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任君正閉著眼,端坐在太師椅上,泰然自若,卻又散發出一股子威嚴。王安福在一旁卻是焦慮不已,終於在某一刻忍不住出言了。
“少爺率領十萬邊軍來帝都城,老爺不去阻止嗎?”
“阻止?”
任君正睜開眼,發出一聲冷哼,“那蠢女人自以為把皇家近衛軍和駐軍的兵權掌握在手裏就以為大權在握,可以為所欲為了,老夫的女兒是嫁給了他們皇室不錯,可並不代表可以被他們隨意的欺辱。”端起旁邊茶幾上的茶杯,放在嘴邊飲了一小口,“天行做得對,就讓他把任家的尊嚴重新找回來,給那個蠢女人一個深刻的教訓,把她膨脹起來的野心給活活的戳破。”
“可是老爺,她畢竟是皇後,少爺帶兵攻入皇宮,恐怕會坐實謀反的罪名,就算能把蘭妃從牢獄中救出來,這皇室也會秋後算賬,一點一點削弱我們任家的勢力……”
王安福還未說完,就被任君正厲聲打斷:“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給這個蠢女人一個威懾,偌大的皇權真有可能落在她的手裏,老夫就是要借我孫兒的手告訴她,蒼風帝國還輪不到她一個蠢女人做主。”
“老爺,少爺此舉很有可能會驚動先皇啊,先皇對外宣稱已經駕崩,可他一直是呆在皇城的地下宮殿潛心修煉,若是驚擾了他出麵,少爺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王安福憂心忡忡的道。
這席話倒是提醒了任君正,不得不讓他考量進去,思索了一番後,他還是決定不阻止任天行:“無妨,若真到了那個時候,老夫自會出麵告知先皇天行是我的孫兒,看在老夫當年隨他征戰天下的份上,他應該不至於會對天行下死手。”
王安福聞言,也就不再說話,隱隱覺得還是極為不妥,會出什麼大事。
西門家……
西門浩正在玩弄著被他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雖然在蒼風帝國和星羅帝國開戰的時候被西門坤宇丟進了駐軍軍營,跟隨唐寅一起鍛煉,可身體還是一樣的胖,據說好幾次在訓練中暈厥過去,惹得西門坤宇恨鐵不成鋼,差點就拿鞭子來抽他了。
在唐寅被英麗皇後罷黜了官銜後,西門浩也就解放了,從駐軍軍營回到家中,卻時常遭西門坤宇咒罵:沒用的東西。
聽聞到任天行率領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消息時,他差點一個戳咧摔倒在地,揪住那位報信的下人衣領,小眼睛圓睜:“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下人重重點頭:“是真的,現在已經來到北城門下了,十萬大軍密密麻麻的,個個手裏都還拿著武器,有盾牌、長戟、大刀,還有戰馬和戰車,看這架勢,是要起兵謀反啊。”
“放你娘的臭狗屁,任家人怎麼可能謀反,準是英麗皇後把蘭妃娘娘關進了大牢惹怒了天行,這才招致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蘭妃娘娘可是天行的親姑姑,姑侄關係一直不錯,以前天行犯了錯任老爺子要打他,天行可沒少去皇城尋求蘭妃娘娘的庇護,所以他不是謀反,而是要搭救蘭妃娘娘。”
西門浩一改平常的不正經之色,將這位報信的下屬狠狠的罵了一頓,旋即就令他備馬,他要趕往西城門。去那裏不是阻止,而是要跟任天行站在一起,“媽拉個雞的,真他娘的痛快,老子也早就看那臭婆娘不順眼了,讓她臨時聽政,她便做出排除異己的事情來,滿朝文野已經有三分之一是他們通顏覺羅氏一族的人了。媽-的,她還真敢想,居然想做皇帝,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真以為已經獨攬大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巨大肉球般的身體騎上馬,那棗紅馬頓時發出一道哀嚎,四肢都在原地動了動,可見他是有多重了。
“哥,你去做什麼?”西門如意不知從什麼角落跑了出來,伸展開雙臂擋住西門浩的去路。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北城門了。”西門浩道。
“你不許去!”
西門如意挺起胸膛,尖聲喊道,“哥,任天行現在是亂臣賊子,你……你可千萬不要做糊塗事啊,要是你加入他,你也會被定為亂臣賊子的,到時候皇上會拿你治罪,會拿我們西門家治罪。”
“老爺子都沒出來阻止我,你個丫頭片子在這廢什麼話,快讓開。”西門浩喝道。
“我不讓!”
西門如意倔強的向前走兩步,阻止西門浩的決心很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