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先自責新產品,正好我也能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俊美的男人
冷笑著說道,似乎對秦幽幽十分的不滿。
"奸吧!"秦幽幽聳聳肩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心裏卻不由的在想:我招他惹他
了嗎"怎麼感覺似好像是在故意的針對我?
"李靜!"意味深長的看了秦幽幽半響後,俊美的男人把下了辦公桌上的內線
電話"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不大一會,一位文文靜靜,長相秀氣的女生走了進來。
"張總,你找我?"女生看著男人問道。
"這位上官小姐是我們公司新聘請來的高級CEO,從今天開始,你就做她的秘書.。"
"好的!我知道了。"女生點點頭,輕聲的回答,回頭看了看秦幽幽,並衝林
幽幽點了點頭。
"上官小姐一會我會讓人把新產品的企劃案給你送過去。現在就請你先回你的辦
公室吧!"說完,俊美的男人不再看秦幽幽一眼,低頭繼續看著桌上的工作。
"呼!嚇死我了。"剛走出俊美男人的辦公室,李靜就忍不住的長吐了一口氣
"怎麼了?"秦幽幽疑惑的看著李靜問道。
"上官小姐,你剛來我們公司所以不知道,那張總可是出了名字的怪胎。"李靜
朝著身後看了看,確定門鎖好以後,才湊在秦幽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是啊!張總和你一樣也是我們公司的高級CEO,但脾氣可怪了。誰要是得罪
了似,準沒有好日子過。"李靜局著小嘴說。
"是嗎?"秦幽幽笑看著李靜。
"真的。上官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他的好。這次總裁聘請你來,他好像
很不滿意。"李靜好心的提醒著秦幽幽。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害怕別人搶他的功勞唄。"李靜沒好氣的回答。
想著先前那家夥自己自己的態度,再從李靜口中得到的情況,秦幽幽總感覺那
家夥絕對不會是因為害怕別人搶了自己功勞那麼簡單。或薩他就是自己要的找的幕
後主使者。
"這樣啊!嗬嗬!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對了,你叫李靜是吧!"雖然
秦幽幽還想要詢問一些,但初到這裏,秦幽幽害怕問得太多會遭人懷疑,於是趕緊
轉移話題。
"嗬嗬!是啊!你叫小靜也可以。"
李靜!一點也不靜。在帶領秦幽幽去自己辦心室的路上,一路上跟個麻雀似得
喳喳喳的叫個沒完。不過這正會秦幽幽的意,因為這樣的A_,往往能給秦幽幽提供
更多的消息。
"上官小姐,這是張總讓人送來的新產品的企劃書,張總還說這個企劃案就全權
交給你負責,一會在會議室開會,商議產品代言人的事情。"李靜說著,將文件放
在秦幽幽前麵的辦公桌上。
"嗯!我知道了。什麼時候開會?"
"還有20分鍾,我會提前5分鍾來叫你的。"
會議室裏,一張張陌生臉孔上流露出的盡是不屑,似乎一個個的對秦幽幽都有意見!"
"大家有什麼意見,不妨先說出來,我聽聽。"秦幽幽原本想要好好和會議室
裏所坐的幾位打個招呼,但一見到那種滿臉不屑的神情,秦幽幽也懶得再討好他們
,於是一落座,便直奔主題。
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通,秦幽幽一一聽在耳裏,不發表任何的意見,低頭翻譯
著一堆的照片,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秦幽幽的眼簾,秦幽幽忍不住的微微笑了笑,
將那張照片拽在手裏,其他的則放到了一旁。
"好吧!就用你的企劃。還有既然是運動型的飲料,那麼我覺得代言人也應該
是擁有青春氣息的人來比較好。"秦幽幽說著,將那張拽在手裏的照片舉了起來。
"我不同意。"秦幽幽話音剛落,一個小胡子中年男人促站了起來,一臉嚴肅
的說道"我們的產品不管從包裝還是味道上來講都適合女性,所以我不同意用男性
來當代言人。"
"嗬嗬!正因為是這樣就更應該選擇他,你們想想,現在的女生最喜歡的是什
麼?"秦幽幽掃視了眾人一眼後,繼續道"她們雖然喜歡味道,但更喜歡自己的偶
像。而他正是現在最紅的偶像明星..."
商討過後,最後還是來用了秦幽幽的意見。
眾人散去,看著手裏的照片,秦幽幽忍不住的微笑著自言自語道"於浩明,等我回
去以後,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哦!"
處理好一切,秦幽幽又一次的埋首在了辦拜桌前。好不容易看完那堆積如山的
文件,秦幽幽癱軟在了靠椅上,用手揉著酸軟的肩膀。
優美的鈴聲傳來,秦幽幽想也不想的就把下了接聽鍵。
"幽幽,你在哪?"於浩明焦急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進秦幽幽的耳朵裏。
秦幽幽心裏暗叫糟糕,早上出門前特意重新辦了一張電話卡,卻因為趕忙所以忘記換卡了。
"我..."
"幽幽,我知道發生那種事情,你心裏一定很煩惱。但我希望你不要躲著我。
"於浩明!讓我冷靜一段時間好嗎?過一段時間我會回來的。"秦幽幽趕緊出聲打斷了於浩明的話,,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並關機。
掛掉電話,秦幽幽長長的吐了口氣。新裏暗暗道:看來得想辦法盡快的完成任務。那個張總倒是挺可疑的,就先將他當成目標鎖定,從明天就開始調查似。
出於現在任務所需的身份,秦幽幽不得不住進酒店。
熬了一通宵,看完了所有的文件,秦幽幽梳洗了一番後,頂著個熊貓,趕往公
司上班。
走出房間門,不遠處的兩道身影,讓秦幽幽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先前還昏昏
欲睡的大腦,瞬間驚醒,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心更是莫名其妙的感到
疼了一下。
離秦幽幽不遠處的房間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帥氣得如妖精一般的於浩明,而女的,可以算是一等一的美女。
高挑的身材,成熟性感。不施脂粉的臉上,潔白無瑕。修長的雙手正挑逗一般
的撫摸著於浩明的臉。
秦幽幽從來沒有在於浩明的身邊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但秦幽幽隱隱感覺到
於浩明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你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於浩明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美女,似乎並不
介意眼前的美女這樣撫摸著自己的臉。
"於浩明,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先進來再說吧。"美女微笑著回答,牽起於浩明
的手,位進了身後的房間。
"應該是於浩明的朋友吧!"秦幽幽不停的對自己說著,心卻似乎被什麼東西
堵住了一般,感到呼吸都變得難過起來。身體更是不聽使喚的朝著於浩明進入的房
間走去,將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要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那可不是蓋的。像秦幽幽聽力這麼好的人,貼在門上聽
了老半天也聽到半點聲音。
"該死,我到底在幹嘛?"秦幽幽暗罵自己一聲,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趁沒有人發現,秦幽幽趕緊溜走。
整整一個早上,秦幽幽都魂不守會的模樣。心裏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著
那個女人和於浩明到底是什麼關係。
"怎麼,才一天的時間,你就成這樣了?"
驀然傳來一道聲音,將神遊中的秦幽幽嚇得差點蹦了起來。回頭看去,來人正是自己鎖定的目標張總。
昨晚不光看了一晚上的資料,同時也看了天狼派人給秦幽幽送來的調查報告
張總--原名:張揚。父母是H市裏的一家水泥廠的普通職工。張揚從小就學
習優秀,從初中開始,所有的學雜費都是由他自己所獲得的獎學金交付。高中畢業
後使出國留學,直到三年前取得雙博士學曆以後才回到A市,從而一直在張氏工作
但在國外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整個人性情大變。另外他的社交
方麵,也有聲多可疑之處,通常這樣一個高級CEO是不屑和那些黑社會打交道的。
但他卻和A市的黑幫暗地裏都有聯係。而之前於浩明也對這個進行過調查。種種跡
象讓秦幽幽不得不越加的懷疑他。
"嗬嗬!不好意思,我隻是在想一些私事而已。"秦幽幽笑了笑繼續道"不過
張總,您進來的時候是不是敲下門?"
"我已經敲過了,可是你好像沒有聽見。"張揚麵無表情的說著,自覺的坐到
了秦幽幽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嗬嗬!是嗎?那可能是我想事情想得走入迷了。對了,你找有事?"秦幽幽
笑著說。
"也沒什麼,我隻是想問問你,新產品的事情怎麼樣了。"張揚很隨意的說著
如鷹一般有神的雙眼緊盯著秦幽幽。
"企劃案和代言人都已經確定下來..."秦幽幽麵帶微笑,有板有眼的訴說著。
"看來你還真有一些實力。不過我說過這個案件全權交給你自責,那麼一會的
拍攝現場你也去監督著吧!"張揚邪邪的一笑。
"張總,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身份是高級CEO,而不是你手下的員工,或
是部門經理。既然你把這個企劃交給了我,該怎麼做也是由我自己來決定吧。"巫
幽幽微蹙著眉頭,強忍著怒火說。
"哼!說得不錯,但我忘記了告訴你一件事。總裁交代過,說你剛到公司,對
心司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要我先帶你一段時間。所以你必須聽我的。"張揚說著
,臉上染上一抹得意之色。
"我不相信。"秦幽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揚。
雖然秦幽幽不知道那幾個老家夥是用什麼辦法將她安排過來的。但既然能將她
安排進來,那麼張氏的總裁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不應該還派人來妨礙秦幽幽的行
動才是。
"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問總裁。"張揚得意的笑著,斜眼看了看巫曉
雲辦公桌上的電話。
秦幽幽能到張氏,都是那幾個老家夥安排的,她哪裏能知道總裁的電話。
雖然一心裏很不甘心,但秦幽幽還是深吸了幾口氣,強壓著想火道"好吧!既然
你說是,那就是吧!不過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揚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幽幽。
"我總感覺你對好像對我滿意,不知道我是什麼地方得罪您張總了?"秦幽幽
沒好氣的問道。
"嗬嗬!我看是上官總裁你太多心了吧!"張揚說著站了起來,最後看了秦幽幽一
眼後,轉身離開。
看著張揚的背影,秦幽幽忍不住的抽了一口涼氣,,心裏暗道:這家夥難道真的
是幕後主使者?而且他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身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簡
直太可怕了。
柏油路上蕩漾著熱氣,讓人感覺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中一般,恨不得立即扒光自己的衣服,鑽進冰涼的水中泡著。
坐在跡陽傘下的秦幽幽,一邊心裏暗罵著張揚,一邊用濕巾擦著熱汗。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秦幽幽皺了皺眉頭說道:"那趕緊拍吧!"
"嗯!"來人應了一聲,跟著工作人員進了換租間。
下班後,秦幽幽突然好像聽到有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疑惑的抬頭看去,一見到熟悉的身影旁緊跟著一位美女,心裏就忍不住來氣,憤憤的在心裏暗罵"於浩明,你個大豬頭,我恨死你。"
於浩明好像也發現了在一旁傻愣著的秦幽幽,主動的走過來跟她說道:"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沒見過。"秦幽幽扭過頭不看於浩明一眼。
"嗬嗬!是嗎?可能是我記錯了。"明顯感覺到眼前的人對自己似乎很不滿意,於浩明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
"於浩明!我還以為你又跑了呢!原來在這裏。"於浩明剛一轉身,秦幽幽早上在
酒店又見到那位美女就已經朝著於浩明跑了過來,並一把摟住於浩明的胳膊,撒嬌道:"她是誰?"美女微微眯起了眼睛,滿懷敵意的看著秦幽幽。
"我是誰要你管啊"秦幽幽沒好氣的想著。卻聽到了於浩明的回答。
"不知道!"於浩明看著低著頭的秦幽幽回答著"不過,總覺得我和她應該是
認識的。"
"是嗎?"美女看了看於浩明,又看了看低著頭的秦幽幽。壞壞的一笑後,將
於浩明的胳膊摟得更加的緊,嬌聲道"於浩明,你好壞,有了我還要去看別的女人"
"你胡說什麼?"於浩明擰起了眉頭,打斷了摟著自己胳膊的美女的話語。
"哼!"秦幽幽冷哼一聲,砰的一聲將手裏還剩下半瓶的純淨水,用力的放到
一旁的小圓桌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籲!於浩明!你還說她跟你沒關係,我可是聞到好大的酸味哦!"美女得意的
笑道,仍舊死死的抱著於浩明的胳膊。
"什麼意思?"於浩明抽回手,擰眉問。
"嗬嗬!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在、吃、飛、醋。"美女笑嘻嘻的一字一頓的說
"什麼?說我在吃飛醋?我會吃於浩明的飛醋,開什麼玩笑!"聽到身後於浩明和美女的說話,秦幽幽惱怒的在一心裏說著。
看著於浩明兩人的身影,秦幽幽突然覺得有點心煩,鑽進了對麵的一間酒店,開了
個房間,悠閑的吹著冷氣。
"啊!真是舒服!"秦幽幽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仲著懶腰,先前煩躁的心情
似乎好了詩多。
想起剛才對待於浩明的態度,秦幽幽微微有些自責,自言自語的說"好像我跟於浩陽之間也鬧出了些許緋聞,我做這樣的事情就行,他做這樣的事情我幹嘛要這樣煩躁?難道是因為天氣太熱,自己熱暈頭了?算了不管那些事情了,先調查清楚張氏集團的事情再說,如果卻是他們公司裏麵的人在搞鬼的話,她不介意將對方的公司整垮。
"跟我回去!"
"我不!除非你馬上和我結婚。"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妹妹一般的看待,要怎樣你才
會明白?"
"我不要,我不要你把我當妹妹一樣的看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還比不
上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嗎?"
爭吵聲打斷了秦幽幽的思緒,秦幽幽皺了皺眉,,心想:該死,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吵什麼吵的?
想著,秦幽幽翻身下床,幾個箭步來到房間門前,打開房門瞧去,立即傻眼。
難怪聽著這兩個聲音那麼熟悉,原來是他們。秦幽幽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想著。
秦幽幽對麵的房間外,於浩陽緊擰著眉頭,死死拽著滿臉淚痕的王雨珍的手腕。
"是你?"聽到身後有開門的聲音,於浩陽回過頭來。
"喲!這不是於大少嘛!"秦幽幽回過神來,笑看著於浩陽道"怎麼?惹女朋
友生氣啦?"
"沒你的事!"於浩陽沒好氣的回敬了秦幽幽一句。
被於浩陽沒好氣的語氣回敬了一句,秦幽幽卻一點沒有不高興,反而有些沾沾
自喜的想到:自己的化妝技術就這麼好嗎?兩次和於浩陽正麵相撞,他居然都認不
出我來。
"你們吵架的確是沒有我什麼事,但麻煩你小聲點,別吵到我休息。"秦幽幽
背靠在門上,笑看著於浩陽。
原以為於浩陽會非常的生氣,但另秦幽幽始料不及的是,於浩陽不但沒有生氣
反而舒展開了眉頭,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幽幽。
"糟糕"不會是聽出我的聲音來了吧?"秦幽幽暗叫不好,趕緊出聲說道:"我怎麼了?於少爺,難道你想和我會近乎吧?先吧你身後的小妹妹哄開心了再來找我吧!"
"你哪來的野女人"浩才不會看上你。"王雨珍猛的冒了一句出來,惡狠狠的
瞪著秦幽幽。
"當我沒說!"秦幽幽皺皺眉,簡直快要鬱悶死,不由想到:這王雨珍到底是傻呢?還是是愛於浩陽了。居然還幫著於浩陽說話。
"雨珍,我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去?"於浩陽沒有理會秦幽幽,回頭看著
王雨珍問道。
"那我也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誰?"
"好吧!既然你不願回去,我也不強求了,一會我會讓你爸來接你。"於浩陽
說完甩開王雨珍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唉!"看著王雨珍可憐巴巴的盯著於浩陽的背影,秦幽幽長歎了一口氣,轉
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叮咚"
半個小時以後,秦幽幽的房間門鈴響了起來。
秦幽幽慢吞吞的將房間門打開,一見來人,立即傻眼。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難
以置信的問"怎麼...怎麼是你?"
於浩陽筆直的站在門外,臉上掛著一抹壞笑,正死死的盯著秦幽幽"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秦幽幽皺著眉,愣愣的回答。
"讓我進去。"
"為什麼要讓你進來?"秦幽幽說著趕緊關門,卻被於浩陽給擋住。
"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一個推門,一個關門,掙紮了半天,誰也沒有成功。最後秦幽幽放棄了對抗,
一鬆手,於浩陽絲毫沒有準備的一頭栽了進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跌倒在地的於浩陽,秦幽幽沒好
氣的問道。
"真是的,每次都贏不了你。"於浩陽自言自語的小聲念叨了一句,站起來,
自覺的關上了房門。
"喂!我問你話呢,你關門幹嘛?"
"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於浩陽壞壞的一笑,順手將房門反鎖。一步步
的走進秦幽幽。
來到秦幽幽身前,於浩陽想將秦幽幽摟在懷裏,卻被秦幽幽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秦幽幽犯了一次錯,卻絕對不會犯第二次。於浩陽想第二次占秦幽幽的便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幹什麼?"秦幽幽冷冷的道。。
"我以為你真的走了,原來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沒有回答秦幽幽的問題,
於浩陽自上官自的說著。
"你胡說什麼啊"快放開我。"秦幽幽心裏暗叫不好,但仍舊想要死不認眯。
"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幽幽。"於浩陽稍稍離開了秦幽幽一些,深情款款的直視著秦幽幽。
"喂!你搞錯了,我不是什麼幽幽。"對自己的化妝技術,秦幽幽可以說是信
心十火,但沒想到於浩陽居然還能認出自己來,秦幽幽簡直快要鬱悶死。
"你是在氣我前天沒有認出你來的事情嗎?"於浩陽徐徐說"那天我以為你真
的走了,一心裏很焦急,所以才沒有多想。請你原諒我。"
"你亂七八糟的在說什麼啊?"秦幽幽仍舊不死心的繼續抵賴"我...唔..."
不等秦幽幽把話說完,於浩陽一低頭,又想來占秦幽幽的朋友,卻又被秦幽幽賞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叮咚"
房間門鈴再次響起,秦幽幽一腳推開於浩陽,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惡狠狠的瞪
了於浩陽一眼後,才衝過去將門打開。
房門一打開,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秦幽幽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裏忍不住的大
喊"天啊!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我可以進去嗎?"於浩明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幽幽問。
死就死吧!秦幽幽一心裏想著,讓到一邊。
"你怎麼在這?"
"怎麼是你?"
於浩明和於浩陽同時發出驚訝聲,不約而同的向秦幽幽投來詢問的目光。
摘下偽裝用的眼鏡,看著於浩明和於浩陽詢問的目光,秦幽幽長歎一口氣,幽
幽道"別看了,我都告訴你們好啦。不過你們得為我保守秘密。"
"嗯!"於浩明與於浩陽對視一眼後,一同認真的朝著秦幽幽點頭。
"於浩明,還記得你爸說的那些話嗎?"秦幽幽想了想,反正都是要攤牌,還不如
這樣說更容易讓他們接受。
"難道你真的是卷入其中...?"於浩明震驚的看著秦幽幽。
"沒錯,我的確是一不小心卷入其中,他們是一夥專門印假鈔的犯罪集團,我被卷入這案子是因為美國那邊的情報局調動人馬跟他們交火的時候被他們挾持為人質,最後我僥幸的被他們救了出來。。"秦幽幽表情認真的接過於浩明的話。
"什麼?"於浩陽猶如被雷擊中了,險些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軒轅廣告集團一開始受到這麼多阻礙我就感覺到隱約有這麼一點是怎麼回事,隻是我想不到張氏集團的人居然跟他們是一夥的。"秦幽幽斜了於浩陽一眼。
"那麼你這樣做的原因是?"於浩陽問道。
"隻是將犯我張氏集團整垮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秦幽幽淡淡的說道,絲毫不認為搞到張氏集團是一件很不切實際的事情。
"上次那些追殺你的人也是張氏集團派來的人?"於浩陽擰起了眉頭,表情嚴肅的問道。
"可能是?"秦幽幽不太確定的說道。。
"我一直都想問你,那個時候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來追殺你。"於浩陽忍不住的繼續追問。
"我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們,等事情解決以後,我會詳細跟你們解釋的。"巫幽幽堅定的態度,讓於浩明和於浩陽無法拒絕。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伯父他..."
"嗬嗬!什麼伯父?他是我以前的上司,不過隻是我請來的偵查工作人。"秦幽幽笑了笑說。
於浩明和於浩陽傻傻的看著秦幽幽。半響後,於浩明似乎才首先回過神來,緊擰著眉頭對秦幽幽說"幽幽,你不想說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是你畢竟是個女生,這樣的事情是危險了。"
"對!"於浩陽接過於浩明的話,繼續說"上次那些人我也見過,他們都敢在大街上開槍,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幽幽,要不我們到國外躲避一段時間吧!"
"於浩陽,你還記得那一次和我在一起的人嗎?"秦幽幽搖搖頭,衝於浩陽問。
"你是說張氏的高級CEO?"於浩陽想了想回答。
"嗯!沒錯,其實他也是偵查團裏麵的一個人。上次的追殺,我們是逃掉了,可是他卻似卻重傷昏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說到這裏,秦幽幽咬牙切齒的緊捏著拳頭。
眾人沉默了一陣,秦幽幽才道:"這事情還請你們替我保密,不然我軒轅廣告公司會受到很大的打擊,乾坤公司和廣源集團也會受到或明或暗的打擊,畢竟你們和我走的很近,他們難保不會懷疑我會泄露什麼消息給你們。"
於浩明和於浩陽點點頭。
"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答應過幽幽,要替她保守秘密。你找那些飯桶保鏢來,不就是
泄露了她的秘密嗎?"於浩陽說著,白了於浩明一眼。
"放心,我找的人不但有實力能夠保護好幽幽,而且絕對不會泄露她的事情。
"於浩明自信滿滿的說。
"嘖嘖!相信才鬼了"
"喂!喂!你們又來了。"秦幽幽生怕兩人爭吵起來,趕緊出聲打斷"我知道
你們都是為我好,但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由我自己來解決。"
"可是..."
"沒有可是!"秦幽幽堅定的看著於浩明和於浩陽。
"叮咚"
門鈴又一次的響起。秦幽幽鬱悶的回頭瞧向房門,不由得眉頭微皺:又是誰來
了?還有完沒完啊。秦幽幽很不情願的站起身,將房門打開。
兩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滿懷怨恨的雙眼怒瞪了秦幽幽一眼後,趁秦幽幽怔神間
毫不猶豫的將秦幽幽一把推開,猶如一陣風一般的衝進了秦幽幽的房間。
"浩!"
"於浩明!"
兩道尖細的,帶著忌意的叫聲同時響起,秦幽幽直感到牙齒發酸。
"於浩明,你在這裏做什麼?"從早上就跟在於浩明身邊的美女,挽住於浩明的胳
膊,惡狠狠的瞪著秦幽幽。
"浩!你不是回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個野女人的房間裏?"王雨珍與於浩明
身邊那位美女的表情動作完全一致。
看著掙紮著想要甩掉挽住自己胳膊的美女的兩人,秦幽幽鬱悶不已,心裏琢磨著,這情況怎麼看我都像個小三。還是趕緊把他們給趕走吧!
"喂!公事已經談完了,難道你們還打算在我這裏上演一出感情鬧劇?"秦幽幽沒好氣的朝著於浩明和於浩陽說道。
被秦幽幽的一句話驚醒,於浩陽冷笑著瞧向於浩明"嗬嗬!還說我,原來你自
己就是個花花公子。"
"你別誤會,我和她..."於浩明似乎才想起,秦幽幽正站在自己麵前,於是瞥
了於浩陽一眼後,趕緊解釋。
"呼!別跟我說了,趕緊走吧!我還要休息呢!"秦幽幽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
令。
好不容易趕走了於浩陽和於浩明,秦幽幽癱軟在床上,不由的想到:我告訴他
們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哎呀!還是辦公室裏工作舒服啊!"拍攝結束,回到辦公室裏,涼爽的冷氣
拂來,秦幽幽思不住的叫出聲來。
"上官總裁,我給你衝了一杯咖啡。外麵這麼熱的天,你一定累壞了吧!"李靜麵
帶微笑的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謝謝!"接過李靜手裏的咖啡,秦幽幽趕緊道謝。
"嗬嗬!這是我應該做的!"李靜笑了笑回答,但立即又嘟著小嘴,不滿的說
"那個張總真是個惡魔,這麼熱的天氣居然讓你去拍攝現場。哼!簡直太沒人性了
"沒關係了啦!"秦幽幽笑著回答,心裏卻冷笑著道:惡魔?如果讓我查出背
後的主使者真的是他,就算他真的是惡魔,我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對啦!上官總裁,我今天能不能...早一點下班啊?"李靜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
"當然可以啦!怎麼.?約了男朋友?"秦幽幽好笑的看著李靜問。
"嗯!"李靜紅著臉,羞澀的點著頭。
原本秦幽幽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看著李靜嬌羞的模樣,秦幽幽陷入了沉思,人家都有幸福的生活,為什麼自己卻陷入糾纏不清的情感糾紛之中去了,而且還要麵對那未知的敵人。
"上官總裁,你怎麼了?"看著秦幽幽的表情從沮喪又快速的轉變為疑惑,李靜忍
不住好奇,出聲詢問。
"呐!小靜,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啊?"秦幽幽衝李靜微笑一下問道
"啊?"李靜"啊"的一聲後怔住,半響才笑看著秦幽幽問道"嘿嘿!上官總裁你
不會是還沒有談過戀愛吧!"
"其實...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不明白到底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
感覺。"秦幽幽有些羞澀的回答。
"嗯!這個要怎麼說呢?喜歡一個人那種感覺不是用言語能夠表達的。"李靜
想了想回答,但看到秦幽幽一臉失望的表情,李靜又繼續道"不過我覺得,我要是
見不到我男朋友的話,就會非常的想念他,也非常的擔一心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呢
!我就會非常的開心。但如果我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起,我一定會非常的生氣。
"生氣,那叫吃醋吧!"秦幽幽好笑的看著李靜,猛的想起於浩明身邊那位美
女所說的話"她是在吃飛醋。"
"討厭了啦!你要是看到自己的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難道不會吃醋啊?"李靜羞紅了臉蛋,還倔強的嘟著小嘴,頂回秦幽幽的話。那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跟你開個玩笑嘛!"秦幽幽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你男朋友長什麼樣子,很帥嗎?"
"你等等!"李靜紅著小臉,轉身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又跑了回來。
"喏!這就是我男朋友。或許你會覺得他不夠帥氣,但是在我眼裏,他水遠都
是最好的。"將手裏的照片遞給秦幽幽,李靜嬌羞的小聲說著。
"嗬嗬!"秦幽幽笑著接過照片,定睛一看,臉上的笑容瞬問凝固。
天啊!這不是那次在廢棄的工廠裏,那個被射殺的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嗎?
秦幽幽難以置信的看著照片上的人,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李靜的男朋友。
"呐!小靜,你說你和你男朋友約好今天見麵的?"秦幽幽收斂起了笑容,表
情認真的問道。
"是...是啊!你怎麼了?難道你見過他?"李靜被秦幽幽突然轉變的表情嚇了
一跳,心裏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不安。
"我怎麼可能見過你的男朋友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秦幽幽趕緊笑著回答。
"呼!嚇我死了。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呢。"李靜撫著胸,深吸了幾口氣
"你們很久沒有見麵了嗎?"感覺到李靜的話裏有些不對,秦幽幽出聲問道。
"嗬嗬!其實也不是很久啦!上個月的時候他突然說要出差,和我約好了今天
晚上見麵。還說等他出差回來以後,我就可以辭職和他一起去國外定居。嗬嗬!...
"李靜紅著臉自上官自的說了起來。
聽著李靜的話,秦幽幽微微蹙了下眉頭,心裏暗忖:上個月約好的?記得和於楠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天剛好就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他說回來以後就可以帶著李靜一起去國外定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照片裏的人一定就是當時被射殺的那個男人。一定是他偷走了鐵板,要挾主使者要錢,隻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受要挾,直接殺了他。看來李靜今天一定會撲空了。
看著正滔滔不絕講著自己和男朋友之間戀愛史的李靜,秦幽幽隻能同情她。猛的又回想起那天的所見所聞。
"說,另一塊鐵板到底在哪,"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的話,最好乖乖說出來。"
秦幽幽清楚的記得,跪在地上求饒的那個家夥並不是照片中的男人,如果他真
的不知道另一塊鐵板在哪裏的話,那麼拿著另一塊鐵板的人,就皿該是在秦幽幽看
到的情況以前就已經被殺害的,既是李靜的男朋友。
而那一天,秦幽幽隻撿到了一塊鐵板,也就是說還有一塊鐵板不知道被藏在了
什盆地方。如果沒有猜測錯誤,那麼他一定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最信任的
人保管才是。而李靜身為他的女朋友,很有可能是交給她的。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
線索。
"嗬嗬!是嗎?"秦幽幽回過神來,笑了笑立即追問"男朋友有沒有給過你什麼
東西給你啊?"
"嗬嗬!是嗎?"秦幽幽回過神來,笑了斃立即追問"男朋友有沒有遙過什麼
東西給你啊?"
"說起來,好像他還真的沒有送過我什麼東西呢。"李靜回想了一下,嘟著小
嘴回答,突然又驚呼到"啊!對了,他走之前給了我一把鑰匙,說如果一個月以後
他沒有回來的話,就叫我去那個地方把東西取出來。"
秦幽幽忍不住的在一心裏喊道:沒錯"那東西一定是另一塊鐵板。
秦幽幽一抬頭,便瞧見門外站著一個人,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背對自己李靜。
秦幽幽忍不住的抽了一口涼氣,一心裏暗道:糟糕!張揚怎麼會在這裏"剛剛的
對話他都應該已經聽到了吧!如果他真的是幕後主使者,那麼李靜現在的處境不是
很危險?不行!李靜現在是唯一的線索,也是最重要的證人。我得趕緊通知那幾個
老家夥,立即調派人手來保護李靜。
"張總!你找我有事?"為了不讓張揚懷疑,秦幽幽趕緊麵帶微笑的衝張揚問道。
"沒事,我隻是來看看你回來沒有!"張揚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開。
"你...你沒事吧!"看著趴在辦公桌上不停小聲抽泣的李靜,秦幽幽輕聲的詢問。
"上官--上官總裁!我...我...嗚...!"聽到秦幽幽的聲音,李靜趕緊抬起頭來,一邊擦拭著眼角的眼淚,一邊回答著秦幽幽,話還沒有說完,就又嗚的一聲哭了起來,剛剛才擦幹的眼淚,宛如自來水一般的又湧出。
"到我辦公室再說吧!"秦幽幽左右看了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靜身上,於是隻好邊說,邊拉起李靜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你到底怎麼了?"秦幽幽疑惑的看著仍舊抽泣中的李靜問道。
"昨天...昨天我告訴你要和自己的男朋友...見...見麵的。可是,可是來了幾個大叔,他們說...說是他們是警察,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已經...嗚...!"李靜再也說不下去了,又一次的大哭起來。
聽完,秦幽幽已經大概能猜出,是誰去找了李靜,並對她說了些什麼。
秦幽幽忍不住的在一心裏怒罵:那幾個老家夥,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我隻是叫他們暗中保護李靜的安全,他們居然直接去找李靜,還告訴她男朋友已經死了的消息。真要命,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會讓李靜難過嗎"
"小靜..."秦幽幽同情的將手搭在李靜的肩上,想要安慰,卻又害怕李靜對自己產生懷疑,於是隻是輕輕拍了拍李靜的肩膀,小聲道"我今天放你的假,等你心情好丁再來上班吧!"
"上官總裁...我..."
"好了!什麼都別說啦!快回去休息吧!"秦幽幽微笑著對李靜說。
"謝謝上官總裁。"李靜.董點頭,道了聲謝,緩緩的轉身離開。
看著李靜因為傷心哭泣,而不停抽搐的背影,秦幽幽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由自
主的想到:都是那塊鐵板惹的禍。我得加快行動,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
受害。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林蘇
蘇回過神來,麵無表情道"請進。"
"上官總裁。"
"張總?你怎麼來啦?有事?"看著推門而進的人,秦幽幽心裏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厭煩,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嗬嗬!上官總裁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啊!"張揚麵帶微笑的看著秦幽幽,並
自上官自的坐到了秦幽幽辦心桌前的椅子上。
"嗬嗬!怎麼會呢?"秦幽幽趕緊笑了笑。
"嗬嗬!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張揚目不斜視的直叮著秦幽幽。
"或許吧!不知道張總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總裁剛才通知我說,你到公司也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時間來歡迎你,所以
今天晚上特意舉辦了一個宴會,一來是迎接你,二來也是為了壓祝這次由你負責的
新產品上市計劃的成功。"張揚邊說,邊把玩著秦幽幽桌上的一支簽字筆。
"哦?是嗎"嗬嗬!總裁真是太客氣了。"秦幽幽嘴上說著,心裏卻不由的在
想:為什麼開宴會不直接通知我,而要這個家夥來呢?
"晚上8點,金葉酒店宴會廳,記得要準時到。"不客秦幽幽回答,張揚自上官
自的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看著張揚的背影,秦幽幽局著小嘴,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家夥總是一副笑臉
,要麼就是麵無表情,真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今晚的宴會說不定就是他的主
意。不過這也為我提供了好機會。走著瞧吧!張總!
想到這裏,秦幽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晚上8點整,全葉酒店的豪華宴會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豪門總裁,以及與張
氏有著合作關係的金領。
"怎麼還沒有來?"一身名牌西裝,年約40來歲的男人,擰眉看了看手腕上的
鑽石金表,不悅的衝站在自己身旁,同樣一身名牌西服,帥氣得不像話的青年男人
問道。
"我想上官總裁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或者是路上堵車。"青年男人笑著回
答看中年男人的詢問。
"真是的!張揚,你趕緊打電話給她,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中年男人顯然
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微怒的衝先前回答自己的青年男人說。
"是!總裁!"
嗚!嗚
電話的震動聲,將正鬼鬼祟祟走著的秦幽幽嚇了一大跳。趕緊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張氏集團的老總張揚打來的。
"嗬嗬!慢慢打吧你!"秦幽幽冷冷的一笑,跟著取掉了手機電池。
來到張揚的辦公室門前,秦幽幽讓李誌動手開門,隻見李誌拿出一條鐵絲,插進鎖孔裏,看似胡亂的一陣亂搞,卻聽到"哢"的一聲,門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打開了。
這是秦幽幽第二次進入張揚的辦拜室。不過第一次卻是她自己一個人,這次卻是帶這李誌過來。
張揚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辦公桌上幹淨的一塵不染,辦公桌兩旁的擺設統統對得整整齊齊,似乎是非常用心的去擺設過一般。就連牆上的掛畫和掛鍾,也是掛得端端正正。
秦幽幽皺眉道:這家夥倒是厲害,若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現。這時她再次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8點10分,她深知,再耽誤的話,說不定張揚就會懷疑自己了。於是她打了個手勢,示意李誌開始行動。李誌點了點頭,趕緊從他的公文包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竊聽器。小一心翼翼的將電話拆開,專業且快速的將竊聽器裝在了電話的話筒裏。再將電話放回先前的位置。
最後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遍張揚的辦公室,確認沒有任何的不同以後,才輕手
輕腳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張揚辦心室的門。
"上官總裁,原來你還在公司啊!"剛走出大門,一身黑色晚禮服的秦幽幽便與張揚撞了個正著。
"嗬嗬!我到半路的時候才想起,有份文件明天要用,所以又回來拿了。"秦幽幽捅了揚手裏,準備當作遲到借口所用的文件,笑著道。
"是嗎?"張揚懷疑的盯著秦幽幽。
"是啊!嗬嗬!張總現在不是!l該在宴會廳嗎"怎麼也來公司了。"秦幽幽趕
緊反問張揚。
"嗬嗬!我剛才突然想起下班的時候,似乎忘記了關好辦公室的門,所以回來
看看。你也知道,現在別有用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張揚泰然自若回答到。
秦幽幽自然聽得出張揚這話是在說給自己聽的。說什麼忘記了關門,其實就是
想來看看秦幽幽是不是來了公司。
秦幽幽裝作不明白一般,笑著道"嗬嗬!張總說得是。那張總你上去看看吧
我就先走了。如果再曉,恐怕我明天就會被炒魷魚了。"
"急什麼"我們一起走。"
"張總你不是要上去關門的嗎?"秦幽幽故作疑惑的詢問。
"嗬嗬!就像你說的,現在總裁正在舉辦宴會,如果我不在,說不定明天被炒
魷魚的不止是上官總裁你了。"張揚麵帶紳士笑容,絲毫精不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嗬嗬!張總你真會說笑。"
"不介意的話,就坐我車吧!"沒有回答秦幽幽的,張揚已經做出了請的姿勢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幽幽笑著說完,率先走在了前麵。
在張揚的帶領下,秦幽幽第一次見到張氏集團的總裁。但對於秦幽幽的遲到
張氏的總裁似乎感到非常的不滿。
再怒瞪了秦幽幽一眼以後,張氏的總裁略帶怒意的草草道"這是個讓你認識業
界人物的機會,自己要好好把握!張揚,你陪著她。"
"是!"
"謝謝總裁!"看著張總一臉不滿的模樣,秦幽幽尷尬的笑了笑回答。
"曉...上官小姐!"
在張揚的陪伴下,一直保持著微笑的秦幽幽,直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都快要抽
筋了。正準備找個清靜的地方小小的休息一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幽幽回頭看去,來人居然是西裝筆挺,帥氣十足的於浩陽。
"你怎麼也來了?"秦幽幽疑惑的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於浩陽。
"我當然是接到了邀請才來的。"於浩陽笑答著已經來到了秦幽幽的身前。
"於少爺,你好!"站在秦幽幽身旁的張揚麵帶微笑,禮貌的向於浩陽伸出手
回頭看著一旁的滿臉笑容的張揚,於浩陽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從秦幽幽踏入
宴會廳的那一刻開始,於浩陽就已經注意到這家夥一直都跟在秦幽幽的身邊。心裏
暗暗有些不爽。
於是斜了張揚一眼後,絲毫沒有要伸手與張揚握手的意願。
張揚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得出於浩陽似乎對自己有些不滿,而不滿的原因,從
於浩陽看自己身旁這麼佳人的眼神之中,張揚已經能猜測出個七七八八。
張揚尷尬的收回手,微微低頭露出一抹壞笑。緊接著一手摟住秦幽幽的肩膀,
稍稍一使勁,將猝不及防的秦幽幽摟進懷裏,露出爽朗的笑容,對於浩陽說道"原
來於少爺和佳琪是認識的。"
秦幽幽猛的怔住,大腦瞬問出現N個問號"這家夥在搞什麼玩意?"
"你叫她什麼.?"於浩陽像打蒼蠅一般將張揚搭在秦幽幽肩上的手打掉,並將
秦幽幽拉到自己的身邊,擰緊了眉頭,怒聲問道。
"於少爺這是做什麼?"張揚故作疑惑的看著於浩陽問。
"我警告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於浩陽顯然不想和張揚多說廢話,直接道出
自己心裏的想法。
"原來於少爺對佳琪也..."張揚裝作恍然大悟一般,緊跟著又笑了笑道"嗬嗬
!不過在感情上人人平等,我也有爭取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
"等...等等!"秦幽幽奉來就被張揚哭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惜了,這會更是有些
不知所雲,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嗬嗬!佳琪!或許你一直都覺得我對你有些不滿,但其實...從我看到你第
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張揚的表情,要多認真就有
多認真。
這是在告白嗎?突然!太突然!而且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嘛!就連於浩陽也當
場楞住。
秦幽幽也忍不住的一怔,但瞬即叉想到剛才張揚低頭時,那一抹奇怪的壞笑,
心裏暗暗想到:什麼喜歡我,隻不過是想要故意氣於浩陽而已。哼!反正我現在正
在查你,既然你提出來,那我就答應你,這樣更萬便我調查。
"你...你真的喜歡我?"秦幽幽瞪大雙眼,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詢問。
"是的!請你答應我的請求。"張揚依舊表情認真的回答。並伸手牽起秦幽幽
的手,宛如求婚一般的半跪在地上。
原本於浩陽和張揚兩大帥哥站在一起,就引來了無數美女的眼球。此刻張揚更
是半跪在地的求愛,更是惹來了所有在場人_的目光。
"我...我答r應你就是了。你先起來了啦!"秦幽幽做出一副嬌羞少士的模樣,
低頭小聲的說著。
"什麼?你...你要答應他?你在開玩笑吧!"於浩陽猛的回過神來,難以置
信的直視著秦幽幽。
"對不起!於少爺,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應該會是最合適的。"秦幽幽一臉抱歉
的看著於浩陽。
"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嗯!是的!"看著於浩陽悲傷的神情,秦幽幽突然感到有些不忍,但仍舊狠
下心來,輕聲的回答著於浩陽。
"哈哈!原來我和於浩明都比不上一個和你剛認識幾天的家夥。
似乎有些失控了,雙眼瞬間變得通紅起來"嗬嗬!我真是愚蠢,林····"
秦幽幽心裏暗叫糟糕,這家夥再說下去就會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秦幽幽懊腳
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告訴他自己真正身份的。
"嗨!於浩陽,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半天了。"就在於浩陽險些喊出秦幽幽
的名字時,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於浩陽的話語。
"於浩明?"於浩陽回頭瞧去,於浩明手裏端著一支高腳杯,笑客滿麵的正盯
著自己,恍如是見到了自己的至交好友一般。
原本今天宴會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慶祝這次新產品的上市,作為乾坤公司的總裁,屬於上等社會之流的人物,於浩明被邀請,一點也不足為奇。
"你來得正好,你聽到她說的話了嗎?"於浩陽伸手指著秦幽幽,衝於浩明問道。
"你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好久不見了,難道你不陪我喝一杯嗎?"於浩明
看了秦幽幽一眼,將視線轉回到於浩陽的身上,不以為意的說。
"你還有心情喝酒?"於浩陽完全不敢相信,於浩明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
"為什麼沒有?走啦!走啦!"於浩明幾個箭步來到於浩陽的跟前,不由分說
昀拽著於浩陽就往一邊走去。邊走,邊在於浩陽的耳邊小聲道"白癡!你差點把她
的身份暴露了。"
原本還想掙紮回去問個明白的於浩陽,在聽到於浩明的話以後,立即安靜了下
來,默默地跟在於浩明的身旁離開。
"呼!好險!於浩明!謝謝你!"看著於浩明的背影,秦幽幽心裏忍不住的喊著。
"喂!幽幽要和那家夥交往,難道你一點也不介意?"被於浩明拽到了露天陽
台上,吹過了一陣涼風之後的於浩陽,心情似乎已經平靜了薩多。
"我當然介意!"於浩明晃著手裏高腳杯,不急不慢的回答。
"那你還..."
"我相信她!"
"什麼?"於浩陽疑惑的看著於浩明。
"我相信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於浩明毅然說道。
仔細的想了想於浩明所說的話,於浩陽不得不認為於浩明說得很有道理。心裏
暗暗自責,自己對秦幽幽太不夠信任。
"嗬嗬!或許吧!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鎮定。無知道那家夥會對她做些什麼。
如果那家夥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雖然心裏自責,可於浩陽卻絲毫不想表
現出來。尤其是在於浩明這個情敵的麵前。
"走吧!我送你回去!"
整個宴會張揚都寸步不離的跟在秦幽幽的身邊,更是在宴會結束後,立即提出
要求,絲毫不給秦幽幽任何自由的時間。
"啊"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秦幽幽原本打算宴會一結束就去找於浩陽和於浩明解釋,更重要的是,於浩陽那家夥差點將她的身份暴露,也準備教育他一番。順便也想和於浩明道謝。
"我想你應該不會是想去找於少爺的吧!"張揚徐徐說著。
"怎麼會呢?"秦幽幽笑著回答,,心裏卻忍不住的在想:這家夥是不是走敏銳
了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希望遇到這樣的對手。
"嗬嗬!那就讓我送你回去吧。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將女友安全的送回家,可是我這個做男朋友的責任。"張揚說得有板有眼的,絲毫容不得秦幽幽拒絕。
"那...那好吧!"秦幽幽點點頭,心想隻有另找機會找於浩明和於浩陽了。
"你家在哪?"坐上車,張揚便衝秦幽幽問道。
"我剛來這裏,還沒有來得及找房子呢。現在住在酒店。"秦幽幽一臉誠實的回答。
"酒店?"張揚露出驚訝的表情,頓了頓後,繼續道"不如來我家住吧!"
"啊?"突然的提議讓秦幽幽立馬傻眼,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一個女人住在酒店裏應該很不方便。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住我
家也不會有人說閑話的。"張揚微笑著,目不斜視的直盯著秦幽幽,等待著秦幽幽
的回答。
這家夥不會是已經開姑懷疑我了吧!想要我進入他的視線範圍好監視我不成?秦幽幽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想道。先不管這麼多,看看這家夥在玩什麼花樣再說,想到這裏,秦幽幽故作出羞澀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道"那好吧!"
見秦幽幽點頭答應,張揚臉上閃過一抹壞笑,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發動了車
子,一路直奔郊區。
張揚的房子位於郊區的別墅區。這裏不僅有數個監控設備,更有保安24小時巡
邏,非住在這裏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安全性非常的好。
來到一座歐美式設計的別墅前,張揚摁了下手裏的遙控器,別墅的大門自動的
被打開。將車停進車庫以後,張揚很紳士的先下車,為秦幽幽打開了車門。
"想喝點什麼?"張揚衝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量著室內環境的秦幽幽問道。
"無所謂!"秦幽幽聳聳肩回答。
"紅酒怎樣?"
"嗯!好!"秦幽幽隨隨口回答著,仍不停的觀察著環境。
"給!"不大一會,張揚但手端著兩更高腳杯來到秦幽幽麵前,並將一杯遞給
秦幽幽。
"謝謝!"秦幽幽接過酒杯。
做到秦幽幽對麵的沙發上,張揚鬆了鬆領帶,解掉了襯衣上的幾顆鈕扣,露出
結實的胸膛,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雙眼不停的在秦幽幽的身上遊走。
安靜!偌大的客廳裏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響,秦幽幽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沒話找
話的詢問道"你...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是啊!"張揚笑看這秦幽幽回答。
"那你父母呢?"
