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太陽正好,火辣辣的烤著清水城,大街上樹蔭下都是乘涼的人,時不時罵一句:“該死的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街市早已散去,空留一條幹幹淨淨的大街,街邊三三兩兩的茶水攤上稀稀拉拉的坐著三五個人,這個聽起來秀美的城池,也就唯有一排的綠蔭才能顯示出它秀美的氣象了吧!
大街之上走過一隊身著黑色公衣之人,腰配大刀,腰帶上吊著一塊銀色的牌子,上書一個黑色的“衛”字,這正是清水城的衛隊,每日都在城裏巡查。
烈陽下的清水城顯得非常的幹燥,卻又非常的平常。
驀然街口出現了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身影,一身襤褸的衣衫布滿了血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腥味,頭發也顯得亂亂的,身後背著個棕色的口袋,手裏拿著一柄三尺長的劍,腰間吊著一塊玉墜。
隻是這少年臉上倒顯得非常的幹淨,如白玉般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青澀,看起來應該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不過看他一身血跡讓人很難相信他隻有十五六歲。
少年淡漠著表情朝著大街的另一端走去,經過時街邊的人皆是感到心裏發怵,這看起來清秀俊俏的少年定然不是什麼善茬,看他那一身血跡就知道了。
剛開始還有人盯著看,但是當少年走過身邊時都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臉,待少年走過之後才重新望過去。
“哎!站住,你是什麼人!”衛隊的頭領朝少年喊道。
少年轉過身,將腰間的玉墜輕輕亮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漸漸地消失在街頭。
“頭兒,剛才那是誰?這麼囂張!”一個軍漢問道。
“那可是木府的人,而且看玉佩身份不低!”那領頭的軍官低聲說了句,便對眾人說道:“以後眼睛都放亮敞點,這清水城可不是我們城主府一家獨大!”
沿著街道一直走,到城西便是一大片莊園。“來者何人!請止步!”木府門口的守衛擋在少年麵前。
“三年了啊!不知道父親還好嗎?”少年低聲喃喃了一句,便將腰間的玉佩取下來遞給守衛。
兩守衛臉上一驚,這玉佩可不是一般的木府子弟能夠佩戴的,隻有家主繼承人才能佩戴這樣一塊玉佩,隻是據說家主繼承人已經離開木府了,眼前這少年到底是何人?
進入木府之內,景色陡然一變,哪兒還有外麵那樣的燥熱之景,綠樹成蔭,假山清流在府邸間穿梭。
“三年了,府中竟然沒有一絲變化,算算時間,府內一年一次的大比應該要開始了吧!”走在木府的大道上少年四處觀望一遍。
府中人好像很少,不時有幾個下人路過,也不過是多朝木易看兩眼,畢竟府中的很多人不是他們能夠問話的,況且外麵有守衛守著大門,能夠進來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們去問。
而當看到少年腰間的玉牌時都身體微微一躬行禮,隻是因為不認識這人因此也不知如何稱呼。
木少年微微點頭徑直朝著那個小院落走去,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應該人很多才是,隻是不知為何今日府中人非常的少,他也沒有刻意的去問,人這麼少那今天應該就是家族大比了吧!
果然他走到小院落的時候,聽到守衛說著:“今天已經是家族大比的倒數第二天了,還有一天,若是少爺回不來的話,老爺這次恐怕又要顏麵有損了!”
“誰說不是,想少爺人那樣的好,竟然無法修煉靈力,自從三年前的那次族比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少爺,不知道他還好嗎?”另一個守衛接著說道。
“哎!希望他一切安好吧!”那守衛接著說道。
“兩位,能讓個路,讓我進去嗎?”少年突兀的聲音讓守衛看了過來。
望過去卻見一個像乞丐一般的少年,雖然有點麵熟,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是誰。
“你是何人,可知這乃是家族重地?請回吧!”一個守衛平靜的說道,絲毫沒有囂張的態度。
“嗬嗬!”少年輕輕一笑也不解釋,將腰間的玉牌摘下來,遞給他。
那守衛一見腰牌,眼睛一凝,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你怎麼會有易少爺的腰牌,說你是什麼人,把易少爺怎麼樣了!”
“兩位大叔看清楚點,我就是木易哎!”他將頭發一撩對二人說道。
這少年正是離開木家三年之久的木家少爺木易。
“真的是易少爺啊!三年不見長這麼高了,我和老黑差點都沒有認出來!”那守衛眼睛一亮而後嘿嘿一笑身體一側道:“少爺快請進!”
可不是嘛,三年前自己離開時僅僅隻有十三歲,現在他都已經十六歲了,身高也已經一米八有餘!再加上淩亂的頭發和身上乞丐一般的衣著,誰能將他和木府的少爺想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