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師,這可能是月盈則虧的道理吧,上天總要留一點遺憾給您,不然太過圓滿了也不好。”

許玥麵不改色的道,換來何順感激的目光。

“小滑頭。”馮意白了她一眼。

……

知道玥哥兒中了第一場榜首之後,許地主歡天喜地,卻還按住性子不叫人四處宣揚。

還有剩下四場呢,若是乖孫不小心馬前失蹄,沒成榜首,被人笑話了可不好。

饒是如此,許地主還是賞了一家子下人每人一月的月錢,雖然不多,但也是個意思。

錢到了手裏哪有嫌少的,下人們自然交口稱讚,嘴裏都是對許玥的好話。

麗娘見踩衣服不管用,氣的不行,這個咒人的法子是她早年聽聞的。

她被趕出甜姐兒生父那裏,就是因為被發現麗娘用這法子咒了當家主母,主母一場大病,險些死了。

要不是這樣,孩子都生了,好歹有口飯吃,怎麼會被趕出來。

“這小崽子,命倒是夠硬。”

麗娘嘀咕一聲,卻沒有懷疑咒法不管用,隻是覺得許玥命硬。

念頭一轉,取了衣服用剪子絞成碎片,縫成一個布娃娃的樣子,歪歪扭扭的寫上許玥二字。

卻沒有發現,一個揀毽子的小丫鬟無意間在窗外花叢裏朝裏麵看了一眼……

……

接下來幾場,考的是默寫、帖經、律賦、試四書文、試帖詩。

第一場榜上沒有名字的不能上場考試。

後四場,每一場許玥都遊刃有餘,不過卻沒有再提前交卷了,印象既然已經留下,就不必過多出格。

考完最後一場,出了貢院。

許玥依舊和何順、夏雨二人一起走,邊相互對一下答案。

帖經這一項,考的就是學子們的對四書的記憶,專挑難背、難寫的字句去考,當然這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三個人答案一致,沒有錯處。

“太好了。”何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拍著胸脯道:

“我爹說了,若是最後發榜,我的名次在前五的話,就給我把月銀漲到十兩!”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嗤笑,一個少年學子不屑的道:

“隻不過是貼經沒有錯漏,就覺得自己能進前五,也太高看自己了。”他在背後聽了一路,聽到這裏頓覺好笑。

“我師兄發言可能有不妥,但也不是你取笑他的原因,豈不知非禮勿聽?”

許玥冷靜的回懟。

“誰偷聽了,我隻是無意聽到的。”少年麵子上掛不住,頓時炸了,目光緊緊盯著許玥三人。

“既是無意聽見,那為何要貿然插入對話,我等自認與你素不相識。”夏雨冷著一張臉道。

少年支吾了兩下,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他能說自己就是嘴賤嘛。

倒是何順,聽見兩個師兄弟為自己出頭,心中感動,加上生性豁達,也沒怎麼生氣就打了圓場讓少年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