"他們比較喜歡住在市區,所以我在市區裏為他們買了一會房子。"張揚回答
完站了起來,朝著秦幽幽走來。
"嗬嗬!是啊!"
"佳琪!你放心,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張揚說著在秦幽幽身邊坐下,一隻手很自覺的就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秦幽幽不動聲色的詢問著,不自覺的朝著一邊挪了挪,盡量的與張揚保持著距離。
"你在害怕我?"看著往一旁挪動的秦幽幽,張揚笑問道。
"不會啊!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才不會害怕你呢!"秦幽幽笑著回答。
"那就別離我那麼遠!"張揚話音剛落,使用力的將秦幽幽拉進了懷裏。
張揚突如其來的舉動,將秦幽幽嚇了一跳,本能一般的用力一推,健將張揚推
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糟了!秦幽幽暗叫糟糕。不由在心裏想到:哪有女孩子力氣這麼的大,這下準
會被張揚懷疑了。
"你..."張揚蹙了下眉頭,懷疑的目光緊盯著秦幽幽。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秦幽幽趕緊化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
"沒事!想不到你力氣挺大的。"張揚微眯著眼睛說道。
"嗬嗬!哪有啊!我那是一時著急,所以..."秦幽幽換上了嬌羞的狀,低著頭。
看著秦幽幽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樣子,張揚微微看得有些發楞,不由自主的覺得眼前的女子一臉的可愛。
"你怎麼了?"收到張揚怔怔的目光,秦幽幽疑惑的詢問。
"啊?沒事!"張揚回過神來,笑了笑"嗬嗬!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好啊!"
2樓轉角。張揚打開了一問房間門笑著對秦幽幽道"今天先委屈你住一晚,明
天我會找人來好好收拾一下的。"
"嗯!那就麻煩你了。"秦幽幽點點頭,突然覺得這樣孤男寡士的站在房間裏
有些不妥,於是趕緊下逐客令"嗬嗬!時間不早了,不如...你也回房休息吧!"
秦幽幽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但張揚卻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如鷹一般有神的
雙眼緊盯著秦幽幽。
"張總?"秦幽幽疑惑的小聲喚著。
"叫我名字!"張揚突然將秦幽幽摟入懷中,深情款款低頭看著懷裏的秦幽幽
"啊!"秦幽幽又一次的被張揚突然的舉動給嚇到,剛想要掙紮,卻想到了先
前的事情,心裏暗忖:我要是再做出點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這家夥就會更加的懷
疑我。
於是放棄了掙紮,乖乖的靠在張揚的樂裏。
見秦幽幽乖乖靠在自己樂裏,張揚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忍不住的一笑,跟著
一低頭吻上了秦幽幽的唇。
"嗯!嗚!"秦幽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咿咿嗚嗚的叫著,腳下不停的往後退
去。而張揚卻一步步的緊跟著,絲毫不讓秦幽幽有逃脫的機會。
連退了好幾步,秦幽幽廷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張揚也因為秦幽幽的
突然倒下而跟著壓了上去。
壓在秦幽幽身上的張揚也不管秦幽幽到底有沒有摔傷,絲毫沒有放棄親吻的意
思,反倒更加大膽的伸手撫上了秦幽幽的胸部。
老天啊!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因為任務而犧牲色相不成?秦幽幽心裏大喊起來。
"不...不要啊!我們...我們這樣是不是是快了!"秦幽幽努力的喊出聲。
"我沒有覺得啊!"張揚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秦幽幽。
"可是...可是...我們才..."
"噗哧"一聲,緊接著張揚趴著了秦幽幽的身上"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聽到張揚的笑聲,秦幽幽沒來由的感到氣惱,沒好氣的出聲道"笑什麼笑?"
"我知道你是誰了!"半響,半一自,張揚收起了笑聲,再次抬頭看著秦幽幽,表情認真的說道。
"轟"的一聲,秦幽幽感覺自己猶如被雷擊中一般,傻傻的凝視著趴在自己身
上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秦幽幽快速的回過神來,故作疑惑的問出聲,.心在砰砰亂跳。
"雖然你化妝得很好,但我還是能認出你來。林、蘇、蘇!"
張揚微眯著眼睛,一字一頓的喊出秦幽幽的名字,讓身下的秦幽幽險些鬱悶得
昏死過去。
秦幽幽鬱悶的想到:連於浩明和於浩陽都無法一下子認出自己來,這家夥在之前和
自己根本都沒有見過,他怎麼會知道我是誰?
"秦幽幽"我不認識!"雖然對方已經準確無誤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但為了
保護自己的身份,秦幽幽還是死不認賬。
"嗬嗬!你盡管不承認好了。唉!可陪啊!可措我和於楠達成的協議似乎就
要終止。那些情報恐怕也沒有什麼用了!"張揚一臉可暗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是
故意做給秦幽幽看的。
這家夥知道於楠的身份?不對!記得天狼說過,於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
能相信他。可如果他真的和於楠有協議,幫助調查,那我豈不是錯過了機會?我真
的要相信這個狐狸一般聰明的家夥嗎?秦幽幽猶豫不決的想著。
"看來你不太相信我。"不等秦幽幽回答,張揚再次出聲說著,並離開了秦幽幽的身體,坐到了一旁的地上。
"嗬嗬!的確,做你們這行的是應該小心自己的身份。"張揚自上官自的繼續說
道"不過你的不相信,有可能無法得到真正的情報,你可要考慮清楚。"
秦幽幽慢吞吞的坐了起來,聽著張揚的話,秦幽幽深思起來:相信他有可能真
的會得到可靠的情報,但如果他是敵人...好吧!我姑且相信他一次。但如果他是
敵人,那我就毫不猶豫的立即除掉他。
想到這裏,秦幽幽保持著警惕狀態,微微眯著眼睛,注意著張揚的一舉一動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
"嗬嗬!你和於浩明一起搶奪鐵板的事情,幕後的老板早就已經知道。我見過
你的照片也不火為奇。"張揚不急不恩的說。
"你胡說,光憑照片怎麼可能認出我來。"秦幽幽捏緊了拳頭,做好隨時衝上
去將眼前這家夥斃命的準備。
"嗯!你說的不錯!我不得不說你的化妝技術非常的好。隻憑照片上看,你隻
不過是有些相像而已。不過我知道,於浩陽和於浩明喜歡的女人是誰。"
"今天在宴會上,於浩陽看著我和你在一起而生氣,於浩明故意將於浩陽拽走。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嗎?"
"嗬嗬!你怎麼就能確定於浩陽不是移情別戀了呢?而於浩明不是沒有任何的
表情嗎?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我就是秦幽幽?"秦幽幽笑了笑道。
"於浩明出事沒多久,你就來了。和他一起搶奪鐵板的秦幽幽突然出國的那一
天,你就出現在了張氏,頂替了於楠的位置。我不認為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張揚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我想於浩明和於浩陽都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的身份,所
以於浩明一副事不關己的橫樣,隻不過在保護你的身份而已。"
"嗬嗬!你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不過那隻是你的猜測。"秦幽幽接過話道。
"宴會廳雖然大,但人卻不是特別的多,想要找一個人很容易。但於浩明卻一
直都沒有去找於浩陽,偏偏於浩陽喊出一個"林"字的時候,於浩明就像是於浩陽
的至交好友一般的冒了出來,打斷於浩陽的話將他拽走。難道這也是巧合?"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完全不可能!"張揚確定的回答。
"為什麼?"秦幽幽不解的問道。
"我也是一個男人,所以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他們水遠都不會將自己的情敵當
作朋友來看待的。"張揚自信的說道。
聽著張揚的話,回想起於浩明和於浩陽住在自己家時的情況,秦幽幽不得不說
張揚分析得很有道理。
"嗬嗬!你真的很聰明,分析能力也很不錯,如果不去當個偵探什麼的真是可
陪了。"秦幽幽笑說著,卻已經做好了隨時斃掉眼前這個家夥的準備。
"謝謝誇獎!不過我對偵探什麼的可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於浩明給我的承
諾你是不是也可以做到?"張揚正色道。
"說來聽聽!"秦幽幽收斂起了笑喜,麵無表情的說。
"我和幕後的老板的確有關係,不過我已經不想再為他做事,於楠答應過我。
如果任務完成,就稱我是他安排在社團裏的臥底,可以無罪。"
"你真會做生意。"秦幽幽嘲笑一般的看著張揚。
"這是一筆交易。如果你答應,我會給你正確的情報,幫助你順利的完成任務。"張揚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認為我會輕易的相信你嗎"如果我不答應,你又能把我怎樣?"秦幽幽笑
說著,將視線移到了張揚正悄悄伸到身後的手上。
"那我就不能讓你活著。"張揚快速的說完,從身後掏出一把銀灰色小手槍指
向秦幽幽。
"嘿"秦幽幽早就注意到了張揚鬼鬼祟祟的動作,雙手撐地,身子悝騰了起來
,右腿一踢,準確無誤的將張揚手裏的手槍踢飛,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翻身撲了出
去,將手槍撿起,回過身瞄準張揚。
"你不僅聰明,而且還很陰險!"秦幽幽得意的看著雙手空空,微微有些驚訝
的張揚。
"呼!看來普通人還真的無法與你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特工相比。"張揚泰然自
若的表情,絲毫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意思"你贏了!想要怎樣"殺了我"嗬嗬!你要
知道,我可是掌握了不少的情報。"
"你的提議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秦幽幽可不傻,
說什麼也不能隨隨便使相信眼前這隻狐狸的話。
"早就知道你會這樣了。所以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條消息。"張揚說著坐到了床
沿上,頓了頓繼續道"張氏一共有6個股東,有一個叫張乾的人,就是這次事情的
主謀。"
"你隨便說出一個人來,這也叫是情報?"秦幽幽可不會輕易的相信張揚
"臥龍幫估計你也聽說過。他就是這個黑社會集團的幕後老板,上次你和於楠搶鐵
板遇到的那些人,也是社團裏的人。難道你覺得和他沒有關係?"張揚反問著秦幽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根據你的資料報告,你也是幫派裏的一員。"秦幽幽清楚的記得天狼送來的資料報告。
"沒錯,所以我才想要和你交易。"張揚頓了頓繼續道"我想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們沒有得到另一塊鐵板的事情。"
"什麼?"秦幽幽驚訝的叫出聲。
"難道你的同事沒有告訴你,李靜帶著他們去取鐵板的那天,什麼也沒有得到?"張揚不急不躁的說著。
說起來,秦幽幽通知了天狼他們保護李靜以後,自己還真的沒有和他們聯係過。所以他們到底有沒有拿到鐵板的事情,秦幽幽是一點也不清楚。
一手用槍指著張揚,另一隻手掏出手提包裏的手機,秦幽幽快速的披通了天狼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秦幽幽立即問道"老家夥,那天你們有沒有拿到鐵板?""
"嗯!我知道了!"秦幽幽蹙著眉頭,掛斷了電話,回頭看著張揚道"你說的的確是真的,不過這也不能代表你就是真一心的想要交易。"
"如果我告訴你另一塊鐵板在我的手上呢?"張揚得意的看著秦幽幽。
"在你手上?"秦幽幽猛的想起那天自己和李靜對話的時候,張揚站在門外偷
聽的事情"那天你偷聽到了我和李靜的對話,所以自己先取走了鐵板?"
"沒錯!李靜的男朋友我也認識,所以東西放在哪裏我自然知道。"
"你想怎麼樣?"秦幽幽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張揚。
"我知道你們做事都要講究證據,不然張乾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我可以拿著那
塊鐵板去和張乾交易,你們埋伏在一旁,就能人贓並獲。不過你得答應我的要求,
必須為我開脫罪名。"張揚從容道。
"你去?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嗎?"秦幽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嗬嗬!你們遲早都會查出來,到時候我還不是一樣會死。和你們合作或許還
有一線生機。"張揚笑了笑,不以為意一般的說道。
"既然這麼怕死,當初不加入不就好了?"秦幽幽輕蔑的看著張揚。
"怕死?你看我像怕死的人嗎々我隻不過是不想讓父母..."說到這裏,張揚似
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好啦!廢話不多說了,接受我的交
易嗎?"
看著張揚,秦幽幽心裏暗忖:張揚的提議的確很不錯,自己不但不用冒險,還
可以將幕後的主謀抓住為於楠報仇,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好!我答應你!等你安排好一切就通知我。不過我警告你,最好別耍什麼花
樣。"秦幽幽威脅一般的衝張揚說道。
"放心,我要是耍什麼花樣的話,剛才你不就已經是我的人了嗎?"張揚壞笑
著,調戲一般的看著秦幽幽。
"你..."被張揚這麼一提,秦幽幽猛然想起剛才的事情,立即感到一種被耍
得團團轉的感覺,小臉一紅,羞憤的看著張揚怒聲道"你給我滾出去!"
張揚好笑的看著秦幽幽,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慢吞吞的站起來,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張揚停下了腳步,回頭朝秦幽幽道"啊!忘記說了,你嬌羞時候的
挺樣還挺可愛的,難怪於浩陽和於浩明那麼喜歡你。就連我也有些情不自禁。"
"你、去、死!"秦幽幽一字一頓的說著,轉身"砰"的開了一槍。子彈急速
的從張揚頭頂飛過,穿進張揚身後的牆上。
張揚依舊是麵不改色,嬉皮笑臉的看著秦幽幽道"看來美女都喜歡暴力!"
"你再說的話,信不信我下一槍就會瞄準你的,心髒?"秦幽幽嘎牙切齒的瞪著
張揚道。
"OK!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張揚笑著說完,為秦幽幽關上了房間門。
"浩!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問你。"英俊的中年男人手裏握著今早的娛樂周刊,緊蹙著眉頭衝正吃著早餐的於浩陽說道。
"嗯"什麼事?"於浩陽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
"上次在我的生日宴會上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她?"英俊的中年男人說著,將娛
樂周刊的封麵正對著於浩陽。
娛樂周刊的封麵印著秦幽幽和於浩明,以及於浩陽自己的肖像,下麵大大的字
體寫著:乾坤總裁於浩明新女友曝光!光源集團接班人於浩陽橫刀奪愛!
看到這樣的封麵,於浩陽猛地感到一陣怒意,心裏不由想到,是哪個該死的狗
仔隊亂寫的?於浩明什麼時候又成了她男朋友,我卻成了橫刀奪愛?
"是她!"雖然於浩陽恨不得將那奉周刊撕個將碎,但還是強忍住衝動,回答
著中年男人的問題。
"她叫什麼名字?"中年男人問著,眉頭擰得更緊。
"她叫秦幽幽!"於浩陽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深鎖著眉頭,手裏周刊上秦幽幽的肖像的模樣。
"哼!秦幽幽?浩,你是不是喜歡她?"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抬起頭來,英氣逼人的目光直視著於浩陽。
"嗬嗬!爸!其實我...我是喜歡她,不過..."於浩陽微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哼!"又一聲冷哼,打斷了於浩陽想要繼續的話語。猛的站了起來,憤怒的將手中的周刊往桌上一扔,於浩陽的父親怒喝道"浩!我告訴你,從今開始不許再和她交往!"
"為什麼?"於浩陽震驚的抬頭看著一臉震怒的父親,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的生氣,就宛如和秦幽幽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於浩陽的父親霸道的說道。撇開秦幽幽是於浩陽的老婆不說,她種種特殊而又危險的身份,也不允許於浩陽跟她走在一起,這有可能毀滅他的廣源集團。
"爸!難道你是因為上次在宴會的事情才對她有偏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誤會了,那天惹事的人是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於浩陽回想起那一次宴會,自己父親非常生氣,於是趕緊解釋。
"不管有沒有上次的事情,我都不會讓你和她交往。"
"為什麼"爸,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於浩陽有些急了,擰著眉頭追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還有我要盡快和雨珍結婚。"於浩陽的父親堅決的說。
"我不答應!我一直都把雨珍當妹妹一樣看,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更何況我
喜歡的隻有..."
"你給我閉嘴!這些事情由不得你。"於浩陽的父親怒喝斷了於浩陽的話。
"爸!你不要逼我!"
"別說是逼,就算是綁,我也要綁著你去和雨珍結婚。"於浩陽父親堅決如鐵,絲毫不容於浩陽拒絕"來人,把少爺給我看好了。從今天開始,不許他離開家半步!"
"是,老爺!"於晨快速的跑了過來,點頭應聲。
"爸!你要阻止我和她在一起,至少也該給我個理由。"於浩陽不死心的衝自己的父親再次說道。
"哼!"於浩陽的父親隻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爸!爸!"
"少爺!悠別追了!老爺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的。"於晨趕緊拉住想要追上去的於浩陽。
"到底是為什麼?"於浩陽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低聲自言自語的說著。
"嗬嗬!少爺您想要知道這還不容易嗎?"見於浩陽一臉失落的模樣,於晨笑著出聲。
"你有辦法?"於浩陽欣喜的看向於晨。
"有是有!不過少爺,我幫你辦事,有沒有獎金拿啊?"於晨半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辦好了事情少不了你的,快說!到底怎樣做?"於浩陽不耐煩的道。
"嗬嗬!少爺您還記得別墅後麵那間倉庫吧!"於晨笑了笑道。
於浩陽當然知道自己家別墅後的那間倉庫,但於浩陽卻也知道,那裏除了自己
的父親以外,任何都不能進入。於浩陽記得自己小時候貪玩跑了進去。可剛進去還
沒有看清裏麵長什麼樣,就被自己的父親給抓了出來,還被狠狠的責罰了一番。從
那以後於浩陽再也不敢走進那間倉庫一步。
"那裏跟我和幽幽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於浩陽沒好氣的瞥了於晨一眼。
"少爺您難道沒有注意上次在宴會上,老帚看到於小姐的眼神嗎?"於晨不急不慢的說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於浩陽急得都快發瘋,但偏偏於晨東拉西扯的不知道到
底想要說些什麼。
"怎麼說!老爺在宴會上見到於小姐那一次,那眼神就仿佛是見到了多年沒有
看到的故人一般。我想於小姐一定和老爺年輕時候遇到的某個人很想。我知道老爺
收藏的東西都放在那間倉庫,我想如果我們進去的話,或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這...如果被爸知道了,他會更生氣的。"於浩陽有些擔一心的說道。
"老爺一會有會議,不到晚上是不會回來的。我們偷偷的進去,你不說,我不
說,沒有人會知道我們進去過。"於晨笑嘻嘻的衝於浩陽說。
細細想了想,於浩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你快點!等會被人看到就遭了。"於浩陽焦急的衝正開門的於晨小聲的喊著
"哎呀!我這不是開的嘛!"於晨被於浩陽催得也有些不耐煩了。
哢"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於浩陽和於晨猶如做賊的一般,快速的鑽了進去
於晨摸索著開關將燈打開,耀眼的光線讓於晨和於浩陽都奉能的閉上了眼睛
當於晨和於浩陽稍稍適應,睜開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將兩人完全的驚呆。
"曉...幽幽?"於浩陽難以置信的看著整個倉庫掛滿了秦幽幽放大的照片和
油畫,不由自主的喊出聲。
"啊?怎麼...怎麼會是...?"於晨顯然也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畫麵。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為什麼這裏全是幽幽的照片和油畫?"於浩陽
說著,緩緩的移動著腳步。
"少爺,您看這裏,照片上的不是秦小姐。"於晨細細的看了看掛在一旁的油
畫,驚喜的發現了油畫一旁的簽名,回頭衝於浩陽喊道。
"嵐?1982年3月?"於浩陽幾個箭步來到於晨的身旁,朝著於晨手指的地方
看去。
"82年"那時候幽幽還沒有出生,那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麼會和幽幽一挺一樣?"於浩陽擰起了眉頭,緊盯著畫像上和秦幽幽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於晨局著嘴想了想,徐徐道:"少爺,老爺不允許你和秦小姐
在一起,或許就是因為畫上這個女人。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於浩陽隱隱感覺到於晨將要說的話,或許會讓自己無法接受。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少爺您看,這裏幾乎是一塵不染,我想一定是老爺經常來這裏打掃。由此也
可以證明老爺和畫像上的人關係不一般。按照我的猜測,秦小姐會不會是老爺和畫
像上這個女人的..."
"閉嘴!不可能!一定不會的,我要去找父親問個明白。"於浩陽立即吼斷了
於晨的話,轉身跑了出去。
"唉!少爺,老爺說了你不可以離開家半步啊!"於晨邊喊,邊跟著追了出去
"請進!"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秦幽幽埋頭處理著桌上的文件,聽到敲門聲
頭也不抬的說著。
"你還挺賣力的嘛!"張揚走了進來,關上辦公室的門,徑直來到秦幽幽的辦
公桌前坐下。
"雖然隻是掩飾身份,但這些事情我也必須得做。"聽聲音就已經知道是誰
秦幽幽仍舊不抬頭的說著。
"嗬嗬!你真的很有才幹,似乎什麼都會一般。不過我覺得你更適合當明星。"張揚好笑的看著低頭忙活的秦幽幽慢吞吞的說。
"什麼意思?"秦幽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向張揚。
"喏!自己看吧!"張揚將手裏的娛樂周刊往秦幽幽麵前一扔,繼續道"對於不在道上混的人,能紅得像你一樣的,估計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秦幽幽疑惑的拿起周刊,碩大的字體映入秦幽幽眼簾,差點讓秦幽幽栽倒在地。老半天才恨恨的喊道"是哪王八蛋亂寫的?"
"這樣不是更好嗎"有些人演了一輩子的戲,觀眾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張揚笑看著秦幽幽。
"好什麼好?也不知道這些狗仔隊一天在想些什麼,什麼緋聞他們也寫得出來。"秦幽幽沒好氣的說。
"真的是在亂寫?我看不見得!於浩明和於浩陽對你有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
道。"
"那又怎麼樣?"秦幽幽沒好氣的瞥了張揚一眼。
"你難道沒有想過找個男朋友?"張揚微微有些驚訝。
"你應該知道我跟於浩明是夫妻關係!"
"可是你們已經離婚了。"
"難道你現在來找我就是想讓我找個男朋友?"秦幽幽微微眯起了眼睛盯著張揚。
"當然不是。我是求告訴你,我已經和張乾約好,下個星期六交易。"張揚收斂起了笑意,正色回答道。
"嗯!我會安排的。你自己小心一點。"秦幽幽好心的提醒著張揚。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張揚臉上再次露出笑意。
"我隻會關心事情處理的結果。"秦幽幽麵無表情的回答。
"哦?隻關心結果?那你的意思就是對於浩明和於浩陽完全沒有意思咯?嗬嗬!看來我還有機會。"張揚笑意更甚了。
"你神經病啊你!"秦幽幽緊蹙著眉頭,沒好氣的回了張揚一句。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用不著罵我吧!"張揚故作鬱悶狀,頓了頓又不怕死
的道"於浩明和於浩陽的條件都很好,選誰你都不會吃虧。但如果你兩個都不喜歡的話..."
"張揚,我提醒你一句,我們隻不過是交易關係。你沒有權利來問我的私事。"秦幽幽臉色不悅的打斷了張揚的話。
"OK!我不說了。記得下個星期六的事情,還有我們之間的交易!"張揚說著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在張揚轉過身的一瞬間,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
"爸!嵐是誰?"於海江剛踏進客廳,於浩陽便迎了上去,直奔主題的質問。
"誰告訴你的?"於海江微微一怔,半響才擰起了眉頭,怒看著於浩陽反問。
"我進過倉庫,裏麵的掛著的那些照片和油畫..."
"啪"不等於浩陽將話說完,於海江抬手便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於浩陽的臉上。並怒喝出聲"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誰允薩你進去的?"
"是我自己進去的!"於浩陽揉了揉紅腫的臉,抬頭直視自己的父親,不怕死
的繼續道"那個女人是誰?"
"你..."於海江抬起手來,準備再給於浩陽一季耳光,但看到於浩陽堅決如鐵
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懸在半空中的手,怎麼也無法再往下一丁點。
"她是不是...你年輕時候的情人?"於浩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來。
"對啊!你長大了,很多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於海江收回手,長長的歎了
一口氣"跟我到書房來。"
跟著於海江來到書房。於浩陽忐忑不安的站在書桌前,直視著仿佛正回憶著過去於長
海,等待著。
"我和嵐認識,是在28年前。她美麗大萬,性格古靈精怪,當時的我不由自主的就愛上了她。"於海江小聲的說著。
"那她真的是你的情人?"於浩陽忍不住的插嘴問道。
"沒錯,我和她之間的確有一段難忘的回憶。"於海江幽幽的說著,似乎已經
將回憶定格在了28年前了一般。
"難道...難道秦幽幽真的是你和那個女人的私生女?"雖然於浩陽,心裏萬般不願意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的詢問著。
"不知道!"於海江老實回答。
"不知道?"於浩陽驚訝的看著於海江,同時一心裏也暗暗感到慶幸。
"我和嵐28年前認識,可是在一年以後,因為聯姻的關係,你爺爺強迫我娶了
你母親。我自知對不起嵐,所以一直都不敢去見她。在我和你母親結婚一年以後.....
話到這裏,於海江沒有再繼續,隻是擰緊了眉頭,似乎想到了最可恨的事情一般。
"一年以後怎麼了?"於浩陽好奇的追問。
"算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雖然我恨她,但畢竟我也對不起她!"聽到
於浩陽的追問,於海江恢複了平靜,表情有些無奈的說著。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隻想知道,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情,與我和幽幽有什
麼關係?為什麼你一定要阻止我的她交往?"於浩陽麵無表情的問道。
"因為她和嵐實在是太像了。"於海江簡簡單單的回答道。
"就因為她長得像你以前的舊情人,所以你要阻止我和她在一起?嗬!這也是荒謬了吧!"於浩陽簡直無法接受自己父親這樣的回答。
"我和嵐之間曾經發生過男女關係,如果她真的是嵐的女兒,那她就有可能是你的妹妹或是姐姐。"於海江擰著眉頭說出了於浩陽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怎麼會"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不勝數..."
"浩!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而且她也是於浩明的妻子,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可是於浩明跟她離婚了,隻要他們沒有複婚,我們就有可能......"
於海江看了於浩陽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聽爸爸的話,愛情都是虛幻的,最後傷一心的有可能隻有你自己。"於海江打斷了於浩陽的話,緩緩說著。
"虛幻的?嗬嗬!爸!如果你真的認為愛情是虛幻的,又怎麼會把那個女人的照片和油畫都存放在倉庫裏,自己卻經常去打掃?"於浩陽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
"這...這與你無關。"於海江無言以對,霸道的說"我已經和雨珍的父親商量好,下個星期六就舉辦婚禮。"
"爸!我絕對不會娶雨珍的。"於浩陽堅定的說完,調頭跑出了書房。
一路衝出別墅,來到大街上,於浩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
要做些什麼。掏出手機,想要撥通秦幽幽的電語,卻發現秦幽幽的電話號碼早已經
換掉。
"喂!於浩明!"在電話上翻查了半天,於浩陽鬼使神差一般的撥通了於浩明
的電話。
"有事?"電話那頭的於浩明擰著眉頭,沒好氣的問道。
"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你說。"
"好吧!在哪?"於浩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位於A市區最繁華的鬧市中心的東方酒店60樓的西餐廳VIP包問裏,兩位帥哥靜靜的坐著。
一位是A市明星企業廣源的唯一繼承人於浩陽,而另一位是A市廣告企業佼佼者乾坤廣告公司的老總。
此刻於浩陽正低頭一語不發的喝著烈酒,而於浩明則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一臉失落的於浩陽。
"到底怎麼了?"第一次看到於浩陽這麼失落的表情,於浩明忍不住的問道。
抬頭看了於浩明一眼,於浩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語氣悲傷的說道"於浩明!如果我不能和幽幽在一起,麻煩你代替我好好照上官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於浩明嘴上說著,心裏卻不由更加的疑惑:這家夥今是到底是怎麼了?
"嗬嗬!那我就放心了。"於浩陽苦澀的笑了笑,仰頭又喝下了一杯伏特加。
"你到底怎麼了?"於浩明忍不住的問道。
"嗬嗬!你知道嗎?原來我爸年輕的時候有個長得和幽幽一挺一樣的舊情人。"於浩陽苦澀的笑著,再班喝下一把烈酒,繼續道"他說,幽幽有可能是他和那個女人的女兒。嗬嗬!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是幽幽的哥哥。"
"原來是這樣!"於浩明心裏暗暗有些高興,但看著於浩陽垂頭喪氣的模樣,
於浩明卻怎樣也笑不出來。
"喂!世界上長得像的多了去了,你們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說幽幽就是你妹妹?"於浩明一說出口就又有些後悔了。
"證據!對啊!為什麼我沒有想到?"突然一陣撥開雲霧的感覺衝進於浩陽的心裏,抬頭笑看著於浩明道"哈哈!你小子行啊!一句話就讓我活過來了。"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於浩明鬱悶的看著於浩陽問。
於浩陽想了想道"我記得我爸好像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或許那些就是關鍵。我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
看著於浩陽堅決如鐵的表情,於浩明突然感到有些懊悔。
計劃既然已經安排好,秦幽幽也可以做回了自己。
搞些那些裝飾所用的眼鏡和美瞳,想著很快就可以為於楠報仇,走在大街上的秦幽幽覺得就連建築工地傳來的噪音也變得好聽起來。
"秦小姐!你好!我是xX娛樂周刊的記者。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嘩啦"一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大堆的狗仔隊,男男士士一大堆,有的手舉攝像機,有的手拿話筒,有的手裏高舉著照相機,不停的按照快門。一哄而上
的將秦幽幽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開始發問。
"請問秦小姐和於浩明複婚的消息是真的嗎?"
"請問秦小姐和光源集團的接班人於浩陽是什麼關係?"
"請問秦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於浩明複婚呢?"
一大堆的問題幾乎是同時間出,照相機的閃光燈,閃得秦幽幽雙眼都快要睜不
開來。還不停的衝秦幽幽道"秦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見到這一如以前的狗仔隊!秦幽幽有點頭痛。
"對不起!請安靜一點!"秦幽幽猛的大喊出聲,將仍舊不停詢問的狗仔隊們
嚇了一跳,統統閉上了嘴。
覺得耳根清靜了不少,秦幽幽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氣,抱歉的看著這群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記者道"你們問的都是我的私人問題,我拒絕回答。"
秦幽幽不說還好,這一說,先前鴉雀無聲等待秦幽幽回答的狗仔隊們,又一次厚著臉皮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看著這一批像牛皮糖一樣的狗仔隊,秦幽幽絕對閉嘴,因為有些事情說的越多就會錯的越多,反正類似八卦的事件不是第一次上新聞頭條了,人家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個夠去,說道他們累了,就會自動停歇。
事情的發展比秦幽幽想象的還要糟糕,一開始還隻是一些狗仔隊圍著秦幽幽問這問那,慢慢的還能走動幾步。
可到了後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有對於浩明動了心思的那些花癡在那邊大喊"離開於浩明!離開於浩明!"
而另一邊,秦幽幽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粉絲,而且多半都是男性,此刻正熙熙攘攘高聲大喊著"秦幽幽!我愛你!"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秦幽幽原本就被一群狗仔隊固著走不開,這會更是圍上來一大群人,秦幽幽更加的沒有辦法脫身。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更多的人朝著這邊湧來,將馬路都堵了個水泄不通。
"前麵出了什麼事?"乘坐在一輛賓利裏,看了看前麵堵了一長串的車,並隱隱聽到叫喊聲的於金山,忍不住的擰著眉頭衝剛剛打聽消息回來的司機問道。
"回老爺!前麵目了一大群的人,車子沒有辦法過去了。"司機回答著。
"出了什麼大事嗎?"於金山繼續追問。
"這個..."司機猶豫了一下回答"好像是和離婚那位秦小姐,被少爺和她自己的粉絲圍堵起來了。"
"什麼?"於金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於浩明和秦幽幽傳出緋聞的事情於金山早就已經知道,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影響。緊緊的擰著眉頭,於金山對司機吩咐道"跟後麵的保鏢說一下,讓他們去把秦小姐接出來。"
"是!"
秦幽幽簡直快要崩潰了,正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這時候有人走了過來,說道:"秦小姐,我們是來帶你走的!"幾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耳朵上掛著無線耳機的青年從人群裏鑽了出來,對秦幽幽說著。
秦幽幽微微蹙了下眉頭,眼前的幾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秦幽幽多想,哪怕眼前的幾人是來綁架的,秦幽幽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們走。
在幾個黑色西裝青年的擁護下,秦幽幽好不容易走出了人群,可身後的人群緊追在秦幽幽的身後死死不放。
幾個青年將秦幽幽護在中間,快速的朝著一輛停靠在不遠處的算利走去。
"沒事吧!"來到賓利跟前,秦幽幽正猶豫著要不要上車的時候。車窗被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伯父?"秦幽幽驚訝的看著於金山。
"先上車再說!"於金山說著,看了看就快要追上的人群,為秦幽幽打開了車門。
秦幽幽朝身後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就快要追上,於是不再多問,委身鑽進了於金山的車。
跟在於金山所乘坐的巽利後麵幾輛寶馬緩緩向後退去,為於金山的車讓出了一條道來。於金山車上的司機,立即倒車,朝著來的反向開了回去。
"呼!"回頭看了看已經被甩掉了一大截的人群,秦幽幽長長舒了口氣,回頭
感激的看著於金山"伯父謝謝你。"
"你沒事就好了。"於金山麵帶微笑的說道。
"嗬嗬!對了!伯父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剛巧路過!"於金山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秦幽幽,微笑著回答。
秦幽幽突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在秦幽幽的記憶裏,於退思應該很討厭自己
才對,為什麼現在會這樣毫無敵意,溫柔的看著自己。
"伯父你幹嘛這樣看著我?"被看得渾身有些不自在,秦幽幽忍不住的詢問道
"嗬嗬!幽幽,你和於浩明準備什麼時候複婚?"於金山不答反問。
秦幽幽張了張嘴,不由的想起上一次見於金山時,於金山厲聲要求自己離開安於浩明的事情。
"伯父,其實我和於浩明..."秦幽幽立即出聲解釋。
"那你還有沒有打算跟於浩明複婚?"於金山語氣平靜的打斷了秦幽幽的話。
"啊?"秦幽幽突然感到有些發楞。在秦幽幽看來,隻要提到自己和於浩明的事情,於金山一定會凶巴巴的強迫自己離開於浩明才對,為什麼會像現在這樣麵帶微笑,平靜得出奇的詢問呢"
"我是說你還打算繼續和於浩明在一起下去嗎?"於金山稍稍改變了萬式,再一次的問道。
"當然會繼續下去!"秦幽幽想也不想的回答,畢竟於浩明在她的心目中還是沒有人能代替的。
"那你們早點複婚吧!"於金山再次打斷了秦幽幽的話,口氣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秦幽幽如遭雷劈了一般,差點蹦了起來"伯...伯父,你...你說什麼?"秦幽幽做夢也想不到於金山回來搓合自己。
於金山要撮合秦幽幽與於浩明複婚,這確實讓秦幽幽一下子懵了。之前這位老人還派了人手調查自己,將自己當做禍星一般看待,卻不想如今峰回路轉提起複婚的事情。
"你們還是早點複婚吧,對你,對浩明都有好處。"於金山並沒有理會秦幽幽的驚訝。
"可是......可是先前,您不是一直反對我和浩明在一起嗎?"秦幽幽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老了,也不願看到你們兩個人明明相愛卻要互相折磨,我這輩子已經錯過了很多,現在我不希望這樣的曆史要在我的兒子身上重演。"於金山說完意味深長的望著秦幽幽。
曆史?什麼曆史?難不成於金山這樣冷漠的人也曾有一段曠世奇戀?
"伯父,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隻是現在時機還未到,我想再等一等,這當然隻是我個人的意思,浩明那邊我想他也會理解的。"秦幽幽說完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
"那就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不便插手的,我人老了,在這個世上剩下的歲月屈指可數,隻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活著,不要留下什麼遺憾才好。"於金山說完歎了一口氣。
於金山今日的話讓秦幽幽頗為的意外,心中疑竇叢生,卻又明白這是做父母的心願,也不便再說什麼。車內便安靜了下來。
"幽幽,你現在要去哪,我送你一程。"還是於金山首先打破了沉默。
於金山的話將秦幽幽突然拉回了現實,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坐在於金山的賓利車裏。"哦,去天源集團吧。"
秦幽幽也並未客氣,身後排山倒海式的狗仔隊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此時她若是從車裏走出去,想必是不可能脫開身了,既然於金山將自己請進了車,她便領了這個人情,好歹人家也曾經是自己的公公。
車子在公路上緩緩前行,於金山不說話,隻是將目光平靜的投向前方,窗外的景物一閃而過,轉眼間就成了過眼雲雲。秦幽幽鮮有時間像現在這般悠閑的欣賞車外的風景,隻是覺得時間太快,一會兒就到了軒轅辦公樓下。
"伯父,今天真是感謝您了。"秦幽幽下車前依舊禮貌的向於金山致謝。
坐在賓利車裏的於金山突然笑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用言謝,再說你好歹也是我於家的兒媳婦。"
聽到於金山這麼一說,秦幽幽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於金山的變化讓她始料未及,但是能夠得到他的祝福秦幽幽還是非常的欣慰。告別了於金山,她依舊風姿颯爽的走進這棟屬於自己的戰場。
"老爺,我們現在去哪?"秦幽幽走後,於金山一直望著她離開的地方,在這一瞬間,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女子,二十八年了,每每想起依舊是刻骨銘心。
"回去吧。"他的聲音低沉,鼻腔裏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剛回到辦公室,李靜就端著茶水進來了。
"上官總裁,您可回來了,今天張總訓了一天人了。"李靜放下茶水小心翼翼的說著。
"哦?又是因為什麼事情?"秦幽幽翻弄著手裏的文件,頭並不抬,那一晚已經與張揚坦誠交談了一番,此時她已經將張揚算作自己陣營裏的人了,對於他的動作,她反而一點都不吃驚。
"還不是因為那個廣告的事情,前幾天我們確定的那個模特,張總給換下來了,可是那個模特太一般了,攝影師那邊已經盡力了,可是張總覺得拍出來的東西不好。張總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這個資質平平的女人過來當模特,也沒有跟大家商量一下。"李靜隻要打開話匣子就會說個不停,好在秦幽幽已經習慣了她的作風。
"這個模特是誰?"秦幽幽端起茶杯輕輕小啜了一口。
"聽說叫什麼李美佳,曾經是個不出名的模特,也沒見她有什麼過人之處,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有了這麼好的運氣,簡直是麻雀飛上枝頭要變鳳凰了。"
林靜的話絮絮叨叨的進入秦幽幽的耳朵裏,她一聽說模特換成了李美佳,心裏便開始疑惑。這個李美佳她不會不認識,甚至還可以說頗為熟悉,失蹤了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你先出去吧,我手頭還有些文件要看,有需要我再叫你。"秦幽幽衝站在身旁的李靜說了一聲,李靜知趣的趕緊退了出去。
李美佳,秦幽幽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張揚不會不知道自己與這個李美佳的過節,此時執意要將模特換做她,難道是別有用心?
想起張揚那晚說起的話,秦幽幽心裏便有不安,她現在喬裝打扮混入張氏天源,瞞得過一時怎麼能夠瞞得過一世,倘若自己哪天被人發現,後果將很難想象。
隻是這李美佳已經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前是有孕在身,算算日子也還沒有到出生的時間,她此時出現在這裏,斷然不可能是挺著大肚子。
秦幽幽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支撐著腦門,無數個念頭還腦海中浮現,卻總是理不清頭緒。這件事情既然由張揚所起,那麼也隻有張揚最清楚。
"李靜,幫忙預約張總,十分鍾之後我有事要與張總麵談。"秦幽幽按下桌上的免提鍵,波動了李靜的辦公電話。
"恩,好的,上官總裁,我現在就聯係,確定了再給您回話。"
掛斷李靜的電話,秦幽幽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隻是眼神有些呆滯,每次想問題的時候她都要保持這樣的姿勢。
叮鈴鈴
"上官總裁,我已經約好了,十分鍾之後張總在辦公室等您。"接到李靜的電話,秦幽幽抬手看了一下表,時間定格在下午兩點四十五分。
十分鍾後,秦幽幽風姿卓越的走向張揚的辦公司,輕輕的敲門,然後聽到屋裏人回應了一聲"請進。"
見到秦幽幽,張揚的眼裏含著笑,"請坐。"他說完親自起身給秦幽幽倒了一杯咖啡。
"謝謝。"秦幽幽接過,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
"我現在來找張總,想必張總知道是為了什麼吧?"秦幽幽開門見上的說道。
"這個當然。"張揚說完便坐下,臉上依舊是笑容肆意。
"既然張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為什麼要換模特,並且還是李美佳。"秦幽幽果然直爽,直接將心中疑竇傾吐出來。
"這個,如果我說了不知道你相信與否,這件事情不是我的主意,總裁那邊突然來電話說是要換人,並且點名道姓要換這個李美佳。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總裁說了算。"張揚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平靜的望著秦幽幽,說完還撇了一下嘴,表示自己的無奈。
"哎,既然如此,我也無法可說,隻是我與李美佳的事情,想必張總也是有所耳聞的,這件事情既然總裁已經這樣安排了,還希望張總能為我著想一下,我來天源的目的張總是清楚的,若張總有心遵守承諾,那麼這件事情我希望能夠避開。"
秦幽幽的語氣冰冷,讓張揚覺得突然間拉開了很長的距離。他突然向前探身,低聲說道:"幽幽,你不會不相信我吧,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必當為你赴湯蹈火。"
秦幽幽本能的將滑輪轉椅往後退了一步,"張總請自重,我與張總隻有兩種關係,工作上是同事,工作之餘隻是戰友。"秦幽幽表情冷漠的說完。
"哈哈,你恐怕忘了吧,宴會上你可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說出的話可是不能反悔的。我們是同事那是掩人耳目的,我們是戰友那是利益所向,我們是情侶這是天作之合。"張揚笑著仰靠在椅子上含笑望著秦幽幽。
"是嗎?既然張總這麼自信,那就請將利益放在首位,否則一切也不過是黃粱美夢罷了,若張總真有誠意,這件事情就靠張總來處理了,另外周六晚上碰麵的事情還希望張總多籌劃,萬一出了什麼疏漏,恐怕你我都不可能坐在這裏說話了。"
秦幽幽說完,也不再管張揚了,兀自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而身後是張揚目不轉睛凝視的眼光,那般專注,那般深情。
回到辦公室的秦幽幽此時胸中有一團烈火熊熊燃燒,她突然有一股怒氣縈繞在心間無法釋懷,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發泄出來。
期間於浩陽打來了一個電話,她看到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名字,便按了拒接將手機關掉仍在了辦公桌上,一個人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這個李美佳她自是沒有放在心裏,盡管她曾經懷著於浩明的孩子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可是於浩明並沒有把她當回事,她從來都不會吃這些醋,隻是她現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消失了那麼久如何憑空又出現,這個廣告斥責好幾億,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大案子,為何在這個關頭總裁會換下模特,執意要讓資質平平的李美佳來擔任主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停的想,一方麵擔心自己出現在李美佳麵前時,自己潛伏進張氏集團的事情就露餡了,另一方麵又為周六碰麵張乾的事情擔心,這次李美佳的出現絕非是巧合,難不成這是一個陰謀,隻是為了揭穿她的真麵目,若真是這樣,那她現在的處境已經是萬分的危險了,還有張揚,雖然他現在下定決心要幫自己,但若是總裁那邊懷疑上了她,勢必會牽扯到張揚,那周六碰麵的事情說不定就成了一個圈套。
她急於想清楚這些事情,現在不隻是一個人的安危了,李誌還躺在病房裏沒有蘇醒,不能再有更多人做出犧牲。
想到這裏,她拿起桌上的手機,再次開機啟動,將於浩陽的來電全部忽略,電話簿裏尋找於浩明的號碼,此時此刻,她想聽到他的聲音。
"喂,浩明。"秦幽幽接通電話,叫了一聲於浩明的名字,秦幽幽便覺得找到了依靠一般,語氣裏全是小女人的味道。
"嗯......"聽到於浩明這樣嗯了一聲,秦幽幽便知道這個人又是還在睡懶覺,都這個時候了,太陽都要落山了,他居然還能夠賴在床上睡個不醒。
"於浩明,我命令你馬上起床。"聽到於浩明朦朧的聲音,秦幽幽心裏這股氣便覺得更加的濃了,也不顧及淑女的形象,在電話裏衝於浩明輕吼了一聲。
"幽幽,我想你。"於浩明也沒有管秦幽幽的怒吼,兀自說了這麼一句,卻不想電話裏換來長久的沉默。
"幽幽,你在聽嗎?"見秦幽幽並沒有應答,於浩明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心裏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嗯。"秦幽幽此時隻想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聽於浩明說說話。
"幽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於浩明的語氣裏滿是焦急,他不知道電話對麵的秦幽幽現在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小事,秦幽幽的個性他是清楚的,若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她斷然不會像現在一樣在他麵前露出無助的一麵。
"沒有,我隻是想聽你說說話。"秦幽幽語氣柔和的說完這句,卻不想鼻子一酸,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幽幽,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找你,你什麼也不要想好嗎?有我在,有我在呢,你告訴我在哪裏,我來找你,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的。"聽到秦幽幽的聲音,這是少有的現象,隻有這個時候,於浩明才覺得自己成為了一種需要,平日裏秦幽幽總是顯露出女強人的一麵,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一覽無餘她的溫柔,她能夠揪住他內心裏最溫柔的地方,讓他有一股心願為她赴湯蹈火的衝動。
"我在公司。"秦幽幽懶懶的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等我,手機保持暢通,我現在就過來找你。"於浩明說完便掛斷電話,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來找秦幽幽。
聽說他要來找她,秦幽幽突然又覺得不妥,若此時於浩明出現在天源大廈門口,萬一碰見了李美佳怎麼辦,那自己的身份不就是完全曝光了嗎?
