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笑了笑,朝這侍女豎起了大拇指:“說的很好,可惜……”搖了搖頭,“說的不對!”
“我說的不對?”
侍女皺眉,她又看了看棋局,再三確認之下,她對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遂看笑話似的看向任天行,“那任少爺肯定是有不一樣的看法,說出來聽聽可好?”
任天行心裏敞亮的很,這侍女就是想看他出醜,要是他說不出什麼更加犀利的分析來,顯然是要被取笑了。但他就偏偏不吃這一套。喝了喝茶,卻是笑而不語的。
“任少爺,你怎麼不說話了,談談你的看法唄,我也好趁著這個機會討教一二!”侍女催促道。
任天行依舊是靜靜的喝著茶,緩緩搖頭,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言語一般。
“金靈,既然任大少爺不想說就不要為難他,強人所難不好!”
這時,上官月說話了,說完,她連一點點看任天行的興趣都沒有,繼續認認真真的看起眼前的棋局來。
“哦,是,公主殿下。”
侍女嘟了嘟嘴,又是朝任天行小聲鄙夷的嘀咕了一句“哼,胸無點墨卻裝睿智,真是恬不知恥!”嘀咕完之後才退回到上官月的身邊。
認真查看棋局的上官月卻是微微一愣,她以為任天行怎麼的也要大鬧一場,畢竟金靈嘀咕的話語連她都清楚的聽到了,她不相信任天行沒有聽到。隻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任天行依舊在平靜的喝著茶,就好像渾然不在意一般。
這家夥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好了?
上官月心中一陣狐疑,她聽聞到而且證實了一點,那就是任天行是個胡作非為、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別人要是招惹到他一點點,那都會惹怒他,然後招來一頓好打,今天所見,倒是有些不太一樣,難道他剛才真的沒有聽見金靈所言?
任天行當然聽清了侍女金靈小聲嘀咕的內容,可他不是原來的任天行,心性根本不是原來的任天行可比的,再說,回擊這種不痛不癢的話語,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是拉低自己的層次。
……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刻鍾,任秀蘭還沒有回來,而任天行已經是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和這亭子裏的兩個女人他都沒什麼話可講,繼續呆在這裏那就是一種折磨。
然而,上官月卻是對他有了些許好奇之心,這個任天行從任秀蘭離開之後就一直坐在石凳子上,坐姿端正,而且在這一刻鍾的時間裏雖然沒說一句話,但卻是能保持安靜平和的心態坐在位置上,不驕不躁,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就好像在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濃霧,讓人無法看透、看清。
任天行怎麼好像變得有些神秘了?
上官月緊鎖黛眉,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就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外,笑自己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了。任天行就是個不思上進的紈絝子弟,一刻鍾沒露出紈絝的本性,自己就認為他不一樣?變得神秘了?那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想及此,上官月再也不偷偷的觀察任天行,一心一意的看起棋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