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慶見此情景,淡然一笑,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他接過保安手中的電話,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出售這生產線,那就來廠裏詳談。\"
電話那頭的亞曆科夫聽到這熟悉的俄語,愣住了:
\"你是誰?\"
李慶微笑著回應:
\"怎麼,朋友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亞曆科夫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驚訝不已:
\"你是李慶?你怎麼會說俄語?!\"
“有些事情我們需要當麵澄清,你來一趟吧。”
李慶有意留下懸念,果然讓對方陷入了沉思。
雅裏科夫短暫猶豫,最終決定親自拜訪。
……
“這張鎮真是個混蛋,竟然這樣對待老朋友!”
十幾分鍾後,雅裏科夫踏入了工廠。
聽完李慶的簡短說明,他滿腔怒火地斥責道。
這裏的“張”,指的是旅店的老板。
李慶沒有反駁,隻是微笑反問:
“朋友,為何你一直顫抖不已?”
“啊?當然是因為太冷了。”
雅裏科夫愣了一下,隨即不悅地回答。
此時,他隻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在這深夜的嚴寒中自然難以抵擋。
“看來你需要些暖身的東西。”
說著,李慶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瓶子。
“二鍋頭!趙,你真是我的知己!”
看清瓶中之物,雅裏科夫立刻喜形於色,對著李慶連豎大拇指。
見雅裏科夫如此激動,李慶反而一怔:
“你,也知道二鍋頭?”
“當然!”
雅裏科夫笑著點頭:
“我們蘇聯人的血液裏,有一半是酒精!如今,許多伏特加廠都關閉了,你們的二鍋頭是最好的替代!”
說罷,雅裏科夫迫不及待地打開瓶蓋,猛灌一口。
瞬間,他的顫抖停止,整個人仿佛精神煥發。
李慶沒想到,兩塊錢一瓶的二鍋頭,竟無形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看著這一幕,李慶微微一笑,又問道:
“對了朋友,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隻穿這麼點出門?”
雅裏科夫聞言,眼神黯淡下來:
“唉,現在在蘇聯動不動就買不到衣服。而黑市上一件棉衣的價格,隻怕我把自己賣了都不夠!”
李慶聞言,深感震驚。
他來之前就知道蘇聯的經濟狀況堪憂,卻未料到已糟糕至此。
堂堂一家工廠的廠長,竟連件棉衣都買不起。
“既然如此,作為朋友,我應該做點什麼。”
李慶裝出同情的樣子,緩緩開口。
雅裏科夫並不笨,立刻聽出了李慶的言外之意。
“趙,你是想用棉衣和酒來交換這條生產線?”
雅裏科夫興奮地問。
對他來說,這條生產線不過是廢鐵一堆,毫無價值。
而棉衣和酒則不同,它們是實實在在的硬通貨!
李慶笑著點頭:
“沒錯,正是這個意思。”
雅裏科夫得到確認,略顯遲疑地說:
“那麼,你能拿出多少?先說好,少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亞曆克斯小心翼翼地旋緊了那瓶僅剩兩口的伏特加瓶蓋,放進了口袋,生怕交易不成,對方會索回。李慶見此,嘴角掠過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