想到這裏,她又趕緊給於浩明打電話,一定要攔住他,否則自己真是前功盡棄了。
"喂,浩明,你不用來找我,我們等會在挪威森林咖啡屋見麵。"好在於浩明還帶著電話,秦幽幽此時鬆了一口氣。
"我過來接你不好嗎?"於浩明接通電話,心裏仍舊是擔心秦幽幽。
"不用了,你別擔心我,我已經出發了,待會咖啡屋見。"秦幽幽說完,不由分說的就掛斷電話,交代了李靜一些事情,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天源大廈離挪威森林並不是很遠,秦幽幽駕著車不一會就到了,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比於浩明先到,於是索性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靜靜的等待。
下午的咖啡屋客人並不多,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多半都是貪婪這清幽的環境,這個咖啡屋秦幽幽已經來過好幾回了,非常的喜歡這裏的環境。輕柔的音樂縈繞在室內,高大的落地窗,將屋外的風景一覽無餘,然而屋外的人卻並不知曉自己成了他人的風景。
秦幽幽一個人倚靠在窗前,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其他幾個人不是玩弄手機就是對著電腦看著影劇,她將手機拿在手裏轉動,兩隻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入門口,隻希望那個等待的人快點到來。
"幽幽。"她正在翹首期盼,不想於浩明忽然出現在眼前,他從陽光裏走來,似乎整個身體都泛著光芒,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秦幽幽突然覺得恍如隔世。
"幽幽。"於浩明叫了一聲,已經走到她跟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瘦削的臉龐,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小姐,來兩杯咖啡,少加糖。"坐定下來,於浩明先點了咖啡,看著秦幽幽這般低沉的樣子,他心裏總覺得某根弦被觸碰了一樣生疼。
"幽幽,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說,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於浩明握住秦幽幽放在桌麵上的手,她的手冰涼,他揉搓著,希望能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浩明,她回來了。"秦幽幽說完這麼一句,就將頭低垂了下來。
"她?她是誰?"於浩明明顯是被秦幽幽的話嚇到了,哪個她?會是哪個她讓秦幽幽這般垂頭喪氣?他在腦海中努力的搜尋,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對秦幽幽來說有這麼大威懾力的女人。
"李美佳,李美佳回來了。"
聽到秦幽幽說起這個人的名字,於浩明長籲了一口氣,他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卻不想原來是這個女人。
"幽幽,她回來就回來了,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的心裏隻有你,別的女人不管怎麼樣也是入不得我的眼的。"於浩明握住秦幽幽的手堅定的說。
"浩明,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要相信我,不管怎麼樣,我始終我站在你這邊,你要記住我們的約定,若是她敢騷擾你,你盡管說出來,我找人將她解決了。"於浩明這麼一說,輕描淡寫。
"嗯,我知道,隻是這次她出現的太巧合了。今天下午我剛回公司,聽說總裁那邊將原來指定的模特換下來了,而且點名道姓要讓李美佳來擔任主角。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秦幽幽一口氣說出心中的疑惑。
顯然於浩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秦幽幽去了張氏集團之後的事情他是清楚的,他也是知道她現在肩負的重任,隻是沒有想到會上演今天這出戲,天源集團這次的廣告在業界早有耳聞,畢竟是一個大手筆,請的都是些巨星,這一次居然重用一個無名小卒李美佳,這其中必定是有玄機的。
"幽幽,要不離開那個地方吧,你現在太危險了,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應付過來,答應我,跟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去國外,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定居下來。"於浩明滿眼期待的望著秦幽幽。
"浩明,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現在是需要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選擇逃避。"秦幽幽聽完於浩明的話,推開了握住她的手。
"幽幽,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我不能給你幸福嗎?你何必要如此逞強?"每每被秦幽幽這般推脫,於浩明心裏便有一股怒氣在胸口燃燒,他想給她保護,可是她不要。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聽到這句話後會如此激動,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分貝,連桌麵上的咖啡都灑落了出來。
"你這是在對誰說話呢?"於浩明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秦幽幽一直低著頭並沒有發現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於浩明回頭便望見了一臉怒氣的於浩陽從門口徑直朝這邊走過來。
"於浩陽,你怎麼來了?"秦幽幽這般問他的時候,語氣裏並無溫情。
"他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於浩陽也不管兩個人的表情,徑直坐在於浩明的身旁,衝服務員叫了一杯咖啡就算是融入了這個小團體。
"你......"於浩明本來想說什麼,卻不想觸碰到於浩陽玩世不恭的眼睛。
"我怎麼呢?敢情你能跟她在這裏約會,就不允許我出現了?"於浩陽還想說什麼,卻見秦幽幽正望著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秦幽幽話語裏明顯有怒意。
"幽幽,你不能這樣啊,你和他能私下裏見麵,為什麼我不能加入啊,於浩明已經辜負過你了,你要小心才是。"
"請不要叫我幽幽。"聽到於浩陽叫她幽幽,秦幽幽心裏便覺得不爽。
"好,好,不叫就是了,我也是路過而已,剛從窗外看見你們坐在這裏,便進來打個招呼。"他的話一出口,秦幽幽便知道他在撒謊,這裏的玻璃都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而外麵的人是看不清裏麵的景象的。
"那好,既然於公子是路過,我咖啡已經喝過了,話也說完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要回去了。"秦幽幽說完,也不管對麵兩個男人驚愕的表情,兀自拎著小包走了出去。
"你,不是說好了嗎?要公平競爭,為什麼要跟蹤我?"見秦幽幽已經走遠了,於浩明一把掐住於浩陽的胳膊狠狠的問。
"哼,我要是不跟著你,難保你會對幽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於浩陽也是毫不示弱,反手抓住於浩明的手腕,牟足了勁。
"你不擔心她是你妹妹?"於浩明陰陰的喝道。
"真相一日沒有大白,她就是秦幽幽,是我喜歡的女人。"於浩陽凶神惡煞的回應到。
此時秦幽幽從挪威森裏裏出來,本是回公司一趟的,可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心裏更覺得煩悶,索性給安若曦打了個電話。
"若曦,你現在在哪?有沒有空,我想找你。"電話響了好一陣子,安若曦才接通電話,那邊聲音嘈雜,想必她現在並不在店裏。
"幽幽啊,我在外麵,你在哪?"安若曦在電話裏聲音響亮,這般分貝方能鎮住周圍的嘈雜。
"我也在外麵,你現在方便嗎?我來找你。"
"好,我在中環路這邊,我們去咖啡屋碰麵吧。"聽到秦幽幽的聲音,安若曦衝身旁的於楠噓了一聲。
"算了,不去咖啡屋了,我剛從那裏出來。"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安若曦便知道她是剛才見過於浩明了,挪威森林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地方,但是對於安若曦來說,這個地方可是他們之前的最愛,有事沒事最喜歡去那裏坐坐。
"那好,你來我店子裏吧,我給你做個護理,我們見麵聊。"聽安若曦這麼一說,秦幽幽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覺得自己最近的皮膚粗糙了許多,便立即答應了。
半個小時之後,秦幽幽駕車來到安若曦的美容院門口,自是從後門進入,好在店內人並不多,也沒有人立馬認出秦幽幽,便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幽幽,到底怎麼了?你今天臉色怎麼這麼差?難道那個於浩明又欺負你了?"安若曦看到秦幽幽這般垂頭喪氣,還以為秦幽幽又是被於浩明欺負了一番。
"沒有。"秦幽幽並沒有理會安若曦的關心,靜靜的躺在那裏,等待著安若曦的細心料理。
"那是怎麼回事?你別老跟那些人過不去,他們惹你生氣,你講他們當做空氣就行了,何必要生氣,你這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見到秦幽幽這個樣子,安若曦便有些擔心了,她否認是因為於浩明,但是安若曦卻執意認為這件事情一定跟他有關。
"若曦,你覺得一個女人的幸福是什麼?"秦幽幽這般問安若曦的時候,自己心裏也是一片模糊。
"幸福?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幸福嗎?"安若曦覺得奇怪,今天的秦幽幽果然有些不同。
"就是隨口問問。"秦幽幽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任憑安若曦將一些白色的膏體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幸福這個東西,其實很簡單的,隻要你覺得幸福就是幸福了,你看看你,我覺得蠻幸福的,這麼多男人鞍前馬後的為你鞠躬盡瘁,多好啊。"
聽安若曦這麼一說,秦幽幽開始覺得很有道理,可是後來卻又不覺得了。"若曦,你覺得我現在很幸福?"
"那當然呢,雖然於浩明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可是用心的,置於那個於浩陽吧,我覺得他雖有些無理取鬧,但是也還是用心的。隻是你需要作出選擇,選對了人就好。"
聽安若曦這麼一說,秦幽幽心裏邊覺得安慰,看來今天來找她是唯一做對的一件事情,很多時候,男人會讓你失望,而女人卻能讓你寬心,好在還有這個閨蜜在身旁。
"你和於楠怎麼樣呢?"秦幽幽不經意的問起。
"什麼?"安若曦顯然沒有意識到秦幽幽會問起她和於楠的事情,大吃一驚。"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聽到安若曦沒有底氣的辯駁,秦幽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準笑,有什麼好笑的,本小姐親自動手給你做護理,你要是不配合,我可不保證你以後還有這樣的待遇。"安若曦滿臉羞紅的叉著腰站在秦幽幽的身旁。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隻是囑咐你要珍惜眼前人。"秦幽幽是說完果真就安靜下來,屋子裏便沒了聲音,兩個女人懷揣心事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
晚上的時候,秦幽幽照例是回到酒店,雖說酒店門口賓至如歸這幾個字甚是金碧輝煌,但也隻是刺眼,生硬的刺眼,給不了秦幽幽家的感覺。望著那幾個大字出神時,她也說不上來家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家對於她來說一直都是一個不曾開啟的可樂瓶。
將自己拋向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將頭埋進枕頭裏,便覺得這個世界都是自己的了,這種舒服讓她貪戀,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是秦幽幽,所有的偽裝所有的矜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照例是要泡澡的,照例是要喝一杯紅酒的,屋子裏響著音樂,清舒婉轉,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營造的氛圍中,心中的鬱結也便釋然了。手機已經調成靜音,遠遠的放在一邊,沒有人能夠打攪屬於她的靜謐。
肥皂泡沫覆蓋了全身,隻有頭和腳還露在外麵,秦幽幽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繼而抿了一口,細細的回味,果然這52年的幹紅口味醇厚香甜,入喉便覺溫潤暢爽。
這樣的時刻並沒有貪戀許久,好東西適可而止,方能彌久而新。穿上寬鬆的浴袍出來的時候,濕漉漉的水滴仍舊順著發梢偷偷順著脖頸一路向下,涼涼的。
依靠在床頭,打開電視,抱著枕頭這種感覺甚是愜意,然而電視裏的節目卻不能帶給她新意,那些陳詞老掉的東西,總是要班門弄斧的炫耀一番,在秦幽幽看來也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伎倆。
習慣性的翻看手機,並沒有於浩明的來電,於浩陽的更是沒有,隻是意外的卻有張揚的電話,而且還不止一個。
"張總,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電話回撥過去,隻響了兩聲,張揚便接了電話。
"幽幽,你現在方便嗎?我有事情找你。"聽到張揚叫自己幽幽,秦幽幽心裏還是有些不爽,這個小名一直都是於浩明的專利,在她看來,除了於浩明以外,其餘的人均無特權。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忘了提醒你一聲,我叫秦幽幽。"
"好,蘇......秦幽幽,秦總,你現在方便出來嗎?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說,需要見麵聊。"張揚少有的吞吞吐吐,秦幽幽以為是關於白天的事情,難不成他有了新的線索。
在這個當頭,即使她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下來前往,一切隻要與行動有關的線索,她秦幽幽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好,藍河酒吧見。"秦幽幽並未多問,凡事見麵再說。
"那我來接你吧,你現在在哪裏?"秦幽幽正要掛斷電話,那頭張揚冒出這麼一句。
"不用。"秦幽幽說完就掛斷電話。
天喝酒吧此時人聲鼎沸,聒噪的音樂震動著耳膜,或傷感或悲壯或者歇斯底裏,秦幽幽站在門口張望,炫耀的燈光,迷蒙的霧氣,角落裏坐著的張揚衝秦幽幽招了招手,她這才徑直走過去。
"地方選的不錯啊。"秦幽幽剛一落座便誇讚了張揚一下。酒吧裏雖是人聲鼎沸,唯有此處在角落裏,算是鬧中取靜。
聽秦幽幽這麼一說,張揚微微笑了笑,"知道你喜歡靜,何況是要說事。"
"那就請張總趕緊說吧,我今天累了,想早點回去睡覺。"秦幽幽接過張揚遞來的檸檬汁,目光銳利。
"幽幽,我真的是有事要求你幫忙。"張揚並未意識到秦幽幽的冷漠,這會子是熱臉貼冷屁股了。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能幫我一定會幫,隻是希望張總不要這麼健忘,我叫秦幽幽。"秦幽幽說完就將檸檬汁放在了茶幾上。
"好,好,我記住了,秦總,在周六會麵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當然這件事情可以說與計劃有關,也可以是無關。"張揚試探性的問,他心裏沒底,不知道秦幽幽是答應還是會拒絕。
"你說吧。"秦幽幽靠在沙發裏。
"我想讓你扮演另外一個角色,也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我的背景你早已經了如指掌了,我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我的父母就隻有我一個兒子,這次計劃若是有閃失,恐怕我以後再無機會麵見他們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充當我的女朋友,和我一起回去看望下我的父母。"張揚說完,期待的望著秦幽幽。
張揚的請求確實讓秦幽幽有些詫異,這樣的事情她還從未遇到過,扮演別人的女朋友,這樣的事情說出來有點離譜。
"這個......你不能找別人嗎?"秦幽幽麵露難色。
"若是能找別人我當然不會勞煩秦總了,隻是這件事情隻有你去我更放心。"張揚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幽幽。
"這個......張總,能否容我考慮一番。"在這個時候秦幽幽當然不能貿然答應,雖然隻是客串一下女友的角色,可她現在的身份畢竟不同,若是往後遇到什麼麻煩,可就不好了。
"那行,秦總先考慮就行了,希望明天能給我答複,再過兩天就是周六了,我希望這個不要成為遺憾。"
張揚這麼一說,秦幽幽便不再搭腔,隻是輕輕搖動著手裏的檸檬汁,若有所思。
"張總,您怎麼在這裏啊?"秦幽幽聽到一聲熟悉的嬌媚聲,扭頭便看見李美佳扭動著水蛇腰向這邊走來,看來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哦,我還以為是哪個美女呢?原來是林大小姐,好久不見,林大小姐的口味又變了,看來於浩明和於浩陽都不得你的放心,你也是朝三暮四的人啊,這會子怎麼和天源集團的張總廝混在一起啊,要不我給於浩明打個電話,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李美佳果然囂張跋扈,今日是誠心要找茬了。
"是嗎?李小姐別來無恙,還是這般子狐媚勁啊,我還以為你現在正懷著於浩明的孩子頤養天年了,想不到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張揚坐在那裏聽著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譏笑嘲諷,插不上嘴,隻能靜靜觀火。
"於浩明的孩子?哼,就他?配我給他生孩子嗎?我李美佳隻不過是玩玩他罷了,想不到秦小姐還當了真,隻是秦小姐也太不爭氣了,不知道是土壤不夠肥沃,還是於浩明的種子質量不過關,林大小姐的肚子可不如嘴巴爭氣。"李美佳說著便得意忘形,隻是更招惹秦幽幽的厭惡罷了。
"是嗎?李小姐的土壤果然肥沃,隻不過是一塊公共土地罷了,這還值得炫耀?"秦幽幽說完冷哼了一聲。
"你......哼,你隻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本小姐才懶得跟你計較。"李美佳說完就翹起二郎腿坐到張揚的身邊,一臉狐媚的貼過去,張揚卻並未拒絕。
"張總,我想我現在可以拒絕你了,這個現場的恐怕更適合你。"秦幽幽說完,便拎起包準備走。
"幽幽,別走,你聽我說。"張揚見秦幽幽要走,便趕緊起身拽住她的手腕。
"張總,你不要這樣嘛,昨晚還說隻愛我一個人,現在怎麼能夠當著我的麵跟這個狐狸精拉拉扯扯的。"李美佳見到張揚抓秦幽幽的手腕,便伸手想將張揚攔下。
"哼。"張揚冷哼了一聲,甩手將李美佳推倒在一邊。
"放手,張總,請自重。"秦幽幽欲掙脫張揚的手。
"幽幽,你聽我解釋。"
"秦幽幽,你不要這麼不要臉好吧,我的男人你也要搶。"李美佳趁亂忽的站起身來,掄起巴掌就要扇向秦幽幽。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李美佳的臉上。
"張總,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哪點做的不對?"李美佳捂著臉聲淚俱下。
"請你,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張揚憤怒的衝李美佳吼了一聲。
"秦幽幽,你這個賤人。"李美佳沒有想到張揚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轉即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秦幽幽身上來了。
啪。比之前這個耳光更響亮的聲音讓酒吧頃刻安靜下來,秦幽幽用盡全身力氣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給李美佳。
"這個耳光是送給你的,希望你以後嘴巴幹淨一點,別以為自己是雞,別人就跟你一樣。"秦幽幽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張揚見秦幽幽離開,也懶得搭理李美佳急匆匆的跟著出來了。
"秦幽幽,你聽我解釋。"張揚跟在秦幽幽的身後跑出來,卻不想秦幽幽的腳步甚快,險些將他甩掉。
"張總請回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秦幽幽說完,打開車門將張揚拋在門外。
酒店裏秦幽幽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並不是因為李美佳的事情擾了興致,隻是她現在很矛盾自己該不該陪同張揚演這出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張揚算是一個孝順的兒子,這次任務確實很危險,若是出現任何紕漏,張揚肯定是不能活著回來了。
張揚是為了盡孝,這個舉動觸動了秦幽幽內心裏柔弱的神經,她何曾不想有朝一日能夠為自己的父母盡孝,可是她的父母在哪裏她都不知道,她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邊就隻有一群和她一樣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孩子。
期間張揚打了好幾次電話,秦幽幽一直都未曾接聽,手機按成了靜音,縱使那邊心急火燎,這邊卻是悄無聲息。
短信的內容秦幽幽稍微翻看了一下,不過是解釋和李美佳的關係,當然最多的是道歉,秦幽幽並沒有生氣,好歹今天張揚當著自己的麵打了李美佳一耳光,這夠她受些時日了。
索性關機,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一夜無夢。
這一覺自是睡得酣暢淋漓,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不好",秦幽幽在心裏暗叫了一聲,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梳妝打扮了一番,這才踩著高跟鞋直奔天源大廈。
糟了,秦幽幽在心裏一遍遍的懊悔,昨晚關了手機,竟然忘了盡早還有個會議,這會子想起來恐怕已經玩了,李靜固然是打不通電話沒有聯係上她。
當她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公司門口的時候,並不見異樣,回到辦公室,她便給李靜打了個電話。
"上官總裁,您怎麼來了?"李靜出現在秦幽幽麵前的時候,甚是驚訝。
"想起盡早還有個會,就過來看看。"秦幽幽此時心虛的很,但是又不好說什麼,隻是見到李靜一臉驚訝,心裏也是狐疑的很。
"會議早上一來就取消了,張總讓我通知大家明天同一時間再開。上官總裁病了就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張總已經將今天的工作都替您安排下去了。"聽到李靜這麼一說,秦幽幽算是清楚了,看來是張揚給自己請了假還圓了場。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早上吃了藥,現在好多了,你先把那個會議的文件拿過來我再看看。"
李靜依言將文件拿過來,細心的給秦幽幽倒了一大杯開水就退出去了。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秦幽幽對著麵前的文件卻並不曾打開,這個會議的東西她早就準備好了,此時隻是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索性拿著這個文件打發時間。
MSN上張揚在線,秦幽幽滑動著鼠標上的滾動輪,幾次想跟他說話,可是對話框點開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如此幾番,打開又關閉。
就在秦幽幽準備放棄的時候,張揚的頭像閃動了。秦幽幽點開對話框,便看到他發過來的文字"你怎麼回公司呢?"
"謝謝你幫我請假,睡過頭了。"秦幽幽敲擊鍵盤,發過去一個羞愧的表情。
張揚並沒有馬上說什麼,隻是發過來一個笑臉。
良久張揚那邊並沒有說話,隻是見到書寫模式一直都開啟著,秦幽幽便仰靠在椅背上等待著他慢騰騰的敲字。
"今天中午能不能陪我回家吃飯,我已經跟爸媽說好了。"許久秦幽幽才看到這行字。
"好。"她敲擊鍵盤發出這一個字,發完之後又後悔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並不是不知道他的要求,這個時候答應算是什麼,居然還是不假思索的如此爽快。
手機在桌上歡快的響起來,秦幽幽拿起一看,是張揚的電話。
"喂,張總。"秦幽幽禮貌了應了一聲。
"秦總,十分鍾後我在樓下等你。"張揚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一次張揚倒是很自覺的稱呼她秦總,秦幽幽也算是滿意,收拾了一下,交代了李靜一聲便出去了。
天源大廈門口,見到秦幽幽出來了,張揚坐在車裏按響了喇叭,搖下車窗衝門口張望的秦幽幽招了招手。秦幽幽便走了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不由分說的坐了上去,張揚嘴邊綻放一抹笑,怎麼也收攏不了。
"你笑什麼?"秦幽幽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隻是恍如夢裏,原本以為秦總不會賞臉,卻不想夜長夢多,秦總今日答應的如此爽快。"張揚還在笑。
"敢情我太不矜持了,那我現在該反悔才是。"秦幽幽說著,便欲從張揚的車上下來。
"別,我是開玩笑的,好不容易才請動你,我是興奮才這樣笑的。待會還得委屈你,我家住在郊邊小區,父母都是老實人,若有招呼不妥之處,還希望你能諒解。"
觸碰到張揚誠懇的目光,秦幽幽便沒再說什麼,嗯了一聲之後乖乖的坐著讓張揚開車前往一個她不熟悉的地方。
在城裏呆慣了,她從未去過郊外,也不知道郊外究竟是個什麼模樣,這座城市原本以為自己是熟悉的,但是今日隨同張揚繞了一圈又一圈,發現眼及之處全是陌生。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萌生,難道張揚將自己帶回家見父母隻是一個騙局?這樣偏僻的地方他是想殺人滅口嗎?這種想法在秦幽幽的腦海裏滋生,但她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心裏雖是驚濤駭浪,表麵卻是風平浪靜。
車子停在一棟居民樓前,樓房並不高,看上去已經浸染了歲月的痕跡,隨著張揚走出來,秦幽幽環顧了四周,這才好好的看清眼前的大樓。
"揚揚,是揚揚回來了。"秦幽幽還在張望,頭頂上方突然想起一個婦人的聲音。
"媽。"張揚叫了一聲,便拉著秦幽幽朝樓上走去。秦幽幽這才明白,原來張媽媽已經在陽台上看到了他們,她這會子算是放心了,看來都是虛驚一場。
張揚此時已經不見平日裏的陰沉,完全就是鄰家大男孩,他拉著秦幽幽大步朝樓上走去,在樓道口遇到了張媽媽。張媽媽慈眉善目,滿眼含笑的迎接他們。
"媽,這是幽幽。"張揚說著將秦幽幽拉近了些。秦幽幽還沒來得及叫一聲伯母,張媽媽卻熱情的拉過秦幽幽朝上走去。
"幽幽啊,以後沒事多跟揚揚回來,我們這裏是住的偏僻了一些,但是空氣好,我和他爸現在退休了,整天沒事呆在家裏就盼著你們回來,我今天坐了一桌子菜,一直都在等你們,可把你們盼回來了。"張媽媽見到秦幽幽自是喜歡的不得了,拉著她便說個不停,顯然將自己的兒子撂在了一邊。
"伯父。"這一次秦幽幽一看到屋裏的張爸爸就主動的叫了一聲,這張爸爸也是慈眉善目,聽到秦幽幽這麼一叫,眼裏就笑開了花,趕緊將他們讓進屋。
這進了屋之後,張媽媽便一直拉著秦幽幽的手坐在一邊不停的說話,可以看得出來,秦幽幽此番前來深得兩位老人的喜歡。張爸爸自是插不上嘴,隻能跟著笑,一會端茶,一會又是切水果。
看到這一家子如此熱情的款待自己,秦幽幽的心裏湧動著一種複雜的感情,不知道日後他們若是知道自己跟張揚合起來騙他們,他們是不是會很傷心。
"媽,你不是把飯做好了嗎?我和幽幽都餓了,趕緊吃飯吧。"張揚看到自己的父母都圍著秦幽幽,明顯秦幽幽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這吃飯的訊號已發出,張媽媽也就停下了嘴。
"好,就你這小子肚子饞,媽今天做了好多菜,不知道幽幽愛不愛吃,幽幽你喜歡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做,以後你要跟揚揚常回家啊。"張媽媽進廚房之前還不忘叮囑一番,看來張揚平日裏並不是經常回來,也難怪張媽媽和張爸爸會如此想念。
"幽幽,這個辣香排骨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嚐嚐。"張媽媽毛遂自薦,說完便夾了一大塊放到秦幽幽的碗裏。
秦幽幽此時頗感壓力,碗裏已經堆起了小山,怕是自己再不拒絕,恐怕張媽媽是要將這一桌子菜都要夾到她碗裏的。
"媽,你別夾這麼多,幽幽吃不了那麼多的,你這一次要是讓幽幽吃膩了,趕明她都不願意跟我回來了。"張揚這個時候看出來秦幽幽的窘態,算是給她解圍了。
"好,好,我不夾了,幽幽,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啊,不好吃你就說,我再改進廚藝。"張媽媽如此這般說,反而讓秦幽幽不好意思了。
"伯母,很好吃的,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餐了。"這話一點都不假,山珍海味秦幽幽吃的並不少,但是唯有這樣的家常菜她卻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
"好吃就行,以後常回來,我做給你們吃。"張媽媽聽到秦幽幽的誇讚,很是受用。
吃晚飯,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天,張媽媽自是要問東問西的,而秦幽幽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撒謊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屬於小兒科,但是現在要用謊言來欺騙這樣一對善良的老夫婦,她總有一些於心不忍。
"媽,你別這樣問了好不好,像查戶口似地,你要是把幽幽嚇跑了,以後恐怕就沒這麼好的兒媳婦了。"張揚在一旁打趣的說道。張媽媽聽完也不生氣,隻是含笑望著秦幽幽。
"媽,你先去收拾下廚房吧,我帶幽幽去我的房間看看。"張揚這麼提議,張媽媽便站起來身來。"好,你帶幽幽去轉轉,房間我都收拾好了。"
進了張揚的房間,秦幽幽總算鬆了一口氣。
"委屈你了。"張揚這麼說了一句。
"沒有,隻是我覺得心裏很愧疚。"秦幽幽低垂著頭站在窗邊說完這句話。
"要是覺得愧疚,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張揚邊說邊伸出手環住了秦幽幽的肩膀。
"張揚,請你自重,否則你也不想我現在就去揭穿謊言吧。"秦幽幽並沒有掙紮,隻是語氣冰冷的刺骨。
張揚知趣的鬆開了手。"幽幽。"他在窗前輕輕的叫了她一聲。
"請叫我秦幽幽。"秦幽幽依舊一臉冷漠。
"好,秦總,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感覺?"張揚試探性的問,目光凝視著秦幽幽的側臉。
"沒有。"秦幽幽回答的斬釘截鐵,顯然這個回答讓張揚很失望。
"算了。"許久張揚長籲了一口氣,旋即臉上就露出了微笑。
"來,我給你看看我小時候的東西吧,待會出去媽可能會問你。"
張揚這麼一說,秦幽幽倒沒有拒絕。便隨他到書桌前,任憑他拿出一件件東西,然後講講這些物品的紀念意義。
"你有這麼多獎狀?"見到張揚拿出厚厚一疊獎狀的時候,秦幽幽著實還是驚訝了一番,她自幼成績突出,也沒少拿獎狀,隻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比自己獲得的更多。
打開那些獎狀,雖然曆經歲月的洗禮,卻仍舊是嶄新的,獎狀上注明了獲獎緣由,還有紅章蓋住的日期,這一切將秦幽幽的記憶拉到了從前讀書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拿回很多的獎狀,高興的不得了,隻是後來這些獎狀都沉澱在曆史的長河裏了。
"這都是我媽幫著收藏的,我每次拿回來就扔在一邊,媽媽看見了遍一張張收起來,現在都保存下來了。"張揚說這話的時候,全是自豪。
"你媽媽真好。"
兩個人便不再說話,看完了獎狀,便又是看張揚小時候的照片,那些青澀稚嫩的麵孔總是讓人忍俊不禁感慨萬千。
"揚揚,吃水果了。"聽到屋裏的笑聲,屋外張媽媽又熱情的招呼上了,張揚便和秦幽幽一同出來了,餐桌上堆了滿滿一大盤子新鮮的水果。
秦幽幽自知是不能拒絕,便隨了老人的心願,撚了幾樣水果吃了些,不經意間看了看手機,上麵是幾十個未接電話,全是於浩明和於浩陽的。
見到秦幽幽臉上有了焦急的神色,張揚便又出來圓場。
"媽,今天我和幽幽還有事得先走了,晚上公司有個宴會要參加,過幾天等我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再回來看你們。"張揚這麼說的時候,秦幽幽對他投過去一縷感激的眼神。
"這就要走?不能留下住一晚嗎?"張媽媽顯然很失望,張揚平日裏很少回來,今天還帶上女朋友,剛吃完飯就要走,她說著煙圈就紅了。
"伯母,我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等我們再讚點錢了,在城裏給你們買套房子,到時候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秦幽幽見張媽媽這麼傷心,便拉住她的手安慰了幾句。
"好,好,你們忙,就先去忙吧,我和他爸在家等你們,有空了就常回來看看。"張媽媽說完便擼起袖管擦起眼淚來。
說是不用送,張媽媽仍舊是一路送到樓下,直到張揚的車子走遠了看不見了再回去。
車裏的兩個人心情都很沉重,張揚不說話,秦幽幽也是。她甚至有些擔心,如果周六的事情真的出現了紕漏,豈不是要失信於張媽媽和張爸爸了嗎?看著這對老人如此慈祥,秦幽幽的心裏多有不忍。
"你現在去哪?"張揚目不轉睛的問了一句。
"回酒店吧。"
本來秦幽幽是要給於浩明回個電話的,可是從張家出來之後,心情便覺得凝重,隻想好好的一個人靜靜。張揚也不多說,徑直將她送到酒店留下。
"今天謝謝你了。"秦幽幽下車的時候張揚吐出這樣一句話。
"應該是我謝謝你。"秦幽幽說完,給張揚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揮揮手轉身離去,張揚的車子從酒店門口離開,這一幕卻被不遠處的於浩明看在眼裏。
於浩明站在角落裏等了許久,秦幽幽的電話撥打了一整天都沒有人接聽,問過酒店的服務員,才知道她並沒有回來,公司那邊說上午就出去了。這樣的情況雖然不是第一次出現,但卻是他第一次這樣無助,滿世界的找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他隻能學著古人守株待兔,否則等到天明他是一定要去報案。然而就在等的百無聊奈的時候,秦幽幽出現了,還是和那個張揚,看著他們親熱的樣子,於浩明的肺都快炸裂了。
"死女人,你給我把門打開。"於浩明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秦幽幽的房間,房門緊閉著,他掄起拳頭用力的敲打著房門。
此時的秦幽幽剛剛回到房裏,褪去了衣衫享受著紅酒沐浴,屋子裏的音樂彌漫開來,弱化了房門的敲打聲。她微閉著眼躺在浴缸裏,思緒順著音樂肆無忌憚的飄渺,隱隱聽著有敲門聲,隻是這會聽起來,仿佛應該是隔壁或者對門。
這樣的判斷讓她更加安心的享受自己氤氳的氛圍,一杯紅酒緩緩入喉,渾身便泛起淡淡的紅暈,這樣的時刻,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於浩明,若是他在,定要貪婪的索求一番。
"死女人,開門,聽到沒有。"於浩明如同一匹怒吼的雄獅,在門口咆哮著,樓間服務生聞訊馬上趕了過來。
"先生,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滾,不要你管,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你管不著。"於浩明憤怒到了極點,聽不得任何人的勸說。
服務生見到這樣的情景,已經嚇的不敢吱聲,這種情況是他一個人無法應對的,他悄悄的退到了一邊,撥通了前台的電話,小聲的反應了現在的情況,不一會四五個體型彪健身著保安服的男人直奔六樓。
"先生,請馬上離開這裏。"為首的一個男人麵無表情的衝於浩明命令道。
"滾,滾,你們聽不到嗎?"情緒失控的於浩明,此時才不管身邊是什麼人,他以為這些保安都是秦幽幽叫上來的,看來她是心虛了。想到這裏,於浩明更是用力的敲門。"死女人,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用不著躲我,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把他帶走。"為首的男子衝其他幾個保安說道,一群人擁上,準備將於浩明從此地帶走,而此時的於浩明猶如脫韁的野馬,怎麼能夠聽從他們的調配,何況他現在雖然失去了理智,但是身手還是有的。
於是乎,門外就展開了一場搏鬥,於浩明一個飛毛腿過去,踢中了一個保安,然後隻聽見重重的一聲巨響,生生的將秦幽幽的房門撞開了一道裂口。其餘幾個保安自是不會輕易放過於浩明,拳頭、巴掌、腳踹,統統都派上了用場。於浩明雖然有些功夫在身上,無奈場地狹小,對方人手眾多,一個個膘肥體健的,腳踹過去生疼。
聽到門外一聲巨響,秦幽幽突然一激靈,趕緊從浴池裏起身,披上浴巾看個究竟,卻不想剛從浴室的門口走出來,緊閉的大門撲通一聲被一巨大的重物強行震開。
一群陌生的男人疊羅漢似地躺在那扇門上,秦幽幽的櫻桃小嘴驚訝成了圓形,兩隻眼睛瞪成了銅鈴。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驚嚇之餘,秦幽幽甚是不明白這群陌生的人為何撞開自己的房門,而且還是以這種高難度的動作。而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人肉牆裏的於浩明,他被壓在中間,身後的幾個彪型大漢擋住了他的身影。
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眾人齊刷刷的望向她,於浩明也將頭從一個男人的腋下擠出來,這才看清了前方站立的秦幽幽,她剛才浴池裏出來,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濕漉漉的發梢滴落著水珠,順著裸露的肌膚緩緩滾落。
"閉上眼睛,統統給我閉上眼睛。"於浩明憤怒的在人肉中扭動著身軀,大聲叫喊著,秦幽幽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可以看。
聽到於浩明這麼一叫,秦幽幽恍然大悟,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態,趕緊捂住胸口,赤腳朝浴室跑去,跑了幾步,又回頭。
"浩明,是不是你的聲音?"秦幽幽沒有看到於浩明的身影,可是聲音傳入耳中卻是分外的熟悉。
"死女人,是我。"於浩明痛苦的扭動了一下頭應答到。
聽見於浩明回答了,秦幽幽反而鎮定了許多,快步進入浴室,不一會衣衫整齊的從裏麵出來了。
"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們玩疊羅漢上癮了不成,若是各位都有這個嗜好,能不能換個地方?"秦幽幽雙手交叉在胸前,衝地上疊起不肯罷休的男人們說。
"不好意思,這個人是個瘋子,我們現在必須等經理過來之後才能放開他。"最上麵的一個保安氣喘籲籲的說道。
"嗯?"秦幽幽一腦子霧水,怎麼又扯到經理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人剛才在門口咆哮、撞擊大門,還惡意辱罵服務生,並且還動手打人,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不能放開他,否則他會跑的。"最上麵的那個人說著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又重重的往下壓了壓。
"幽幽,快,救我。"被擠壓在中間的於浩明臉漲的通紅,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頭。
秦幽幽此時隻是覺得好笑,冷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幅少有的奇景。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等到經理過來才放任了?"秦幽幽問了一句。
"是的。"
"那若是等經理來了卻發現被壓著的人已經成了死人,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忘了告訴你們一聲,我這個朋友有先天心髒病,隨時都有突發的可能。"秦幽幽冷靜的說了一句。
"這個......這個......"為首的那個保安徹底懵了,他們隻是為酒店做好治安工作,若是真的鬧出了人命,這該如何是好?
"幾位大哥今天辛苦了,我先替朋友給各位道個歉,這點小意思希望你們笑納。"秦幽幽說著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鈔票遞給最上麵的那個保安,他猶豫了一下,隨機迅速的接過了鈔票。
"你們放心就是了,這裏造成的物件損壞,我會照價賠償的。"秦幽幽又補償了一句。
聽她這麼一說,最上麵的男人首先下來了,其餘人等依次爬了起來,可憐於浩明已經被壓榨的動彈不得,這時候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對不住了。"為首的保安抱拳說了一聲,叫上其他幾個人便快步離開了。屋子裏現在隻剩下秦幽幽和於浩明了。
看著於浩明這副模樣,秦幽幽既生氣又覺得心疼,堂堂乾坤廣告公司的總裁,居然跟幾個保安在外麵打架,還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她去拿了些冰塊過來給於浩明敷臉,卻不想於浩明一點都不領情。
"怎麼了?"秦幽幽並不知情,見到於浩明拒絕自己的好意,心中疑惑。
"沒什麼,我隻是不喜歡假惺惺的人。"於浩明坐在地上,一臉冷漠,全然不顧秦幽幽的關心。
"什麼意思?"看到於浩明冷漠的樣子,秦幽幽便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與自己有關,難不成他是在為自己今天沒有接他的電話而生氣?可是,她並不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你今天去哪呢?"於浩明一臉怒氣,眼裏冒著怒火,直直的望著秦幽幽。
"出去走走不行嗎?"秦幽幽本來想告訴他真相,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告訴他自己跟張揚回家還不如隨便撒謊敷衍過去。
"走走?哼,出去走走就可以一天都不接我的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於浩明說這話的時候,委屈的像個孩子。
"浩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你電話的,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秦幽幽蹲在地上,手裏拿著一袋冰塊,此時此刻她隻想盡快化解與於浩明的誤會,兩個人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說話。
"你隻想一個人靜靜何必要跟那個姓張的在一起?你想靜靜可以告訴我啊,你說,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那個姓張的。"想到秦幽幽和張揚親熱的從車裏出來的情景,於浩明就覺得生氣。
"浩明,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的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形勢所迫,若我之前沒有告訴你,那是我的錯,可是我告訴了你,你還要吃醋,那麼請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再來找我。"秦幽幽說完從地上直起身來,將冰塊扔給於浩明,徑自走到臥室的窗前。
"好,你有理,既然是形勢所迫,那請你告訴我你們今天究竟去了哪裏?有什麼事情必須要一整天嗎?"於浩明咄咄逼人的口氣掀起了秦幽幽的憤怒,她想辯解,可是卻不能說起。
"是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但我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現在我累了,你可以走了。"秦幽幽說完便下了逐客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於浩明會像個孩子一樣這般無理取鬧,她那麼信任他,即使他和那些女人糾纏在一起,甚至還懷上他的孩子,然而她現在發現,他根本就不信任她,他隻是霸道的想獨占她。
"哼,你趕我走?我走就是,不然待會碰到你的相好,到時候要讓你為難了。"於浩明說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頭也不回,身後秦幽幽已經淚流滿麵。
房間的門已經壞了,今晚是不能住了,秦幽幽給前台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聲,便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此時此刻除了酒店,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了,別人好歹還有一個家,而她隻有驛站,累了停靠一下,休息過後還是要啟程。
"喂,若曦,現在在幹嘛?"孤單的時候秦幽幽最先想到的便是安若曦,隻有這個女人會不離不棄的陪在她的身邊。
"無聊中了,看著老掉牙的肥皂劇消磨時間了,你呢?幽幽,現在在哪裏?"安若曦蜷縮在沙發裏,臉上敷著麵膜,
"於楠不在你那吧?"秦幽幽雖然想去安若曦那裏避難,但此時更要顧及安若曦的感受,她和於楠看樣子拍拖的正如火如荼。
"沒有,你都想哪裏去了,本來晚上跟他逛街的,誰知道於浩明一個電話就將他叫走了,剩下我孤零零的隻好守著電視打發時間了。"安若曦大大咧咧的慣了,想到什麼必定是要說的,語氣裏甚是委屈。
"我在酒店,但是今晚想到你那擠一晚上,你不會介意吧?"
"好啊好啊,我來接你?"安若曦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興奮的叫了起來。
"不用,你在家等我就是了,我開車去你那,一會就到。"
掛斷電話,秦幽幽便拎著行李出了酒店,安若曦此時卻是手忙腳亂,屋子裏亂成一團糟,衣服襪子扔的到處都是,此時定是要清掃一番,否則又要被秦幽幽教訓一頓了。
叮鈴鈴。
"幽幽,快,進來。"安若曦臉上還敷著麵膜,聽到門鈴聲,屣著拖鞋一路小跑著開門,卻不想自己這副尊榮嚇到了門外的秦幽幽。
"死丫頭,嚇死我了。"秦幽幽的眼前突然被一張大白臉覆蓋,毫無心理準備的前提下著實嚇了一跳。
"快進,快進啊。見多不怪。"安若曦嗬嗬的笑了兩聲,隨機摘下麵膜,將秦幽幽請進屋裏。
"嗯,果然不錯,安若曦同學進步很大啊,好久沒來你這窩了,想不到你現在已經學會收拾屋子了,看來很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啊。"秦幽幽一進屋便看到屋裏整潔了許多,之前安若曦是出了名的不愛收拾,屋子裏總是亂糟糟的,旁人看不過總要提醒安若曦兩句,誰知這人心理素質頗高,美其名曰:於亂美。
"嗬嗬,那是那是,女大十八變嘛。"安若曦心虛的笑笑,隨機遞給秦幽幽一瓶可樂。兩個女人便半躺在沙發上,各居沙發的一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電視裏正在上演《還珠格格》,這部片子都出現好多年了,沒年到了學校放暑假的時候總是要不厭其煩的再重播一次,秦幽幽已經是看厭了,安若曦似乎還是能在其中找到快樂。
"若曦,你說這世上真有海枯石爛的愛情嗎?"秦幽幽喝著可樂,盯著電視問安若曦,劇中正在播放五阿哥永琪為小燕子放棄江山的段子。
"肯定有啊,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投身於愛河,你看看這電視劇,雖然說有些情節很狗血,但是卻真的很感人,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遇到一個爾康或者永琪。"安若曦說著便用手智者下巴嘟著嘴歎息一聲。
"你啊,是遇到了還不願承認,於楠這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看你們現在打的火熱,為何不嚐試著好好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呢?"秦幽幽心中好奇,這兩個人在感情麵前也太磨嘰了些。
"什麼啊,我和他現在還隻是朋友,你不要誤會嘛。"說道這個問題,安若曦忍不住害羞起來。看來兩個人雖然沒有捅破那張紙,但是已經差不多了。
"你要是喜歡他啊,你盡早出手,於楠這人確實不錯,我怕你現在猶猶豫豫的到時候錯過了可真是要後悔了。"秦幽幽打趣的說。
"這個怎麼好女孩子開口的嘛,兩個人要真是喜歡,便會心有靈犀一點通,即使不說出口,也應該有感應才是啊,我現在可不想說出口了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安若曦這麼一說,秦幽幽便知道,安若曦現在是對於楠動心了,隻是出於女孩子的害羞不便開口。
"幽幽,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安若曦突然轉過頭目不轉睛的望著秦幽幽問。
"嗯,你說。"
"你既然那麼深愛於浩明,為什麼不選擇跟他複婚呢?"安若曦的問題曾經在秦幽幽的腦海裏轉過無數遍,她也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夠重新接受於浩明,明明心裏相愛,可是兩個人還是要互相傷害。
見到秦幽幽沉默不語,安若曦坐到秦幽幽的身邊來。"幽幽,你要是愛他,就給他一次機會。"
"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我和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信任與不信任,我也弄不清楚,還有沒有必要和他走到一起,曾經我們有很段很美好的回憶,可是自從上次離婚之後,這一切都改變了。"秦幽幽說完,痛苦的低下了頭。
"你不信任他嗎?幽幽,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看得出來,於浩明還是蠻關心你的,雖然有時候他的行動過激了些,但那都是因為他在乎你。"安若曦撫摸著秦幽幽的頭發,安慰著秦幽幽。
"不是我不信任他,是他現在不信任我。"秦幽幽說道這裏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今天在酒店的事情,於浩明咄咄逼人的話語,字字句句均是不相信她,她的眼裏噙滿了淚水,心裏委屈到了極點。
"好了好了,沒事了,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我去給你拿麵巾紙,你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想怎麼哭就怎麼哭,等哭完了,我幫你去教訓那個混蛋。"安若曦這麼一說,秦幽幽又忍不住要笑,看到她這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安若曦倒是沒心沒肺的先笑開了。
"去洗個澡吧,洗完咱們躺被窩裏聊天,還像從前一樣。"安若曦的提議立刻得到秦幽幽的響應,她還記得以前兩個人不管誰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一起躺在被窩裏說小話,開心的地方一起笑,傷心的地方一起哭,那段風雨與共的時光,秦幽幽頗為懷念。
"死丫頭,這是誰的內褲?"秦幽幽剛進浴室,就發現桶裏有一條男人的內褲,隨即拎起來向安若曦興師問罪。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安若曦做了個鬼臉,想躲避秦幽幽的問話。
"快說,否則我馬上打電話給於楠,我要親自問問這是不是他的內褲。"秦幽幽說著便要作勢打電話。
"好姐姐,你就饒過我吧,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我招了還不行嗎,這是於楠的。"安若曦說完滿臉羞紅。
"哦,哦,明白了,那你還瞞著我。"秦幽幽瞪了安若曦一眼,然後又拎著那內褲進了浴室。
"若曦,恭喜你啊。"秦幽幽躺在被窩裏衝安若曦說道。
"我好害怕。"安若曦說著就往秦幽幽懷裏鑽。
"你怕什麼?"
