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我不夠喜歡沈時瑾,我承認。可我從記事起,滿心滿眼都隻有他。我真的不理解你這個後來者憑什麼居上?憑什麼質疑我對他的感情?”
鍾雨說著眼淚掉的更加洶湧。
她其實很少哭。
打從她記事起,就沒怎麼哭過。
而最近她委屈死了。
她所有的驕傲被踐踏。
滿心歡喜無人理解。
可她也很清楚,她之所以對沈時瑾如此關注,僅是因為母親希望她嫁進沈家,並非她對沈時瑾一見鍾情。
“你的喜歡給我造成了困擾。”
沈時瑾不想搭理她,卻不得不再次說清楚。
“鍾雨,從小到大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看在兩家交情,我把你當鄰家妹妹看待。而現在、兩家交情到此為止吧。我父母那邊我自會去說明。至於你,要麼自己發文向岑挽道歉並說明你的想法,要麼岑挽這邊把證據交給狗仔。”
像岑挽說的。
若岑挽隻是個弱女子,遇上的匪徒都是壞人,她很可能喪命。
好在她有自保能力。
好在她那天遇到的是周毅。
好在……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瑾哥,一定要這樣嗎?”
鍾雨眼眶含淚。
她不理解地看著沈時瑾。
她想說:我除了跟狗仔爆料以外,我什麼也沒做,所以我有什麼錯呢?
可她忘了。
她想要狗仔拍到岑挽被人迫害的醜聞,看著岑挽跌下神壇,痛不欲生。
這樣一來,沈時瑾這樣出身的人又怎會為了岑挽走下神壇。
看著鍾雨如此頑固不化,岑挽認為沒有留情的必要。
但想到天命所歸拍攝一個月,投資巨大,她又有些猶豫。
她本來想讓鍾雨自己網上認錯。
這樣一來不至於被封殺,劇也能上。
“岑小姐,我願意拿出半個鍾家平息你的怒火,你能不能放過小雨?”
鍾鳴作為商人最在意名聲。
他很清楚,鍾雨一旦被爆出醜聞,鍾家也會走下坡路。
把鍾家分一半給岑挽,至少未來二十年,鍾家能長盛不衰。
還有就是……他真的不希望女兒好不容易建立的事業,最終毀於一旦。
岑挽詫異地看過去。
鍾鳴已經鬆開熊琴走過來。
下一秒,他直接朝岑挽跪下。
隻不過被反應迅速地岑挽扶住,才不至於跪下去。
“別跪我,我怕折壽。”
無論何時都不要跟人下跪。
若一定要跪,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這是師尊當年告訴她的。
後來學習岐黃之術後,師尊告知過她,切莫讓人亂跪你,容易影響命格。
故而,她很討厭別人無故向她鞠躬或者跪下。
鍾鳴尷尬地站直身體,認真道:“岑小姐,我作為一個父親,沒有把女兒教好,我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願意為我女兒的行為買單。如果你覺得不解氣的話,我可以再送你兩套……”
“爸,你別求她。”
鍾雨再次紅了眼眶。
鍾鳴回頭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喜歡當愛豆。每次你都說進娛樂圈是為了阿瑾,可你若不喜歡當愛豆,你會這麼努力往前爬嗎?小雨,騙騙別人就算了,別騙自己。”
鍾鳴說著又看向岑挽,“岑小姐,如果你覺得條件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總有解決方案是不是?我隻求你別把這件事情爆出,小雨她……”
“我答應你,股權轉讓合同我今天就要看到。”
岑挽輕聲打斷。
她知道鍾鳴是聰明人。
也知道鍾鳴愛女心切。
她更知道天命所歸投資巨大,臨時換掉鍾雨不是明智之選。
故而,第三條路隻要鍾家誠意夠了,這料她可以壓到劇播完以後爆。
但是前提是鍾雨不再作妖。
聽見岑挽鬆口,鍾鳴頓時鬆了口氣。
反觀熊琴氣得想吐血。
她就不明白了。
鍾鳴怎麼就這麼蠢?
不行!
她得為女兒謀出路。
於是,她在鍾鳴和岑挽談細節的時候,偷偷讓保鏢把她帶出了影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