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關頭，你竟還能這般言辭，真是讓我深感失望！”
財務主管怒火中燒，仿佛痛惜頑石無法鑄成金。
奧沙也應聲而道：“我早有預感，你絕不會心甘情願認輸！”
“然而現實如此明了，無論你說什麼都是徒勞！”
李青心中了然，奧沙此舉無非是想封住他的口。
“奧沙閣下，昨日午後闖入我室者，除了凱麗，還有你吧！”
“你若不胡言亂語，為何會進入我的房間？休要信口雌黃！ ”
奧沙焦急不已，猛地從椅上躍起。
李青朗聲笑道：“奧沙閣下，有些事或許你尚不知曉。”
“這病毒乃是透過靈網傳播，你現在處置單機，實乃杯水車薪。”
奧沙對李青的話心存疑慮，卻又一時難以斷定。
他未曾遭遇過能經由靈網擴散的病毒，但知曉此種可能性並非空穴來風。
此刻，大山突然插話：“別聽他一派胡言，他隻是不願承認失敗。”
“我看透你們這些東華之人，毫無信譽可言。”
大山之所以如此評價，全因奧沙未提及程序的真相——它來自李青。
見他將全體東華族人一竿子打倒，李青心中已有不滿。
他冷聲回應：“我說的是無稽之談？那你們不妨現在就連接靈網試試！”
李青所指的靈網，乃這片土地特有的局域靈域，而非後來通稱的聯結網。
“好，如若靈網無礙，你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大山意圖摧毀李青，隻因剛才目睹凱麗向李青投以秋波。
他對凱麗覬覦已久，但凱麗對他時冷時熱，始終未讓他得逞。
昨夜深夜，他偷偷去敲凱麗的門，卻始終無人應答。
於是他認定，凱麗要麼不在房間，要麼已有人捷足先登。
起初他懷疑是奧沙，於是又去敲奧沙的門，結果發現奧沙正在室內安睡。
回到房間，他始終琢磨不透凱麗究竟與誰共度，直到他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是李青。
這一認知令他無法接受，深感恥辱。
此刻，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想得到何種交代？直言無妨！”
李青的聲音更為冰冷。
“我隻要，隻要你的雙眼！”
大山的如意算盤簡單明了：不是拋媚眼嗎？那麼，我便要你的眼珠。
李青點頭應允：“好，若靈網出現問題，你那對碧綠眼珠便歸我所有！”
李青又補充道：“就算你這兩顆寶物，給了我也不過是廢物而已。”
這話幾乎讓大山氣瘋，若非當眾，他必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前與李青一決勝負。
雙方僵持不下，李長江始終保持沉默，隻是靜靜地注視著。
財務主管自然不信李青所言，看向李長江尋求確認，得到了一個微妙的示意。
他這才起身，連接上了電腦的靈網線纜...
在九十年代，連接世界的並非今日的八弦網絡，而是如古蛇之纜般的同軸線，它們串聯著智慧的石板，效率遠遠不及當下的靈絡絲。
石板接通，靜待片刻，一切運作如常，無任何奇異之事顯現。
大山如狂風中的猛獸躍起，朝李青咆哮：“瞧見沒，瞧見沒，你已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