"我怕最後會變成你和於浩明這個樣子。"
安若曦的話又一次觸碰了秦幽幽的痛處,她何曾不想愛一人白頭偕老,彼此信任永無芥蒂,可是事與願違。
酒吧裏人聲鼎沸,充斥著過剩荷爾蒙的氣息,吧台上,於浩明與於楠坐在一塊,舞池裏搖曳的身姿絲毫吸引不了兩個人的注意力,期間也有打扮妖豔的女子主動前來搭訕,都被於浩明毫不留情的罵走了。
自從進了酒吧的大門,於浩明並不說話,隻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喝著酒,於楠也隻能陪在一旁看著他借酒消愁,他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於浩明找他來肯定是為了秦幽幽的事情。但於浩明不說,於楠自是不會主動詢問。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喝這麼多酒?"於浩明一邊喝著酒,眼睛盯著舞池裏宣泄著荷爾蒙的人群。
"你約我來這裏,必定是為喝酒而來,我隻管陪酒就是,何必要問那麼多。"於楠小口酌著酒,溫文爾雅。
"嗬嗬,看來我今天真的是找對了人。"於浩明說完,又拿起一瓶啤酒猛灌下去。
"不過,作為醫生,我需要奉勸你一句,多喝酒對身體無益。"於楠麵無表情的衝於浩明說了一句。
"是嗎?既然你是醫生,那你說說有沒有可以醫治心痛,有沒有藥可以醫治背叛?"於浩明明顯已經有了些許醉意,聽他這麼一說,於楠便知道他今天肯定是和秦幽幽鬧了別扭,原本於楠隻是打算陪他喝酒,看來現在還需要擔任心理醫生。
"心痛當然需要心藥治,至於背叛,也隻是毒瘤而已,所有的病隻需要對症下藥,找到病因,自然是藥到病除。"於楠款款答道。
"既然王醫生這麼自信,能不能給我治治病,我現在心很痛,痛不欲生。"於浩明醉眼朦朧的望著於楠。
"你的病我治不了,我不知道你為何心痛,找不到病因,僅從病象入手,往往適得其反。"
"我的病你怎麼不知道?我心痛不都是為了秦幽幽嗎?隻可惜我用錯了情,沒想到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於浩明說完立刻引起了於楠的憤怒,他雖然現在隻是秦幽幽的朋友,但是他在秦幽幽身邊這麼多年,自是了解秦幽幽的個性。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不允許你玷汙幽幽。"於楠一隻手拎住於浩明的衣領,滿臉憤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幽幽深愛的男人居然現在在他麵前罵她水性楊花。
"王醫生,你要是我,你就會看清楚她的真實麵目,你不知道她看著張揚的時候有多麼的專注,那樣的眼神我從來都沒有見多。"於浩明並沒有理會於楠拎住自己的衣領,兀自說著話,仿佛此時自己與於楠是統一戰線作戰的士兵,他隻是前來報告訊息的無辜受傷者。
"哼,不管幽幽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她,你現在已經和她離婚了,就請尊重她,你若是愛她,為什麼要拋棄她傷害她?"想起於浩明毅然決然的與秦幽幽離婚的事情,於楠心裏就覺得生氣,他是始終都站在秦幽幽一邊的,斷然不會相信任何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
"我愛她,但我不能容忍她背叛我,她若愛我,怎麼會忍心背叛我,這個死女人,從來都不給我個解釋。"於浩明說著說著忍不住流下淚水來,鐵骨錚錚的男兒喝了點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不顧形象的淚流滿麵。
看著於浩明哭成這個樣子,於楠本來還想教訓他幾句的,現在卻是於心不忍了,結了帳並扶著他走出了酒吧,誰知道於浩明倒舒坦,全身心的依靠在於楠的身上睡過去了,任憑於楠用力拍打他的臉,愣是醒不過來。於楠歎了口氣,看來隻有把他帶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於楠還要去醫院上班,於浩明正睡得酣暢,此時將他叫醒也有不便,於是留下個紙條便出去了。
醫院裏早已經有病人等待,於楠徑直去了辦公室,給助理護士交代了一聲就先進去了,不一會進來了一位病人。
於楠並沒有抬頭多看她一眼,隻是接過病例表,低頭翻閱。
"你上次藥物流產是什麼時候?"於楠頭也不抬的問道。
"2個月前。"聲音平淡,但卻讓人能感受到回答時的戰戰兢兢。
於楠在仔細的看了一下病例,這名女子叫李美佳,26歲,已經有了7次墮胎記錄了,檢查的報告上顯示她在不久前剛做過藥物流產,而她的子宮壁已經很薄弱了,受到的傷害也是難以想象。
看到這麼嚴重的情況,於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這麼年輕,為什麼要墮這麼多次胎,現在你的情況很不樂觀,上次的藥物流產並不徹底,你的子宮裏現在有大量的滯留物,需要刮宮,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恐怕你以後再也很難懷孕了。"於楠說出心中的擔憂,作為婦產科的大夫,見慣了這些現象,卻沒有想到今日見到這種對自己嚴重不負責的人。
"大夫,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還年輕,以後還要結婚生子,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的,但是請不要剝奪我生孩子的權利好嗎?"李美佳聽到於楠這麼一說,頓時眼裏泛起了淚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作下這麼多孽現在是要遭到報應了。
"李小姐,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去任何一家醫院再看看,從檢查結果來看,李小姐自藥物墮胎起到現在生理紊亂,我想這也正是困擾你的地方,否則你也不會前來醫院檢查。"於楠嚴肅的說。
"是的,醫生你說的對,這幾個月我一直覺得小腹疼痛,吃什麼藥都不管用,而且好像我的生理期一直都持續,我心裏也是很擔心,所以才來做這個檢查。"
"既然李小姐已經感應到了不適,作為醫生,我強烈建議你立刻手術,如果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的話,恐怕不是刮宮那麼簡單的事情,到時候李小姐可能要失去的是一枚子宮或是自家性命。"
聽於楠這麼一說,李美佳嚇的花容失色,她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惡果,現在的工作是吃年輕飯,她總有一天會年老色衰找個人嫁掉,若是沒有了子宮,或者是沒有了生命,那她現在這麼賣力的工作又是為了什麼呢?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李美佳已經哭了起來。
於楠本想安慰幾句,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是醫生,她隻是他的一位病人,他給助理護士打了個電話,便安排給李美佳的手術。
好在李美佳也還算聽話,現在全身心的信任於楠,於楠建議說一會手術,她便頭如搗蒜一樣答應,辦完了手續踱著步子在於楠的辦公室等待。
"醫生,會不會很痛啊。"李美佳躺在手術台上緊張的問於楠。
"當然痛,不過我已經給你打了麻藥,你會覺得舒服一點。"於楠安慰道。
"那我做完手術後能不能馬上出院?"李美佳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她現在今非昔比,不能因為這件事情錯失良機。
"我建議最好休息一段時間,否則會留下後患。"
於楠說完便不理她了,所有人準備就緒,冰涼刺骨的器械伸入李美佳的體內,隻覺得一陣隱隱的刺痛她便沒了知覺。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將她推到病房裏,先輸液,交代先住院觀察幾天。"於楠說完摘下口罩就走了,他還有事情要忙,這個女人的子宮壁十分的脆弱,恐怕日後懷孕的幾率很小了,他內心裏惋惜,卻也無奈,當事人不珍惜,他作為醫生隻能給一些建議和忠告。
"王醫生,不好了,那個李美佳跑了。"兩個小時後,護士氣喘籲籲的跑到於楠的辦公室報告。
"什麼?她跑了?她不是還在輸液嗎?"於楠很是詫異。
"她自己拔了針管,趁值班護士不注意溜出去了。"
於楠歎了一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住院治療的費用全部交齊了,並沒有拖欠醫院的費用,現在自己選擇離開,臨走的時候也沒有說一聲,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轉眼間就到了周六,對於秦幽幽來說,時間每走過一秒,就覺得心更緊了一分。今天晚上張揚就要與張乾交易了,行動早就安排好了,現在算是萬事俱備,隻差晚上準點交易了。
按照張揚所說,地點定在輪船碼頭,偵查小組的同事已經提前安排好了,碼頭開闊,船隻較多,適合隱蔽,偵查小組提前安排了一條漁船停靠在碼頭,碼頭的各個角落裏已經隱蔽的安裝了攝像頭,工作人員則潛伏在漁船內觀察著岸上的一舉一動。
張揚一切按部就班,白天裏仍舊在公司裏上班,若無其事。隻是隔壁的秦幽幽卻是緊張的不得了,今晚若是出現任何閃失,張揚的性命難保,而且此次計劃將要全部前功盡棄。這一天對於她和張揚而言,都是在天源裏的最後一天。
"上官總裁,我給您倒杯咖啡吧。"李靜見到秦幽幽扶著頭倚在桌子上,以為她疲乏了,體貼的進來準備給秦幽幽倒杯咖啡。
"不用了,謝謝。"對於李靜的好意,秦幽幽心生感激。
"上官總裁,您要是累了,我去給張總請個假,您先回去好生休息。"李靜好心的提醒秦幽幽。
"沒事,我很好,你先出去吧,我將手頭的文件修改一下,然後你幫忙整理一份再送進來。"秦幽幽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不需要任何人的善意打擾,雖然手頭上的文件已經定稿了,但是這個時候若不找這個借口,恐怕李靜還要在耳邊說上幾句。
李靜走後,辦公室裏便安靜下來,秦幽幽渴望這樣的安靜,可是現在又害怕這樣的安靜,雖然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可是她的內心裏總有些不安,隱隱的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
"張總,現在在辦公室嗎?若方便的話,我想來找你。"秦幽幽還是撥通了張揚的電話,這個時候,她知道除了她之外,肯定最不安的便是張揚了。
"我在,你過來吧。"張揚此時是一副辦公的語氣,秦幽幽也不容多想,掛斷電話,便穿著職業裝敲響了張揚的門。
"進來吧。"張揚聽到敲門聲,立馬在裏麵應答了一聲。
"張總。"秦幽幽剛開口,卻不想張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站起身,朝門外看了一眼,將門關上了。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到我辦公室來的。"一坐下,張揚衝秦幽幽這麼說了一句。
"既然張總不歡迎,那我回去就是了。"秦幽幽聽完便欲起身離開。
"別,別,人都已經來了,怎麼有來了就走的道理?你是準備來問晚上的事情嗎?"張揚給秦幽幽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開門見山的問。
"是的。"
"這件事情於楠已經跟我交代清楚了,料想你們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會拿著東西去跟他交易,其他的事情就看你們怎麼處理了。"張揚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揚,你要注意安全。"秦幽幽看他這般故作輕鬆,心裏竟有些難受。
"哈哈,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看來我領你回家是對的。"張揚聽到秦幽幽說讓他注意安全,兀自的哈哈大笑起來了。
"好,算了,就算是我關心你,可是你也不用多想,我隻是希望你能活著到時候能夠轉為證人。"秦幽幽沒好氣的說道。
"幽幽,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張揚從仰靠的椅背上抬起身,目光堅定的直視秦幽幽。
"好了,你現在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等秦幽幽再說什麼,張揚下了逐客令,秦幽幽也不便再說什麼,乖乖的就出來了。
這一天耗在辦公室裏,秦幽幽都覺得百無聊奈,幹什麼事情都不上心,她總是覺得不安,這次行動她是清楚的,但不同於以往的是她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等待最後的消息。張乾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曾見過也不曾聽聞關於這個人的消息,今晚的交易雖是事先安排好的,會不會臨時出現什麼變故?在這行裏坐久了,什麼樣的可能她都會想到。隻是之前陪同張揚見過他的父母,心裏總會替他們擔心一些。
到了下班時間,秦幽幽並沒有如同往日早早的離去,而是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裏,手頭並沒有需要處理的事情,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她現在隻想在日漸昏暗的辦公室裏靜靜的呆一會。
"還沒走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揚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有淡淡的微笑,秦幽幽看著他竟覺得十分的親切。
"馬上就走。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秦幽幽說著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在等你。"張揚這麼說了一句,秦幽幽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接話,隻是默默的整理桌麵上的東西。
"幽幽,能讓我抱抱你嗎?"張揚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秦幽幽直起腰望著他,若是在平時,她定會立馬拒絕他,甚至還有惡語相譏一番,隻是此時,仿佛是生離死別。
秦幽幽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張揚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把將秦幽幽摟住,仿佛害怕她會在頃刻間消失一般。秦幽幽就這樣被他摟抱著,什麼話也不說,任憑時間滴滴答答的在彼此心間流過。
"謝謝,我走了,你多保重。"張揚鬆開懷抱,衝秦幽幽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轉身揮手快速離開了,剩下秦幽幽愣愣的呆在這裏。
"幽幽,你現在在哪裏?"秦幽幽接通電話,老狼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現在在天源,馬上離開。"秦幽幽小聲的彙報完。
"好,你趕緊回酒店,哪裏也不要去,等我的消息。"老狼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秦幽幽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她一個人回到酒店,將手機裏其他的號碼全部設置無法接入,隻為了等待老狼的消息。
今日她腦子裏有一根弦一直緊繃著,平日裏酷愛的紅酒沐浴也被撂在了一邊,一個人半躺在床上,倚在床頭,將電視設置成無聲畫麵,握著手機等待最後的消息。
牆上的時鍾走完了一圈又一圈,秦幽幽的一顆心如同熱鍋裏的螞蟻一般,張揚那邊到了交易時間了嗎?現在有沒有如期交易?還有那個張乾是不是已經抓獲了?
這個案子秦幽幽被牽扯進來已經好多年了,無論自己如何低調行事,這幫人總是如影隨形的跟在身後牽製著她,想著若是今晚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也總算不辱使命。
按照張揚所說,今晚12點鍾他和張乾將會在碼頭完成交易,張揚將鐵板交給張乾,張乾會給張揚一筆數目不小的酬金。但是這樣的事情總是凶多吉少,現在張乾屬於幫派中人,與黑社會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張揚交出了鐵板,恐怕張乾這種人必定是要處置而後快的。
秦幽幽自是為張揚擔心,現在他是自己陣營裏的一名戰友,若是出了任何閃失,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張揚的父母。希望他活著,哪怕日後隻能隔著一扇關閉自由的大門。
於晨兩點的時候接到老狼的電話,那邊還是一片嘈雜,聽到這樣的背景聲,秦幽幽的心裏十分的不安。
"幽幽,告訴你好消息,一切順利。張乾已經成功的被抓獲了。"老狼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了的喜悅,這個案子糾纏了大家許多年,終於在今晚有了個了斷。
"張揚怎麼樣?"秦幽幽不敢鬆半口氣,行動能夠順利的成功她自是歡喜,若是張揚安然無恙,她才能夠完全的安心。
"他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老狼那邊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
秦幽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老狼提出慶功的事情,秦幽幽還是推脫了,她現在要去醫院看望張揚。問清楚了哪家醫院,便風塵仆仆的駕著車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好在老狼想的周到,將張揚送往的是於楠所在的醫院,這也在治療的同時方便保護張揚的安全。
"於楠,張揚在哪個病房?"秦幽幽直奔於楠的辦公室,雖然今天很晚了,但是執行計劃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到崗,於楠的現在的任務就是給受傷人員治療並保護人證。
見到秦幽幽趕來,於楠有些意外,"你隨我來。"說著,於楠便帶秦幽幽將三樓的病房走去,308特互房裏,張揚正躺在床上輸液。
秦幽幽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張揚的頭用繃帶包裹著,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覺。
"他的頭怎麼回事?"秦幽幽忍不住好奇的問。
"剛剛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聽說是在交易的過程中被對方擊打的。"於楠說完便輕輕將門掩上。秦幽幽也不便再繼續逗留在這裏,隨於楠去了他的辦公室。
"今日的行動你參與了嗎?"到了辦公室,秦幽幽迫不及待的問。
"沒有,上級安排我在這裏守候,後來也是老狼打電話我才知道結果,現在終於可以安心了。"於楠說完長舒了一口氣。
這件案子困擾了許多人,包括他,當初若不是因為秦幽幽,他斷然是不會加入這個組織的,原本他隻是想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平凡醫生罷了,卻不想從醫生涯中竟然多了這麼多波折。
"於楠,你後悔過嗎?"喝著於楠遞過來的咖啡,秦幽幽心裏一塊石頭落地,現在反而不是輕鬆,而是一種失重的虛無。
"沒有,我從未後悔過,正是因為加入了這個組織,我反而才覺得人生豐富了許多,也才覺得自己活著更有意義。你呢?是不是後悔了?"於楠激昂陳詞,但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看到秦幽幽一臉落寞的樣子,他的心中便有疑問。
"我?我也不知道,甚至很難想象若是我沒有加入這個組織,我的生活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不過,我現在的生活也不差。"秦幽幽攪拌著咖啡說道。
"可是,若你隻是一個普通人簡單的身份,應該可以好好享受愛情,做一個賢淑的女子,相夫教子未嚐不可。"
"話是這麼說,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如願,我既然選擇了現在的生活,就已經沒有了退路,其他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秦幽幽一臉淡漠。
"幽幽,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一些。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很多人為你擔心的。"於楠關心的說道。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我隻是不喜歡勉為其難,凡事隨緣就行了。"
"那你和於浩明到底怎麼樣了?難道你不準備跟他複婚了嗎?"於楠這才將話題轉移到於浩明身上,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兩個明明相愛的人互相傷害。
"我和他,也隻能隨緣了,至少現在我不會跟他複婚,兩個人分開一下其實也挺好的,有了距離,反而能夠講一個人看清。"秦幽幽一臉淡漠,臉上是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那這個張揚,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我看你還蠻關心他的。"於楠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於楠,難道你不了解我嗎?我和張揚隻能說是很普通的朋友,要不是因為這次行動,可能八竿子都打不著。其實在行動的前兩天,他來求我一件事情,便是假扮他的女友陪他回家看望父母,他一直以為這次行動凶多吉少,怕不能再見他父母最後一麵。"秦幽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天的事情,在她心裏,於楠是最適合傾訴也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那你答應他去了?"於楠問道。
"是的,你應該了解我,我從小沒有家,也沒有父母疼愛,何況這也是為了行動。"秦幽幽說完便沉默了下來。
"哦,我明白了,那你沒有跟於浩明說這件事情嗎?"
"怎麼跟他說,他最近像吃了爆竹一樣一點就燃,我哪敢跟他說這件事情。"提起於浩明,秦幽幽心裏便覺得冒火,那一日他來酒店鬧事之後,便再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了,仿佛這個人從她的世界裏完全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於浩明那晚喝醉酒了痛哭流涕的,看來果然是事出有因啊。"於楠說完淡淡的笑了。
"什麼?你說他痛哭流涕?他怎麼可能,高傲的像隻長頸鹿,恨不得人人的仰視他。"於浩明會哭?秦幽幽是怎麼也不相信,他這個男人隻會將別人氣哭,自己卻還要得意洋洋幸災樂禍。
"哈哈......難得聽到你這麼評價他,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於楠說著起身就收拾東西。
"那個張揚怎麼辦?"
"放心吧,這裏有人守護他的,老狼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他。"
於楠開車,秦幽幽便將自己的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裏,於楠並未說明是要去哪裏,秦幽幽問了幾次,他都是笑而不語。
不一會車子就駛到一處小區,秦幽幽記得這裏是於楠的住處。
"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了?深更半夜的,你不怕若曦知道了會吃醋?"
秦幽幽自是沒有少來於楠這裏玩,以前開心的時候會來這裏喝酒,不開心的時候也會來這裏喝酒,兩個人拎著酒瓶跑到樓頂又喊又叫,隻是後來她結了婚去了美國,他們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光了。
"走吧,你放心就是了,你若不放心我將若曦也叫來就是。"聽於楠這麼一說,秦幽幽便放心的跟著於楠向樓上走去。
打開房門,屋子裏黑黢黢的一片,但迎麵撲來的卻是濃烈的酒氣,秦幽幽忍不住用手在鼻翼間扇了扇,卻不想,於楠也是皺緊了眉頭。
燈光打開,屋子裏七零八落的全是啤酒瓶,秦幽幽著實詫異,都說三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沒有想到於楠現在嗜酒如命,都到了這個境界了。
正在秦幽幽感歎之餘,她發現沙發上有一隻男人的腳赫然出現在眼前。
"於楠,你屋裏還有別的男人?"秦幽幽不安的問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還賴在這裏沒有走。"於楠說完語氣裏全是無奈之意。
"那我還是回去吧,你這裏有客人,我在這呆著不方便。"秦幽幽說著便準備退出房門。
"沒事,幽幽,他也不是外人,你先幫我把這房間裏收拾一下,我現在去將那小子扔出去。"於楠拉住秦幽幽的手挽留她,秦幽幽便不好拒絕,從衛生間裏拿了一雙手套,便開始清理地上的啤酒瓶。
"喂,醒醒,醒醒,不要裝睡了,趕緊起來,聽見沒啊。"秦幽幽一邊收拾東西,聽見於楠衝躺在沙發上酣睡的叫著。
"給他兩巴掌,看他還裝睡。"秦幽幽覺得好笑,顯然那人是喝醉了睡著了,輕易想將他從睡夢中叫醒是不可能的。
"好,就聽你的。"於楠說完,果真給那人打了兩巴掌,啪啪兩聲響過,睡夢中的人果然醒了。
"幹嘛?你憑什麼打我?"那人一臉惱怒,順勢還了於楠一拳。
"哎喲。"於楠被打了一拳誇張的大叫了一聲。秦幽幽聞訊,直起身來問道"怎麼回事?"
結果她頃刻間傻眼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於浩明。
"你怎麼在這裏。"兩個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之後又同時將手指指向於楠。
"我去倒垃圾,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啊。"於楠說完趕緊閃人,屋子裏就隻剩下秦幽幽和於浩明了。
"你怎麼在這兒?"還是於浩明先開了口,他從沙發上做起來,騰出一些位置給秦幽幽。
"我路過。"秦幽幽低垂著眼瞼,並不坐,隻是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那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這裏?"於浩明此時見到秦幽幽便已經消了氣,而秦幽幽也突然明白,於楠為什麼這麼晚了會將自己帶到這裏。
於浩明期待著秦幽幽能夠說一句話,哪怕隻是將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重複一遍也好,可是秦幽幽就那樣站在一邊,連和自己坐一條沙發都不願意。
"幽幽,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是我太衝動了。"於浩明突然走到秦幽幽麵前,滿臉祈求她的原諒。這是頭一次,秦幽幽見到於浩明這般低聲下氣的請求自己的原諒。
"沒什麼,隻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秦幽幽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我記住了,都怪我,幽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這幾天我也過得不好,一個人窩在於楠這裏成日裏喝酒買醉,我心裏也是很痛苦的。"於浩明這麼一說,秦幽幽便抬頭望了他一眼,他確實憔悴了許多,胡茬遍布臉頰,眼裏也是血絲彌漫。
"幽幽,答應我好不好,以後不要不接我的電話,我好害怕失去了你,你知道你這麼優秀,有那麼多男人盯著我,我很沒有安全感的。"於浩明說這話的時候仿佛是個孩子一般,生怕旁人輕易搶走了自己的棒棒糖。他將秦幽幽輕輕擁進懷裏,卻用力的擁抱。
秦幽幽心裏麵覺得幸福,可是又忍不住好笑,曾幾何時,高傲的於浩明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他可以因為她墮胎就與別的女人在床上纏綿,他可以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那時候他從未顧及到她的感受,可是,現在,她聽到他說出這番話,心裏又驚又喜。
"好了,浩明,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也有錯,可是事出突然,你也知道我是有任務在身,所以有些事情不便透露,但請你以後要相信我。"秦幽幽推開於浩明,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我記住了。幽幽,我好想你。"於浩明說著便將嘴湊了過來,他哈著熱氣,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吮著,一隻手已經不安分的開始在秦幽幽的背上遊離,薄薄的衣衫下是秦幽幽玲瓏有致的胴體,許久沒有經受這樣的愛撫了,秦幽幽心裏想要推脫,可是身體卻貪戀這隱隱的快感。
"浩明,不要......。"秦幽幽說著,輕輕推開於浩明,卻不想被他摟的更緊。
"幽幽,我想要你。"於浩明並不放過他,那隻手已經悄悄的深入了衣衫內,一路向上,透過乳罩,輕輕揉弄著飽滿的山丘。
"不要,於楠在門口。"秦幽幽雖然陶醉這種身體的快感,可是理智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她不能讓於楠見到自己的窘態,現在他們是在他的家裏,怎麼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於浩明依依不舍的放開了秦幽幽,眼裏的欲火慢慢的熄滅,剩下的隻有濃烈的愛。
"於楠怎麼還不回來?"這個時候於浩明有些急不可耐了,於楠出去了一會,他現在卻急著他回來。
"你這麼急他回來幹嘛?"秦幽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是心裏覺得好笑。
"他回來了我好走啊。"於浩明果然中了圈套。
"你不是賴在這裏不走的嗎?"秦幽幽忍不住笑出了聲,於浩明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兩個人說笑了一陣子,見於楠還是沒有回來,秦幽幽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和於浩明時間,希望能夠撮合他們,卻不想他們這麼快就已經和好了。
"算了,我給他打電話吧。"秦幽幽說著便掏出手機撥通於楠的電話號碼,卻不想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
"這人怎麼回事?電話通了一直沒人接?"秦幽幽撥打了好幾遍都是如此,心裏也是納悶,於楠說是出去一下,怎麼就走遠了。
"我們先走吧,給他寫個紙條留下就行了。"於浩明實在不想在這裏繼續消磨時間了,他急於想有一個屬於他和秦幽幽的空間。
留下紙條,兩個人便離開了於楠的住所,兩個人深更半夜的站在路口攔出租車,飛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攔到一輛車,說了地方便直奔酒店而去。
約莫隻睡了幾個鍾頭,這天便就亮了,手機定置的鬧鍾準時在七點的時候響了起來,秦幽幽睡意朦朧,眼瞼是如何也睜不開,閉著眼睛摸到枕頭底下的手機按掉鈴音繼續蒙頭大睡。
昨晚從於楠那裏回來之後,兩個人便回了秦幽幽所住的酒店,自是雲雨一番,身心俱疲,雖然知道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但此時被瞌睡牽扯,如何也起不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幽幽的手機又響了,看來是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正預備去接,於浩明搶先將手伸向枕頭底下按了拒接鍵。然而這個電話甚是執著,不一會又響了起來,於浩明的手再次伸向枕頭底下。
"別,你再睡會,我先接個電話。"秦幽幽攔住他的手。
"喂。"秦幽幽接通電話,聲音朦朧,睡意闌珊。
"幽幽,你現在在哪?今日要審訊張乾,你早點過來。"老狼的聲音傳入耳中,秦幽幽的瞌睡頓時煙消雲散。這已經成為了職業習慣,隻要有任務在身,即使三天三夜不合眼她也要保持抖擻的精神。
"誰啊,這麼早打電話來騷擾。"於浩明翻過身來,抱住秦幽幽的腰,睡眼朦朧的問道。
"浩明,你再睡會,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秦幽幽欲掰開他環抱的手。
"不要,再睡會。"於浩明像個孩子一樣,將她抱得更緊。
"浩明,都十點了,我現在有任務在身,必須地走了。"秦幽幽說完強行掰開他的手,從被窩裏鑽出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她並沒有望於浩明一眼,兀自洗漱一番便拎著包匆匆的離開了,而此時的於浩明卻了無睡意,眼睛直直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這是第幾次,她如此不顧及自己的感受,說是有任務就不由分說的將自己拋下,他並不是要阻攔她去,隻是她臨走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曾給他,他的心裏頓時悵然若失。
"領導,我來了。"秦幽幽心急火燎的趕往公安局,老狼、老蕭還有老劍他們都在,見到秦幽幽進來了,便拉過一把椅子說明情況。
"現在那個張乾都招認了嗎?"秦幽幽問道。
"這個老狐狸狡猾的很,到現在還咬著牙不開口,看來我們不給他點壓力他是要跟咱們這樣耗下去了。"老劍氣急敗壞的說。
"幽幽,你有什麼建議說出來聽聽,畢竟你在天源呆過,對這個張乾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現在雖然人贓並獲,但是沒有他的供詞,可能還有些漏網之魚要繼續逍遙法外。"老狼衝秦幽幽說道。
這個張乾名義上雖然是天源的股東之一,秦幽幽自是與他見過一麵,但是對這個人真的是了解不多,現在能夠查到的東西都不能證明他有任何可疑之處。張乾出身貧寒,白手起家,起先給人打工在飯店做小夥計,五年之後開始在路邊擺小攤,由此發家,而後便投資餐飲業,之後就是大手筆入股天源。從這些跡象來看,他並沒有過多的嫌疑,現在雖然當場繳獲了鐵板,但他若不交代詳情,他背後那些人便不能緝拿歸案。
"我想有個人或許可以幫我們撬開張乾的嘴。"秦幽幽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誰?"老狼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張揚。他在天源集團呆了很多年,同時又是臥龍幫的成員之一,隻有他是最了解張乾的,若是讓他過來和張乾見麵,我想一定能夠找到案子的突破口。"秦幽幽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好,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我這邊趕緊通知於楠將張揚帶過來。"老狼說道。
不一會於楠就帶著張揚過來了,見到秦幽幽,張揚甚是驚喜。
"幽幽,你在這裏。"張揚還是忘了秦幽幽的警告,看見秦幽幽眼裏便含著笑。
"你先過去吧,領導那邊有事情現在需要你來協助。"秦幽幽並沒有說什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見張揚過去了,老狼幾個人正在給張揚交代事情,秦幽幽現在得了空,於楠也站在一邊。"昨晚謝謝你了。"秦幽幽雙手交叉在胸前對於楠說道。
"嗯?何謝之有?"於楠聽到秦幽幽言謝,笑著明知故問。
"你昨晚去哪裏呢?電話一直打不通。"秦幽幽並不理會於楠明知故問的伎倆,她知道他明白,便不去解釋。
聽秦幽幽這麼一問,於楠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一下子語塞,用手撓著後腦勺。"沒去哪兒,就隻是出去走走。"
聽他這般說話吞吞吐吐,秦幽幽便知道他肯定是去了安若曦那裏,想不到這兩個人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要遮遮掩掩。
張揚已經進了審訊室,秦幽幽便與老狼一起在外麵觀看監控錄像。現在讓張揚和張乾見麵,這對故人隻要開口,便能夠透露出不少線索。
"怎麼是你?"張乾見到張揚的時候,滿臉均是詫異,旋即又是憤怒和不屑。
"張總,別來無恙。"張揚坐下來,麵對著張乾,一臉從容。
"哼,叛徒,算我看走眼了,這麼多年悉心培養你,不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竟敢出賣我。"張乾雙手攥成拳頭,用力的擊打桌子。
"張總,您忘了您不是一直教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是若連命都沒有了,恐怕再多錢都無福消受了。"張揚仰靠在椅背上說道。
"你出去吧,別想從我嘴裏套出些什麼,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張乾說完閉上了眼睛。
"張總,我隻是想知道除了你是我的上線之外,是否還有大頭?你若願意,我可以幫你申請轉作汙點證人。"張揚此時也是無奈,這些話都是事先老狼說給他的,隻要張乾願意合作,在論罪處罰上會寬大處理。
"哼,張揚,你太幼稚了吧?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我現在進了這裏,消息立馬就會傳出去,到時候恐怕你也是死無全屍吧,你還是省省吧,先把自己的後事想想。"
見張乾仍舊是一副不肯合作的樣子,張揚也是無法,老狼在監視屏後也忍不住歎氣。這件事情遠非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雖然表麵上看去張乾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可是憑借職業敏感,秦幽幽也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定有個人現在正隱藏在背後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狼,依我隻見,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媒體報道,現在我們雖然抓獲了張乾,但是並不能將這個團夥一網打盡,此時若是借助媒體的炒作,必定會讓他們亂了方寸,我們伺機而動,說不定能夠找到不少線索。"秦幽幽提議,她畢竟在廣告界混了些年,已經熟知媒體的強大輿論導向力。
"好,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我們都不好出麵,這件事情就交給公安局來辦吧,大家且不可暴露了身份,各自回歸原位待命。"聽到老狼這麼一說,秦幽幽便放了心,現在敵人在暗,他們也在暗,大家都在暗中摸索,隻要有一方不小心觸碰了紅線,便會浮出水麵。
天源股東張乾刑事拘捕的消息如同炸彈一樣在市內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平麵媒體均將此事作為頭版頭條,就連數字媒體,也是不放過這個契機,自是會賣力炒作,隻是千篇一律的報道顯然會讓受眾產生疲倦,於是挖掘新的新聞賣點便成了所有了媒體共同的做法。
雖然公安局舉行了新聞發布會,但並沒有透露給媒體過多的消息,這如同給了他們一個誘餌調動起他們的胃口,卻緘口不語不再透露任何信息。於是乎,種種猜測便鋪天蓋地的襲來。市公安局大樓前每日都有身穿馬甲的記者扛著攝像機拿著錄音筆守候在此地,當然天源大廈門口亦然。
秦幽幽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已經尋了個借口辭去天源總裁的職務,如老狼所說,張揚雖然沒有在媒體前曝光,但是已經在臥龍幫裏成了眾矢之的,因此之前與張揚接觸過的人自是要受到格外的保護。
這件事情秦幽幽特意請示的上級,張揚的父母雖然遠在郊區,但是若臥龍幫將他們攜為人質,那這件事情將會陷入一團糟的境地,於是也已經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
現在的秦幽幽再一次恢複了真實身份,繼續做她的軒轅老總,於浩陽有些日子沒有騷擾她了,現在忙完了靜下來才想起這個,並沒有悵然若失的感覺,隻是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幽幽,麻煩你幫個忙好嗎?"秦幽幽正仰靠在椅背上遐想,突然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張揚的號碼。
"張揚,什麼事,你說吧。"秦幽幽聽到他再一次稱呼自己幽幽,心裏頗為不悅,說話的語氣裏已經帶出了這絲不爽。
"秦總,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去我家一趟?剛才我接到爸媽的電話,他們現在從媒體上看到天源出來事情,以為是我,著急的不得了,我現在脫不開身,你能不能替我過去看望一下他們,就說我這段時間到國外出差了,晚點回來看他們。"張揚在電話裏祈求道。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老狼已經將他送往了別地,好生保護著。
張揚的請求並不過分,可是她現在該以哪種身份前去呢?見秦幽幽並沒有馬上答應,張揚著急了,"秦總,這件事情真的還要委屈一下你,我爸媽那邊還不知道我出了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媽有心髒病,他們現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在身邊,不知道如何是好。"張揚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
"好吧,我去就是,你講具體地址告訴我就行。"秦幽幽已經不忍心拒絕了。
"好,謝謝你,幽幽。我現在就給家裏打個電話。"
兩個小時之後,秦幽幽開著車拎著一些水果進了張家居住的小區,張媽媽依舊如之前一樣站在陽台上張望,見到秦幽幽從車裏出來,便在陽台上滿臉歡笑的叫著秦幽幽的名字,招了一下手,不一會就沿著樓梯往下趕。
"幽幽,你咋來了?工作忙不忙?我也就是在電視上看到揚揚工作的地方出了事情,給他打電話他說剛好去國外出差,說是要你過來看望我們。這大老遠的,讓你一個人來,伯母我不放心啊,路上可好?"張媽媽拉著幽幽的說,便說個沒完。
"伯母,常回來看望你們是應該的。"秦幽幽雖然平日裏討厭別人羅裏囉嗦的,但是張媽媽這般絮絮叨叨卻並不惹厭,她在這裏找到了從未有過的家的感覺。這一次沒有張揚陪同,張媽媽和張爸爸便把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秦幽幽的身上。
進了屋子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切水果,秦幽幽便覺得這張嘴怎麼也不夠用了,她貪婪的享受著這不屬於自己的天倫之樂,隻希望真相不要這麼快的破滅。
吃罷飯張爸爸自告奮勇的進了廚房收拾,張媽媽則陪著秦幽幽說著話,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話語裏全是張揚。看得出來,張媽媽對這個兒子甚是在意,張揚小時候的事情全部成為了她歡樂的源泉。
"幽幽,你老實告訴我,張揚是不是真的出國去了?"張媽媽突然問道。
秦幽幽的心裏一緊,心中詫異,難道張媽媽已經知道了真相?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嘴裏卻不能這麼說。"伯母,您被為他擔心,公司那邊新接了一個任務,於是就派他先出國考察一下,您放心就是了,張揚那麼能幹,公司老總們都很賞識他。"秦幽幽編著謊話。
"哎,隻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我和他爸啊從來都沒希望他有多大的出息,隻是這孩子個性要強的很,小時候讀書非要拿第一,出去工作了也是拚死拚活的,我們做父母的怎麼能不擔心呢?隻是我們說了他雖然嘴上答應,但仍舊我行我素,幽幽啊,以後你可要多跟他說說,往後你們在一起過日子,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安健康。"張媽媽說著就拍著秦幽幽的手,秦幽幽心裏甚是感動,每一個做父母的,唯一的心願便是孩子平安健康,功名利祿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後了。
"嗯,伯母,以後我會多開導他的。"秦幽幽當然要繼續裝賢良淑德,隻是不知道她現在裝的這般好,以後張家的兒媳婦還能入得了老人的眼嗎?
"幽幽啊,我問你一件事啊,我在電視上看到揚揚公司裏有個老總被抓了,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張媽媽突然好奇的問。
"張乾。"秦幽幽不假思索的說道,她原本以為張家父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看來張媽媽並是很清楚。
"哦。"張媽媽輕輕的哦了一聲,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這個舉動甚是讓秦幽幽詫異。
"伯母您認識這個張乾?"秦幽幽試探性的問。
"不認識,怎麼可能認識他呢?隻不過他與揚揚他爸之前的一位同鄉長的有些相像,都姓張而已。"張媽媽解釋到,但是秦幽幽從張媽媽的臉上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伯母,您那有那位同鄉的照片嗎?我幫你查查。"
"這個......"觸碰到秦幽幽的眼光,張媽媽似乎是不忍心拒絕秦幽幽的好意。"都是好些年前的照片了,都扔在舊盒子裏,我拿來找找看。"張媽媽說著就起身進了臥室。
一大堆於亂的照片出現在秦幽幽的眼前,都是張媽媽和張爸爸年輕時的照片,大多都是工作之餘拍下來的。
"這些都是我們知青下鄉的照片,那時候年輕,總想要留點記憶,這些照片都好些年了,一直放在櫃子裏,現在都長黴了。"張媽媽一邊隨意翻動著照片,一邊自言自語。
秦幽幽分明從裏麵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黑白照片已經脫離了時代的色彩,趁張媽媽不注意,便將照片偷偷的塞進了兜裏。
"這些照片估計也找不到了。"張媽媽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找不到那就算了吧。"秦幽幽故作輕鬆的說道,張媽媽聽聞秦幽幽這麼一說,如釋重負一般講照片都收了起來。
秦幽幽坐了一會,便借口說公司還有事情要回去了,匆匆的下了樓直奔市區,路上給老狼打了個電話,約好在楓水橋見麵,她急於將這張照片給老狼。
"這張照片從哪裏得來的?"見到這張照片,老狼也是頗為意外,照片裏的人與張乾甚是相似,隻是年輕了許多。
"我今天上午受張揚之托去了他們家,從他媽媽口中得知認識一個同鄉,這便是那個人的照片,也姓張,但肯定不叫張乾。"秦幽幽一口氣說完。
"好,辛苦你了。我現在就將這張照片拿過去比對,若真是張乾,那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有了突破口。"老狼目光堅定,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怎麼樣?小王,對比的結果如何?"公安局內,老狼守在技術分析員小王身邊焦急的等待最後的結果。
照片已經輸入電腦,各類數據正在分析,那些彎彎拐拐的線條老狼看不懂,都說術業有專攻,看來這話不錯。
"嗯,結果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小王不一會就將分析結果告訴了老狼,一切如老狼所想,這個人果真是張乾。
"老蕭,現在事情總算有些眉目了,你看這照片。"老狼找到老蕭,開始討論對策,張乾到底是什麼人,他們一直都不得清楚,現在有人收藏有他的照片,看來他的曆史將要重現了,老狼將照片所得的事情與老蕭詳細的說了一番,但隨即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現在雖然手裏有了這張照片,但如何下手呢?
