彪形大漢在白露眼神的指使下,掄起一拳頭就朝我的肚子砸來。
不過我不像發哥那麼慫,任由他們打。麵對對方的拳頭,我當即躲開,隨後掄起邊上的茶杯,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很快,我們兩個就扭打在了一起。
隻可惜,這個彪形大漢是個練家子,虎背熊腰的,我哪怕撂了幾拳在他身上,也沒個屁用,反倒是他一拳打在我腹部,我頓時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好在一整天也沒吃什麼東西,隻是幹嘔了幾聲。
我努力直起身子,看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白露,罵道:“你他媽就會搞這一出是吧?來啊,繼續啊!”
白露又給了一個眼神,很快大漢又朝我撂過來一拳。
這一拳直直打在了我的臉上,一下子把我的嘴角給打開了。
但我反手也抓起煙灰缸,一悶子拍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他媽再來啊!”
彪形大漢被我有點拍懵了,捂著腦袋,搖頭晃腦的。
終於,白露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彪形大漢像狗一樣聽話,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後,退出了包廂。
等包廂的門重新關上,我在白露的對麵坐了下來,隨後拿起筷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吃了起來。
我清楚,這種時候,表現得越強勢,白露就越看不透我,就越容易上鉤。
她可能也沒見過我這樣的,忍不住一笑,“見過被我的人打得跪地求饒的,但還沒見過打完就大口幹飯的。”
“你不是覺得我沒種來吃這頓飯嗎?我就想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種。”我瞥了她一眼,繼續吃了起來,嘴角的血流下來,滴到了桌子上。
打架這種事,我就沒怕過!
“你要不要先處理下傷口?”她站起身,親自扯了兩張紙巾,遞到我麵前。
這是今天,第二個女人給我遞紙巾了。
一個是讓我擦汙漬。
一個是讓我擦血漬。
不過我並沒有接過她遞來的紙巾,而是倒了杯白酒,忍著痛用白酒清洗了傷口。
“別假惺惺了。”
隨後,我拿出手機,打開了白露的微信,將先前騙的一萬塊錢,一分不少地轉了回去。
“你當你的臭錢,我很想要?”
喝了口白酒,我起身就要走。
“等等!”
跟昨天晚上一樣,她又叫住了我。
“你他媽還想怎麼樣?別以為長得漂亮,是個男的就想泡你。總之你記好了,昨天晚上是你喝多了把車鑰匙丟給我,也是你他媽非得拿錢來砸我。我這雙鞋,地攤貨買的,就幾十塊錢,但我看你那樣,我就告訴你一萬塊,你不是喜歡用錢解決問題嗎?一萬塊就心疼了?還搞的跟黑社會似的,今天你就算叫一屋子人來,我也不怕!大不了老子一條命撂在這嘛!”
我突然轉身,指著白露的鼻子罵。
當時看她的表情,絕對是被我罵懵了。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就想問問你叫什麼名字。”白露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神中帶著一絲嬌嗔。
“我叫什麼重要嗎?”我冷冷回答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我給你賠不是行不行?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吧?”白露一副服軟的樣子。
“餘琛。”
“餘琛……”她把我的名字輕輕念了幾聲,隨後拿起紙巾,湊上前來,竟想親自替我擦拭嘴角。
我下意識往後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