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傍晚要去勤康看外婆的,也就跟小舅舅發微信說了一聲,說自己有事,不去了。
免得恍恍惚惚的樣子,被小舅舅發現她幽恐差點又發作了,替她擔心。
萬一讓小舅舅知道她與辜北丞有聯係,更是麻煩。
入夜後,喬嘉人吃了一顆抗焦慮的藥,早早就睡下了。
五年前,出院後,醫生便說過,今後如果再有發作跡象,吃藥早睡就行了。
幸好次日起來,她恢複了精神。
她早早去了豪盈大廈,將照片補拍了。
按照課程表,她今天要去萬禦港上課。
果然,剛一出大廈,嶽烽已經在遠處等著了,看見她,遙遙做了個手勢。
她正要過去,還沒抬腿,隻見一個女人快步朝嶽烽走過去,哭喪著臉:
“嶽助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求求你幫我說幾句好話,讓我複職吧……我老公已經失業了,半年都沒找到工作,我年齡不小了,也很難找到G-Five這麼好的公司,現在就業環境這麼不景氣,你們炒了我,我還能去哪裏啊?”
喬嘉人感覺那女人有些眼熟。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昨天40樓背後議論自己的其中一個女職員嗎?
而且還是說自己是活體綠茶,話最難聽的那個。
這人,被炒了?
嶽烽公事公辦:“你做錯了什麼自己清楚。公司是讓你來工作的,不是讓你來道人是非長短的。解雇你,公司也給了相應的補償費,不欠你一分錢。你走吧。”
“求你了嶽助理……”
“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就叫保安了。”
女人終於垂頭喪氣地離開。
喬嘉人安靜了幾秒,這才走過去,先上了車。
嶽烽也上了駕駛座,剛係上安全帶,就聽她問:
“嶽助理,剛才那個人,不是因為我,才被解雇吧?”
嶽烽照實回答:“不單是她,還有昨天議論喬小姐的那幾個人,都一樣。”
喬嘉人呼吸一動,他居然把這幾個說自己的人,全都炒了。
這男人,一下子對她好不尊敬,讓她說滾就滾,說鎖就鎖。
一下子……又這麼在意她的感受。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果然就如辜樊所說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半天,才吭哧:
“……其實,也沒必要。被人說說而已,也不掉塊肉。”
嶽烽道:“喬小姐不必自責。二爺最討厭這些說是非的人,就算不是說您,也一樣。這種人,公司也不會留。”
喬嘉人沒再說話了。
*
月底,喬嘉人退了租,搬到新租的房子。
沈昔年趁趕稿的空當幫她一起來搬家。
看見她新租的房子,一邊整理,一邊忍不住:“嘉人,這房子比你之前的貴很多吧?如果覺得吃力,幹脆就搬回來跟我一起住算了。可以省不少錢。我那兒雖然小,但多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二室一廳的居室,位於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之一,附近配套成熟,交通便利。
喬嘉人在鋪床單:“不貴,跟我之前那公寓的租金一樣。”
“怎麼可能?這裏可是住宅小區,要什麼有什麼,地段也更好,還大得多,”沈昔年驚了,架起黑框眼鏡:“這房子……不會是凶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