"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要秦幽幽出麵將張揚的父母接到市裏來,然後再讓他們跟張乾見個麵,狐狸的尾巴早晚都要露出來的。"老蕭說道。
老狼思考了一會,看來這個事情還是需要秦幽幽才能夠完成了,隨機就撥通了秦幽幽的電話,告知此次計劃。
"伯母,我是幽幽,您和伯父明天有時間嗎?我想接你們到市裏來轉轉,我這裏看中了一套新房子,之前和張揚商量過準備買給你們,明天我來接你們過來瞧瞧。"秦幽幽接到老狼的電話後,就給張媽媽撥通了電話,那邊聽說是看房子,雖然推脫了幾句,但聽得出來,他們甚是歡喜。
看房的事情老狼已經安排妥當,這些都隻是次要環節,最關鍵的是要將他們帶到公安局裏來。
第二日秦幽幽便驅車將張媽媽和張爸爸接到城裏來,直奔老狼實現安排好的樓盤,售樓小姐甚是熱情,帶著他們參觀了一番,看得出來,老兩口甚是歡喜。秦幽幽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時機,直接跟售樓小姐說下定付款。
"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售樓小姐禮貌的說道。
"啊?要身份證?我的身份證現在還在補辦中,能不能我先交了定金,晚點再將身份證送過來。"秦幽幽說道。
"不好意思,秦小姐,這個是公司的程序,一定要按照流程走的,這套房子若您中意,我先給您留下,今天下班之前您務必帶上身份證過來下定,不然我就不能為您保留了。"售樓小姐說完,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算了,幽幽,咱們不要這房子了,這麼貴,我和揚揚他爸住在郊區也挺好的。"張媽媽將秦幽幽拉開說道。
"伯母,這可是張揚的意思,再說呢,您和伯父在郊區住了一輩子,為張揚吃了那麼多苦,這房子今天肯定是買定了。我先去公安局去辦理臨時身份證,要不您和伯父在這先等著?"秦幽幽試探性的問。
"我們跟你一起去吧,這裏一個人都不認識,呆在這裏不習慣,好久也沒來市裏了,出去轉轉也好。"張媽媽果然主動說要隨秦幽幽一同前往。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行駛,張家二老坐在後麵透過窗戶望著車外的風景,秦幽幽迅速撥通了老狼的電話。
"喂,若曦啊,你幫我在玉蘭酒店定一桌包席,我待會過去吃午飯,我現在沒時間,要去公安局一趟。"秦幽幽在電話裏衝老狼說道,老狼會意自是答應了。
掛斷電話,老狼便吩咐其他人等布置現場。
到了公安局,秦幽幽便領著張家二老進去了,兩位老人顯然不習慣這樣的場所有些拘謹。
"張媽媽,要不您和伯父現在這裏做一會,我進去辦完證件就過來找你們。"秦幽幽提議到。
"好,好,你去辦事吧,我和他爸在這裏等你。"張媽媽非常的信任秦幽幽,完全不知道這是一個局。
於是,秦幽幽便交代了幾聲轉身去了身份證補辦的地方,兩位老人則坐在外麵的長椅上耐心的等待著。
"快點走,聽見沒。"兩位老人剛剛坐定,便見幾個公安幹警推搡著一個人過來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乾。
"宇坤。"張媽媽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脫口而出。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張乾的眼睛隨著聲源望去,眼裏甚是激動,眼前這個女人身材已經發福,皮膚鬆弛,臉上已經有了皺紋,可是隻一眼他便認出了她。
"你認錯人了。"張乾說了這麼一句,便隨著武警幹警快步離去。
"是他?"張爸爸見到張媽媽這麼失態,在一旁問道。
"嗯,是他,不會錯。"張媽媽說著淚水已經滑落。
"這位太太好像認識他?"張家二老隻顧著說話,不想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不,我們不認識他。"張媽媽迅速擦掉臉上的眼淚,掩飾道。
"麻煩二位進來一下,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一下。"老狼說道,便打開了對麵的一個辦公室的門。
"伯母,怎麼呢?"秦幽幽這個時候出現了。
"幽幽,我們趕緊走吧。"張媽媽說著便拉著秦幽幽的手往外走。
"這位女士請留步,這個人是我們現在一個重大案件的主謀,現在我們有權要對與他有關的人詢問一些事情,希望你配合。"老狼不依不饒。
"伯母,沒事的,我在外麵等你們。"秦幽幽此時當然要站在老狼這邊,案件能夠水落石出是所有人的心願。
辦公室內,老狼拿出許多張乾的照片放在張媽媽的麵前,當然包括那張黑白照片。
"你仔細瞧瞧,是否真的認識這個人?"老狼強調到。
"不認識。"張媽媽並沒有看那些照片,隻是木然的否認。
"你再仔細看看,若是知情不報的話,你們到時候會以包庇罪處置。"老狼義正言辭的說道。
"秀英,你還要為他掩飾什麼?當年他難道傷害你的還不夠嗎?"張媽媽不願開口,可是想不到坐在一旁的張爸爸倒是忍不住了。
"都過去了,還要提他幹什麼。"張媽媽是有意要回避,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老狼此時也說不清楚,但是話匣子已經打開,這才是他期待的效果。
"他現在罪有應得遭到了報應,你應該高興才是。"張爸爸是在權威張媽媽,卻不想他這麼一說反而更讓張媽媽傷心。
"張太太若是不想聽這些,您可以到外麵等一會,我想跟張先生聊一會。"老狼見張媽媽有些抵觸情緒,但是張爸爸是決定要說出那段曆史,老狼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張媽媽對這個提議並沒有什麼反應,沒有阻攔張爸爸繼續說,也沒有聽從老狼的建議出去在外麵等,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這裏。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他之前叫張宇坤,和我們一起是知青下鄉,同時他也是我的老鄉,平日裏和我往來較多,那時候我和秀英正在處對象,於是我們三個人就經常在一起玩,誰知道張宇坤那個畜生,竟然對秀英起了非分之想。"張爸爸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緊鎖,手掌攥成了拳頭,而張媽媽在一旁黯然傷神禁不住落下了淚。老狼並不插話,等著張爸爸繼續說下去。
"後來,張宇坤趁我不在的時候,玷汙了秀英,等我回來的時候,秀英選擇用自殺的方式了斷,好在發現及時才搶救過來,我本來要去找個人算賬,卻不想他早已經逃之夭夭。後來秀英嫁給了我,然後我們有了張揚。"張爸爸說道張揚就停頓了下來,似乎這段往事最痛苦的便是這裏。
"建軍你不要說了,這些年委屈你了。"張媽媽已經泣不成聲,她知道張爸爸心裏痛苦,握住他的手,兩個人都忍不住落下淚來。
"秀英,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有用。"
"建軍,看在揚揚的份上,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都是揚揚的爸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這些年我們都過來了,既然他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那是他罪有應得,這是報應。"張媽媽說完滿臉都是淚水。
老狼在一旁聽著,甚是冷靜,從他們的話語裏他現在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張乾其實真名叫張宇坤,至於這老兩口說到的張揚,他心裏有些疑問。
"恕我冒昧,我心裏有個疑惑,不知道該不該問,張揚究竟是誰的兒子?"老狼這麼一問,對麵的兩位老人都沉默了。
"其實正如你所猜測的,張揚並不是我和秀英的親生兒子,那一次秀英便懷了他的孩子,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就是毀了秀英一輩子,於是我們就結婚了,等到後來返城就來到了這裏,但是後來秀英生下揚揚之後就一病不起,後來始終都沒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不過揚揚一直很聽話也很孝順,這件事情我們一直瞞著他,我現在都已經忘了這些事情,隻把揚揚當成我的親生兒子。"張建軍心裏雖然難受,但是老狼問起這些,他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老狼坐在那裏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揚居然真的就是張乾的兒子,現在張揚協助他們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要親自將自己的父親送進大牢,恐怕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現在這種情況,老狼自是不能透露太多,至少不能告訴他們是張揚親自抓了他的父親張乾。謝過張家兩老口之後,老狼便陷入了沉思。
"幽幽,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幫忙。"給秦幽幽講明事情的經過之後,秦幽幽也甚為驚訝,看來這件事情著實不簡單,牽扯出這麼多背後的故事。
"您說吧。"秦幽幽雖心裏震驚,但是隻要能夠幫助破案,這些也都算不得什麼了。
"今天張乾已經跟張揚的父母碰過麵了,顯然他已經認出他們了,現在最關鍵的便是要從張揚入手,虎毒不食子,若是張乾知道張揚是他的親生兒子,父子相見總會有些破綻的。"
老狼想到的事情,秦幽幽也已經想到了,雖然很殘忍,但是這個結果張揚早晚都會知道,張建軍夫婦為他隱忍屈辱這麼多年,應該是他報恩的時候了,何況那個罪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好的,您這就安排好我和張揚見麵的事情吧,我知道該如何去做。"秦幽幽一臉平靜,該來的總會來的,法不容情,為了維護社會的有秩序發展,總是需要作出些犧牲的。
在老狼的安排下秦幽幽見到了張揚,他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一般人是不可能親近他的,見到秦幽幽來看望他,他的眼裏有一絲驚嚇,隨之便是歡喜。
"幽幽,你來了。"他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管秦幽幽叫幽幽了,秦幽幽此時也懶得跟他計較。
"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些事情,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秦幽幽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張揚頗為不習慣。
他笑了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的心裏素質還是蠻高的。"
"我要說的這件事情是與你的父母有關,當然也與你的身世有關,希望你冷靜一點。"再說事情之前秦幽幽給張揚打了預防針。但是聽聞與他的父母以及他的身世有關,張揚的臉上便沒有了笑容。
"到底什麼事情,你快說說。"
秦幽幽也不急著說出真相,隻是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從張媽媽那裏得到的黑白照,一張是張乾現在的照片。張揚很奇怪秦幽幽怎麼會拿照片給他看。
"你拿照片給我幹嘛?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張揚顯然沒有看出兩者的相同點。
"這兩張照片其實是一個人,這張黑白的是張乾之前的照片,那時候他還叫張宇坤,這張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是他現在的樣子。"秦幽幽娓娓道來。
張揚再仔細看了看,也便認同了她的觀點,兩個人雖然年齡不同,所處時代不同,但是眉宇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可是這跟我父母和我身世有什麼關係?"張揚一臉疑問。
"這個便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你的父親其實是你的養父,你的親生父親應該是這個叫張宇坤的男人,也就是現在的張乾。"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張揚不容秦幽幽說完便立刻打斷了她。這樣的事情他是怎麼也無法相信的,他的父親張建軍怎麼可能隻是他的養父?而牢裏的那個壞蛋居然是他的生父。
"這件事情你可能暫時無法接受,今天下午你的父母已經來到公安局了,這些話是他們親口說的,當然這張黑白照片也是從你們家取得的。"
秦幽幽的話讓張揚震驚,看來這事鐵證如山的事實了,他沉默不語,秦幽幽此時也不能顧及到他的感受,便將他的身世講述給他聽了。他一直很冷靜,隻是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到最後,兩個人之間隻剩下沉默了。而秦幽幽此時還不能離開,她需要張揚現在做出表態。
"現在需要我怎麼做,你就說吧。"張揚知道秦幽幽不隻是過來告訴他真相這麼簡單,他雖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卻必須要麵對。
"其實現在跟你說這些是有些殘忍,但是張揚,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你的養父心裏還有你母親心裏更痛,張乾雖然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是他犯下的滔天罪行還需要你去指正,上級的意思是希望安排你跟他單獨見麵,當然是用身世來說服他開口說出幕後的主使。"
"好。你們安排好了就通知我吧。需要我做什麼都行。"張揚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先走了,你也別太難過。"秦幽幽雖然不忍心看到張揚難過,但現在是工作所需,她不能感情用事。
"我爸媽還好嗎?"秦幽幽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張揚突然站起身問道。
"他們很好,你放心。"秦幽幽說完便離開了。
於浩陽失蹤了很多天,並沒有人覺得他的離去有什麼奇怪,他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的生活,以至於他享受了快樂而別人承擔了痛苦。
鴻發機場於晨正焦急的等待著,今天早上他接到於浩陽的電話,說是要他上午十點去接機,隻是時間已經過了卻不見他的身影。
"你小子東張西望在幹什麼啊?讓你接機,你倒好,在這裏看美眉。"於浩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給了於晨一拳。
"少爺,你回來了,我等了半天了,這都過了接機時間了。"於晨嗬嗬的笑著邊接過於浩陽的行李,隨著他一同走出去,機場外已經有專車等候。
"少爺,這次你去洛杉磯可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上了車,於晨便忍不住開始盤問於浩陽。
"就你多嘴,都不問問我累不累,這段時間我爸有什麼動靜?"於浩陽仰靠在座椅上,扭著頭張望四周,他這才去了洛杉磯一個星期,現在回來仿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猩猩一般。
"老爺那邊倒沒說什麼,你也知道,他平日裏就喜歡跟那些老家夥聚在一起下下棋打打太極,他上次問起你來著了,我說你這段時間出國散心去了。"於晨裂開嘴嗬嗬的笑著,卻不想吃了於浩陽一個鐵核桃。
"不是跟你說了嗎?就說我是因為公司有事出差,你這小子又說我是出國散心,碰到他又得罵我不務正業。"於浩陽惡狠狠的說道。
"哦,我都忘記了。"於晨依舊是一副諂媚的笑。
"忘記了,忘記了,我說的話你都敢忘記了,多給你吃幾個鐵核桃你就長了記性了。"於浩明說著便動手給於晨幾個鐵核桃,於晨自是躲閃不及,實實在在的挨了幾下子。
"還有那個秦幽幽和於浩明有什麼動靜嗎?我走的這段時間他們有沒有什麼過火的行為?"於浩陽一一的詢問起來。
"沒什麼啊,聽說上次他們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之後好像又和好了,也沒什麼大事情發生。"於晨如實彙報。
"你這臭小子,我不在的時候交代你辦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辦好,那他們是因為什麼吵架,又是怎麼和好的,你是不是都清楚?"於浩陽聽說秦幽幽現在又和於浩明和好了,心裏便生氣得很。
"少爺,我又沒有千裏眼順風耳,你這又讓我注意老爺子,又是要注意秦幽幽和於浩明,三個大活人,我一個人縱使有三頭六臂也顧及不過來啊。"於晨一臉委屈的申辯道。
"哼,你還敢頂嘴,看我不再多給你吃幾個鐵核桃。"於浩陽說著便舉手朝於晨的頭擊打。
"少爺,您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於晨抱著頭蜷在椅座上,於浩陽見狀,便也作罷。
"老爺今天在不在家?"於浩陽正襟危坐的問道。
"應該在的,我昨天跟他說了你今天回來,他早上還吩咐柳媽多做幾樣小菜呢。"於晨又笑嗬嗬的據實彙報。
"哼,這個老家夥,估計又是惦記我帶回來的幾瓶好酒了。"於浩陽自言自語的說道,嘴角上揚,一抹溫馨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老爺,少爺回來了。"於浩陽剛剛進遠門,於晨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進屋稟報,於海江此時正戴著老花鏡翻閱著報紙,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聽聞於晨這樣一叫喚,他便摘下了眼鏡,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眼睛裏明顯很是高興。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都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是廣源集團的總經理未來的總裁,動不動就什麼都不管一個人跑到國外去散心,萬一公司要是出個什麼事情怎麼辦?"於海江一看到於浩陽進來,便忍不住要訓斥他一番。
於浩陽似乎已經將這個當做了家常便飯,任憑於海江一個人說,他自是兩個耳朵自動屏蔽了。
"這是給你帶的兩瓶紅酒。"於浩陽說著便將酒遞給於海江。於海江接過酒,旋即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著瓶身。
"不用看,52年的法國幹紅,從洛杉磯專程帶回來的,不會有假。"於浩陽見到於海江這般煞有其事的樣子,將整個身子扔進沙發裏,懶懶的說道。
於海江自是不理會他的話,仔細的轉動瓶身看了一遍,這才放心的拎著去了書房,出來的時候柳媽已經將飯菜做好,幾個人便圍著餐桌吃飯。
於家的餐桌雖然菜肴甚是豐盛,今天還特意做了幾樣於浩陽平日裏喜歡吃的小菜,隻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常常掛在於海江的嘴邊,於是餐桌上便時常隻能聽見吃飯的聲音。
於浩陽的心思顯然並不在餐桌上,他這次去洛杉磯正是為了一個人而去,不能說是無功而返,但是他現在心裏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問他的父親。
吃罷飯,於海江依舊是喝茶看報紙,仿佛這個屋子裏其他的人都是空氣,好幾次於浩陽都要開口,可話到了嘴邊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提起。
"爸,我有事想要跟你談談。"於浩陽坐在於海江對麵,盯著他的父親許久了。
"那你說吧。"於海江說著,眼睛卻並未離開報紙。
"你現在能不能暫時不看報紙?我說的事情很重要,耽誤不了你很多時間,說完我就走。"於浩陽特別不喜歡在他說話的時候別人漫不經心的樣子,即使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也不可以。
"你說吧,我聽著,兩隻耳朵都在聽。"於海江自是不在意於浩陽語氣裏的不耐煩,眼睛依舊盯著手裏的報紙。
"你和那個肖嵐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浩陽鼓足勇氣問道。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為這個女人而去,他現在已經查清楚那個女人叫肖嵐,二十八年前曾是夜總會的一名出色舞女,後來邂逅風華正茂的於海江,兩個人迅速墜入愛河,隻是後來於海江並沒有娶她,而是娶了當時廣告界大亨的女兒於婉君。隻是後來這肖嵐便消失了整整一年,一年後重出江湖變成了當時華凱夜總會的頭牌,再之後便去了洛杉磯。於浩陽查到這些信息的時候便隻身飛到洛杉磯尋找她,可是不管怎麼打聽,卻是沒有她的蹤影。
"你是不是去找他呢?"於海江果然老謀深算,聽聞於浩陽這麼一問,便知道他此行定不是出去散心那麼簡單。
"當然,想必你也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吧?不過很可惜,雖然我去了洛杉磯,但是並沒有找到她。"於浩陽說完衝於海江撇了撇嘴。
於海江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這麼多年他何曾放棄過尋找她,尤其是於浩陽的母親於婉君去世以後,他更是派人四處打聽她的下落,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杳無音訊。
"既然這些事情你已經查到了,又何必來問我?"於海江放下報紙摘下眼鏡,長舒了一口氣,眼底是深不可測的蒼涼。
"可是我不明白你結婚之後她消失了一年是去了哪裏?還有她為什麼成了夜總會的一名妓女?而後又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了?"於浩陽一股腦的說出心裏的疑問。
"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我本來是打算要跟她結婚的,可是後來卻背信棄義,她心裏自是恨我,我曾問過她為什麼失蹤了一年,她隻是冷冷的望著我並不回答,我也派人去查過,但是什麼也查不到,後來她去了華凱夜總會,我當時很震驚,我勸她離開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根本就不聽我的勸告,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要去夜總會守著她,我生怕有人會欺負她,也許是我讓她害怕了,或者我再次侵擾了她的生活,她給我留下一張字條說了去了洛杉磯,便再也沒了蹤影。這麼多年了,我當然一直都在尋找她,可是整個洛杉磯都快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她,或許她早就不再人世了,或許她知道我在找她便躲起來了。"於海江說著,一臉痛苦的表情,聽得出來,他很後悔當年的舉動。
"那她到底有沒有告訴你,你們有過孩子?"這個問題才是於浩陽最為關心的。
"我問過她,但是她否認了,那時候她在夜總會的時候完全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腰身依舊纖細,容貌也不曾有一點改變。但是我不敢確定,尤其是我看到秦幽幽的時候,她和嵐嵐太像了。"於海江說道這裏便停頓下來,仿佛陷入了一段漫長的回憶中。
秦幽幽的身世當然不曾放過,之前她告訴他自己是孤兒,他便去了她之前寄住的孤兒院,孤兒院裏的老嬤嬤誰也沒有見過當初送秦幽幽來的人,他們打開遠門的時候,便發現門口放著一個紙箱子,裏麵有個女嬰,孩子尚在繈褓,身上無任何可標識的東西。
"那個秦幽幽,不管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你們最好都不要來往了,這輩子你隻能娶一個女人,她就是雪珍,我已經跟雪珍的爸爸說好了,你們下個月就辦婚禮。"於海江沉默了一會又說道。
"我不要娶她,我不要走你的老路,也不想等到我到了你這把歲數的時候才知道後悔。"於浩陽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剩下一臉怒氣的於海江獨自黯然神傷。
走出於家大宅,於浩陽心煩氣躁,哪裏也不想去,他現在煩悶到了極點,想找個人傾訴一番,翻動電話簿卻不知道該打給誰,雖然之前於浩明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但是他現在並不想將自己知道的這些信息與他分享,這個男人說到底都是自己的情敵,在沒有證實秦幽幽就是他的親生妹妹之前,他是斷然不會放棄的。
好些日子沒有給秦幽幽打電話了,想起她的時候,於浩陽嘴角上揚,心情大好,管他呢,快活一時便是一時。這麼一想,便給秦幽幽撥去了電話。電話一遍一遍的想,但就是沒有人接聽,於天起初的開心慢慢的變成了煩躁,總是在他最想見到她的時候,卻連她的電話都打不通。
但是他肯定不會坐在車裏傻傻的等她,他現在需要酒精的麻痹,酒吧裏不乏搖曳的舞姿,還有那些饑渴的女人搖擺著碩臀在你身邊蹭來蹭去,若是往日,花花公子於浩陽自是要在花叢中嬉戲一番,隻是今日他一點興致都沒有。
"帥哥,一起過來玩玩嘛,你一個人難道不寂寞嗎?"不一會就有一個黃頭發的女人貼了過來,於浩陽不屑的望了一眼,前凸後翹,酥胸高聳,這樣的身材也算是很不錯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那張猩紅的嘴唇還有被厚厚的粉底覆蓋的臉,於浩陽便有一種惡心的感覺,這些女人永遠都不懂得什麼是美,也不懂得男人眼中的美。
"滾,一邊去,大爺我沒功夫搭理你。"於浩陽搖晃著手中的杯子,一臉輕視,完全視身旁的女子為無物。
那女子自是氣憤,"你算什麼東西,裝清高。"說這話的時候她顯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風靡人物於浩陽。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黃頭發女子的臉上,她捂住臉,想要爭辯幾句,可是頓時便沒了底氣。
"我的男朋友你也敢搶?"話音剛落,於浩陽轉頭便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這個女人於浩陽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她是誰。
黃頭發的女子聽到這句話,自知理虧,冷哼了一聲便扭著腰肢離開了。她這一走,旁邊便空出了一個位置,這個女人也不征求於浩陽的意見,兀自就坐了下來。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於浩陽喝著酒麵無表情的問道。
"剛才不認識不代表現在不認識,於大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倒是夠坦然,一臉嫵媚的笑。
"哦?你居然知道我是誰?"於浩陽放下酒杯,臉上顯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他喜歡獵奇,尤其是如同野馬一般的女人,隻有征服這樣的女人方能帶給他滿足的感覺。
"於大公子何許人也,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女人依靠在椅背上,眉目輕佻。
"那你是誰?"於浩陽好奇的問道。
"想不到於大公子貴人多健忘,我們之前見過麵的,貴公司的一個廣告我曾客串過,我叫李美佳,不知道於大公子可有印象?"李美佳端起於浩陽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嗬嗬,如你所說,現在認識了。"於浩陽並沒有仔細去想,腦海中突然想起曾經跟於浩明鬧出緋聞沸沸揚揚的那個女人,若他沒有記錯,應該就是眼前的李美佳。
"於公子今日怎麼有閑情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難道於公子有煩心事?"李美佳已經叫來侍者點了酒,搖動著酒杯眼睛卻目不轉睛的望著於浩陽。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隻不過是一個人圖個清靜,也沒什麼去處,便隻好到酒吧裏坐坐了。"對於李美佳這種人,於浩陽此時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但是從內心裏而言,他並不是特別的討厭她。
"恐怕於公子來錯了地方了,酒吧這麼喧囂,本來就是為喜歡熱鬧的人所開的,於公子既然想要清淨,自是應該去人少的地方才對,何況剛才明明有美女送上門來,於公子可是並不領情啊。"李美佳果然還有幾分聰明勁,雖然明知道於浩陽說這番是敷衍自己,但她現在就想吸引於浩陽的注意力。
"嗬嗬,想不到李小姐的觀察力甚是入微啊,我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當然會有煩心的時候。"於浩陽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知道於公子可否願意將心中的煩悶傾吐出來,我願洗耳恭聽。"
"哈哈!傾訴好像是女人的專利吧,你見過哪個男人絮絮叨叨的如同祥林嫂一般訴苦的?"於浩陽聽到李美佳這麼一說忍不住大笑起來。
"既然於公子不願說出心中的煩惱,但我可否將心中的煩惱說與於公子聽了?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李美佳說道。
"我無所謂啦,你說就是。"於浩陽聳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在外人麵前,許多人都覺得她很清純,有兩個男人甚是喜歡她,為他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可是這個女人卻非常享受折磨這兩個男人的快感,我作為她的朋友,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她要好自為之,可是不想她卻水性楊花又沾惹上了別的男人。當然這件事情隻有我知道,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該將這件事情告訴那兩個男人?讓他們知道真相。"李美佳說完,便直直的望著於浩陽,她說的那個人自不是別人,正是秦幽幽,那兩個男人便是於浩明和於浩陽,至於另外一個男人,自是張揚。她現在拐彎抹角的跟於浩陽說這些,便是要報當天這兩個人掌臉的大仇。
"哦,你這位朋友看來果真很有魅力,能夠做到左右逢源著實不容易啊。"於浩陽聽她說完,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我的這位朋友恐怕於公子也是認識的,就如同有句老話所說的那樣,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嗬嗬,是嗎?別人的事情豈容他人插手,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李小姐何必又要打抱不平呢,管好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嗎?"於浩陽的話讓李美佳甚是氣憤,她原本是要來告狀的,卻不想於浩陽對自己要說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多謝於公子的勸告,我當然會謹記在心,隻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於公子煞費苦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消耗時間。"李美佳按捺不住說出這句話,但是說出去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在於浩陽的眼睛裏看見了一種叫做憤怒的東西。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配嗎?別以為你那些狐媚事我真不知道,低三下四的勾引人家的老公,你也該好好長個記性,擦亮眼睛看清楚了,什麼樣的人你敢惹,什麼樣的人最好知趣的躲的遠遠的。"於浩陽怒目瞪著李美佳,說完重重的將手裏的杯子扔在桌麵上,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哼,我們還會見麵的,到時候你跟我是一條船是的人,會有你求我的時候。"李美佳衝著於浩陽走遠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於浩陽的來電秦幽幽自然是看到了,她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全部心思都寄托在張乾的身上,老狼那邊已經安排張揚跟張乾見麵了,這對於他們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打擊。
天底下所有父子見麵,從來沒有隔著鐵窗的,也鮮有兒子親手將父親抓緊牢房的,可是這樣的事情偏偏就發生在張揚的身上,自己一直疼愛的父親隻是自己的養父,自己突然知道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二十多年的強奸犯,這樣的事實張揚總覺得像是一部電影。
審訊室裏,張揚已經坐在了那裏,身旁還有老狼,對麵的椅子空空的,張揚麵無表情的盯著那把椅子,不一會,那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將要坐在那裏跟他直視。
張乾進來了,他顯然很意外張揚此時也坐在這裏,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他有個兒子,而且就是眼前坐著的這個年輕人。
"張宇坤,你可認得這張照片。"待張乾坐定,老狼舉著那張黑白照片問道。張乾顯然很意外,這個名字他已經棄用了二十多年了,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還有人在他耳邊這樣稱呼他。但是他畢竟是江湖老手,眼裏隻有轉瞬即逝的一絲驚訝,隨即臉色便是淡定和冷漠。
"你叫錯了,我叫張乾。"張乾淡淡的強調了一句。
"我有沒有叫錯,你心裏最清楚,那天在走廊裏見到的那對夫婦你應該還記得吧?"老狼擺弄著桌子上的照片,提示著張乾。
提到那對夫婦,張乾的眉頭突然緊鎖了一下,旋即又疏散開來。"不認識,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張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張揚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甚是憤怒。
"張建軍和李秀英你不會這麼快就將他們忘記了吧?你可是他們的大恩人,二十多年前,你喪盡天良,做了什麼好事,你心裏最清楚。"張揚很是激動,按捺不住內心裏的憤怒,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打著桌子。
聽聞張揚這麼一說,張乾的臉上明顯有不自然的表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改名換姓這麼多年,卻不想還是敗在他們的手裏。他並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麵無表情。
"這件事情,不管你承認與否,我們已經與當事人取得了證詞,可以告你強奸罪。但是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也許你不知道,當年因為你,李秀英已經有了身孕。"老狼說道這裏便停頓了下來,顯然張乾也是很詫異,他猛的抬起頭,眼睛直直的盯著老狼。
"這個孩子有幸存活了下來,你雖然傷害了李秀英,但是也要感謝張建軍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他當時娶了李秀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當然這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且他就在你眼前。"老狼說著意味深長的望了張乾一眼,然後拍了拍張揚的手,起身便出去了。
老狼走後,審訊室裏便隻有張揚和張乾兩父子了,張乾的眼裏滿是驚訝,而張揚的眼裏便隻有憤怒。
"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張乾一臉驚訝的望著張揚,極不確定,但是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張揚的眉宇間有太多與自己相似的地方。
"我不是你的兒子,我隻記得我爸爸是張建軍。"張揚並不望張乾一眼,若不是老狼交代他來套張乾的話,他定是不想再看他一眼。
兩個人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事情對於張乾來說一下子太突然了,他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這些年他一個人打拚慣了,隻想著要出人頭地,並沒有想到當年自己的一個舉動居然釀成了這樣的結果。他現在有個兒子,而且就坐在他的麵前。
"你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覺得良心不安嗎?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和媽媽有多辛苦,他們心裏有多痛苦?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犯下的罪行,你才害了我爸爸和媽媽一輩子。"張揚憤怒的吼道。
他的身體裏流著張乾的血,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他恨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恨。
"對不起。"張乾低聲的說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媽,我知道你爸爸喜歡你媽,也知道他們當時正在處對象,可是在一起時間久了,我也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你媽媽,她溫婉大方,活潑開朗,跟在在一起我總是覺得很快樂,可是我那時候隻是一個窮小子,她根本就看不上我,後來有一次你爸爸不在,我便對她表白了,誰知道你媽媽沒有聽我說完就拒絕了我。我當時也是太衝動了,便起了歹念,事後我真的是害怕極了,我沒有辦法,隻好逃跑,然後改名換姓,從最髒最累的活兒做起。可是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無法忘記你媽,我對不起她,但是我不能做一個讓她瞧不起的人,所以我拚命的賺錢,希望能用錢填補心裏的自卑。"張乾說著痛苦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你有什麼資格說對不起?難道一個對不起就能撫平我媽媽二十多年的痛苦嗎?難道一個對不起就可以去除我爸爸二十多年的屈辱嗎?還有我,你為什麼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一直都以為我的爸爸是張建軍,為什麼又冒出一個你?當初是你拉我進社團的,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我的一生都毀在你的手裏。"張揚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的張乾除了羞愧和後悔之外,心裏再無他想,他現在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值得牽掛的人了,他是有兒子的人。隻是現在的場麵太突兀了,讓他無法接受。或許這就是報應,他當年犯下滔天大罪,終究逃不過上蒼的懲罰,要讓他的兒子親手將他送進監獄。
"既然你不能原諒我,那就算了,我也不祈求你原諒,我做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自是要受到懲罰,這是我的報應。從今往後,你就忘了我這個父親吧。"張乾說完,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
"我現在有件事情要你來辦,若你還當我是你的兒子,你就說出你知道的一切,爭取寬大處理。"張揚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低下了頭。
"你真的希望我能夠寬大處理?"張乾顯然很意外張揚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以為張揚對他恨之入骨,必定是希望他即可槍斃,這樣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知道他有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父親了。
"如果你不想繼續對不起他們,如果你不想繼續傷害我的話,你該怎麼做,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的,我雖然恨你,甚至恨不得抽掉身體裏的血,可是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那就是我是你的兒子。"張揚說完,淚水已經奪眶而出,他不再與張乾目光對視,而是迅速的起身離去。
"揚揚。"張乾在背後叫了他一聲,但是張揚並沒有回頭。
審訊室外,老狼還有秦幽幽都守候在外麵,剛才審訊室裏發生的一切他們已經通過監控錄像看到了,此時張揚的心情他們是萬分的理解。
看到周圍所有人投來關切的眼光,張揚舉起手擦幹淚水,裝作一臉輕鬆的樣子。"我沒事。"
"張揚。"秦幽幽叫了他一聲,他回頭望著她然後很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我累了,先走了。"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去,隻是那個背影讓任何人看著都覺得內心沉重。
待張揚離開之後,老狼便再次進了審訊室,此時的張乾已經垂頭喪氣,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張乾,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不為別的,應該為你的兒子張揚著想一下,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若你再繼續執迷不悟,那麼下一次你跟張揚見麵恐怕就是在大牢裏麵了。"老狼這話雖然嚴重了許多,但是此時不打心理戰,是不可能攻破張乾內心的防線。
"他現在不是已經轉成汙點證人了嗎?"張乾抬頭一臉疑惑,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內心裏他是知道的,張揚斷然不會原諒他這個親生父親,他已經錯過一次了,如果這次再繼續錯下去,將要親手毀掉自己兒子的一生。
"他現在是已經轉成了汙點證人,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張揚跟你參與的那些事情,足夠他在大牢裏呆上一輩子,若是不能將功贖罪立下大功,你覺得法律會放過他嗎?"老狼一臉嚴肅的說道。
"既然這樣,你們想知道什麼就盡管問吧,我是死不足惜,隻希望別害了揚揚。"張乾慢慢的說道,眉宇間全是落寞。
"好,你能跟我們合作,這對於你還有張揚來說都是極好的表現,我會向上級請示,在量刑上會酌情考慮。我現在想要知道,臥龍幫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幫派,還有頭目真的是你嗎?"老狼說出心中的疑惑,這段時間與張乾接觸以來,他總覺得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在他不曾知曉的範圍。
"不錯,可能你已經猜到了,臥龍幫是一個強大的組織,這個組織嚴密,層層把控,就像張揚一樣,雖然他在這個幫派裏呆了這麼多年,他隻知道他的上線是我,每一個層次的人不會知道另外層次的人是誰,這是幫派成立時立下的規矩。你們現在知道的印假鈔,這是我們這一支專門負責的,當然我們的活動不止於此,還包括販毒、走私,天源集團外界看來是廣告界的大亨,其實是一家專門洗黑錢的公司,這個組織的成員遍布世界,因此業務也是多國操作。"張乾說完頓了頓,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是他的話明顯讓老狼震驚,原本以為隻是一群私印假鈔的社團,卻沒有想到背後牽扯到這麼多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我從知青的地方逃出來,然後去了碼頭上給人搬東西,後來認識了一個人,是他帶入我幫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幫會發展越來越壯大,與之前相比已經大相徑庭。你肯定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也許你們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張振林。"
"張振林?"老狼驚訝至極,張振林這個人的名字在市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常說隻要張氏動一動腳,X市也要顫上一顫,難怪這個人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原來背後有這麼大的支撐。隻是張振林這些年已經退居幕後,除了在公益活動上偶爾露一下麵,已經鮮少出現了。
"不錯,就是張振林,隻不過這個人非常的謹慎,除了每月不定期的開一次高層例會之外,從來都不插手幫會裏的事情,因此也無人能夠想到他。"張乾不容置疑的說道。
監視屏外的幾個人也一下陷入了震驚之中,誰也不曾想到背後還有這樣一條大魚,本以為抓住了張乾就可以破案了,卻不想牽扯出更多的案子。隻是憑著職業敏感,他們又不覺興奮起來,看來這有一場大仗要打了。
"幽幽,趕緊通知於楠過來,立即召開一個會議。"老狼從審訊室裏出來,一臉的嚴肅。
不一會,於楠已經趕了過來,一群人聚集在會議室裏,老狼將情況再次說明了一遍所有人聽著都是熱血沸騰。
"幽幽,於楠,這次抓捕張振林的事情就主要靠你們了,你們現在還算沒有曝光,要想辦法接近張振林,張乾已經交代,臥龍幫每月都有一次例會,但是他們很狡猾,每次開會的時間和地點都不一樣,我們要想辦法在他們沒有察覺的前提下獲取他們開會的時間和地點,這樣才能夠證據確鑿的將他們一網打盡。"聽到老狼的安排,秦幽幽心裏便一緊,他在X市已經呆了很多年,鮮少聽聞有關張振林的消息,除了偶爾公益活動他會露麵之外,他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現在要接近他,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你們不要被眼前的困難嚇倒,據我所知,下個月5號,張振林將要出席一場大型慈善募捐活動,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們要想辦法接近他。"老狼提示到。
從會議室裏出來,恰好於浩明的電話打了過來,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彼此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幽幽,你現在在哪?"剛剛接通電話,於浩明的聲音便直往耳朵裏鑽。
"我剛有事從公安局裏出來,你現在在公司?"秦幽幽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在蘭馨定了位子。"於浩明的語氣裏有興奮。
"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提前說來聽聽。"秦幽幽問道,她打開車門,坐定,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待會見了再告訴你吧,我在蘭馨等你。"說完便掛了電話,而此時秦幽幽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蘭馨是一個吃西餐的地方,環境優雅,室內終年擺放著怒放的蘭花,這邊是特色之一,輕柔的音樂,舒緩也讓人舒心。
一進門便看見於浩明衝她招手,秦幽幽便徑直走過去,那一頭於浩明含情脈脈的等候著她的到來。
"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說來聽聽。"秦幽幽坐下來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猜猜。"於浩明並不急於說出來,一臉的神秘。
"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於浩明聽她這麼一說,衝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待秦幽幽回頭看的時候,屋裏所有的窗簾頃刻間全放了下來,一個三層高的心形蛋糕搖曳著燭火由遠而近的推來。
於浩明已經提前包下了這個餐廳,今天是秦幽幽的生日,連日裏她總是忙於工作,兩個人連個見麵的時間都沒有,他這才想到無論如何要給她一個驚喜。
"浩明。"秦幽幽的眼睛裏閃爍著燭光,臉上是難以控製的高興。
"生日快樂。"於浩明握住秦幽幽的手,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不多說一句話,但此刻彼此的心卻是相通。
"謝謝你,浩明。"秦幽幽已經哽咽,她的生日以前從未被人記住,這個日子對於她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諱莫如深的記憶,可是唯獨隻有於浩明一直都牢記在心裏,她是常常忘了,可他每年都要給她一個不同的驚喜。
"幽幽,嫁給我好不好,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我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於浩明說著居然單膝跪地如同第一次求婚一般。
這樣的形式在一個女人的一生中能夠出現幾次?秦幽幽還是感動了,這樣的場景三年前同樣的上演過,就在她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時候,答應做他的於太太。然而因為那一根不能言說的刺,兩個人最終分道揚鑣。秦幽幽不是不渴望兩個人可以重新開始,然而現在,此時此刻,她心裏竟然有一絲害怕。
"幽幽,難道你不願意嗎?"見到秦幽幽許久都沒有給答複,於浩明一臉疑問,眼底有秦幽幽最不願看見的失望漸漸彌漫開來。
"浩明,不是這樣的。"秦幽幽想要解釋,可是卻有欲蓋彌彰之嫌。
"那你答應我好不好,我想在今天,我們就去複婚,我想讓你繼續做我唯一的於太太。"於浩明還是一臉的期待,他煞費苦心的做完這些,除了要給秦幽幽一個驚喜之外,便是要在今天領她去複婚,隻有辦完複婚手續,他這顆心才有了著落。
"浩明,能不能再等一等?現在就去複婚,我覺得不合適。"秦幽幽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她不想說出來,可是又必須說出來,明明知道說出來後必定是要傷了於浩明的心。
"為什麼?"於浩明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每一次他提出複婚,秦幽幽總是要找出各種借口不停的推脫,他現在越來越不明白,秦幽幽究竟還愛他嗎?
"浩明,我現在有任務在身,等我將這個任務圓滿的完成了,我答應你我們立即去複婚好嗎?"
又是任務,這個借口秦幽幽不隻說了一次,於浩明自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完成什麼任務,可是任務真的比兩個人的婚姻還要重要嗎?她可以為了任務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待,但是為什麼也要他跟著一起等了?何況對於於浩明來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風雨與共,她現在有事情不會跟他說,他就隻能耐著性子去等。可是要等到哪一天,等到哪一天她所謂的任務才會有個終結?
"好,那你跟我說什麼時候這個任務能夠完成,我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我現在快要等不了了。"於浩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明顯有些怒氣,正是這股怒氣讓秦幽幽頓時覺得委屈到了極點。
"你若不願意等,隨便找個人結婚就算了。"秦幽幽說完便拎著包離開座往外走,鼻子一酸,淚水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於浩明並沒有追出來,他沒有想到今天精心準備的一切隻是給了她一個驚喜,並不能感動她,她還是不能答應嫁給他,此時他感覺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秦幽幽是哭著從裏麵跑出來的,她穿著高跟鞋從樓上一步步往下走,卻不想撞到一個人的懷裏,跟他撞了個滿懷。
秦幽幽自是沒有抬頭望這個人一眼,她現在覺得自己狼狽極了,隻想趕緊回到自己的車裏,逃離這個地方。卻不想來人並不想輕易放過她。
"幽幽。"聽到這一聲,秦幽幽甚是驚訝,這個聲音著實熟悉,隻是有好些日子沒有聽到了,她抬起頭,便看到於浩陽那張帥氣十足的臉映入眼瞼。
秦幽幽此時的心裏懊悔極了,要是知道會遇到於浩陽,她寧願現在自己是去了樓頂發泄一番,現在自己紅腫的眼睛出現在他的麵前,真是夠難為情了,最讓她煩悶的是,好些天都已經將他的電話設置為黑名單了,誰知道冤家路窄,在這個時候居然碰到了。
"讓路。"秦幽幽冷冷的說了一句,便用力往下擠。誰知道於浩陽卻用一隻手將她攔住,兩個人僵持了好一陣子。
"於浩陽,你什麼意思,我現在有急事要離開,請你讓道。"秦幽幽衝於浩陽吼道。
"是嗎?那你先回答我這些天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還有現在為什麼哭紅了眼睛?你要是都據實回答了,那麼我立刻就放你走。"於浩陽不依不饒的說道。
於浩陽的問題秦幽幽一個都不想回答,對於於浩陽這樣的人,她現在總想敬而遠之,尤其是現在,她的心情亂極了,更是不想麵對他。她自是不回答,手上就更是用了勁,誰知道於浩陽也是鐵臂銅腕,任憑她掐抓打拉,都是無濟於事。
"於浩陽,你不要這麼惡心好不好,放我走。"秦幽幽吼道。
"我說過,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立馬就放你走。"於浩陽見到秦幽幽生氣,便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甚是可愛。他一臉玩世不恭的笑看著秦幽幽發泄。
"好,我告訴你,就因為我討厭你,這個理由夠了吧。"秦幽幽說完,繼續用勁。
"嗯?你討厭我?我今天第一次聽說秦幽幽小姐居然討厭我,可是,你為什麼討厭我?"於浩陽一臉壞笑的望著秦幽幽。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幽幽此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穿著高跟鞋的腳便朝於浩陽踢去,她可是練過跆拳道的,這一腳出去的力道足夠讓於浩陽消停一些日子。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於浩陽自不是吃素的長大的,就在秦幽幽的腳踢過來的千鈞一發時刻,於浩陽身子往下一閃,秦幽幽的腳踢在了對麵的牆上,而且她還重心不穩,險些摔倒下去。
"幽幽。"於浩陽一臉壞笑的攬住秦幽幽的腰,不想馬上就招來秦幽幽一頓抓掐拉打。
"算了算了,你走吧,我可是一番好意,不想你摔倒在地上,你現在倒是恩將仇報了。"於浩陽說著便鬆開手,還故作輕鬆的拍了拍手。
秦幽幽現在終於擺脫掉了於浩陽,見他讓開一條道,便朝下走,卻不想剛邁開步,身子就一個踉蹌,險些咕嚕嚕的摔下去。
"小心。"還是於浩陽在後麵攔腰抱住了她。秦幽幽白了他一眼,低頭這才發現,剛才用力過猛,鞋跟已經在牆上磕斷了,她現在要麼就脫掉鞋子赤腳走下去,要麼就將就著一瘸一拐的走下去。
"若是秦幽幽小姐不嫌棄的話,鄙人倒是願意當這個拐杖。"於浩陽雙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一旁看著秦幽幽,想忍住笑,可是臉上的笑還是蔓延開來了。
"滾,幸災樂禍的東西,哪裏涼快呆哪裏去。"秦幽幽氣急敗壞的說道,然後一瘸一拐的扶著牆根往下走,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有多麼的難受。
"算了,我就再當一回人力工了。"秦幽幽剛走到樓梯下端的時候,不想於浩陽從後麵過來,攔腰將她抱起來一路狂跑。
"你這個混蛋,將我放下來。"秦幽幽被於浩陽這樣扛在肩上,又羞又惱,大眾廣庭之下,這讓她如何是好。這個於浩陽膽子也忒大了些。
秦幽幽自是在於浩陽的後背上牟足了勁的敲打他,希望於浩陽能夠講她放下來,可是不管她是掐抓打,於浩陽並不理會她,硬是一路小跑將她扛到了地下停車場。
將秦幽幽從肩上放下來之後,於浩陽便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氣,"天啊,秦幽幽,我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重,累死我了。"於浩陽說著更是誇張的用手撫摸著胸口。
秦幽幽聽了他的話,隻是白了他一眼,對於於浩陽的好意,她絲毫都沒有感激之情。
"上車吧。"於浩陽說著就打開了車門。
"不用,我自己有車。"秦幽幽果斷的拒絕了。
"我說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啊,你難道是害怕我對你怎麼樣嗎?"於浩陽倚在車門上衝秦幽幽說道。
秦幽幽剛走了幾步緩緩的回過頭來,她的車並沒有停在地下停車場,現在要是自己再從這裏走出去,也還是需要些時間。"我害怕?我什麼時候害怕過。"秦幽幽說著一臉倔強的鑽進了於浩陽的車裏。
於浩陽見這一招果然奏效,心裏甚是歡喜,打了一個響指便關上了車門,打開音樂,開著車一路朝銀泰廣場駛去。
"麻煩你送我回酒店。"秦幽幽在副駕駛上冷冷的說道。她現在是哪裏都不想去,隻想回到屬於她的那一張床,一個人躺在上麵靜靜的梳理一下情緒。
於浩陽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頭隨著音樂的節拍左搖右晃的,車子停在了銀泰廣場的地方。
秦幽幽一臉疑惑的望著於浩陽,隨機臉上就有了怒氣。"於浩陽,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我想回家,你有沒有聽到?"秦幽幽關掉車裏的音樂衝於浩陽吼道。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先帶你去買雙鞋。"於浩陽說著便先自己出了車門,然後打開秦幽幽的車門,伸手要扶她出來。
"我沒有說我要去買鞋。"秦幽幽義正言辭的說道。對於她來說,於浩陽過於殷勤了,超越了朋友的界限,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那你是要我買來了送給你嗎?"於浩陽一臉壞壞的笑望著秦幽幽。
"哦?於大公子原來有這個嗜好,喜歡買鞋送給女人?"秦幽幽這時候忍不住開始挖苦於浩陽,她現在覺得他就如同一張狗皮膏藥一般,貼在了身上就別想撕下來。
"是啊,你現在才知道,不過這個嗜好隻針對你。"於浩陽說著,便趁幽幽不注意抓住她的腳踝,脫下了那隻高跟鞋。
"你,於浩陽,你太過分了,快把鞋還給我。"秦幽幽羞紅了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於浩陽會在這般的粗魯,連女人的鞋都會脫去。
"既然你不願意我陪你去選鞋,那我便拿著你的鞋買雙一樣的不就得了嗎?"於浩陽依舊是一臉壞笑,說著便關了車門,兀自拎著那隻斷根的皮鞋朝商場走去。
車裏麵的秦幽幽此時氣不打一處來,每次見到於浩陽一天的心情都會亂糟糟,想不到沒有見麵的這些日子,這個人倒是連本帶利的進步了不少。隻是她現在也是無計可施,車鑰匙已經被於浩陽帶走了,她現在就穿著一隻鞋坐在車裏,哪裏去不能去,隻能眼巴巴的等著他回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於浩陽拎著一個袋子從大門口朝這邊過來了,秦幽幽一眼便瞧見那正是WLEGER今年春季最新款的鞋子。
"好了,你先試試,照著樣子買的,大小應該差不多了。"於浩陽親自打開袋子,將盒子打開,然後拿出一隻鞋端詳了一番遞給秦幽幽。
秦幽幽現在這個樣子,自是不客氣了,既然於浩陽喜歡做這種殷勤的事情,她想拒絕也是沒有用的,何況,她現在確實需要這雙鞋子。
"還行,就是有點擠腳。"秦幽幽穿上去,還算合適,樣子畢竟是最新款,很是能襯托出秦幽幽的氣質。
"那你脫下來我去換一雙大點的吧。"於浩陽以欣賞的眼光看著秦幽幽換上這雙鞋子,看來他的選擇果然沒有錯,這鞋子很是適合秦幽幽。
"算了,就這樣吧,穿一段時間就習慣了。秦幽幽此時也並不想麻煩,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於浩陽倒是如釋重負一般打開車門入座。
"對了,剛才我那隻鞋了、"秦幽幽突然問起來。
"扔了。"於浩陽一邊發動車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扔了?"秦幽幽的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你知不知道,那隻鞋子可是今年QUINK的最新款,全球限量發行888雙,你倒好,現在居然給我扔掉了。"秦幽幽一臉怒氣,這雙鞋子她當時一眼看到便甚是喜歡,還是於浩陽委托國外的朋友找到設計師專門定製的,想不到今天卻毀在於浩陽的手裏。
"不就是一雙鞋子嗎?限量款的東西每年都會有的,你若是喜歡,我聯係那邊的設計師再幫你定製一雙不就行了嗎?"對於於浩陽這樣的人來說,凡事能用錢換來的東西便沒有珍貴之說,隻要你想要,他便可以想辦法用錢為你辦到。隻是一雙鞋子而已,這個世界上,鞋子本就是為人而定製的,隻要你願意,就永遠不存在限量之說。
秦幽幽自是不願再與於浩陽說一句話,跟他在一起便是這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她望著窗外,一方麵是打發時間,一方麵是在緬懷那雙鞋子。
"現在麻煩你送我回酒店吧。"秦幽幽冷冷的說道。
"於浩陽的嘴角上揚,笑了笑並不作答。秦幽幽便知道他今天斷然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跟他耗下去,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車子在城區了繞來繞去,好一陣子才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秦幽幽知道這裏便是廣源集團的高爾夫球場。
下了車,秦幽幽便如同木頭人一般跟在於浩陽的身後進了高爾夫球場,這樣的地方,她來過許多次了,以前跟於浩明會在周末的時候驅車去打上幾杆子,便也覺得高爾夫球果然是一種極具文化和修養的運動,隻是現在發現於浩陽居然也喜歡高爾夫球,秦幽幽在內心裏便有些鄙視他了。
"要不要陪我打幾局?"於浩陽換上一套休閑的衣服,看來他是這裏的常客,裝備都很是齊全,也難怪,他現在是廣源的掌門人,這裏的人自是會對他服務周到。
"不要。"秦幽幽不容置疑的拒絕了,她現在是沒有一點心情來打球,今天已經夠倒黴了,她隻希望能夠靜一靜。
好在這個球場也甚是安靜,景色怡人,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坪綠油油的在陽光下泛著光芒。於浩陽便沒有強烈要求秦幽幽進入,她不來,他自是一個人玩的樂意,反正這個時候隻要她在身邊就行了。
秦幽幽站在樹蔭下,雙手交叉在胸前,不一會就有工作人員搬來椅子當在秦幽幽的身後,當然還有幹淨的毛巾和飲料。秦幽幽謝過之後並沒有拒絕。
看來於浩陽今天的興致頗好,秦幽幽若是不為自己著想一下,那就是自己吃虧了,他讓人給她端來椅子,她便坐下,隻是目光並不看他。
今天發生的事情又開始在秦幽幽的腦子裏徘徊了,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這麼輕易就動了怒,在內心裏她是知道的,她自己還是深深的愛著於浩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提出複婚的請求時,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拒絕。這種衝動和矛盾糾纏著她,讓她自己也陷入了這種苦惱之中,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他那般絕情的提出離婚嚇著她了,現在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隻是覺得心裏有隱隱的害怕,害怕幸福隻是曇花一現。
"幽幽,快過來玩啊,這個球我給你留著。"於浩陽站在不遠處舉著球杆衝秦幽幽招手,秦幽幽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接過杆子,便將那個球遠遠的打了出去,也不管於浩陽驚訝的眼神,兀自回來再次坐在樹蔭下。
"看來,你還真是高手啊,輕易不出手,出手就不同凡響。"於浩陽拎著杆子緩步朝這邊走來,臉上自是欽佩的笑,但是在秦幽幽看來,不管他露出那種笑容,她都覺得不舒服。
"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秦幽幽一臉不耐煩的問道,今天遇到於浩陽,她的時間就全部被他耗費了,他想去哪裏,就會把她帶到哪裏,當然自是不會問問她的意見。
"你這麼早就急著回去幹嗎?我們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好不容易邂逅怎麼能夠輕易就掃興呢?我總是喜歡盡興而來盡興而去,今日你就好好陪陪我吧,晚上有個朋友聚會,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於浩陽喝著水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秦幽幽的表情。
"於浩陽你不要強人所難好不好,我現在是你什麼人,你要和那些狐朋狗友聚會,也不用把我帶上,你要是想去,自己卻就是了。"秦幽幽衝他吼道。
"林大小姐,擺脫你能不能淑女一點,我帶你去參加聚會,當時是對你有好處才會帶你去的,你想想看,我好歹也是廣源集團的總經理,能跟我一起吃飯的可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既然你的軒轅想要在X市做大做強,我想這些人你若是能夠早點結識的話,對你的公司發展應該是很有利的。"於浩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每一次要她做什麼事情,總是有他的理由,然而這樣的理由背後都是為了她好,他是抓住了她的軟肋,她急於想成就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現在軒轅尚處於發展階段,卻是需要一些人脈,這樣的機會雖然她不願意去,但是也不容錯過。
"好了,不多說了,咱們先過去吧,到了時間人家還得等我們呢。"於浩陽說著便先過去換衣服了,秦幽幽也不再說什麼,她是知道今日這一劫躲不過了,與其如此,就當是一次機會吧。
於浩陽這樣的人,最喜歡的莫過於熱鬧,要說X市什麼地方最熱鬧,那便是酒吧,跟隨於浩陽來到酒吧裏,秦幽幽便被鋪天蓋地的喧沸聲震撼住了,扭動的腰肢,空氣裏彌漫著香水味、酒精味,還有過剩的荷爾蒙的味道,從人群裏擠過去,便到了包間裏,屋子裏男男女女都已經坐滿了。
"於大公子來晚了,自罰三杯。"於浩陽剛剛出現在包間門口,屋子裏的人便開始起哄,秦幽幽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乍一看去,這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心裏便想看來又是被於浩陽忽悠了。
於浩陽也不含糊,聽到這話,便打開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的喝完了,周遭想起一片掌聲。
"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軒轅廣告公司的總經理秦幽幽,想必大家應該都認識吧。"於浩陽這個時候將秦幽幽從身後推到人前。秦幽幽看著眼前一群陌生的人,微微露出笑臉,算是打招呼了。
"林大小姐誰不知道啊?年輕,漂亮、幹練、有魅力,我喜歡,來,秦小姐,我們喝一杯。"聽到一個男人這樣說話,秦幽幽內心裏有些反感,本來想說些什麼的,可是循聲望去,便覺得這人眼熟的很,想了一會,這才想起來,這人原來就是天源集團張振林的公子張子豪。
"張總誇獎了,能夠認識張總,是我秦幽幽的福氣,先幹為敬。"秦幽幽說完便將杯中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秦小姐果然好酒量,我再來敬秦小姐一杯。"張子豪說著便又端著一杯酒朝秦幽幽舉起,秦幽幽有些犯難,看來來者不善。
"子豪,跟女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咱們幾個男人來喝。"於浩陽見狀,便端起一杯酒衝張子豪說道。
張子豪沒有想到於浩陽這個時候會出手擋酒,"嗬嗬,於公子果然是英雄救美啊,隻不過這酒還是秦小姐喝了比較好,我想秦小姐也不多這一杯啊。"張子豪不罷休。
"子豪,你這不是不給我麵子嗎?秦小姐是我帶來的人,為的是大家交給朋友,以後互相照應一番,你今天這麼一搞,不是要嚇壞秦小姐嗎?往後我要是再約她來參加咱們的聚會,她還敢來嗎?再說了,男人就應該憐香惜玉,女人嘛,就該在咱們男人喝酒的時候助助興就行了,何必要強人所難了。"於浩陽不依不饒的說道。
雖然於浩陽的話對於秦幽幽來說,總有些難聽,但是他畢竟是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她便也隻好沉默不語,一杯酒對於她來說卻是不算什麼,隻是跟一些誌不同道不合的人喝酒,那便是一種折磨。
"好,好,好,既然於公子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落個不憐香惜玉的罵名呢?來,來,咱們幾個男人來喝酒,你們女人就請便吧,想吃啥盡管點就是了。"張子豪終於作罷,於是周遭便響起幾個男人劃拳的聲音。
一群男人喝了一陣子,想必是累了,於浩陽便從人群裏出來坐到秦幽幽一邊。"張子豪你是已經認識了,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是鴻宇廣告公司的王宇熙,他旁邊那個是陳旭,金太陽廣告公司的老總。這些人都算是廣告界有頭有臉的人,待會我帶你過去跟他們說上幾句話,以後或許你有用的到他們的地方。"於浩陽吐著酒氣,顯然剛才拚酒他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不過聽到他這麼一說,秦幽幽心裏倒有些感謝他了。
"好吧,悉聽尊便。"秦幽幽心裏有一絲感激,語言上依舊是冷冷的,好在於浩陽並不計較,便拉著秦幽幽過去跟那些人套近乎去了。
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於浩陽喝多了酒是不能開車的,張子豪明顯已經喝多了,臨走的時候還在說著胡話。"秦小姐,下次我約你,你不要不來啊。"
秦幽幽此時已經沒有厭惡的表情了,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回家。好在於浩陽還能夠走路,這便是省了不少事。
招了輛出租車,兩個人便朝酒店方向而去,隻是最讓秦幽幽氣憤的是,於浩陽在車上睡著了。
"死豬,不要裝,快起來。"秦幽幽用力拍打著他的臉,可是於浩陽睡的正酣,完全不理會秦幽幽的暴行,他的頭不由自主的朝秦幽幽的肩膀上靠去,秦幽幽剛推過去,他便又靠了過來,這讓秦幽幽有理由相信,他這是在裝睡。
到了酒店的時候,秦幽幽朝於浩陽的胳膊上重重的掐了一下,這算是讓於浩陽稍微恢複了意識。"我們這是在哪兒?"他睜開眼睛,眼神迷離的望了秦幽幽一眼,便又閉上了眼睛,無論她如何拍打,他已經睡了過去。
她氣急敗壞的從車上下來,懶得理他,直接朝酒店大門走去,身後出租車司機開始叫喚,"小姐,我這都快要下班了,你放一個人在我車上如何是好?"
