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探監!”
“來嘍!”杜瓊伸了一個大懶腰,看著對麵的王銘,他能夠察覺到,盡管隔著兩堵牆,王銘內心中噴湧的願望——他想出去。
“還不到時候呢子”
杜瓊微微一笑,嘴中默念道,對著對麵的王銘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靜靜等待守衛將他的監房打開。
“終於有人來看我了”杜瓊對著前來開門的妖怪笑了笑:“我再不和人話都快瘋掉了。”
“少廢話杜瓊,”領頭的野豬精嗬斥了杜瓊,用警棍一指,杜瓊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耳朵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一路上老實點。”
“媽的怎麼回事?”對麵的王銘看著杜瓊被帶走,心急如焚:“難道不是現在嗎?”
王銘自己編了一個理由讓自己相信:犯人在監房裏憋了那麼久,在開門的時候難免有很多怨氣,所以最容易鬧事,而探監結束以後心情有可能平複很多,杜瓊也許會選擇那個時間動手。
可是等待的時間永遠漫長,王銘不知道自己被探監的時候杜瓊什麼感受,反正他現在坐臥難安,度日如年。
苦等了不知道多久,王銘總算聽到遠處有人的聲音,杜瓊的身後跟著三名守衛,去時的野豬精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老鱉,杜瓊一拽一拽地朝著監房走了過來。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杜瓊在走到兩間監房中間的時候,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王銘知道,這就是給他的行動信號了。不過即使得到明確的信號,王銘在自己的監房裏也沒有辦法做什麼,隻能看杜瓊的表演。
“好了,回複你的視覺和聽覺。”老鱉慢吞吞地拿起警棍指了指杜瓊,杜瓊拍了拍耳朵,又眨了眨眼,對著老鱉精笑了笑,抬起自己的雙手,示意還被拷著呢。
“不要急不要急”
老鱉把手伸進了自己的甲殼中慢慢摸索起來,門口的兩名門衛看著這樣的情景,紛紛哈欠連。
“我鱉叔啊,你快點吧,我們都連了兩的班了,趕著回去休息呢。”
“你們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這鑰匙啊——”
“好了好了,”其中一名守衛很明顯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他揮了揮手,朝著外麵走去:“大爺你慢慢摸,完了叫我一聲。”
兩名沒有耐心的守衛走出了杜瓊的房間,順便看了王銘房間一眼——王銘正在床上蒙頭大睡。
“下手輕一點啊——”老鱉精回頭看了看兩名守衛已經離開房間,輕聲對著杜瓊道:“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這種折騰。”
“老家夥不好意思,這我可輕不了,”杜瓊笑著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手的關節:“而且講道理的話,你的年紀應該沒有我的大吧!”
“啊——”
杜瓊笑談中揮出一擊手刀,直擊老鱉精的靈蓋,老鱉精隻輕輕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杜瓊熟練地彎腰,撿起了老鱉精的鑰匙,隨手放進了自己的破布衣服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