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絕望的她,眉目之間充斥著決心,死亡的決心,卻埋沒不了她絕色的容顏,從我開靈起,見過的最美容顏,一腳一步,她走近著,手中拿著白綾,風兒吹起,素衣漂浮,就像落葉,想借助風兒飛起,而她,想借助於我,飛天離去,我的執念飛騰,我念著,:來吧!來吧,把你存活的機緣給我,給我一個去看看長安的機會,你厭倦了這世間了吧,那就將你存活的機緣給我,讓我親生去嚐試這世間百態,她好似被迷住了,我知道,那是我執念的力量,她眼中的死意,成了迷惘,不受控製。
白綾飛起,在彌留之間,她有了一絲清醒,她掙紮,她想求生,她,渴望活下來,但我不會為此而放過她,哪怕我隻需要將我的樹枝輕輕搖晃就可以救下她,但我不想放棄,放棄這麼一個化形的機緣,我說:“你已經放棄了生存的機緣,何必又要掙紮,”她滿是驚訝,卻說不出話,隻剩下不甘心的眼神,好似要將我看穿,滿眼的不甘心,到死時,都不曾離去,借著白綾,她的生存機緣流向了我,就此,我沉睡了,我需要慢慢幻化身體,心中默念著她的容顏,念著去長安的執念。
我全身的養分凝聚著,在這機緣的幫助下慢慢凝聚血肉,凝聚筋骨,當凝聚完成之時,樹,也該為此而毀了,那樣,我也就成了一隻化形了的妖,一隻樹妖,不,該叫我白玉夢,白,是梨花的白,玉,是我的心,夢,是我的執念。我不能像曾經那般感受身體的變化了,也就不能感受過去了多少年,但是,凝聚一具肉身,想必所花去的時間不會少吧,我感覺不到身外的一切,因為我的執念都放在了肉身之上,留意她的一步步成長,直到我的成熟。
當我睜開雙眼時,沒有刺眼的日光,隻有月光柔美,有了新生,便是離不開死亡的,我的本體隻剩樹的軀殼,沒有了生命,剩下一顆枯木,我心念著:“好在不是春日,可別弄傷了梨花呀!”雙手揮舞,幻化出衣裳,幻化出包裹,踏著蓮步,走向人們常常手指向的方向,那是長安的方向。
“期待了近百年了吧,終於,可以目睹你的容顏,從我有意識起,你的名字就在耳邊回蕩,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妖,從你走入我的世界後,何曾沒有那一秒不會想念你,當我們相見,我要還你自由,不論那所謂的帝皇怎樣,我都要還你自由,然後去行走江湖,用人的身份。”
雲峰之巔。
“有了因,就該償還,一隻樹妖,你有念,那就去了斷了吧,既然你有著不錯的根基,待你了卻了此番因果,就讓你拜入我破雲峰修行。”白發老者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