"師傅,麻煩你幫忙把他扔路邊就是了。"秦幽幽沒好氣的說。
"小姐,我看你也是有素養的人,怎麼這麼狠心,你男朋友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樣對待他?你們女人啊,怎麼都成了這個樣子。"司機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見到秦幽幽這樣,說完話不住的搖頭。
秦幽幽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將於浩陽從車裏拖了出來,酒店門口的保安見到此狀,熱情的從門口跑過來幫助秦幽幽將於浩陽扶進酒店。
"麻煩幫忙把他放大廳就好了。"秦幽幽衝保安說道。
"小姐,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嗎?"看到保安一臉的驚訝,秦幽幽徹底的崩潰了,看來她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於浩陽,算你狠。"秦幽幽朝於浩陽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走到前台,衝服務生說道,"麻煩開一個房間,另外將這位先生送過去就行了。"她說完便放下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保安還在叫喚,"小姐,您等一等,這是房間的鑰匙。"秦幽幽聽到這麼一說,便知道保安是誤會她了,他以為她和於浩陽是一起的,看來並不知道詳情。
"不用了,你將他送過去就行了。我有自己的房間。"秦幽幽說完便快步進入了電梯,她現在隻想著快點逃離這裏,快點遠離於浩陽。
回到房間裏,秦幽幽才覺得渾身放鬆了起來,今天一天對於她來說,如同一個噩夢一般,見到一些不該見到的人,說了一些不必說的話,然後浪費了一些本來屬於自己的時間。此時此刻,她隻想時光屬於自己,躺在床上,覺得渾身都酸疼的厲害,習慣性的打開手機,並沒有於浩明的來電,心裏便有些失落,難道他是在生氣嗎?
秦幽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情著實是一件讓人心累的事情。她和於浩明,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孽緣,在這一世要經受這樣的折磨。
一覺醒來的時候,秦幽幽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八點了,今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去做,現在張乾的案子稍微有了些了解,她現在需要將主要精力放回軒轅了,畢竟這裏是她的心血所在,也是她的舞台。
收拾妥當之後,依舊是幹練的職業套裙,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七厘米的高跟鞋襯托的身材更加的高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秦幽幽便覺得一天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車還停在蘭馨停車場,今天她是沒有時間把車取回來了,等回到了公司,再交給助理去辦吧。匆匆的攔下一輛的士,便朝公司出發。
"秦總,您回來了。"看到秦幽幽出現在辦公大樓裏,助理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之前還說出去留學的秦幽幽突然又回到了軒轅,愣了一會,旋即是開心的笑。
對於秦幽幽重新回到軒轅,所有的人報以熱烈的掌聲,這一點對於秦幽幽來說,恍然間如同回到家一般,這裏的每一個員工都感覺甚是親切。
"大家安心工作吧,今晚我請大家吃飯。"秦幽幽說完,便進了辦公室,屋外的人歡呼雀躍了片刻便安靜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秦總。"秦幽幽剛剛坐下,助理便敲響了門,秦幽幽知道她一定是過來彙報這段時間的工作,便輕輕的說了一聲"請進"。
"秦總,這是這些天來公司所有的業務明細。您先過目一下。"秦幽幽接過助理遞來的一堆文件,便簡單的翻閱了一下。
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一直交由吳欣打理,雖然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但是辦起事情來卻是一絲不苟。從剛才進入辦公室,秦幽幽便發現屋子裏一塵不染,想必這些日子她雖然不在,但是辦公室每天還是有人來打掃,這樣的小細節,她心裏甚是感動的。尤其是吳欣剛剛遞過來的文件,這麼快的速度,說明她每天都是將前一天的工作總結完畢彙總之後再下班,這些文件雖然多,但都按照重要性依次排列。
秦幽幽雖然平日裏與吳欣交流不多,但是這個女孩子的踏實細心卻是她最為欣賞的,她給她最大的權利,但吳欣卻並不會依仗權利肆意妄為,克盡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儼然將軒轅當做自己的事業。
"吳欣,你做的很好,下個月我會給你加工資。"秦幽幽的臉上帶著讚賞的微笑,有吳欣在這裏,她即使不來軒轅,也會安枕無憂。
"秦總,您別這樣,我做的還不夠,現在成長的空間還很大,您現在給我加工資,我會有很大壓力的。以後等我做出成績來了,您在嘉賞我也不遲。"
現在這個念頭,員工都嚷著要老板加工資,恨不得坐在那裏天上都能掉銀子,而吳欣卻不同,她從不白白的接受你的恩惠,除非她做到那一步了才會小心翼翼的享受這份殊榮。
幸福不是得到的多,而是計較的少。難怪平日裏總能看見吳欣笑,看來這跟心態有關,從吳欣身上,秦幽幽便覺得啟發很大。
"吳欣,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我不在的時候,你能把軒轅打點的這麼好,說明你的能力很不錯,我看好你。"秦幽幽微笑著望著吳欣說道。
吳欣聽秦幽幽這麼一說,臉都羞紅了,"秦總,您誇獎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看到吳欣這個樣子,秦幽幽心裏甚是喜歡,能夠得到這麼好的工作夥伴,是她的福氣。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有兩件事情還需要你來辦,第一件便是去蘭馨取回我的車,這是我的車鑰匙,然後去蘇荷酒吧定一個大包間,晚上大家一起去酒吧聚聚。"秦幽幽交代到。
吳欣聽秦幽幽這麼一說,也不多逗留,便趕緊辦事去了。秦幽幽喜歡吳欣的個性,從來不多問也不多說,這樣便少了些煩惱,但是她的悟性卻很高,隻要你交代她的事情,不管過程如何艱難,總是能夠將最好的結果展現在你的麵前。
這一天秦幽幽便在辦公室裏看了一天的文件,之前的幾個廣告都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接的幾個都是小廣告,這樣的事情即使秦幽幽不出麵,也能夠輕易的搞定。隻是對於軒轅來說,如果想要做大做強,若沒有強大的人脈網支撐,恐怕也很難有什麼突破。
下了班,一行人等便直奔蘇荷而去,有好長時間秦幽幽沒有這麼高興了,軒轅的員工都是一群年輕人,上班的時候大家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集思廣益共謀大計,現在下了班一個個生龍活虎,秦幽幽混雜在他們中間,便覺得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秦總,您之前不是去洛杉磯留學嗎?怎麼突然現在又回來了?"文案小梅問道。她的話剛出口,便遭到另外一個男孩子的攻擊,"秦總回來,當然是舍不得我們了,跟我們在一起多少,吃的是大米飯,說的是中國話,關鍵是我們一起嘻嘻哈哈的多開心啊。"他這麼一說,其餘人等便跟著笑做一團。
秦幽幽也跟著他們笑,她是知道他們會問到這個問題,隻是她不想尋找任何一個借口來搪塞他們,與其欺騙不如保持沉默。
"秦總,我聽說智妍廣告那邊正在跟一個大單子,聽說這個單子還是天源的客戶了,隻不過那個客戶很是挑剔,我上次通過朋友去了解了一下,好家夥,這個客戶願意拿出3個億來製作廣告片,這可是個大來頭,現在X市所有的廣告商都盯著他們呢。"
小徐這麼一說,秦幽幽便想起來之前在天源的時候聽張揚說起過這件事情,隻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眉目,隻是在提案之中,後來秦幽幽離開了那裏,現在張揚也離開了那裏,天源那邊一時半會還沒有個熟人了。如同小徐所說,隻要跟天源結為合作夥伴,那這個單子便非軒轅莫屬了。
"現在天源那邊是什麼情況?"秦幽幽離開天源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一直忙著那個案子,對天源的關注少了許多,自己現在和張揚都離開了那個地方,不知道現在的新任總裁是誰?
"聽說之前天源聘請的那個上官佳琪已經離開了,來的時間和很短,也沒有聽說她做出什麼業績,隻是最為奇怪的是,那個上官佳琪走了沒多久,天源另外一個執行總裁張揚也離開了,現在這兩個人究竟去了哪裏還不清楚。但是天源那邊現在新來了一位執行總裁,叫什麼肖劍鋒,這個人的背景還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是從國外回來的海歸。"小徐喝著啤酒徐徐的說道。
肖劍鋒是何須人也,秦幽幽此時是一點都不清楚,跟這個人沒有交集就意味著無法跟天源掛上關係,然而老狼曾經囑咐過,無論如何要接近張振林,這件事情是非常有難度的。與公與私現在都必須與天源合作。
"對了,天源的老總張振林最近不是要參加一個慈善公益活動嗎?"秦幽幽問道、
"哎,這個啊,張振林最喜歡幹的就是這種事了,不過天源確實財大氣粗,現在有了利益了就想著要有名氣,張振林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現在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說不定哪天就歸西了,到時候他的兒子要想保證天源繼續發展,若不靠老爺子現在積點德,恐怕隻需要三五年天源就會垮掉的。"小徐果真是消息同,看來他對天源甚是了解。
小徐的話讓秦幽幽陷入了沉思,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想辦法接近天源,她的腦子裏稍微有了些眉目,隻是不知道這樣是否可行,今晚她要和於楠商量一下。
"秦總是不是已經有主意呢?咱們要是能夠拿到那個大單子,今年一年都不用做事了。"小徐眼裏全是興奮,對於一個在廣告界呆的時間久了的人來說,大單子就意味著大收入大名氣,這對一個公司或者一個員工而言,都是一個不能錯過的機會。
"這個我會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將這個單子拿到咱們軒轅來做。大家有沒有信心?"秦幽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有。"所有的人齊聲答道,聽到這樣的聲音,秦幽幽仿佛又回到了學生時代。那時候自己不也是這般激情飛揚嗎?如今歲月不饒人,她剩下的隻有埋藏在心底的記憶了。
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家都依次散去,隻剩下吳欣還守在秦幽幽的身邊。"秦總,我送您先回去吧,"吳欣說道。
秦幽幽聽到她的話甚是感動,"你先回去吧,我約了朋友,還有點事情,明天公司見,你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秦幽幽微笑著說道。
吳欣也不再堅持,囑咐了秦幽幽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便招了輛出租車離去了,剩下秦幽幽一個人站在酒吧門口等待。
她已經給於楠發過信息了,兩人約好十分鍾後在酒吧門口碰麵,現在聚會稍微提前了一會結束,她現在也好趁這個空當站在外麵透透風。
夜空下的X市很是美麗,霓虹閃爍,仿佛白晝,隻是比白天更多了些光彩,人們是樂於在這樣的夜晚從屋子裏走出來,釋放一整天的壓抑。是的,白天帶給人充實的同時,不就隻剩下壓抑了嗎?還是夜晚好,時間是自由的,連空氣都這麼自由。秦幽幽長舒了一口氣。
"幽幽,你怎麼在這裏?"秦幽幽回頭,便看到於楠已經站在身後了。
"哦,你來了,咱們進去吧,剛結束聚會,閑著沒事就在外麵透透氣。"秦幽幽解釋道,腳步已經隨著於楠朝酒吧裏麵走去了。
兩個人坐定,仍是點了一些酒,秦幽幽剛才已經喝的有些多了,在於楠的堅持下,她隻好點了一大杯果汁。
"於楠,上次老狼說的事情你現在有些眉目了嗎?"秦幽幽問道。
"我也正在打聽消息,這次慈善捐贈會張振林是一定會參加的,聽說他將代表天源捐款一千萬人民幣,但是出席這次捐贈會的人都必須持有入場券,我昨天已經去問過了,捐贈會的入場券現在已經搶空了。"於楠說完聳了聳肩。
"哦?這麼火爆,不就是一個捐贈會嗎?怎麼這麼多人都感興趣要前往?"秦幽幽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捐贈會現場會這麼火爆。
"你可能有所不知,以往捐贈會總是門庭冷落,這一次捐贈會本就是天源自發組織的,但現在跟政府掛鉤了,許多事情便有些複雜了,再說天源為了名氣,X市大中小媒體已經全部都邀請了,另外他還打出一個消息,凡是參加這次捐贈會的觀眾每人都可以獲贈一張500元的代用券,這張券完全可以抵用現金在天源旗下各場所使用。你想想看,這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誰不會爭著搶著要去啊。"於楠說完仰靠在沙發裏,言語間對天源的做法甚是有些不解。
這些人為了沽名釣譽的事情不惜嘩眾取寵,然而政府部門已經得了天源的好處,自是不會過問他如何做,何況他隻是發放代金券,又不是現金,其他的人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那現在還能夠弄到入場券嗎?"秦幽幽問道,對於她來說,最關鍵的便是要能夠入場,其他人是衝著代金券而去,而她則是要想辦法接近張振林。
"這個老狼那邊正在想辦法,估計得花些大力氣,現在廣源這樣大張旗鼓的做這樣的事情,當天媒體人員肯定眾多,我們到時候想要接近張振林看來還是很有難度的。"於楠緊蹙著眉頭,似乎正在為這個事情煩心。
"我今天跟同事一起聚餐,也聽聞一些關於天源的消息,那邊現在新聘任了一位執行總裁叫做肖劍鋒,你若有時間幫忙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按道理來說,張振林不會輕易請一個隻有海外工作背景的人入駐天源集團。"秦幽幽用手撐著頭,現在的職業習慣,讓她對周薇的蛛絲馬跡甚是敏感。
"好的,這個我會幫你查清楚,這段時間你也要小心一些,再過幾天就是慈善捐贈會了,咱們得全力以赴為這件事情做好準備。"於楠說道。
"這個自然,我覺得這次如果能夠進入會場,咱們真的得發揮各自的優勢了。"秦幽幽說道,她的眼裏已經有一種光芒在閃爍,於楠說不清楚,但是每次看到這種光芒,她便知道秦幽幽已經有了主意。
"優勢?我們有什麼優勢?"於楠並沒有明白,對於他來說,去參加這樣的捐贈會,根本就不是一個醫生要幹的事情,他也想不通他若是去了現場難道真要跟那些人一樣蜂擁而至的去搶代金券?
"嗬嗬,於楠同學,你別忘了你可是醫生啊,據我所知,張振林的身體並不是很少,若是在當天的會場有一個醫生在現場,人群騷動必定會出現一些意外,我想你可以大顯身手的好時候。你若是在那個混亂的時候接近張振林,我猜想他一定會頗為賞識你,說不定還會大大的重要你呢。"秦幽幽果然心思縝密,這樣的事情她都能想出來。
"幽幽,還是你聰明,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得到。"於楠是真的甘拜下風了,女人果然不同凡響,總是能夠多方麵的看問題,發現一些男人看不到的事情。
兩個人再說了一陣子,秦幽幽覺得酒吧裏的空氣有些沉悶,便提議出去走走,好在於楠也正有此意,兩個人便從酒吧裏出來,一起在馬路邊走走。
夜晚下的X市還算靜謐,這個時候已經是於晨了,街道上的行人還有車輛都是極少的,空氣裏已經沒了白天那種嘈雜和喧囂,煙塵的味道也少了許多,空氣流入肺腔,也甚覺舒心。
"幽幽,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於浩明複婚?"兩個人這麼走著,很久都沒有說話,算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秦幽幽此時是什麼也沒有想,隻是沉浸在這片寧靜裏,卻不想,耳邊還是傳來於楠的聲音。
"嗯?你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秦幽幽心裏覺得好笑,周遭的人都這麼關注她和於浩明,似乎他們複婚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大家都在問,你們什麼時候複婚啊,就像於浩明一樣,他不也在等她一個答複嗎?可是,秦幽幽她自己也不知道。
"嗬嗬,你們在一起畢竟那麼久了,兩個人既然相愛,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夠原諒的,至少我現在能夠看得出來,他還是那麼在乎你,這個案子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以後還不知道會發展成哪種狀態,何不早點跟他複婚算了?"於楠娓娓說來。
複婚?曾經兩個人都有這樣的衝動,至少衝動總隻是那一瞬間,人一旦從衝動的瞬間中醒悟過來,便很難再有這樣的想法重蹈覆轍了。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其實就在昨天他還跟我提及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一提到這個問題,我就忍不住要拒絕。尤其是這個案子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更不願意複婚了,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何必要將他卷進來,等這個案子徹底有個了解了,我想我和他再做出選擇也不難。"秦幽幽是經過仔細思考之後才回答的,她已經傷心過一次了,不能再如此草率的傷害自己。
"你還在生他的氣?"於楠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或者我根本就不知道。"秦幽幽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生他的氣所以就一直不願意原諒他,她原本以為兩個人之間是沒有芥蒂的,可是離婚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她與於浩明之間缺乏最基本的溝通和信任,她現在沒有勇氣和膽量再繼續全身心的投入這段感情裏,太累了,她甚至害怕,有一天從夢裏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於浩明會一臉陌生的將那張離婚協議書再次展現在她的麵前。
"幽幽,不管怎麼樣,聽從你自己內心的聲音,看到你現在一個人這麼累,你是知道的,我也很希望你身邊能夠這麼一個人照顧你嗬護你,以前我是有些嫉妒於浩明,後來我反而釋然了,於浩明能為你做的很多事情我是做不到的。"於楠手插在褲兜裏說道,時過境遷再說這些話反而已經沒了當初那般的尷尬。
"你啊,還說我,什麼時候把若曦娶回家啊?"秦幽幽望著於楠打趣道,不想於楠還是一臉羞澀。
"這個,這個嘛,再等等吧,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份特殊,若曦還不知道呢,再說我們現在也挺好的,等這件案子全部有個了解了,我也要重歸正常人的生活,到時候再跟她說這些吧。"於楠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你啊,怎麼能夠這樣啊,我可看得出來,若曦對你是真心的,你小子可千萬別辜負了我的好姐妹一番癡心啊,否則看我怎麼饒你、"秦幽幽說著便做出打的架勢。
"哈哈,我豈敢啊?若曦有你這麼強大的親友團,我隻有服從的份,哪還有其他的想法啊,等我把這個案子辦好了,就大大方方的跟若曦去求婚,到時候兩個人就可以一起過著平凡人的生活了,也免得她現在跟著我擔驚受怕的。"於楠的話秦幽幽也有同感,他們現在的身份特殊,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若是身邊再有幾個親近的人,一旦他們有了危險,這些人也是不能幸免的,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禱所有的事情能夠順心隨意。
兩個人這麼說著聊著,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從這裏到秦幽幽的酒店也沒有多遠了,於楠便將秦幽幽送到了酒店再沿路返回到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清早,秦幽幽自是還沉浸在睡夢中沒有醒來,電話在一旁一直響個不停,她將頭埋在枕頭裏還想再睡會,可是刺耳的鈴聲就想催命鬼一樣將她從睡夢中拉回到現實。
"喂。"秦幽幽打開電話也沒有看一下來電,聲音裏有些不耐煩還有些睡意朦朧的感覺。
"秦總,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之前跟我們合作的那家品牌內衣廣告商今天早上打來電話說是要撤資,秦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助理吳欣的聲音裏甚是焦急。
看來情況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否則吳欣也不會這麼早就給她打電話來彙報這件事情。"你先冷靜一下,好好安撫一下廣告商,我現在就趕到公司裏來。"掛斷電話,秦幽幽收拾好自己便馬不停蹄的出了門。
進入公司的大門,秦幽幽便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她現在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裏,這個廣告是之前就已經簽了協議的,那個內衣商全權授權給軒轅,想不到現在為什麼突然要求撤資,秦幽幽來不及多想,趕緊按下電梯往樓上去。
"秦總。"見到秦幽幽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助理吳欣已經將一遝整理好的文件遞給秦幽幽了,秦幽幽便走邊看,吳欣則跟在身後。
"吳欣,那邊有沒有說明為什麼要撤資?"秦幽幽翻閱著手裏的文件問道,這樣的事情在軒轅還是頭一遭,從來沒有說那個商家會提出撤資一事,畢竟這都是簽了協議的事情。
"那邊早上打電話來說是因為換了老板,所以之前委托給我們做的廣告現在要取消了。"吳欣回答道。
"哦?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個廣告已經簽約了,如果他們要這麼做便是毀約,到時候我們可以打官司的。"秦幽幽說道。
"秦總,現在問題變得很複雜,那邊起初是要求換模特,後來見我們這邊有些遲疑,便下定決心要撤資了。"吳欣小聲說道。
"他們既然說要換模特,盡管換掉就行了,總比要吃官司強的多,現在若是打官司,不管怎麼說也要耗費些人力物力,咱們軒轅現在還在發展中,耗不起也得罪不起。"秦幽幽不明白真相,現在算是在教訓吳欣了,她一直以為這個女孩子辦事細心,沒有想到這樣一件事情她居然辦砸了。
"秦總,您有所不知,他們指明要將模特換成那個鄧媛媛,這個人秦總是知道的,所以我當時就拒絕了。"吳欣紅著臉小聲答道。
此時此刻,秦幽幽才明白,自己真是錯怪了吳欣了,她是有意要維護自己才這樣決定,若是自己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
"吳欣,對不起,我錯怪你了。"秦幽幽說道。
"秦總,您別這麼說,都是我不好,這件事情您交代讓我負責追蹤的,沒想到我把事情辦成了這樣。"吳欣說著便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好了,沒事了,你先出去吧,將那個內衣商電話發給我,我來跟那邊聯係一下。"吳欣聽秦幽幽這麼一說,便收斂了情緒,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不一會吳欣便將那個人的號碼發了過來,秦幽幽隻是覺得有些眼熟,也沒有多管,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她出場,軒轅現在正處於高速發展之中,她斷然不能使這個公司蒙受任何損失。
"喂,您好,請問您是夢紗內衣的總經理嗎?"秦幽幽客氣的問道。
"哦?你是哪位?"對方是一個中年男中音,秦幽幽聽著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您好,我是軒轅公司的總經理秦幽幽。"秦幽幽自報家門的說道、
"秦總,幸會幸會,想不到好久不見,秦總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那邊的人聽到是秦幽幽的聲音,便兀自一個人笑開了,他這麼一笑,秦幽幽便覺得更是熟悉,隻是一時半會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您是?"秦幽幽一臉狐疑的問道。
"秦總果然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夏源,想必秦總應該對我還有印象吧?"夏源這麼一說,秦幽幽便真的就想起來了,那個一臉淫笑的胖子,想不到會搖身一變成為夢紗內衣的老總。
"哦,是夏總啊,好久不見,夏總既然現在已是是夢紗內衣的總經理,應該不會忘了夢紗之前跟軒轅簽署的廣告協議了吧?"秦幽幽不喜歡跟這樣的人拐彎抹角的說話,夏源那個人她是有些了解的,之前是怎麼也不想跟這個人打交道,隻是沒有想到自己不願意,對方卻總是找上門來找茬。
"當然,當然,隻是我想用我自己的模特,可是貴公司好像不情願,若是秦總連這樣大度的胸懷都沒有,這個生意自然是沒有辦法做了,隻不過嘛,既然秦總已經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若是秦總願意,待會我們見麵聊,這件事情我保證秦總一定會看到轉機的。"夏源的聲音讓秦幽幽聽著都覺得惡心,這樣一個老男人,想不到卻是一個色鬼。
但是為了這單生意,隻要公司不受到損失,現在做出些讓步,秦幽幽覺得也是可以的。
"那夏總若是方便的話,中午在金烜酒店見吧。"秦幽幽說道。
"好,隻要秦總肯賞臉來就行,其他的自然都好說。"夏源沒有想到秦幽幽會轉彎,他在電話那頭淫笑了幾聲,很是舍不得掛斷電話,可是秦幽幽已經忍不住了,說了一句"待會見"便急不可耐的掛了電話。
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種事情便屬於正常現象,秦幽幽心裏雖然十分的反感,可是為了工作,有些犧牲是一定要做的。
交代了助理一些事情,秦幽幽便驅車直往金烜大酒店而去,訂好了座位,便在一旁等待,她現在需要花點時間好好看看這些資料,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紕漏,夏源屬於奸商一類,現在他居然收購了夢紗內衣,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她絕對不能都掉以輕心,讓這個色男占了便宜。
不一會夏源便大腹便便的過來了,看見秦幽幽老遠就是眉開眼笑,隻是秦幽幽看了甚覺得惡心,想到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樣,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讓秦總這樣的大美人久等,在下真是不好意思。"夏源扭著肥碩的後臀過來,伸出手想跟秦幽幽握手。
秦幽幽舉了舉手裏的文件,並朝服務員叫了一聲"上菜",眼睛全然沒有在夏源的身上,這夏源也不堅持,訕訕的坐了下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秦幽幽。
"好些天沒有見到秦總了,秦總越發漂亮了。"夏源說這話的時候,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夏總誇獎了,好久不見夏總,夏總也更加風韻了。"秦幽幽並不望夏源那張泛著油光的大臉,她擔心等會自己會吐出來。
"哈哈!聽秦總說話,我這心裏就跟吃了蜜一樣的甜,能跟秦總共進午餐,我這顆心都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夏源這副嘴臉秦幽幽已經快要看不下去了。
她訕訕的笑了笑,心裏想到,尼瑪現在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敢情沒有見到我之前你是個鬼,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好笑,自己不一直都叫他色鬼嗎?看來果真如此。
不一會菜已經全部上來了,秦幽幽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家,心裏再怎麼不情願,這樣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吃罷了飯,兩個人便開始談論正事。
"夏總,這個廣告的事情助理已經跟我說明了,我現在不清楚的是為什麼貴司會做出撤資這樣的舉動,您也知道,如果現在撤資,雙方將有一場法律糾紛,我想夏總也不想卷入這樣的官司吧?"秦幽幽先發製人的說道。
"秦總嚴重了,我哪忍心跟秦總您對簿公堂呢?這件事情既然秦總已經親自出現了,我當然要給秦總一個麵子啊,隻是你也知道的,宣宣身材不錯,她也想拍這一個廣告,我也是沒有辦法啦,所以隻好答應她啦,但是沒有想到秦總這邊卻不同意。"夏總誇張的聳了聳肩,看來他的意思是一定要鄧媛媛來拍這個廣告了
但這樣的事情對於秦幽幽來說,是斷然不能讓其發生的,鄧媛媛那個人,她已經扇過她兩個耳光了,現在不用再髒了自己的手,也更不想見她一麵。
"是嗎?隻是我認為既然是內衣廣告,畢竟是要給外人看的,若隻是給夏總一個人欣賞,我們倒是樂意專門為吳小姐拍一組寫真供夏總閑暇時刻欣賞,夏總是生意人,不會做虧欠的買賣,這樣的事情若是夏總因為個人的原因感情用事,到時候損了夫人又折兵這樣的事情夏總也不希望發生吧?"秦幽幽據理力爭。
"嗬嗬,秦總果然有頭腦,隻是我已經答應了她,男人嘛,怎麼也不能夠失信於女人,隻不過這件事情倒也有辦法可以解決,若是秦總不介意,我想聘請秦總做我的內衣廣告模特,隻是不知道秦總願不願意賞臉啊。"
看著夏源一臉淫笑,秦幽幽剛才吃的那點東西便開始在胃裏翻騰,她就知道這個夏源必定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想不到會讓她秦幽幽來當模特拍這個廣告。
"哦?夏總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可知道,我秦幽幽從來都不接拍任何廣告的。"秦幽幽雙手交叉在胸前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個沒有關係嘛,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秦總的身材可以算是一級棒,要是能給夢紗拍這個廣告,多少錢我都願意出的,隻要秦總肯開口。"這個夏源真的是有備而來,秦幽幽此時真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既然夏總都這麼說了,我秦幽幽自然不能掃了夏總的興致,不過這件事情我還得回去跟我的助理商量一下,我最近的事項安排的有些滿,還要看時間能不能安排過來,晚點我再給夏總答複。"秦幽幽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秦總,隻要你答應,這個錢是小問題,我待會就讓秘書將文件傳真過去,秦總可不要讓我久等哦。"夏源又是眉開眼笑,隻是秦幽幽此時一刻也不想再見到他,禮貌了道了別,便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公司裏,吳欣正在門口等著她,"秦總,夢紗那邊剛才發傳真過來了,有一份文件是給你的。"吳欣將那份文件遞給秦幽幽。
秦幽幽赫然的看到那個1後麵跟著八個0的數字,臉上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總,您笑什麼?"這份文件吳欣是看到了,她當然是沒有看懂其中的玄機,現在見到秦幽幽笑了,更是不懂了。
"這個夏源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幽幽說道。
"秦總今天跟夏源吃了飯,他那邊有沒有說廣告的事情怎麼弄?"吳欣沒有聽懂秦幽幽的話,但她現在明白,秦幽幽之所以看到這份文件就笑了,肯定是與今天會麵有關。
"這個夏源很是狡詐,一直堅持說要鄧媛媛來當這個模特,後來我才發現他的意圖並不在此。"秦幽幽靠在椅背上說道。
"那秦總的意思是?"
"這一個億便是他要我當他的內衣模特的報酬。"秦幽幽隻是覺得好笑,如果她真的接了這個廣告,可是算是天價片酬了,在廣告界還從來沒有一個模特能夠拿到一億的片酬。
"秦總,您是要答應他嗎?他這個人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覺得他肯定是喪心病狂了,秦總,要不拒絕他算了,大不了我們陪他打這個官司。"吳欣自是不願看到秦幽幽為了公司而犧牲個人,那個夏源來者不善,上一次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秦幽幽的身上,之後也是好幾次跟軒轅過不去,現在又是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要挾秦幽幽。
"這個事情,我會考慮一下,這個片酬可算是天價了,隻要是能夠為公司做一些事情,拍個內衣廣告又算得了什麼呢?"秦幽幽轉動著椅子說道。
"秦總,您再好好考慮一下,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要答應他,他這個人貪得無厭,您現在敬他一寸,他便會得寸進尺。"吳欣在為秦幽幽的安慰擔憂。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會仔細考慮的,你先將那個廣告腳本拿進來我再瞧瞧。"聽見秦幽幽這麼一說,吳欣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依言照辦秦幽幽所說的事情。
剛看了一會腳本,便接到於楠的電話,老狼那邊有事情臨時要開一個會,她便交代了吳欣一些事情,又是馬不停蹄的出去了。
這一次聚會選擇健身房裏,一群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幽幽,你那邊現在怎麼樣呢、"老狼關切的問道,自從上次下了命令各自歸位以後,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秦幽幽聯係了。
"還好,我這邊公司正常運轉。"秦幽幽答道。
"慈善捐贈會的事情我已經弄好了,到時候我們會分頭進入,這兩張票的位置靠前,就給幽幽和於楠,你們現在身份還隱藏的比較好,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要逮著機會在活動當天接近張振林。我和老蕭、老劍幾個人會在會場的其他角落裏照應著你們,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記得安全最重要。"老狼較交代道。
"好的,沒問題,剛好我這邊廣告公司想要跟天源合作一個項目,到時候接近張振林也算是有了個理由。"秦幽幽彙報道。
"我這邊已經查明張振林這些年患有高血壓心髒病,我會帶上簡單的急救藥品,到時候若是有需要的話,這便也是接近張振林的一個方法。"於楠說道。
聽完秦幽幽和於楠的彙報,老狼滿意的點了點頭,"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幾個老東西都該退出曆史舞台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好好幹,逮住張振林就要靠你們呢。"老狼說著拍了拍於楠的肩膀。
這個簡短的會議隻開了一會,於楠和秦幽幽各自領到了入場券便離開了,接下來就是要全力以赴的為下周五的慈善捐贈會做準備。
老狼幾個人還留在裏麵,秦幽幽則和於楠一同出來了,卻不想出來的時候見到於浩明,他顯然很意外看到秦幽幽和於楠兩個人這個樣子從健身房裏出來,一點也看不出來是運動的樣子。
觸碰到於浩明驚訝的眼神,於楠便知趣的離開了,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兩個人現在正處於鬧別扭之中,既然今天已經遇到了遍是解決問題的時候。
"幽幽,我還有事先走了。"於楠說完便離開了,剩下秦幽幽一個人站在那裏。她此時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於浩明,那天的氣已經消了,兩個人這些天雖然都沒有聯係,但是從內心裏講,秦幽幽時不時還是會想念於浩明。
但現在這個時候,秦幽幽不能夠將這種感情表露出來,於楠已經走了,現在她留在這裏也覺得尷尬,便頭也不抬的往外走。
"幽幽。"於浩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到秦幽幽要走,他便有些著急,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被於浩明這麼一抓,秦幽幽便停住了腳步,隻是她並不看於浩明,頭扭向一邊。
"幽幽,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都怪我,怪我太著急了,我想通了,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尊重你,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默默的等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的跟我複婚為止,"於浩明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些話傳到秦幽幽的耳朵裏,不可能不感動,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比任何人都要在乎。現在他可以敞開胸懷包容她的一切,她為何不能夠原諒他呢?
"浩明,對不起。"秦幽幽說道,便低了頭。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幽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任何勉強你的事情,這些天我也想通了,隻要你願意,你可以選擇你想要過的生活,我會守在你的身邊,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要求你立馬就原諒我。"於浩明掰過秦幽幽的肩膀,兩個人四目相對,這樣靜靜的望了一會竟是脈脈含情,可是旋即又忍不住都笑了。
"幽幽,你知道嗎?也就是現在這刻,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於浩明說著便將秦幽幽擁入懷抱。
"幽幽,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以前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大蝦現在已經開始營業了,晚上我們去吃好不好?"於浩明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放射著光芒,一下子調動起秦幽幽所有的胃口,這才感覺到餓的厲害,中午跟夏源那個老色鬼吃飯,她是一點都吃不下去。
"現在就去好不好,你這一說,我的肚子就開始唱空城計了。"秦幽幽說著肚子說道。
於浩明也笑了,於是便牽著秦幽幽的手兩個人朝江邊的張家大蝦而去。看來他們兩個人已經是這裏的熟客了,遠遠的老板就衝他們打招呼。
"樓上還有個包間,兩位需要嗎?"老板熱情的招呼著,於浩明於是點了點頭,老板便樂呼呼的將兩個人往樓上帶去。
屋子裏有空調,便比露天的要涼爽許多,最關鍵的地方是可以趴在樓上的窗台上欣賞樓下的勝景,露台上坐滿了來吃大蝦的人,男女老少都對著一盆大蝦大快朵頤,這種場麵盛是壯觀。
不一會一盆油燜大蝦就端上來了,秦幽幽也顧不得帶上手套,洗幹淨了手便撿起大蝦吃了起來,於浩明看到她這一副吃相自是開心的很,自己舍不得吃,便剝了一些蝦仁遞到秦幽幽的嘴邊,秦幽幽自是一點都不客氣,張開嘴便將白淨的蝦仁吃了下去。
"慢點。"於浩明一邊剝著蝦仁,一邊還要擔當保姆的角色,秦幽幽隻顧著吃,大蝦上的油弄的她滿臉都是。
"快,扭過頭我給擦擦,都弄到衣服上去了。"於浩明說著,便拿著麵巾紙過來了,秦幽幽這個時候就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噘著小嘴任憑於浩明給她擦去嘴邊的油膩。
秦幽幽硬是將肚子吃的渾圓,才戀戀不舍的放棄了,一個人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酒足飯飽看著於浩明一個人掃著桌子上的殘局。
"再吃點,這個大蝦不錯,你看肉最多了。"於浩明剝完一個大蝦遞到秦幽幽的麵前,準備喂給她吃。
"不要了,不要了,再吃肚子都快撐破了。"秦幽幽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她已經吃的夠飽了,好久沒有吃的這麼開心了。
於浩明便也不再勉強,和秦幽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然後將桌子上剩下的東西全部裝進了肚子裏。
"走吧,我快不行了,撐死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秦幽幽這才發現肚子撐的厲害,兩個人都是大腹便便的從樓上下來。
"走一會吧,先消化消化,否則我怕是沒有福氣將這一肚子的好東西裝回去了。"秦幽幽說道。
於浩明便依言,兩個人手挽著手在江邊散步。晚上八九點鍾,江邊散步的人很多,老人們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即興演奏一段二胡,這是普通人的生活,秦幽幽打內心裏羨慕,若是她的父母都健在,那麼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她也會如同別人的兒女一樣挽著父母的手來江邊走一走?
