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夜澤昊用的是請求的口氣,但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雲錦若肯定如果自己說一個“不”字,以後絕對會被夜澤昊給玩死。
夜澤昊怕是不想要讓皇叔知道他真實的一麵吧,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看夜澤昊的模樣,他以前和皇叔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為了小命要緊,雲錦若隻得答應下來:“我知道了,皇上。”
夜澤昊這才笑了笑:“那朕先告辭了。”
看著夜澤昊離去的背影,雲錦若心中暗想,果然做皇帝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能夠在那麼多的腥風血雨之中穩坐那張眾目睽睽的龍椅,要說是一個正常人,不是傀儡才怪。
很顯然,夜澤昊並非是傀儡,這星月的皇帝以他的能力當之無愧!
待夜澤昊離去之後,夜卿顏這才看向雲錦若:“聊完了?走吧。”
這就要閃人了?!
“那個,皇叔,我還想跟幽塵告別一下。”
夜卿顏盯著雲錦若看了半響,直至看得雲錦若渾身發毛,才弱弱地補上一句:“可不可以?”
夜卿顏別過了臉:“速去速回。”
得到夜卿顏許可,雲錦若欣喜地說道:“是!”
竹屋之內。
夜幽塵坐在床上,靠著床梁,兩眼望著頭頂,不知在想著什麼,聽到了門扉打開的腳步聲,見雲錦若走了進來。
“錦若。”
“幽塵,你別動。”
雲錦若來到了夜幽塵的床旁,細心囑咐道:“記得啊,每天的藥浴要按時泡,每天的湯藥要按時喝,好好聽話,不要挑食,專挑肉的吃,變胖一點,補充體力,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隻要堅持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夜幽塵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你這是,又要離開了嗎?”
蝦米?
雲錦若突然覺得氣氛迷之尷尬,幹笑了幾聲:“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所以......”
“是去皇叔那吧。”
聽夜幽塵這麼一說,雲錦若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口才好。
主要是夜幽塵此刻的口氣和以往不同,變得如此沉悶,就好像和夜澤昊一樣,瞬間變了一個人.....
雲錦若吞了一口唾液,忍不住說道:“幽塵?”
夜幽塵抬起臉來,給了雲錦若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有什麼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便去處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恩.....”
為何覺得夜幽塵在躲閃著自己的目光?而且這個模樣,真的很不像平時的夜幽塵。
見雲錦若似乎有些不自在,夜幽塵繼而說道:“總之,我會加油的,不用擔心我。”
為了幽塵和師傅,自己已經對皇叔失信過太多次了,這一次自己得狠下心來,雲錦若隻得說道:“我會每隔一段時間來看你的,下一次會和師傅一起來。”
夜幽塵點了點頭:“我很期待。”
待雲錦若離開之後,夜幽塵這才鬆開藏於袖子中那緊握的拳頭。
上麵,已經因為剛剛的作力而變得通紅,流出了鮮血,夜幽塵咬著牙,強忍著心中這莫名湧起的痛苦,閉上眼睛,一種想要哭的感覺在感官裏不停蔓延著,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未曾嚐到,無論是遭受頑疾痛苦折磨的日日夜夜中,夜幽塵也未曾想過哭,因為那是展示自己軟弱,無法改變現狀最愚蠢的方式。
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雲錦若的在意已經變成了這樣了,如此之深,讓我不能自拔?為何知道雲錦若是去皇叔那裏的時候,自己的心會這麼疼,會那麼不像自己去猜忌雲錦若和皇叔之間的關係,猜到自己腦袋混亂?
我是,愛上雲錦若了嗎?
出了幽王府,再次回到了夜王府,雲錦若感覺自己的心沉甸甸的。
夜卿顏淡淡說道:“怎麼了?回到這裏還是這麼一副苦瓜臉,去跟澤昊八子告別的時候不是很歡天喜地的嗎?”
“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總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穿過一個人,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許,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夜幽塵,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不然他為何會流露出那麼受傷的眼神。
夜卿顏抿了抿唇:“人便是如此,如果那麼簡單就被看穿的話,也不會有人心這種東西存在了。”
雲錦若望向夜卿顏:“皇叔,那您呢?您有沒有看穿不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