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準備繼續收拾,還沒彎下腰,下巴被他一節指腹托起來。
她頭顱被迫揚起來,對上斜上方男人黑黢黢似獅如虎的深眸。
她不但皮相好看,骨相更是清美。
顱骨亦是堪稱完美,線條纖秀順滑飽滿,沒有亞洲人慣常的扁平。
“還惦記著他?”
男人卻並未被美色誘惑,冷冰冰問。
喬嘉人本想否認,又覺得好笑。
她幹嘛對他解釋那麼多?
她有什麼理由告訴他自己到底惦不惦記前任?
她抽離,“我惦不惦記,跟你有什麼關係?這一題總不能也和G-Five的形象有關,非要我回答不可吧?”
他沒介意她語氣裏的諷刺,隻極不悅她逃脫自己的掌控,目色一深,將她衣領一捉,再次拎回懷裏。
她碰撞到他的胸膛,硬朗,結實,像融不開的堅冰,沒有半絲人的溫度,一個激靈,卻也不想與他講關係弄得不可收場,想後退: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卻像撩逗一隻進了網的漂亮嬌嫩且沒有求生能力的雀鳥,將她按進懷裏,讓她沒有掙紮的空間。
她終於忍不住了,揚起臉:“辜北丞,你想幹什麼?”
“你剛剛遇到辜樊時,脾氣可沒這麼大。”他笑意浸著涼薄,“他利用完你,甩了你,你再見他不該給他幾個耳刮子嗎?怎麼還失魂落魄的?怎麼,還想著跟他重修舊好?”
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吧?
辜家男人一個甩了他,一個傷得她不淺,她這輩子,招惹誰,都不會再招惹姓辜的!
還有,‘利用完你’?什麼意思?
她無語至極,想推開他仍舊推不開,一時急了眼:“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這話對她來說是發泄,對他來說,卻是變相的承認。
他成熟俊朗的臉微微一變,再懶得跟她打太極了,俯下頭就精準含住她唇,肆意品嚐。
一如前兩次。
雖然五年前隻有一次,但五年的空白,第一次的吻,始終有些生疏。
這一次,倒是熟練了不少。
很快便找到能挑撥出她春情的力度。
她反抗不成,隻能承接著巨浪猛烈襲擊。
心裏就像是有許多隻螞蟻在爬,爬得五髒六腑都癢癢的。
前兩次的抵抗與惱怒居然消失了很多,或者說,不那麼強烈了。
隱隱的,竟情不自禁骨頭酥軟,雙臂也不由自主彎曲,竟差點兒就要摟住男人精壯的窄腰。
許久後,她才狠狠拉回意識,手腳並用踢打起來。
“辜北丞……你再這樣,我就報警!”
被親腫了的唇尚與他的唇相碰。
聲音含糊,曖昧。噥噥膩膩的。
她這句‘報警’,讓他臉色愈發陰暗,將她順勢按在身邊的書桌上。
對著那個欺騙她感情、分手後馬上搭上她閨蜜的前男友笑語晏晏,無所謂。
對著他,倒是一副麵對強盜土匪,飽受蹂躪的抗拒樣子……
再一想到到現在,她都沒提過半句關於孩子的事,他更是無名火越積越高。
這女人,是個沒有心的。
她身子被他推倒在木質桌麵上的一刹,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