有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放孔明燈,夜空下燈徐徐而上,如同繁星一般點綴著漆黑的夜空。秦幽幽站在一處,一直仰頭望著升起的孔明燈。
"要不,我們也放幾個吧?"於浩明提議到,曾幾何時他們還是學生那會,也是極愛放孔明燈的,過生日的時候要放,情人節的時候也要放,似乎隻有這孔明燈才能夠將心中的願望帶著在天空裏遨遊,隻是不知道這願望最終都飄向了哪裏。
"算了吧,看別人放一會也挺好的。"秦幽幽倚在欄杆上說道,夜風吹起她的頭發,在額前飛舞著。
"幽幽,還記得我們學生時代嗎?那會我們也跟他們一樣,總是喜歡放孔明燈。"於浩明顯然也因為眼前的人物想到了昔日裏他們共同的記憶。
"是啊,我記得那會你可笨了,好多次孔明燈還沒有飛起來,就在半空中燃燒了。"秦幽幽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當年和於浩明在廣場上放孔明燈的情景。兩個人總是不能夠步調一致,不是這個丟手晚了,就是那個還握在手裏不肯鬆開,於是燈罩子搖搖晃晃幾下便點著了。
也許是環境能夠調節人的心境,也許是人的心境能夠順從環境,置身於這樣的環境裏,秦幽幽便覺得自己搖身一變成了普通人家的女兒,時光便似乎倒退了,她和於浩明還處在戀愛的時候,無憂無慮的靠在江邊聽人說話,看人唱戲,這種生活原來可以這樣愜意的。
從江邊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於浩明撒著嬌想留下來陪秦幽幽過夜,但在秦幽幽義正言辭的拒絕下,終於作罷依依不舍的離開。秦幽幽今天是沒有心情陪他,現在肚子還脹的厲害,她需要好好休息一番,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步入酒店的大廳,秦幽幽便習慣性的朝電梯口走去,現在她真的是把酒店當家了,連這裏的保安服務員全部都認識她了。
"秦幽幽。"這一聲從身後傳來,著實嚇了秦幽幽一跳。她條件反射性的回頭一看,便看到那張露出玩世不恭帥氣十足的臉。
"於浩陽,你在這裏幹什麼?"秦幽幽很是驚訝,這才兩天,於浩陽咋就又跟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她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來搭理他,言語裏甚是怒氣。
"怎麼,看到我不高興?"於浩陽從大廳的沙發那向秦幽幽走來,此時電梯還沒有下來,秦幽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卻沒有任何地方能夠躲避。
"既然你知道,何必又要貼上來。"這個時候秦幽幽自是不願跟他拐彎抹角的說話,她對於浩陽已經很是了解了,他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生活,並且還強製要求別人同他一起折騰,殊不知他所謂的幸福和快樂在別人那裏卻是痛苦與折磨。
"好幾天沒見,你都不想我?"於浩陽一副嘴臉便貼了過來,秦幽幽見狀趕緊閃到一邊,於浩陽便一個人笑了笑。
"於浩陽請你自重一點,若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電梯這個時候已經下來了,秦幽幽便快步進入電梯。
"是嗎?你這麼快就急著要走?剛好,我也要回房,那就順路吧。"於浩陽不由分說的進了電梯,狹小的空間裏因為這個男人的介入頓時便的擁擠,秦幽幽便覺得空氣裏都是壓抑。
"於浩陽,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一個大男人不要每天都追在女人屁股後麵跑來跑去好不好?"秦幽幽氣急敗壞的衝他吼道。她已經實在忍受不了了,之前是因為工作原因他要挾她,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工作的交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哦?原來你喜歡那一款的男生,那好,我現在就變成那種你瞧瞧。"於浩陽說著便站到秦幽幽的前麵,抓住她的手。
"放開,於浩陽,你聽見了沒有?"秦幽幽吼道。
"不是你說了你喜歡這種嗎?怎麼你的口味又變了?"看到秦幽幽生氣的樣子,於浩陽便覺得心裏開心,她生氣的樣子很是可愛,有點像那個日本動畫裏的櫻桃小丸子。
"你鬧過了沒有?我現在很煩你知不知道?我一看見你就很煩,麻煩你離我遠點遠點好不好?今天我很累,我想休息了,不想看到你了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再在我麵前這麼做作了,我秦幽幽不是你的菜,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請你理智一點麵對現實,外麵有那麼多好姑娘,你該去追她們才是,不用在這裏白費心思了。"秦幽幽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她實在想不通於浩陽這是怎麼了,成天裏圍著自己轉,卻是一副小孩子的做法。
"你真的這麼想?那好,我從現在開始不打擾你便是。"於浩陽看到秦幽幽果真是生氣了,便收斂住了自己的脾氣。隻是剛才秦幽幽吼出的這番話,還在他的耳邊回響,她已經明確的說了她不是他的菜,可是她不是他的菜又會是誰的菜?難道是那個於浩明嗎?隻要一天沒有證明她是他的姊妹,他是斷然不會放棄的。就算她今天心情不好,但明天說不定心情就好了。於浩陽倒是極具阿Q精神。
出了電梯,秦幽幽便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誰知道那個於浩陽居然跟在她的身後,她的氣不打一處來,"於浩陽,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要再跟著我,你難道沒有聽見?"
"哦?我跟著你了嗎?我也是回房間,隻不過恰巧的是咱們同路,既然你不喜歡我跟著你,那我先走就是了。"於浩陽說著便上前一步扭著健碩的後臀朝他所說的房間走去,秦幽幽現在真是崩潰了,這個賤人居然今晚就住在她的對麵。
"於浩陽,你......"秦幽幽一臉怒氣。
"我?我怎麼了?我先進屋睡覺了,林大小姐也早點休息,小心夜長夢多。"說完,於浩陽壞壞的笑了兩聲便關上了門。
秦幽幽自是生氣,真是冤家路窄,這個酒店這麼大,住哪裏不好,非要住在她的對麵,看來於浩陽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算了,今晚在這將就一晚,明天就換個地方。
這樣一想,秦幽幽心裏便覺得好受了許多,惹不起總能夠躲得起的。
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興許是吃的太多了,晚上躺在床上一直都覺得胃脹的厲害,翻來覆去的總是睡著不舒服,想著對麵還睡著一個讓人想起就覺得心煩的於浩陽,秦幽幽更是難以入睡了。
折騰了許久,這天也亮了,雖然腦子昏沉沉的一片,眼睛是是澀澀的睜不開,可是想到要是晚起一會就會碰到於浩陽,她便沒了繼續賴床的欲望。匆匆梳洗完畢,拎著小包便出了門。
站在電梯口,秦幽幽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這種狀態完全還是懵懂一片,恍恍惚惚的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
"早啊。"秦幽幽一回頭,剛才所有的瞌睡頃刻間便都消散了,這個人自不是別人,正是她最不願見到的於浩陽。聽他這麼一說,她也沒有回應,隻是舉得沉寂了一個晚上的怒氣再次回到了胸中。
"一起去吃早飯吧,難得咱們這麼投緣,連起床的時間都這麼不約而同。"於浩陽一臉玩世不恭的笑,那張臉雖然沒有映入秦幽幽的眼瞼裏,可是隻要聽到他的聲音,秦幽幽便能夠想到他那張臉上所有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吃早飯的習慣。"秦幽幽冷冷的說道,她現在唯恐立刻從這個人的眼前消失。
"這可不好,幽幽,你要知道,九點之前不吃早餐,你的腸胃就會吃大便的。"於浩陽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是他說的這個話現在被秦幽幽聽見便是調侃。
"於浩陽,請你自重一點好不好,我叫秦幽幽,也希望你能記住。"秦幽幽吼道。
"好了好了,我記住就是了,不就是不能讓我叫你幽幽嘛,不叫就不叫便是了。不過我真的沒有騙你,九點之前不吃早餐等於吃大便。"於浩陽嘻嘻哈哈的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於浩陽,你,滾,滾的越遠越好。"秦幽幽衝著於浩陽吼道,她真是快要被他氣瘋了,大清早的為了避免遇見他,她才起了這麼大的一個早床,卻沒有想到於浩陽跟狗皮膏藥一般,想甩都甩不掉。
"滾?秦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於浩陽的身材有棱有角的,你這說滾,還真是把我攔住了,怎麼滾?要不你教教我?"於浩陽變本加厲的調侃秦幽幽。
秦幽幽心裏有一團怒火正在熊熊燃燒,她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於浩陽這個人是越說越帶勁,她從現在開始采取的戰略是保持沉默。
電梯來了,秦幽幽快速進入電梯,抱著雙臂便站在一邊,於浩陽見她不說話,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並不是有意想要惹她生氣,可是他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每一次見到他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於浩陽屬於高富帥的類型,隻要往大街上一站,必定會有女孩子主動前來搭訕,他想追哪個女孩子,隻要稍微表露一點心跡,便會有女人主動貼過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秦幽幽,他總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在她麵前無所適從。
他喜歡她,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喜歡她,關鍵是不知道如何讓她喜歡他。
秦幽幽從電梯裏出來,徑直就朝停車場走去,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甩掉身後這條尾巴,還好,於浩陽知趣了許多,並沒有尾隨她,這也使得她終於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自由了。
清晨的X市空氣清新,路邊的清潔工正在緊鑼密鼓的工作,道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因此也沒有七八點鍾那時候嚴重的堵車現象。
這樣一路朝公司駛去,也算是暢通無阻,本來還想著去吃一點早餐的,可是想到於浩陽說的那一番話,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這是秦幽幽第一次這麼早來到公司,想不到助理吳欣已經在打掃衛生了。看著她嬌弱的身軀正持著拖把賣力的拖著地,秦幽幽心裏一陣感動。
"吳欣,你這麼早就來了。"秦幽幽的聲音顯然嚇著了吳欣。
"秦總,您怎麼也這麼早?"顯然吳欣很是驚訝秦幽幽會這麼早就來到辦公室,按照往日的常規,秦幽幽是不會早於九點鍾來上班的。
"嗬嗬,我是睡不著,也沒事情可做,便到公司裏來瞧瞧。"秦幽幽笑著說道。見吳欣一個人這樣忙碌,秦幽幽便不好意思閑著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收拾桌子。
"秦總,您先歇一會,我來弄。"吳欣看到秦幽幽親自收拾東西,趕緊放下手中的活進來幫秦幽幽弄,秦幽幽也不拒絕,兩個人便聊起天來。
"你住的地方離這裏遠嗎?"秦幽幽問道。
"不遠,就住在公司旁邊,我一個人也沒有多少事情可以做,便在辦公室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吳欣謙虛的回答道。
"你的家不在本地吧?"秦幽幽現在突然想起來,之前聽吳欣說過她的家是外地的,這個女孩子也著實不容易,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打拚,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
"秦總好記性,我家是甘肅那邊的,我畢業了就來到了這裏,之前在一個房地產公司做了2年的秘書,後來便到了這裏。"吳欣便收拾東西便說道。
聽吳欣講到這些,秦幽幽心裏便有些感動,她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要將軒轅做大做強,這些員工從她招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離職,大家都牟足了勁與軒轅共同發展。她開出的工資永遠不是最高的,給他們的福利待遇永遠不是最好的,可是他們給她的支持卻是最持久的。
"秦總,您沒有吃早飯吧?我現在下去給您買點?"吳欣說道。
一說到早飯,秦幽幽便忍不住想起於浩陽吃大便的事情,心中甚覺惡心,昨晚吃的太多了,現在確實還沒有餓意。
"不用了,我早上來的時候吃過了,你趕緊去吃吧。"秦幽幽說道。
吳欣也不勉強,收拾完東西便下了樓,辦公室裏隻剩下秦幽幽一個人了。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接夏源的那個案子,現在她突然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做,一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對於軒轅的發展來說,這一億的資金能夠為軒轅注入更大的活力。
過了一陣子,員工們陸陸續續的都已經到齊了,大家很自覺地都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看到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秦幽幽便撥通了夏源的電話。
"夏總,我是秦幽幽。"秦幽幽在電話這頭說道。
"秦總。"聽到秦幽幽的聲音,夏源那邊顯然是十分的高興。
"夏總發過來的文件我已經看過了,隻是不知道現在夏總是如何考慮的?"秦幽幽在電話這端問道。
"秦總,我的意思當然是希望您來擔當這個模特了,價錢嗎?隻是不知道秦總覺得這一億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這個咱們還是可以商量的。"夏源那邊看來對秦幽幽非常的感興趣。
"既然夏總這麼盛情相邀,我也不能不給夏總這個麵子,夏總覺得我秦幽幽可以擔當這個主角,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薪酬的問題嘛。這個當然是夏總您來定,自是不能少於這個數目的。"秦幽幽聽到夏源的話便心中有了肯定,這個夏源是衝著自己來的,不宰白不宰他一頓。
"哈哈!聽到秦總這麼一說,我這顆心就放下來了,秦總您放心,我馬上就讓秘書將協議整理好,給您送過去。"夏源那邊開心的很。
秦幽幽自是假意迎合了他幾句,隻是聽到夏源聲音裏那股子淫蕩勁兒,秦幽幽的胳膊上又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找了個借口,便掛斷了電話。
"吳欣,你進來一下。"秦幽幽撥通了吳欣的電話。
不一會吳欣便進來了,"今天上午夢紗那邊會送一份協議過來,你先接待一下,若是沒有什麼問題,便拿過來給我簽字就行了。"秦幽幽吩咐道。
"好的。"吳欣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秦幽幽既然已經吩咐了下來,那她答應了便是。
不一會,夢紗那邊果然派人送來了一份文件,吳欣仔細的看了一下,便知道了其中的意思,看來秦幽幽已經答應了做夢紗的模特,夏源那邊將片酬定在了1.1億,這個價錢在演藝圈裏來說是史無前例的。
"秦總,您真的答應那個夏源呢?"吳欣拿著文件敲響了秦幽幽的辦公室門,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幽幽會這麼快就下定決心接這個案子。
"是的。"秦幽幽很平靜的答道,對於她來說,這並沒有什麼損失,相反她個人做出了一點的犧牲,卻給公司帶來了發展的契機。
"秦總,您要不再考慮一下,那個夏源您是知道的,我怕這件事情背後會有其他的陰謀。"吳欣說出心裏的擔憂。
這個事情秦幽幽並不是沒有想過,她和夏源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那個人貪得無厭,而且見色望義,上一次雙方的合作已經是不歡而散,其後夏源也想出些法子阻攔軒轅的拍攝,現在主動跟他合作,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沒事,你先去看看那份協議有沒有什麼問題吧,我會考慮這些事情的。"秦幽幽說完便又埋著頭繼續看手裏的文件,吳欣還想再勸說幾句,但見到她這般堅持,便隻好放棄了。
好在文件並沒有什麼問題,吳欣仔細看了好幾遍,才拿過來給秦幽幽過目,秦幽幽也隻是大致看了一邊,便簽了字,這樣一來,秦幽幽擔任夢紗模特便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秦幽幽要擔任夢紗內衣模特的事情在軒轅內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秦幽幽坐在電腦前,便看見公司群裏的頭像閃動著,大家都在詢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秦幽幽現在已經是軒轅的老總了,自是不用為了一個單子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內衣廣告畢竟與其他廣告還是有所不同,讓秦幽幽穿著三點在鏡頭麵前展示自己的美胸,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發生。
還是吳欣替秦幽幽解了圍,大家也便安靜下來,秦幽幽現在隻想靜一靜,下午夏源就會將錢打到賬上了,最早便會在明天開機,所以秦幽幽還有時間繼續準備。
一直沒有吃早飯,這會子折騰到現在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想著出去散散心,於是便交代了助理幾句,起身下樓開車出去逛逛。
可是坐到車裏的時候,又覺得一個人逛著甚是孤單呢,好些天沒有見到安若曦了,秦幽幽想起她便撥通了她的電話。
"女人,有時間嗎?出來逛逛。"秦幽幽在電話這段說道。
"幽幽,我還在睡覺呢。"安若曦在電話那頭睡意朦朧的說道。
"那你快點起來,我馬上開車到你樓下等你。"秦幽幽說完便掛了電話,驅車直奔安若曦的住處。想不到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大白天的不去美容院居然躲在家裏睡懶覺了。
到了安若曦住的地方,按了好幾次喇叭,仍舊不見她下來,秦幽幽已經著急了,便跑上樓咚咚的敲著她的門,其力道足以將折扇門敲破。
"來了,來了,姑奶奶你再敲,這扇門都要報廢了。"安若曦穿著睡裙蓬頭垢麵的跑出來開門。
"死女人,你現在還沒有起床,我在下麵按了那麼長時間的喇叭,你難道沒有聽到嗎?"秦幽幽徹底崩潰了。
"哎,我都困死了,哪還聽得見你按喇叭的聲音啊,再說呢,現在還早著呢,才十點鍾,你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嗎?"安若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秦幽幽進了這屋子,這才發現屋子裏簡直堪比豬窩了,零食、衣服、鞋子、書籍扔的到處都是。
"豬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一次比一次過分啊。"秦幽幽將沙發上的衣服拎起來扔到一邊,這才騰出一個地方坐下來。
"於亂美,於亂美。"安若曦倒是習以為常了,也不搭理秦幽幽,便進了臥室換衣服了,然後吸著拖鞋去了洗漱間。
秦幽幽自是不習慣這樣的亂,忍不住還是要幫她收拾一番的,安若曦一邊刷牙一邊倚在門口笑,"幽幽,你真是一個賢妻良母。"
"你快去把自己收拾好,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趕緊陪我去吃飯。"秦幽幽喘著氣說道。
"好。"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安若曦便三下五除二的刷完牙,洗了把臉,稍微打扮了一下,便從洗漱間裏出來了。
"好了好了,待會回來再弄也不遲,趕緊去吃飯吧,我也餓的不行了。"安若曦一邊換鞋一邊招呼秦幽幽趕緊出發。
"你啊,真是沒話說了。"秦幽幽看到安若曦的樣子又是忍不住想笑。
"走吧,走吧,別磨蹭了,肚子還在叫呢?"安若曦也不管秦幽幽了,兀自先出了門。兩個餓女人現在隻想著找個地方大快朵頤一番。
"去哪裏吃?"上了車秦幽幽問道。她現在是餓了,可是到底是吃什麼去一點主意都沒有,似乎什麼都想吃,什麼也吃不下。
"去福記吧,那裏的粥最好喝了,鹵雞蛋也是最好吃的,還有雞絲拌飯。"安若曦說道吃的東西,便頭頭是道,這個女人是從來不會在吃的上麵委屈自己,隻要有機會去吃東西,自然是要吃的開懷方能罷休。
"姐姐,你到底想吃什麼啊,點了這麼多,你一個人能吃完嗎?"秦幽幽瞪大眼睛望著安若曦。
"沒事,可以的,吃了這一頓,至少中午那一頓可以省了。"安若曦自信滿滿的說道。
秦幽幽是徹底無語了,沒想到找個人一起來吃早飯,那人倒是想的好,將午餐也一並吃掉了。
兩個人一路嘻嘻哈哈的到了福記,自是菜單上的東西實在是誘人,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於是到最後不知不覺就點了一桌子。
"若曦,你多吃點啊,這可都是你的功勞。"秦幽幽吃的太快了,沒吃多少肚子又撐的厲害,有了昨晚的教訓,她現在不敢再多吃了。
"你也吃啊,這個湯包可是你點的,你是知道的我不吃湯包的。"安若曦大口大口的吃著手裏的東西,眼睛盯著桌子上一口都沒有動的湯包說道。
秦幽幽現在是真的吃不下了,雖然湯包好吃,可是這一桌子都是好吃的東西,現在真的是騰不出一個地方將這幾個包子裝進去了。
"算了,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今天就奢侈一回算了。"秦幽幽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說道。
"我也不行了。"安若曦終於放下筷子仰靠在椅背上,她這算是真的吃飽了,間或還打幾個飽嗝,惹來秦幽幽一陣嘲笑。
"快吃,你點的雞絲炒飯沒有吃飯,鮮藕餅也還剩了好幾個呢。"秦幽幽不依不饒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歇會再吃吧。"安若曦搖著頭說道,看來這頓飯耗費了她不少力氣,剛才吃的時候十分的帶勁,現在吃完了又覺得累的慌。
兩個人就這樣靠在椅背上,麵前是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安若曦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要歇會再繼續吃,但是這會子看來是已經沒有空間繼續儲存了。
"服務員,幫忙打包。"安若曦衝服務員說道。
秦幽幽忍不住笑了,安若曦還是這般,吃不完的東西絕對是不會浪費的,肚子裝不下,就先打包帶回去,等肚子有了空間再裝進去,看來這個辦法還是很不錯的。
"笑什麼笑?我可不是什麼大款,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都不知道非洲有多少兒童每天餓死的,咱們不敢怎麼說也得做個飽死鬼。"安若曦振振有詞的說道。
"好好好,你有道理,我們都應該向您學習,這幾個湯包也給你吧,千萬不要挑食,非洲有幾千萬兒童連吃的都沒有。"秦幽幽說道。
這樣,安若曦便眼睜睜的看到那幾個湯包進了打包盒裏,雖然她不喜歡吃這個東西,但也隻有慢慢習慣了。
"出去走走吧,我有好些天沒有去商場逛逛了。"秦幽幽提議道。
"好啊,好啊,我的化妝品也快用完了,正好去看看有沒有促銷品。"安若曦對這個提議甚是滿意,兩個女人拎著幾個打包盒便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逛街永遠是女人最大的愛好,兩個吃飽了的女人又是很久沒有逛商場,現在這會便如同出了籠子的兔子,進了商場四處張望。一下午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收獲。
"若曦,找個地方坐坐吧,腳都快斷了。"秦幽幽拎著東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好,好,我也正有此意。"安若曦看來也不輕鬆。
兩個人便將東西拎著放回車裏,找了個咖啡屋進去坐一坐。
"若曦,你現在跟於楠怎麼樣呢?"好久沒有見到安若曦了,上一次還是聽於楠說起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們?"安若曦顯然很意外秦幽幽會問到這個問題,"我們還是老樣子。"
"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他?"秦幽幽喝著果汁問到,這個問題她之前已經問過於楠了,於楠那邊的意思是要等到這次行動結束之後兩個人再安穩下來。
"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他忙,我也忙。"安若曦咬著吸管漫不經心的說道。
秦幽幽還是從安若曦的話裏聽出了一絲失望,可能安若曦現在很希望能夠安穩下來,而於楠那邊還需要等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便是能夠嫁給心愛的男人,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相愛了,自然會想到在一起,隻是現在這種狀況,安若曦還蒙在鼓裏,並不知道於楠的另一個身份,自是不會理解他的做法和想法。
"若曦,我看得出來,於楠是很愛你的。你們結婚的事情是早晚的事情,先等一等,給他點時間。"秦幽幽自然不能告訴安若曦於楠現在正忙著什麼事情,在外人眼裏,醫生的職業是多麼的穩定,朝九晚六,有更多的時間陪同家人,然而對於安若曦來說,於楠是一個意外。
"我知道的。"安若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秦幽幽也不便說什麼,隻能伸出手握住秦嵐心的手。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現在和於浩明怎麼樣呢?"安若曦問道。
"我們不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嗎?他有他的工作要忙,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業,偶爾聚一聚。"秦幽幽輕描淡寫的說道。
"幽幽,他有沒有請求你複婚?"安若曦問道。
"有,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安若曦現在有些不明白秦幽幽為什麼要拒絕於浩明的請求了,他們兩個人相愛了這麼多年,雖然期間遭遇了一些挫折分開,但是現在冰釋前嫌了理應在一起啊。
"晚一點吧,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想再等一等,等手頭的事情忙完了再考慮這個。"這是秦幽幽真實的想法,這個案子沒有了解,她就不能有私生活。
"你看看你,就隻知道說我,自己的事情一點都不著急,於浩明那麼好的男人你不要,到時候能你想要的時候可說不定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公了。"安若曦說道。
這樣的擔憂每一個女人都會有,一個男人說愛你,究竟是愛你這一時,還是會持續更久,人們總是喜歡在愛的期限上加一個永遠,永遠有多遠,卻從未有人知道。
"你別這麼說了,他要真是等不住,那便舍棄罷了,這樣的男人即使現在嫁給他了,他若一安心,豈不是要將你拋在腦後,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讓他心急火燎的等一等。"秦幽幽緩緩的說道。
"哎,還是你的道理多,我沒辦法說過你。"安若曦聳了聳肩說道。
兩個人又是坐了一會,後來於楠打來電話,秦幽幽便先行離開了。
第二天已經安排好了拍攝廣告的事情,攝像化妝的都早已經準備妥當,這個廣告取景簡單,隻是需要凸顯出主角的妖媚和性感,當然所有的鏡頭全部是要露出三點的,好在秦幽幽已經有了心裏準備,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一個上午算是取完了景,接下來便剩下剪輯了,對於軒轅的員工來說,這是有史以來速度最快拍攝過程最順利報酬最高的一次。秦幽幽畢竟是在廣告界混了這麼多年的人,尤其是知道軒轅需要什麼樣的鏡頭,於是麵對鏡頭的時候便與攝像有了默契,很多鏡頭隻拍了一次便OK了。
按照事先的要求,這些毛片是需要夏源來過目的,隻有他認可了才能夠完成接下來的剪輯。吳欣已經電話通知他了,沒有想到不到一個小時,他還真的親自前來觀看。
秦幽幽正裝站在一邊,等著肥碩的夏源來發話,夏源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一個鏡頭都不願放過,如此倒是將他的色心展現無餘。
"好,秦總果然讓我很滿意,秦總這麼好的條件不去做演員真的是浪費了。"夏源一邊看一邊讚不絕口。
這樣的稱讚對於秦幽幽來說,完全就是畫蛇添足,她也不說什麼,隻是站在一邊等夏源敲板,隻要他點了頭,第二批款子便會進入公司的賬戶了。
"嗯,很好,很不錯,看來強將手下無弱兵啊,秦總這裏可都是臥虎藏龍啊。"夏源一個人在那稱讚著。
"夏總若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在這個文件上簽個字,那我們就開始完成後續的工作了。"吳欣適時的將文件遞給夏源。
"這個不急,今晚我請大家一起吃飯,大家已經辛苦了一天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犒勞一下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夏源會拒絕簽字,但是他這麼說,誰也不敢說什麼,秦幽幽心裏狐疑,這個夏源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夏總若是覺得沒事,先簽完字咱們再去吃飯吧,畢竟工作應該放在第一位。"秦幽幽說道。
"工作很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秦總,你我作為老總要體恤下屬,咱們可以累點苦點,但是員工可是為咱們謀福利的,若是虧了他們,可是公司的損失啊。"夏源笑眯眯的說道。
秦幽幽便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是無益了,夏源的彎彎腸子固然是多,但畢竟不是單獨相處,想必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情,隻要這個單子簽字了就好,何況他現在是打著員工的名義來說事,如果她一味的拒絕反而也不好。
"既然夏總這樣盛情,那我秦幽幽就代表軒轅的全體員工感謝夏總了。"秦幽幽說道。
"隻要秦總賞臉就行,我現在就通知秘書在茹佳定好位子,咱們現在就去哪裏好好聚聚。"夏源說完兀自一個人淫笑著,秦幽幽自是心裏不爽,可是在這個關頭也無話可說,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總,來,我敬你一杯。"到了茹佳,夏源便迫不及待的在酒桌上向秦幽幽發威,秦幽幽自是知道他的伎倆,但是現在畢竟是吃飯,他現在做東請客,自己再不能喝酒也不能拒絕。
"好,既然夏總這麼熱情,那我就先幹為敬了。"秦幽幽說完便先端著酒喝了個底朝天。她的酒量自是名不虛傳,今日夏源想在酒桌上占便宜,恐怕這個算盤要落空了。
"秦總好酒量,果然是女中豪傑,來,我再敬秦總一杯。"夏源說著便又端著酒杯舉向了秦幽幽。
這個夏源果然是猴子性格,急不可耐,這會子是逮住秦幽幽不放手了,秦幽幽是明白人,這樣的虧肯定不能吃的。
"夏總,今天為了拍這個廣告,我可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夏總難道忍心讓我餓著喝酒?這一桌子好吃的,我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了,夏總要不等我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喝?"秦幽幽這麼一說,夏源訕訕的笑了兩聲,也不好再勉強。
"那是,那是,秦總您多吃些菜,今日辛苦了。"夏源說著便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秦幽幽的碗裏,秦幽幽頓時目瞪口呆了,不知道這塊魚肉上麵現在依附了夏源多少口水沫星子。
"多謝夏總,您也吃,我自己來就是。"秦幽幽說著便給助理吳欣使了個眼色。
"夏總,感謝您今日的盛情款待,希望以後還能夠繼續與您合作。"吳欣適時的站了起來,舉著舉杯敬酒。
夏源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這一桌子都是軒轅的人,何況吳欣還是秦幽幽的助理,對方再人微言輕,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了,這個麵子他是自然要給的。
"好,好,吳小姐您坐著喝坐著喝。"直到夏源把這杯酒喝下肚了,吳欣才坐下。
見到吳欣已經敬酒了,小徐幾個男人當然是不能放過夏源的,大家一個個站起來輪番給夏源敬酒,夏源雖然不斷的推辭,但是在這種場合下,豈能是想推辭就能推辭掉的嗎?
秦幽幽看到這番情景,心中大喜,於是悠哉樂哉的慢慢的吃著菜,她現在就等著夏源這個老色鬼醉趴下。
果然幾個來回,夏源已經支撐不住了,眼神已經開始迷離,"秦總,我覺得你真漂亮,尤其是穿上那個內衣之後,特別的誘人,今天的廣告片拍的太好了,我好高興。"夏源喝多了酒便開始胡亂的說話。
"既然夏總覺得好,那就早點把字簽了,咱們也盡快把片子剪輯出來。"秦幽幽適時的提醒他道,這個夏源果然狡猾,無論如何也不願簽字。
"這個字晚點我自然會簽的,隻是,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我想親自看看秦總穿著內衣的樣子,今天的廣告片太美了,我都不敢相信,我也在懷疑到底是不是秦總你。"夏源語無倫次的說道。
秦幽幽心中大怒,這個夏源,滿腦子的壞主意,這不是擺明了要占自己的便宜嗎、
"哦?夏總居然在懷疑我?想不到光明磊落的夏總會有這樣的彎彎腸子?"秦幽幽義正言辭的說道。
"嗬嗬,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生氣也好,不高興也好,都是那麼漂亮。"夏源說著便貼了過來,好在秦幽幽閃的快,他並沒有占到便宜。
"夏總好像喝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晚點我們在回請夏總。"秦幽幽說完,在吳欣的耳邊耳語了一番,吳欣便起身離去了。
"我沒喝多,秦總,咱們再喝幾杯。"夏源說著又是端起酒杯,秦幽幽便假裝也端起酒杯,等夏源喝的時候,迅速的將酒從肩頭拋出去。
這樣喝了幾杯,夏源是真的醉了,說話已經言語不清了,這時候吳欣拿著文件進來了。
"夏總,您在這上麵簽個字?"吳欣說道。
"這是什麼?菜單啊。"夏源自問自答了一番,他現在已經醉的很厲害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文件上的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吳欣聽他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他倒是二話不說,大筆一揮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幽幽此時一顆心倒是著了地,現在不管怎麼樣已經有了夏源的簽字,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按照協議規定的完成視頻的剪輯。
"吳欣、小徐,你們兩個給夏源的秘書聯係一下,將他送回去,剩下的人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秦幽幽交代到。
這些人都是跟秦幽幽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今日裏親眼見到夏源對秦幽幽的輕薄,若是不耍耍小的伎倆,他這隻狡猾的狐狸斷然是不會在文件上簽字的。
"還有,吳欣,明天一早,就講簽字的文件傳真給夢紗。"秦幽幽此時思路很是清晰,她要將這些事情都安排好,在夏源還沒有清醒之前。
"好的,秦總,您放心吧,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回去吧。"說完,一行人便散開了,秦幽幽覺得胸中的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
現在她還不急於回酒店,街道上很是安靜,她想一個人走走,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走走了,高跟鞋叩著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以前一直覺得這個聲音很是刺耳,今天聽來倒是覺得悅耳動聽。
一個人在街道上走,步子悠閑,有時間有心情去看看別人的生活,透過路邊的櫥窗可以看到新上市的裙子,姿勢各異的模特高挑欣長,隻是因為沒有表情,那些衣服便失去了靈性和個性。
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早,秦幽幽便如同往日一般泡著澡,今日的心情大好,之前每一次都是夏源為難自己,想不到今天他也有敗在自己手裏的時候,隻是沒有想到他敗的這樣的離奇,現在想到他那個樣子,秦幽幽便覺得好笑。
自從知道那個於浩陽住到對麵來了,秦幽幽進了屋便將客廳的燈關掉了,連音樂也沒有開啟,她實在是討厭那個人,他總是自作聰明的要騷擾你的生活。
好在今晚她回來的早,估摸著這個時間於浩陽還在外麵花天酒地,他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她不搭理他,他自會出去尋找那些喜歡搭理他的人。
一杯紅酒下肚,便覺得渾身所有的細胞都放鬆了,整個人鬆弛下來,裹上浴巾,將自己扔進舒適的被子裏,一個人在寬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舒服自在。
於浩明這一天沒有跟她聯係,秦幽幽看了看手機,本來想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過去問候的,但是想了想又作罷了。
打開電腦,登陸QQ,依舊是隱身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習慣這種狀態,可以看到別人,而從來沒有人可以看到自己。
QQ上的好友並不多,秦幽幽滑動著鼠標一個個的翻看,有好幾個人都在線,可是看著他們閃亮的頭像,卻一點都沒有聊天的衝動。
進了於浩明的空間裏轉轉,好久沒有來他的空間了,之前兩個人總是喜歡在空間裏塗鴉,然後又在對方的空間裏留下足跡,那時候便覺得這是最快樂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個人都懶了,懶的寫日誌,懶得更新心情,就連踩一腳都成了多餘。
於浩明的空間依舊很幹淨,公開的日誌就隻有那幾篇,留言裏永遠都隻保留秦幽幽的痕跡,相冊是設了權限的,隻有秦幽幽能夠打開。這些小細節曾經都是秦幽幽的驕傲和自豪,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你保留一個空間,這對於之前的秦幽幽來說就是幸福。
逛了一圈,算是重拾舊事,然後便什麼也沒有留下就離開了,於浩明的頭像始終是灰暗的,也不知道他此時都在做什麼。秦幽幽便開始瀏覽網頁。
"幽幽,在哪兒呢?"於浩明的頭像突然閃動了起來,這對於秦幽幽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奇跡。難道真有心靈感應一說嗎?
"我在酒店,你在哪裏?"秦幽幽問道,敲擊鍵盤的手飛快的舞動,連嘴角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抹笑容了。
"我就在你的身後啊。"於浩明說完打過來一個大大的笑臉。
"親愛的,我想你了。"秦幽幽還在癡癡的笑著的時候,於浩明那邊又發過來一句。順便還送來一個大大的吻。
"哪裏想我?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秦幽幽打趣的說道。
"哪裏都想,尤其是老二,待會我去你那,你就感覺到我想你了。"於浩明倒是不害臊,什麼話都敢說。
秦幽幽忍不住一臉羞紅,此時此刻她當然是希望於浩明能夠在身邊陪自己,可是一想到對麵那個討厭鬼,這個念頭便戛然而止了。
"告訴你老二先忍忍,今天妹妹累了要休息。"秦幽幽發過去一個色色的圖像。
"好,老婆,我聽你的。"於浩明倒是並未勉強。
"你現在在哪裏?"秦幽幽現在才想起來問於浩明在幹嘛?按道理說這個時間他通常都是不會上網的。
"稟告老婆大人,我還在辦公室加班呢?"於浩明說道。
這個回答自是讓秦幽幽感到詫異,現在於浩明是乾坤的老總,居然還有他加班的時候,真是好笑。
"你是在加班還是在監工啊?"秦幽幽發過去一個壞壞的笑。
"真的,最近公司接了一個案子,那邊廠商總是不滿意,改來改去的,下麵的人做了我不放心,現在正自己親自弄了。"於浩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來他今天加班是真的了,秦幽幽聽他這麼一說,也不便多問,便囑咐他幾句早點休息,然後就下線了。
這一晚,秦幽幽很是小心,一個人躲在屋子裏享受著屬於自己的靜謐,對門的於浩陽今天倒是知趣,並沒有來打擾她,這使得她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吳欣,那個文件給夢紗發過去了嗎?"第二天一來到公司,秦幽幽便迫不及待的問吳欣。
"秦總,一大早我就已經傳過去了,剛才那邊的秘書還打電話過來確認了,現在那個夏源還沒有醒,估計待會他醒了,肯定會大驚一場。"吳欣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那就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夏源可以采用卑鄙的手段,我秦幽幽當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秦幽幽說完便進了辦公室。
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剪輯那個片子,秦幽幽其間也去看了幾次,效果確實很不錯,隻是這樣一個上等的廣告片作為夢紗的宣傳片確實可惜了,隻是想到這幾個億的報酬,秦幽幽的心裏倒是平衡了許多。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秦幽幽桌前的電話便響了。
"秦總,夢紗那邊打電話過來了,是夏源,您要不要接聽?"吳欣在電話裏說道。
"接過來吧,反正白紙黑字都是他簽的,他現在還想說什麼?"秦幽幽說道。
"秦總?別來無恙啊?"夏源一覺醒來看到吳欣發過去的文件,甚是詫異,昨晚的事情他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是夏總啊?您現在好點了沒?昨晚沒有喝多吧?"秦幽幽現在倒是明知故問了,反正他簽了字也是抵賴不了了。
"我還好,隻是今天早上收到一份軒轅傳過來的文件,我有些不明白啊,這個字是誰簽的?我記得我沒有簽過啊?"夏源此時當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是幾個億的事情,原本他還想借這個事情要挾秦幽幽一番的,卻不想現在計劃全部落空了。
"夏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個字不是夏總昨晚上非要簽的嗎?當時我還勸夏總再考慮考慮,可是夏總卻硬是要堅持當晚簽,這不我當時隻好讓助理趕回公司將這份文件送過來,您可是簽完字了才走的。"秦幽幽在電話這端說道。
"是嗎?我砸全都不記得呢?"夏源心中甚是疑惑,他昨天晚上喝了酒,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難道不是嗎?白紙黑字的事情,難道夏總是懷疑我秦幽幽作假了嗎?若是夏總認為有假,那咱們找個公證機關鑒證一番便是。"秦幽幽此時胸有成竹的說道。
"哎,就這樣吧,既然是我簽的字,那接下來的事情秦總可要弄好了,千萬別處什麼差錯,到時候咱們可不好說了。"夏源此時也是無可奈何了,自己簽的字,自己辦錯了事,還能夠怨誰呢?
掛斷夏源的電話,秦幽幽心情大好,這一仗算是自己贏了,她撥通了吳欣的電話,"吳欣,通知大家抓緊時間剪輯。"
聽到秦幽幽的聲音,吳欣便知道這一仗是打贏了,看來那個夏源也不過如此。"好的,秦總。"
"浩明,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飯。"秦幽幽撥通了於浩明的電話,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接聽。
"好的。"於浩明隻簡短的說了這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秦幽幽也不計較,可能他現在在忙吧。她此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便囑咐了助理幾句,出了公司的大門。
一個人在商場裏逛了一陣子,想起之前於浩明手上戴的哪塊表殼有些刮痕了,於是便去了表店看看。
琳琅滿目的手表擺滿了櫥櫃,價錢自是不菲,好在秦幽幽現在對物質的需求已經不成問題,根據於浩明的喜好便挑了一塊。
約莫到了吃飯的時間,兩個人約好在欣悅見麵,秦幽幽自是早到,點了杯飲料先坐著等於天。
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便覺得有一種剛剛戀愛的感覺,記得那會剛和於浩明戀愛的時候,兩個人總是這樣找一個安靜又有特色的地方吃飯,一方等待另一方,都是同樣的心情。
比約定的時間還是晚了許多,於浩明才疾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還是那般英俊,西裝革履更顯得他精神爍爍。
"幽幽。"秦幽幽衝他招了招手,他便朝這邊走過來了。
"菜我已經點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秦幽幽說道,笑靨如花。
"不好意思啊,實在是太忙了,出來的時候又遇上堵車,所以來晚了。"於浩明是一個不喜歡遲到的人,對別人要求甚嚴,對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看一看,我給你新買了一塊手表。"秦幽幽從包裏將剛才買來的手表遞給於浩明。
於浩明接過表,自是一臉的歡喜,在秦幽幽的期待下將表戴到腕上,"你的眼光果然不錯,很好看,我很喜歡,幽幽,謝謝你了。"於浩明說道。
"快吃飯吧,菜都涼了。"秦幽幽心裏很是甜蜜,有好久兩個人沒有這麼輕鬆的坐在一起吃飯了。以前是自己忙,現在卻是於浩明忙。
"老婆辛苦了,多吃點魚。"於浩明說著便夾了一塊魚放到秦幽幽的碗裏,這個動作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夏源給自己夾魚的情景,秦幽幽忍不住還是笑出了聲。
於浩明自是一臉疑惑的望著秦幽幽,秦幽幽也沒有隱瞞,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於浩明說了,想不到於浩明聽完之後也是哈哈哈大笑。
"幽幽,你真行,估計這次夏源敗的可厲害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栽在你的手裏。"於浩明一邊吃飯一邊笑。
"浩明,你那邊最近在忙什麼?"秦幽幽關心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之前簽了一個協約,給一個旅遊公司拍宣傳片,不知道為什麼,那邊現在對拍攝的片子總是不滿意。"於浩明說道這些的時候眉頭緊鎖,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了。
"哪個旅遊公司?"秦幽幽甚是好奇,乾坤現在在X市已經小有名氣了,依乾坤現在對外的名聲,還真找不出幾個人對其拍攝和製作能力質疑的人。
"就是家家樂,之前他們主動跟我們聯係,說是想弄一個宣傳片,那邊出的報酬還是蠻高的,可是沒有想到對方挑三揀四,一會嫌棄場景不好,一會又覺得模特不夠漂亮,哎,要不是為了那幾千萬的票子,這樣的單子我寧願不做了。"談起這件事情,於浩明便氣不打一處來,原本說的好好的,可是簽了合同之後才發現自己受製於人,現在浪費的時間和精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先前的預算,在這樣繼續下去,到時候別說賺錢能不虧錢就不錯了。
"浩明,你先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來聽聽,這種情況在業界很少見,除非有人跟你過不去,斷然是不會這樣做的。"秦幽幽分析道。
於浩明便細細的將所有的事情跟秦幽幽說了一遍,秦幽幽倒是覺得其中有很多的疑點,作為一個廣告人,她怎麼也想不通會出現廣告公司被牽製的情況,若是這樣,隻能說明一點,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
"浩明,你先別盲目的行動了,先去查查這個家家樂的背景,我懷疑有人在故意找茬。"秦幽幽說出心中的疑惑。
"故意找茬?"於浩明很是詫異,照理說自己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家家樂現在在X市來說是最大的一家旅遊公司,雖然之前接觸不多,但是也不至於要針對自己。
觸碰到秦幽幽堅定的眼神,於浩明這個時候不得不相信秦幽幽的話了,這段時間他太焦躁了,急於從這個泥潭裏爬出來,卻沒有想到越陷越深。
"好,我回去之後便吩咐人仔細查一下。"於天說道。
兩個人吃罷了飯聊了一會,於浩明還在為公司的事情著急,秦幽幽便不多耽誤他,也早早的離開了餐廳。
秦幽幽回到公司剛剛坐下,便接到了安若曦的電話,"幽幽,你現在在哪裏?"安若曦的聲音裏明顯很是焦急。
"若曦,遇到什麼事情呢?我現在在公司,有什麼事情你慢點說。"秦幽幽聽到安若曦說話的語氣心裏甚是擔憂,這個女孩子一直以來都以大大咧咧著稱,每次接電話都能夠聽到她興高采烈的聲音,唯獨這一次例外。
"幽幽,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在醫院。"安若曦的聲音裏有了哭腔。
"你在醫院?"秦幽幽聽說安若曦在醫院,心中甚是不安,若她此時在於楠那裏,一定不是現在這個語氣。
"嗯。"安若曦嗯了一聲便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你在哪個醫院趕緊告訴我,我馬上過來找你,你乖乖的呆在那裏不要動。"秦幽幽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她心裏萬分的著急,身邊隻有這個女孩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tm)兩個人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一起走過了二十多年的光輝歲月,這會子若是安若曦說了什麼事情,她斷然是不會原諒自己。
安若曦雖然聲音哽咽,但好歹還是說出了醫院的名字,秦幽幽便開著車直奔醫院而去,進了醫院,找了半天,才在三樓的走廊盡頭找到她,此時安若曦蜷縮在地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若曦,到底怎麼呢?"秦幽幽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她的身邊,扶住安若曦的肩膀。
"幽幽。"安若曦看到秦幽幽,便如同見到了自己的親娘一般,不顧一切的投入秦幽幽的懷抱裏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秦幽幽拍著安若曦的後背安慰道,以前的每一次不管是誰哭了,對方總會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們都是孤兒,沒有親人在身旁給予溫暖,隻能彼此互相取暖。
安若曦哭了好一陣子才停歇下來,也隻有在秦幽幽的懷裏她才能夠這般的任性,放由自己哭個痛快。
"幽幽,我懷孕了。"安若曦說著將懷裏的檢查報告遞給秦幽幽。秦幽幽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是震驚,她翻開報告,看到那一欄裏寫著陽性。
"於楠知道嗎?"秦幽幽問道,將安若曦扶起來在走廊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沒有告訴他。"安若曦說道,初為人母,她還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準備怎麼辦?這個孩子生下來嗎?"秦幽幽著急了,畢竟肚子裏是個孩子,時間久了不隻是會有感情。
"我不知道,幽幽,我好害怕,我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和於楠走下去,我害怕他知道我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若是那樣,我的孩子以後不是和我一樣嗎?我不要他走我的老路,可是,幽幽,我沒有勇氣將他打掉,醫生已經說了,他在我的肚子裏已經快2個月了。"安若曦說著淚水又流淌了下來。
"可是你現在不告訴於楠他怎麼知道,再過一段時間肚子都現行了,你想瞞都瞞不住啊。"秦幽幽擔心的說道。
"幽幽,我不能現在告訴他,他到現在還沒有跟我提結婚的事情,若是我現在跟他說我懷了他的孩子,那豈不是拿著孩子要挾他娶我嗎?我不要,我寧願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要他因為可憐我而娶我。"安若曦固執的說道,她已經暗示於楠很多次了,可是從他躲閃的語氣裏,她分明感覺到他現在沒有結婚的意思。
"那要不現在先把這個孩子打掉吧,你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秦幽幽勸說道。
"不,幽幽,我不要打掉他,我現在都可以感受到他在我的肚子裏活動,你把手按在這個上麵來摸摸。"安若曦說著便拉過秦幽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若曦,你可要想好了,你現在肚子裏是個孩子,可不是小貓小狗,你要為他的一生負責的你知道嗎?"秦幽幽從來沒有見到安若曦為一件事情這麼的猶豫糾結又固執。
"幽幽,你先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千萬別告訴於楠好嗎?"安若曦在這個時候還想到這些,秦幽幽歎了一口氣,還是點了頭。
"好了,好了,沒什麼,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再過七八個月九可以出世了。"安若曦倒是不到片刻時間久想通了,初為人母的感覺勝過了一切。
"哎,這倒好,我的肚子老大不起來,你這肚子一下子就大了。"秦幽幽一臉壞笑的在旁邊取笑道。
"幽幽,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公共場合,多難堪啊,請我去吃飯吧,我還餓著呢。"安若曦說道吃的滿臉堆笑。
"敢情你讓我到這裏找你就是請你去吃飯啊?"秦幽幽笑著說道。
"不是請我,是請我肚子裏的孩子。"安若曦說著便挽著秦幽幽的胳膊往外走。
"好,好,一並連孩子他媽也請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尋覓著吃飯的地方,秦幽幽剛才才吃過,現在是一點餓意都沒有,懷了孕的安若曦胃口甚好,一個人狼吞虎咽的說了一陣子。
"幽幽,還是你最好了,男人都靠不住。"酒足飯飽之後安若曦靠在椅背上發出這樣的感慨。
"好了,您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不然這晚餐我又得包了。"秦幽幽在一旁打趣道。
"知我者莫秦幽幽也,幽幽,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和我就是一個媽生的,我心裏咋想的你全都知道。"安若曦靠在椅背上喝著果真說道。
"我可不希望有你這樣一個妹妹,不然說出去都丟我臉了。"秦幽幽笑道。
"哼,我還嫌你丟臉了。"安若曦反唇相譏。
兩個女人這會子如同小孩子一般鬥著嘴,並且覺得其樂無窮。
把安若曦送回家之後,秦幽幽撥通了於楠的電話,這件事暫時還不會告訴於楠,但是作為他們兩個人的好朋友,她需要給於楠做一些暗示。
於楠還在醫院裏忙,秦幽幽便說著順便去醫院複查一下,驅車便去了醫院。敲響於楠的辦公室門的時候,於楠正在接待病人,秦幽幽便又掩上門退了出去,這個時候進去總是不好,萬一有人認出了自己,說不定又得鬧出什麼轟動點的新聞了。
待到那個病人走了之後,秦幽幽便立馬進去了,於楠此時還在那人的病曆卡上寫些什麼。
"現在很忙?"秦幽幽一屁股做下來,胳膊撐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於楠在病曆卡上寫著東西。
"還好,現在終於忙完了,今天來就診的人不知道怎麼的比平時多了好幾倍。"於楠將病曆卡放進抽屜裏說道。
"王大醫生,你平時再忙也要記得多去看望一下若曦,人家是個女孩子很需要關心的。"秦幽幽一字一頓的說道。
於楠顯然很是奇怪,秦幽幽平日裏很少過問他和若曦的事情,這段時間他確實很忙,尤其是要為周五的慈善捐贈會做準備,所以便對安若曦冷落了些。
"幽幽,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不願意多陪陪她,主要是現在這個案子很關鍵,我怕弄不好反而將她牽連進去,其實我也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可是我沒辦法,總不能告訴她我除了醫生之外還有另外一種身份吧?我想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更難接受,所以與其那樣,還不如像現在冷淡一點好。"於楠將滿腹的苦衷說給秦幽幽聽。
秦幽幽自是理解他,兩個人都是同病相憐,身邊明明有很愛的人,可是麵對愛人的一個熱烈眼神,卻不敢回應,還要接受他們的誤解。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責怪你,我的意思是說女孩子需要哄,你沒事的時候發發短信或者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這樣她會感覺到你在乎她。"秦幽幽說的話全是女孩子的真實想法,這些於楠自然是不會完全理解。
"嗬嗬,若曦跟你訴苦了?幽幽,這件事情你可要幫幫我,你是知道的,我在感情麵前很被動,甜言蜜語的那種話我還真不會說。"於楠說著還很不好意思,到現在為止,雖然和安若曦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他還從未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她倒是沒有給我說,隻是我跟她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發現她的狀態不好,所以我要提醒你一聲,作為男朋友一定有責任哄自己的女朋友開心。"秦幽幽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這不是很忙嗎?"於楠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說完一個人還嗬嗬的笑了起來。
"有多忙?你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以給她發條短信吧,你下班等車的時候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吧?你睡覺躺床上一時半會睡不著也可以問候她一聲,不要老是拿忙作為不聯係的借口,若曦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辜負了她,小心我揍你。"秦幽幽說道便舉著拳頭過來了,於楠自是躲閃一番。
"好,好,林大小姐說的話我全部洗耳恭聽,從今往後便照著你說的去做還不行嗎?我可不敢得罪你,你的跆拳道我可是領教過的,我這後半輩子還有好多心願沒有完成了,可不想在你的腳下嗚呼哀哉了。"於楠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周五晚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嗎?我心裏總覺得沒底,若是當天入場的人都井然有序,那咱們怎麼才能尋得機會接近張振林啊?"秦幽幽說出心中的擔憂,此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張振林,可是如何接近他,秦幽幽卻犯了難。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了許久,現在一切都聽從老狼的安排吧,咱們隻有伺機而待了,做好咱們自己的準備工作,想好如果接近了張振林,怎麼樣才能讓他願意咱們靠近他。"於楠考慮的問題又進了一層,兩個人都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一時半會也想不清楚。
現在他們隻能夠等待老狼最後的部署了,張振林這隻老狐狸絕非等閑之輩,這些年退居幕後,一般人輕易都是不能與其碰麵,更何況是這樣的公眾場合,到時候安保設施絕對非常的嚴密。
接到於浩明的電話的時候,秦幽幽正在辦公室裏整理文件,下午有個會議要開,她需要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好好的部署一下。
"幽幽,現在方便嗎?我有事情要找你。"接通電話,於浩明的聲音便傳入耳中,這一次他倒是開門見山。
"好吧,不過我的時間不是很充裕,但騰出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問題的。"秦幽幽在電話裏說道。
"好,夠了,我現在開車到你公司的咖啡屋來,你在那裏等我。"於浩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這是他的性格,遇事比急。
秦幽幽便放下手頭的事情到了樓下的咖啡屋等待,不一會於浩明便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一屁股坐下來之後,便伸手將秦幽幽麵前的飲料一飲而盡。
"幽幽,這件事情如你所說,果然有貓膩。"於浩明喝完飲料,說出這樣一句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講。"秦幽幽看到於浩明著急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專門去查了一下家家樂,發現一個驚天的背景,原來這家公司在跟我們簽完合同之後便換了老總,現在的這個老總其實這是聘用過來的執行總裁。"於浩明說道,這樣的事情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的老板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了打工者,而這家公司已經被人收購。
"那你查清楚了現在的老總是誰了嗎?"秦幽幽聽於浩明這麼一說,便知道此事不好,現在是有人專門針對乾坤了。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的,他不是別人,正是夏源。"於浩明說道。
"夏源?"秦幽幽確實很驚訝,夏源這段時間的動作也太大了,秦幽幽和夢紗簽了合同,他便不知不覺的收購了夢紗,搖身一變成為夢紗的新任老總,現在居然成了家家樂的老總。
"浩明,你要當心一些,這個夏源來頭不簡單,不瞞你說,我現在合作的夢紗也是他通過同樣的手法收購的,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故意針對我和你了。"秦幽幽分析道。
"可是這個夏源我已經查過了,他應該沒這麼大的本事,他隻是一個台灣商人,手頭上並沒有這麼多的資金,夢紗和家家樂在X市都算是大企業了,他要一舉兼並豈非那麼容易的事情。"這是最想不通的事情,可是這正是最疑惑的事情,究竟是誰要針對秦幽幽和於浩明呢?
