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道貌岸然了,這個禿驢一開始給人一種強大的親和力印象,可惹怒了他時,他便猙獰起麵孔,露出醜陋的一麵,再見到軟蝟甲時,眼眸深處卻是毫不掩飾那貪婪之色,和這禿驢相比,嚴千煞那個假和尚要好太多了,至少嚴千煞壞得徹頭徹尾,不會像這般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禿驢,你想要這件軟蝟甲?可老子偏不給你!”
任天行嘲諷的一笑,隨後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向著懸崖跑去。雖說掉下懸崖十死無生,可任天行可不想把軟蝟甲送給這個該死的老和尚,就算是死,也要惡心一下對方。
但是,就在他剛準備躍下去的時候,老和尚來到了他的身後,右手抓住他的後衣領,然後向著後方一甩,任天行就從懸崖邊上飛了回來。
“嘭”
和地麵進行了一下激烈的碰撞,任天行痛苦得幾近暈厥過去,胸口的鮮血早已將銀白色的軟蝟甲給染上了一層血色,口中更是不斷的吐出鮮血。
“嗒嗒嗒……”
就在此時,林若溪駕著戰馬去而複返,待看到任天行躺在地上滿身是傷時,她心如刀絞,棄馬直接展開輕功飛奔過來,扶起任天行的頭,淚如雨下:“任天行,你騙我,你騙我!”
“你不是說隻要我離開了你就一定有辦法擺脫這和尚嗎,你騙我,你騙我……”
林若溪痛恨自己為何會相信任天行的假話,那和尚的修為明明高不可測,她就算離開了,以任天行的身手又如何能脫身,這麼淺顯的道理,她居然在駕著馬跑出兩裏路後才想明白。任天行之所以叫她走,根本就是要救她,不讓她跟著一起死。
任天行沒有想到林若溪會返回來,他的內心陷入了悲痛的漩渦,以一種哀求的語氣看著林若溪道:“快走……你快走啊……”
林若溪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花,眼神透著一份堅定和決絕:“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說完,將任天行輕輕的放下,然後站了起來,一雙狐媚的眼睛仇恨的瞪著老和尚。
老和尚亦是麵露慍色的看著她:“女施主,老衲給你機會活命,你回來作甚?難道為了一個男人,你連性命都不要了?”
林若溪嘲諷的笑了笑,眼中一片冰冷,尖銳的大叫道:“為了他,就算是失去性命又如何!”
春風拂掉明珠的灰塵,璀璨、光芒萬丈!
林若溪握住她那柄已經沒有劍尖的長劍,義無反顧的向老和尚襲殺過去。任天行身上曆曆在目的傷口,讓她將老和尚恨到了極致,她要老和尚為此付出代價。
劍鳴之音充斥整個空間,無邊的殺意,從這柄長劍上蔓延開來,在這片空間裏回蕩、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