"浩明,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小心應對,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隨時都可能有小動作,要是我們稍不注意,便會敗的傾家蕩產,夏源那邊你要多留心一點,他現在出手太闊綽了,若是沒有其他人在背後幫助他,他怎麼可能財大氣粗的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秦幽幽現在也很是苦惱,明明知道夏源在作崇,可是又不能拿他怎麼樣,隻能小心的應對。
"恩,好的,我會注意的,你也要小心一點,那個夏源可是出了名的色鬼,我總擔心你會吃虧。"於浩明深情的望著秦幽幽,伸手握住秦幽幽的手。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心仿佛連到了一處,因為同一個敵人,因為共同的利益,他們需要謹小慎微全身心的應對這場戰爭。
回到公司,秦幽幽便將吳欣叫進了辦公室裏,她現在有許多事情需要吳欣的幫忙。
"吳欣,我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幫我查一個人。"秦幽幽說道,這個工作顯然是不再吳欣的工作範圍之內的,但是秦幽幽確實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來辦了。
"秦總,您說。"聽到秦幽幽這麼一說,吳欣便有些緊張,但是她知道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秦幽幽一定不會交由她來辦。
"平日裏你跟夢紗那邊聯係最多,自然跟夏源的秘書接觸也是最多的,我需要知道夏源的行程安排,尤其是他每天都接觸了哪些人?"秦幽幽說道,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隻要找到夏源接觸的人群,便可以鎖定背後的那個人了。
"好的,我一定會盡力的。"吳欣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願意盡一己之力。
"謝謝你,吳欣,讓你做這樣的事情真是難為你了,隻是現在有些事情超過了我們的預料範圍,若是現在不提前做出應對,恐怕有一日軒轅就會全軍覆滅了。"秦幽幽雖然不願意將最壞的事情告訴吳欣,但是現在她要讓她有一種緊迫感。
"我知道的,秦總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心去辦這件事情的。"吳欣說完便退出了辦公室。
秦幽幽現在腦子裏一團糟,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夏源隻是一個小小的台商,哪裏來的資本做這樣大的動作,可是背後究竟是什麼人,他又是為什麼要針對軒轅和乾坤呢?秦幽幽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在這個時候,秦幽幽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李子豪,這個人之前來找過秦幽幽,說起到收購軒轅,但是被秦幽幽拒絕了,秦幽幽還記得他臨走時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難道這件事情與天源有關?可是若真是與天源有關,於浩陽沒必要這樣對待自己啊。
想起於浩陽,秦幽幽心裏邊有一肚子的氣,看來這件事情他應該是知曉的,秦幽幽懶得多想,便撥通了於浩陽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兩聲便接通了,還沒有聽到於浩陽的聲音,秦幽幽便聽見電話裏噪雜的背景音。
"林大小姐,怎麼?想我呢?"聽到於浩陽玩世不恭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裏,秦幽幽便有一種後悔的感覺。
"我找你有事。"秦幽幽懶得跟他羅嗦,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當麵問清楚,她已經第N次告訴他了讓他不要再糾纏,他怎麼能夠出爾反爾耍這樣的伎倆。
"好,地方你定,我過來找你。"於浩陽聽到秦幽幽說找他有事,有些興奮和高興,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秦幽幽了,他給她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這可是唯一一次主動與他聯係。
"葉子咖啡屋吧,我現在就過去,你快點過來。"秦幽幽說完便果斷的掛了電話。
秦幽幽去的時候於浩陽已經到了,她真是為他的神速佩服的五體投地,看到秦幽幽出現在門口,於浩陽衝秦幽幽吹了個口哨。
雖然這個動作秦幽幽非常的討厭,可是現在畢竟是自己找他有事,也不能計較太多了。
"想喝點什麼,隨便點,我今天心情好,請客。"於浩陽說道。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用喝,今天找你是有正事要說。"秦幽幽直奔主題。
"我給你點被橙汁吧,你邊喝邊說,千萬別渴著了。"於浩陽一臉的諂媚笑。
"於浩陽,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請你不要在介入我和於浩明的生活了,不要成天沒事就給我打騷擾電話,拜托,我很忙,還有不要利用一些小人來陷害我和浩明,我們都是小人物,受不起折騰,你要是心裏不舒服,直接說出來就得了,耍這些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秦幽幽心裏本來就有氣,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劈裏啪啦的全部都倒了出來。
對麵的於浩陽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一臉茫然的望著秦幽幽,仿佛她剛才所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林大小姐,拜托,我的聽力很不好的,還有你說的話我沒有明白,什麼叫利用小人陷害你和於浩明?你這是說的哪會子事?我怎麼一時半會愣是沒明白呢?"於浩陽顯然是沒有明白秦幽幽的話。
可是在秦幽幽那裏看來,於浩陽隻不過是裝罷了,他什麼手段耍不出來,當初若不是他派李子豪過來收購軒轅,怎麼會鬧出現在這麼多事情?
"於浩陽,我一直沒有發現你的潛能,看來你除了當花花公子之外,其實還蠻適合做演員的,您老人家要是進軍演藝圈,豈不是獨占鼇頭?"秦幽幽話裏的諷刺意味甚濃。
"秦幽幽,你到底在說什麼?麻煩你說明白一點好不好,什麼裝?什麼演員,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於浩陽一頭霧水。
"你現在不明白是吧?不明白你回去問問李子豪去,不明白你去問問你的好夥伴夏源去,問問他們你什麼不都明白了嗎?"秦幽幽如同打機關槍一樣將話都吐出來。
"李子豪是天源策劃部的經理,他哪裏得罪你了嗎?夏源曾經是天源的客戶,他得罪你了難道也要算到我的頭上嗎?"於浩陽的耐心快要撐不住了,他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冤枉自己,雖然秦幽幽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可是這種被冤枉的感情填塞心胸的時候,他仍然忍不住想要發火。
"你想怎麼說都行,可是事實不容改變,隻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耍什麼樣的手段,我和浩明都不會屈服,軒轅和乾坤一定能夠做大做強的,你等著瞧。"秦幽幽說完便拎著小包蹬著高跟鞋離開了,剩下於浩陽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他今天不知道得罪了那一路的神仙,推掉朋友的聚會趕來見秦幽幽,卻沒有想到平白無故的當了一會出氣筒。
秦幽幽前腳剛走,她空出來的位置便立馬有人填補了。
"於大公子,一個人坐在這個生悶氣呢?"來人是個女人,聲音嬌媚,於浩陽懶懶的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原來是李美佳。
"怎麼又是你?"見到這個女人這會子貼過來,於浩陽心裏十分的窩火,剛才已經受了秦幽幽的平白冤枉,現在又跑出來一個他看都不想看的女人。
"於公子好像不願意見到我?可是我們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至此,這說明我們兩個人有緣分,既然是天意,何必要逆天而行呢?"李美佳眼神妖媚的盯著於浩陽,似乎他是一塊美味的肥肉,她隨時都可能張開血盆大口上去將他吃掉。
於浩陽冷哼了一聲,便站起身走了,他現在沒有心情跟這樣的女人在這裏說一些不知所雲的話。見到他起身走了,李美佳愣了一會,但隨即便跟著他出去了。
於浩陽越想心裏越覺得生氣,一個人駕著車就去了酒吧,他是浪蕩公子,不去酒吧還能去哪裏?沒有人願意理他,從來都沒有,他害怕孤獨,便隻能往人堆裏紮,雖然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因為他的錢才跟他混在一起,可是隻要能用錢驅散寂寞,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他一個人坐在吧台上,點了一紮啤酒,麵無表情的喝著,李美佳已經跟在他身後進來了,見到他這副樣子,自是知道沒有必要去打攪他,於是便找了個位置坐在一邊遠遠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她現在的生活並不如意,之前本來說好了要去拍一個大廣告,可是沒有想到臨時幾個總裁都辭職了,這個廣告便擱淺了,她李美佳於是就從雲端跌落到穀底,現在她需要找一個搖錢樹靠著,或者能有幾個機會在鏡頭前露露臉也是可以的。
她就如同一隻狼一樣,靜靜的守候著自己的獵物,於浩陽並不知道現在自己是那隻兔子,有人會這麼有耐心的守株待兔,他心裏不爽,自是要靠酒精才能夠宣泄的。
他喝著酒澆著愁,李美佳則在一旁冷冷的等待著機會虜獲屬於她的獵物,她是女人,自是知道於浩陽為何如此,從秦幽幽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她便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端倪,隻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個秦幽幽有什麼好的,竟然讓好幾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心中不平的這口氣,她是吃定了於浩陽,一定要將他拿下,否則那個秦幽幽一輩子都會將自己踩在腳下。
於浩陽最終還是沒有熬住,心情煩躁,喝酒又喝得太猛,最終還是趴在了吧台上,這樣的狀況正是李美佳所期待的,她搖頭擺尾的就過去了。
"於公子,於公子,你醒醒。"李美佳輕輕拍打著於浩陽的後背。
"我還要喝,我還要喝。"於浩陽說著胡話,他現在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走,我們回家吧。"李美佳說著便扶著於浩陽朝外麵走去,從於浩陽的兜裏找到車鑰匙,開著他的車直奔酒店而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於浩陽弄進房間裏,李美佳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狀態,於浩陽已經爛醉如泥了,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誰,看來自己想賣他一個人情是不可能了。
"幽幽,幽幽......。"於浩陽躺在床上嘴裏叫著秦幽幽的名字,李美佳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便是一團怒火,這個死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將於浩陽迷成了這樣。
李美佳很是生氣,可是旋即又笑了,秦幽幽就算現在住進了於浩陽的心裏,那又能怎麼樣,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想到這裏李美佳便走向了於浩陽。
"浩陽,是我。"李美佳在於浩陽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女人身體特有的體香傳入於浩陽的鼻腔裏,他的意識雖然有些模糊了,可是還是努力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女人,朦朧的眼前卻是秦幽幽的身影,她正深情的望著她,纖纖玉手柔弱無骨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於浩陽再也忍耐不住了,便將李美佳一把攬過來壓在身下,"幽幽。"他輕輕的呢喃著,嘴唇在李美佳的唇上、脖頸上、挺拔的雙峰上搜索,兩個人迅速的褪去了衣服,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這一刻竟然忘了時間空間還有那張被虛化的麵孔。
於浩陽是在滿足之中沉沉入睡的,他緊緊的摟抱著李美佳,生怕自己一鬆開手,懷抱裏的女人便煙消雲散了,李美佳雖然心裏清楚自己隻不過做了一個替身,但是過程究竟是什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她需要的是一個結果。現在她得到了,她剛才和於浩陽已經雲雨一番,接下來她要實施自己的報複計劃。躺在於浩陽的懷裏,李美佳笑靨如花。
"幽幽,起床了。"於浩陽還沉浸在昨天的夢裏,屋子裏一抹亮光刺的眼睛生疼,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現在意識清醒過來,便覺得嗓子幹的生疼。
李美佳現在還沉浸在睡夢中,並沒有蘇醒過來,自然是沒有聽到於浩陽模糊的呢喃,也沒有感覺到他身體的動彈。
於浩陽的意識漸漸恢複,隻覺得胳膊一陣麻木,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除此之外,懷裏好像還有一具身體緊貼著自己的前胸。他突然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
"啊,你是誰。"於浩陽說著一把將李美佳推開,他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懷裏這個女人背對著他,他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隻是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秦幽幽。
李美佳被這樣一股大力推翻了身,皺了皺眉頭,她此時也還沒有回過神來,夢境太美了,她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幹什麼啊,人家還要睡呢。"李美佳不耐煩的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於浩陽便知道這個女人是李美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跟她攪在一起,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在酒吧喝酒的時候,之後他便什麼也不記得了,他是怎麼到了這裏,又是怎麼和這個女人滾到了床上,他努力的去想,可是怎麼也想不通。
現在他什麼也不想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女人。從地上扔的橫七豎八的衣服中找回自己的衣服,於浩陽以最快的速度穿到了身後,胡亂整理了一下頭發,便準備離開。
"你這是要去哪?"李美佳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她已經醒來了,卻沒有想到於浩陽醒來之後會是這樣的表現。
"我不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要給你說聲對不起,其餘的話我不會再說了,你以後不要在我的麵前出現,若是需要錢現在就開頭,不要再跟我糾纏,否則我會讓你難堪。"於浩陽惡狠狠的說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以前許多次那些女人總是想法設法的接觸他,然後隻為能夠滾到床上,再之後便是糾纏著說想你愛你,當你遞過去一張發票,她們便立馬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這一次,對於於浩陽來說,隻不過是走了之前的老路罷了,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要錢嗎?他於浩陽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你不用擔心,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放心,我不要你的錢,我要的是你的人。"李美佳坐在床上慢吞吞的說道。
於浩陽自是沒有回頭,拉開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他心裏一團窩火,這都是什麼事,自己怎麼跟一個才見過兩麵的女人滾到了床上,這個女人他並不是不知道,當初和於浩明有一腿,之後還鬧出了那麼一出戲,現在居然沾染上自己了。
於浩陽現在哪裏也不想去,從酒店裏出來,他還沒有洗漱,全身都是一股酒味,他現在需要洗一個澡,然後將自己好好的梳理一番。
回到家的時候,於海江依舊如同往日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見到於浩陽在這個時間回來倒是頗為意外,不過當他看到於浩陽這一副模樣的時候,眉頭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成天不做點正經的事情,一天到晚的在外麵鬼混。"於海江現在還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怒其不爭,於浩陽骨子裏一點都不像自己,沒有上進心,沒有企圖心,偌大的一個廣源集團交給他管理,可是他卻成天混跡在花天酒地裏。
於浩陽望了一眼於海江,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生氣的樣子,"爸,您就看您的報紙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您瞎操心。"
"我瞎操心?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才懶得管你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讓你結婚你現在還不結,一天到晚跟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這樣很有出息嗎?"於海江實在是看不慣了,才要說上兩句。
於浩陽的心裏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誰知道回到家裏還不得安寧,自己的爸爸也要訓斥自己一番,"我怎麼沒有出息呢?我既然在你眼裏什麼都不是,你當初為什麼要生我?"
"你,你這個兔崽子,現在翅膀硬了,敢頂嘴了是吧,你現在就跪到你媽靈牌麵前去懺悔吧,我管不住你了。"於海江氣呼呼的站起來,扔掉了手裏的報紙。
"跟我媽去懺悔?跟我媽去懺悔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吧?我媽在的時候你有好好待她嗎?她現在死了你還不讓她好好安生,你說我沒出息,我沒出息都是拜你所賜,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除了錢你還給過我什麼?"於浩陽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很多時候他確實覺得自己委屈,小時候有媽媽在的時候,他還有人噓寒問暖的,後來母親去世了,他常常是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屋子裏呆著,他從來都不缺錢,可是卻缺少人情的溫暖。他害怕那種孤獨,小時候他已經受夠了,所以長大之後他便成天到晚的紮到人堆裏去,他不管那麼些的虛情假意,他不管那麼人的別具用心,他需要的是有人關心有人問候。
"你,你,膽子大了是吧,好,我現在就給你王叔叔打電話,下周六就安排你和雨珍的婚禮,看來你不結婚,沒有家的概念,永遠都定不下心來。"於海江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個婚要結你去結,我告訴你,我要娶的女人隻有一個,她就是秦幽幽,除了她我誰都不要。"於浩陽吼道。
"畜生,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你這是造孽。"於海江聽到於浩陽提起秦幽幽的名字,心頭便隱隱作痛。
"哼,隻要一朝你不能證明她是我妹妹,那我的心智一天都不會改變。"於浩陽說完便嘣的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他不想再聽到於海江的聲音了,這些年他們兩父子每次都會因為意見不合而大動幹戈。
於浩陽進了房間之後,於海江長時間的愣在那裏,這都是罪孽,若不是當年他意誌不夠堅定,那麼怎麼會鬧出今天這麼多事情,他不會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做妻子。
他顫顫巍巍的從屋子裏往外走去,一直走到鎖著的倉庫裏,這個房間是他的專屬,平日裏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打開鏽跡斑斑的大鎖,屋子裏便全部都是屬於他的記憶了,牆上掛著的全部都是肖嵐的照片,照片雖然經曆了曆史的洗禮,但是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當年的風韻。
這個女人在他的記憶裏停留了快三十年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她,可是無論如何自己努力,這種思念如同藤蔓一般在心底滋生。這一生他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當年背信棄義拋棄了她娶了另外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這一輩子他是斷然不會原諒自己當年的絕情,他知道若不是自己那樣做,肖嵐定不會自暴自棄,也不會隱匿了這麼多年都不願見她。這些年他不停在尋找她,有許多人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隻是已經死了,可是在於海江的心裏,他是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現在最不能確定的事情變是秦幽幽了,秦幽幽確實與當年的肖嵐十分相像,他自然是查過秦幽幽的背景,她是孤兒,一直寄居在孤兒院長大,而後與於浩明結婚,之後去了美國,可是現在秦幽幽的身份太複雜了,有些事情於海江還需要顧及,在重大事情麵前,個人的兒女情長總是要做出些犧牲的。
他現在是什麼都不能做了,隻能聽天由命,如果能夠躲過此劫,那麼這段未了的情也許還有再續上的可能,否則一切都隻不過是徒然。
"嵐嵐,對不起,這輩子是我虧欠了你。"於海江對著肖嵐的畫像說道,痛楚的淚水順著他溝壑縱橫的臉龐淌下。
轉眼間便到了周五,這一天秦幽幽早早的將工作安排完畢,便去了慈善捐贈會的現場,她需要早點進去熟悉會場,還有各種安控設施,作為職業習慣,她需要了解這些客觀條件然後迅速調整自己的戰略。
捐贈會定在晚上八點鍾準時開始,秦幽幽的位置甚好,位於第一排靠邊的位置,雖然不顯眼,但是卻是離主席台非常近的位置。
主席台上的一切她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張振林一開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出來,秦幽幽在內心裏很是擔心,這個計劃他們已經準備許久了,若是今晚張振林不到場,那麼一切不都是泡湯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她隻能故作鎮定,焦急而又冷靜的等待著,她知道她的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和她一樣都懷著同樣的心情在焦急的等待。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張振林出來了,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張氏作為X市的龍頭企業,自然是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今晚的捐贈會,據說張振林會代表張氏集團捐贈兩個億用於地方市政建設。
這是唯一一次秦幽幽與張振林見麵的情景,他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精神爍爍,尤其是那雙眼睛,或許在商海裏浸潤的久了,便有了些一般熱看不懂的睿智和深邃。
"現在有請張氏集團董事長張振林先生致辭。"主持人說道。
全場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張振林在助理的陪同下緩緩的站起身朝主席台走去,若是秦幽幽不知道背後發生的這些事情,她覺得自己應該和現場其他人一樣對眼前這個老頭充滿了敬意,然而正是這一個光輝的形象,掩蓋了張振林見不得人的交易。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我是張振林。今天我將代表張氏集團向咱們X市捐贈兩億人民幣用於市政建設,俗話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些年張氏集團承蒙社會各界的關照,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忍不住想起當年張氏集團創業之時的艱辛,若不是得到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張氏集團斷然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大的規模,我已經老了,恐怕再也做不出什麼貢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多多的彙報給社會,也希望張氏集團的全體員工能夠盡心竭力的將張氏集團旗下所有公司都能發展壯大,這樣我們就會有更多的資金來彙報社會......"張振林不愧是老手,一席話說的台下所有的人熱血沸騰。
就在這個時候,最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主席台上的吊燈突然搖晃了幾下掉落了下來,隻聽見嘣的一聲巨響,整個會場便頃刻間亂成了一團糟。
現在的安保人員立馬出動疏散現場騷動的人群,趁這個亂哄哄的時刻,秦幽幽和於楠便牟足了勁朝主席台走去。現在張振林和助理兩個人正慌亂了神,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場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張總,您跟我過來,這邊走。"秦幽幽說著便撥開人群讓出一條道來,張振林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在助理的陪同下跟著秦幽幽從旁邊的安全通道走出去,於楠隨機尾隨其後,當他們從哪裏出去之後,身後便湧進來一大推人,大家推推搡搡的將張振林往前推過去,人多勢眾,秦幽幽和張振林還有他的助理便隻能隨著這股力量往前走。
"張總,快貼到牆根這邊來,讓人群先走一下咱們再走吧。"找了一個空擋,秦幽幽一把拉住張振林閃到一邊,人群接二連三的繼續朝前麵湧去,現在會場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恐慌的很,腳步於亂,隻想著快點逃出去。
待到人群散盡的時候,張振林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額頭上冒出來汗珠。
"不好,董事長心髒病發作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助理看到張振林這個樣子,一臉的著急。
"你趕緊去叫救護車,我在這裏陪護張總。"秦幽幽說道。
"這......"助理的眼裏甚是不信任。
"快去吧,這裏沒事。"張振林虛弱的說道。
"張總,您放心就是了,我是軒轅廣告公司的秦幽幽,我在這裏陪護張總,你趕緊去叫救護車吧。"聽到秦幽幽自報家門,助理便也不敢耽誤,趕緊跑出去叫救護車。
"同誌,麻煩你幫我把這位老人扶著平躺下來好嗎?"秦幽幽衝身後走來的一個男人說道。
"這是怎麼了?他有心髒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於楠,他立即停下腳步,協助秦幽幽將張振林平躺下來,然後打開藥箱給張振林做臨時救治。
"你是醫生?"秦幽幽故意問道。
"是的。這位老先生您請放心,您現在已經脫離了險境,先暫時休息一下,快叫救護車,我這裏設施有限,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於楠說道。
"已經叫了救護車了。"秦幽幽答道。
"謝謝你們呢。"張振林躺在地上虛弱的說道。
不一會助理便領著幾個醫生來了,大家輕輕的將張振林抬上擔架,聽說於楠也是醫生,那幾個前來的醫生便邀於楠一同前去。
秦幽幽衝於楠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跟在張振林的身後去了醫院,張振林被送來醫院之後便送進了急救室,於楠則被叫到一旁詢問當時的具體情況,秦幽幽現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急救室外等候著。
"病人已經沒事了,幸虧當時采取了急救措施,否則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醫生衝守在急救室外的助理說道。
"醫生,謝謝您了,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嗎?"秦幽幽問道
"可以的,隻是千萬不要讓他再受什麼刺激。"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秦幽幽便和於楠跟著助理進了張振林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鼻腔裏插著管子,初見她,秦幽幽便隻把他當做鄰家的一個大爺,可是一想到他犯下的那些惡行,她便將那一點點萌生的同情驅散開來。
"秦小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今天不知道要出多大的意外。"這個時候,助理已經很信任秦幽幽了。
"沒事,這是應該做的,張總是我們的前輩,愛惜前輩是我們這些晚輩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我倒沒有做什麼,隻是碰巧遇到了這位醫生,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秦幽幽說道。
"這位醫生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呢?"助理向於楠伸出後言謝。
"我姓王,叫於楠,同濟醫院的醫生。"於楠坦然的自報家門。
兩個人的身份都是真實的,又是在這樣的場合裏認識,助理自是對他們兩個人感激不盡。
"楊兵。"張振林聽到他們的談話醒了過來,幾個人聞聲便都轉過來圍坐在張振林的床邊了。
"秦小姐,今天要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搭救,恐怕我這條老命今天就要報銷了。"張振林現在已經恢複了元氣,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吃力。
"張總,你這麼說真是讓我羞愧,我今天也是為了一睹您的大家風采前去聽您的教誨,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好當時遇到了這位王醫生,要不然我一個人也幫不了這麼大的忙。"秦幽幽謙虛的說道。
"這位就是王醫生了吧?真的很感謝你出手搭救。"張振林將目光轉向於楠。
"醫者父母心,作為醫生的職責便是救死扶傷,今天恰巧遇見了,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我隻是盡了微薄之力,還是張先生吉人天相。"於楠在一旁說道,看來他的話深得張振林的心,張整天笑眯眯的躺在床上微微的點頭。
"楊兵,定個時間,我想請二位一起吃個飯,今天恐怕是不行了,就定在這個周末晚上吧。"張振林衝助理楊兵說道。
"張總,不用這麼麻煩的,您身體要緊,往後有時間我們來拜訪您就行了,您不必這麼客氣的。"秦幽幽推辭道。
"秦小姐這是客氣話了,你們今天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頓飯無論如何都是要請的,我這裏把時間安排好後就跟你們聯係,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可一定都要來啊。"張振林盛情邀約。
"張老先生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聽命不如從命吧,能跟老先生相識也是我們的福氣。"於楠在一旁說道。
"好,好,你們都是年輕人,舞台都大著了。"張振林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於楠和秦幽幽便不多打擾他休息了,臨走的時候,於楠又囑咐了楊兵一些注意的事項,他本來就是醫生,對於這些病自然是熟知於心,現在要做的便是拉近與張振林的距離。
出了醫院的門,兩個人禮節性的道別,各自離開了,然後回到自己的地方,這是老狼安排好的,張振林是隻老狐狸,用人之前必定是要懷疑你,所以秦幽幽和於楠在接近他的時候還要做好一件事情便是隱藏自己,決不能讓他對自己起疑心。
晚上約好了在酒店見麵,老狼已經提前在秦幽幽下榻的酒店定好了房間,於楠和秦幽幽已經早早的到了那裏,等候老狼的出現。接下來的事情如何發展,還需要老狼做進一步的部署安排。
"幽幽,這件事情你們做的不錯。"聽完秦幽幽和於楠的講述,老狼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事情正如預料的一樣在有條不紊的發展,接下來就隻能張振林上鉤了。
"老狼,我一直有個疑問想要問你,那個會場可是一早就布置好的,裏麵所有的設施也是都檢查過的,可是為什麼等到張振林上去講話的時候,吊燈突然落下來了?"這樣的意外發生確實出人意料,估計現在安保部門也正在盤查此事。
"哈哈......你們原來是在為這個疑惑,這有什麼難的,會場布置的再好,最後不都要通過公安部門的檢查嗎?我們的身份在某些場合不方便,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做這樣的事情當然隻是小菜一碟,他們萬萬想不到會是我們動了手腳。你們看看,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利用好自己的身份,充分發揮身份給你們帶來的便利,這一次咱們的行動,可是得到了公安部門的大力支持啊,前線的事情就要靠你們了,需要什麼協助,盡管跟我們開口,我們幾個老家夥雖然不能登上台麵,但是出出主意掃掃障礙這樣的事情還是能夠做的。"老狼一口氣說完,全屋子裏的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笑容。
秦幽幽很是感動,想不到老狼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接下來的戰役會更加的激烈,他們需要全神貫注的投入戰鬥中。
"幽幽,不過我需要提醒你和於楠,張振林是隻老狐狸,往後你們到了他的身邊一定要倍加小心,他這個人深藏不露,據張乾那邊交代他做事向來心狠手辣,你們一定要敏感一些,發現不測就立即離開,生命最關鍵。"老狼囑咐道。
"您就甭擔心了,我和幽幽一定會謹記在心的,我們隻是想潛入他的身邊,收集他犯罪的證據,再說了,今天我們是作為路人救了他,這個周末和他一起吃飯,到時候再靜觀其變吧。"於楠果然是冷靜,對這些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老狼幾個人悄悄的都離開了,於楠和秦幽幽還要討論一下周末陪張振林吃飯的事情,現在他們的身份特殊,不能像以前那樣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至少這幾日得避免。
"於楠,你覺得今天的事情張振林會起疑心嗎?"秦幽幽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今天的事情太順利了,他們兩個人湊巧出現在那樣的場合,有時候反而會使弄巧成拙。
"我也不知道,隻是一切要表現的自然一些才好,越是自然的東西確實不容易被人懷疑。若是張振林問起我們是否認識,這個千萬別隱瞞,他若是有心懷疑我們,肯定會派人去調查的,隻是我們那天為何會出現在那裏,卻是要裝作是巧遇。"於楠說道,這樣的事情他是有經驗了,利用醫生的身份,他做過多年的臥底,至今還未被人發現過。
"恩,你說的確實不錯,欲蓋彌彰這個道理他一定會懂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這次可是一個大人物,一定要將他連根拔起。"秦幽幽倒是滿懷信心,見到張振林的那一刻,她反而平靜了許多。
忙碌了一整天,,秦幽幽才想到沒有跟於浩明聯係,一個人仰靠在床頭撥通了他的電話,響了好半天,電話才接通。
"浩明,還在忙嗎?"秦幽幽在電話這端問道。
"是的,還在公司加班。夏源那個王八蛋現在要撕毀合同,奶奶的浪費了我們這麼多人力物力,現在居然要撤資。"於浩明在電話裏罵開了,顯然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夏源那邊沒有在軒轅占到便宜,便將主要火力對準了乾坤,於浩明自是防不勝防,現在吃了大虧。
"浩明,你別著急,他若是現在撕毀合同,到時候應該要賠付乾坤雙倍的違約金,他是生意人,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的。"秦幽幽安慰著於浩明,腦子卻沒有閑著,幫助於浩明找一些方法扭轉局麵。
"幽幽,已經不可能了,現在若是打官司乾坤肯定會輸的,那時候接這個單子的時候,注明了時間是三個月內完成,這個廣告早在合同簽約後十五天便完成了,可是夏源那邊一直拖著不給個答複,隻剩下一個月的時候他卻挑三揀四,說這不好那不好的,這個片子修改了無數次了,最後的結果他還是不滿意,今天是合同的最後一天,恐怕明天我就會接到法院的傳票了。"於浩明頹廢的坐在辦公椅上,他已經忙碌的焦頭爛額。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遇到,事先並不知道幕後老總是夏源,若是一早就知道是他,於浩明是不會和他合作的。
現在他已經被他趕上了架,想後退也來不及了。雙倍的違約金,對於乾坤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金錢算是小事,但是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以後乾坤在廣告界內就沒有辦法立足了。
秦幽幽自是理解於浩明的心情,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夠扭轉局麵了,一時的疏忽大意便釀成了大錯,這個夏源,果然陰險狡詐。
"浩明,你要振作起來,就當這是一個教訓,夏源固然可惡,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他這一樣,你現在遇到了他這樣的人,以後就會謹小慎微,就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秦幽幽在電話這頭安慰道。
"幽幽,我是不是很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辦好?我一早就應該好好查問一下這樣的事情的,可是我卻掉以輕心了,讓別人鑽了空擋。"於浩明現在很是自責,這件事情雖然說夏源是始作俑者,可是若不是自己給他機會,他怎麼可能順著縫隙一直往前爬。
"浩明,我相信你的,你是最棒的,沒有人可以打倒你,你要迅速的振作起來,若是你現在跨了,乾坤可就真的跨了。"秦幽幽一直不停的給於浩明鼓勁。
"幽幽,謝謝你。我沒事,隻是現在心裏難受,想跟你說說。乾坤一直都是我的心血,我一心想將它做大做強,也許是我太自信了,以至於給了別人乘虛而入的機會。"於浩明還沉浸在懊惱之中,他傾盡了所有的心血在乾坤裏麵,現在遭受這樣的打擊心裏一下子還無法接受。
"浩明,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任何人做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的,我相信隻要你再接再厲,乾坤一定能夠如日中天的。"秦幽幽對於浩明的信任遠遠超過了自己,她覺得於浩明在廣告界就是一個奇才,他總是不經意的就會頭腦冒出火花,想出一些出奇的創意。
於浩明在秦幽幽的安慰下好了許多,接下來就是雙休天了,為了讓於浩明高興一點,她提議兩個人一起過周末,於浩明雖然現在正為這個事情煩憂,但是知道秦幽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因此也沒有拒絕。
一大早,於浩明便開著車來到了秦幽幽的酒店,他自是不會在外麵傻等著,而是悄悄的上了電梯按響了秦幽幽的門鈴。
大請早的被人吵,秦幽幽睜開惺忪的眼睛,屋子裏還隻有依稀的光亮,跟於浩明約好的時間是八點,顯然現在還沒有到時間。
她將頭埋進被子裏,懶得理門外的聲音,卻不想那個聲音一直不斷的在耳邊糾纏,她心煩意亂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問了一句"誰啊"。
於浩明站在門外聽到這一聲不耐煩的詢問,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忙忍住笑,裝作一個很老成的聲音說道;"小姐,這裏有您一個包裹需要您簽收。"
秦幽幽自是沒有多想,她現在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你先房門口吧,我待會出來拿就是了。"秦幽幽沒好氣的說道,她此時是真把外麵的人當做了送快遞的人,完全沒有聽出來是於浩明的聲音。
"小姐,這個包裹注明了要您本人簽收。"於浩明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
秦幽幽皺了皺眉頭,一把拉開了,卻並不見屋外有哪個快遞員,隨機她憤怒的將門關上,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於浩明抓住了秦幽幽的手腕。
"浩明,怎麼是你?"秦幽幽看到於浩明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眼裏全是驚訝。
"小姐,您的包裹還沒有簽收了。"於浩明忍住笑說道。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什麼包裹,快遞員先生。"秦幽幽也忍不住笑了。
"幽幽,我就是那個包裹,快點簽收吧。"於浩明說著一把將秦幽幽抱起來。
"浩明,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騙子。"秦幽幽笑著摟住於浩明的脖子,粉拳落在他的臉上、胸前。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是壞蛋。"於浩明一把將秦幽幽扔在床上,便俯身壓了下來,兩個人滾落在床上嬉鬧著。
秦幽幽此時還穿著睡裙,胸前的蓓蕾依稀可見,於浩明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逮著一個機會,便將手伸進了秦幽幽的睡裙裏。
"幹嘛,你快出來,你這個流氓。"秦幽幽扭動著身體,想要將於浩明的大手驅趕出來。
"我是流氓,當然要幹流氓的事情,好多天不見了,我現在要摸摸你是不是又長胖了。"於浩明嘴裏說著,手卻是一路向上,直到觸摸到堅挺的蓓蕾。
"幽幽,你欺騙了我,你看,它都有反應了。"於浩明厚顏無恥的說道。
"討厭,你去死。"秦幽幽的臉羞紅了,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每一次和於浩明在一起,隻要他稍加挑逗,她的身體就會異常的敏感。
"幽幽,我要跟你愛愛。"於浩明這會子倒是在秦幽幽的麵前撒起嬌來了,可是他並沒有等秦幽幽回答,便俯身下去吻住了她,他的吻霸道有力,輕易就撬開了她的唇齒,挑逗著她的舌頭,肆意的糾纏在一起。
秦幽幽也是許久沒有和於浩明在一起了,此時經他這麼一挑逗,身體內的欲望已經活躍起來了。她摟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
於浩明的手劃過秦幽幽的腰際,輕輕撫摸著她的每一寸皮膚,她堅挺的乳房,她飽滿的小臀,都是他的最愛。他輕輕的解開秦幽幽的衣扣,她胸前的春光便在於浩明的眼前一覽無餘,粉紅的蓓蕾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於浩明自是按捺不住,沿著秦幽幽的脖頸一路向下,忘情的挑逗著高峰上的蓓蕾。
秦幽幽已經酥軟了,她的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呻吟,身體傳來的快感讓她有片刻眩暈的感覺。於浩明似乎是聽到了來自秦幽幽身體的召喚,一路向下,將頭埋進沼澤深處,那裏已經是一片汪洋大海。
秦幽幽扭動著身體,觸電般的快感讓她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渴望,輕輕的呻吟隨機便的有了節奏,如同美妙的音樂。
於浩明早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胯下的龐然大物早已經膨脹堅挺,急於尋找一個地方釋放最後的能量。
他輕輕的分開秦幽幽的雙腿,她的腿修長挺直,是他喜歡的類型。"幽幽。"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便挺身進入了梨花深處。
"浩明。"突然起來的進入帶來秦幽幽饑渴之後的充實感覺,海藻般的頭發散落開來,如同一副最絢爛的水墨畫。
跟著他走過小溪,跟隨他爬上巔峰,然後在最後一刻,享受到極致的快樂,她在他的身下綻放成了一朵最美麗的花。
"浩明。"秦幽幽躺在一旁跟於浩明聊天,他摟她入懷,這是以前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做完愛之後躺在一起說說話,便覺得這是最寧靜最祥和的時候。
"嗯。"於浩明的聲音軟軟的,他現在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和幸福,摟著心愛的愛在懷裏,一隻手很不安分的挑逗著高峰上的蓓蕾,仿佛那是一件最有趣的玩具。
"你說人為什麼要做愛呢?"秦幽幽的手自然也沒有閑著,那個龐然大物現在已經退出了曆史的舞台,軟軟的像快橡皮泥一般,她自會把玩一番。
"人是從動物演變過來的,有自然屬性,有身體需要,自然是要做愛的。"於浩明回到道。
"可是我又很不明白,人就是是因為要生育才迷戀做愛,還是因為快樂才選擇做愛?"秦幽幽很是不明白。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啊,做愛不是完全為了生育,但是做愛是繁衍後代的一種途徑罷了,或許咱們的祖先在繁衍後代的過程中,發現了這種快樂,於是便保留下來了,你看,咱們現在不就是享受到了這種快樂了嗎?"於浩明倒是什麼都懂似地,說的頭頭是道。
"你說有沒有人不喜歡做愛的?"秦幽幽問道。
"應該有吧,現在不是說有很多的性冷淡者嗎?聽說他們對性愛是很排斥的,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性愛這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為什麼在他們看來卻是不潔的象征。
於浩明自然有很多事情是不明白的,比如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他覺得是動物性質的泄欲,而和秦幽幽在一起卻是純粹的愛。
"那你是性冷淡者嗎?"秦幽幽癡癡的笑著盯著於浩明的臉。
"你覺得我是嗎?"於浩明一臉壞笑,一隻手已經伸向了叢林深處,秦幽幽分明感覺到手裏剛才還軟軟的橡皮糖忽的變大變粗了許多。
"不是,不是,你是性熱者。"秦幽幽笑著說道。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於浩明說著便再次貼了過來,秦幽幽笑著躲閃著,卻不想他如同一隻獅子一般已經將自己俘獲,她隻能像兔子一樣乖乖的就擒。
兩個人自是又折騰了一番,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酒店,好在X市很大,郊區已經有一些度假村建起來了,兩個人便打算去度假村放鬆一天。
驅車從市區裏出來,隻覺得櫛此林比的建築群緩緩的退後,而後便看到一望無際的天野,城市裏能夠見到的綠色視野太窄了,也隻有到了郊外才可以看到這樣成片成片的景色。
兩個人自是心曠神怡,在都市裏生活久了,便隻知道身邊的鋼筋水泥了,隻有到了郊外,方才知道大自然的美麗。
到了度假村,停好車,便到了吃午餐的時間了,早上在酒店折騰了許久,早餐是已經錯過了,此時兩個人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老板,有什麼特色菜上幾個。"於浩明一進去便開始點菜。
周末到度假村來的人並不少,屋子裏已經有好些人在用餐了,兩個人選了個角落坐下,老板倒是熱情,推薦了幾個招牌菜,見兩個人氣度非凡,出手也闊綽,便撿貴的說了一些。
於浩明此時餓的饑腸轆轆的,哪裏管的了這些,現在隻想著能夠把肚子填飽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就好。飯菜上來了,兩個人自是狼吞虎咽一番。
"秦總,想不到在這裏能夠見到你啊。"秦幽幽吃的正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猛的一抬頭,便看到夏源那張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夏總?"秦幽幽自是疑惑,夏源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裏,看來這個度假村果然很是出名,真是吸引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人。
"哦,原來於總也在啊,失敬失敬。"夏源說著便向於浩明伸出了手。
於浩明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便低頭繼續吃飯了,夏源便將目光轉向了秦幽幽,"秦總,真是難得有時間出來走走,這個度假村是夏某我剛剛收購的,聲音還不錯,難得秦總喜歡,今日在這裏吃好喝好,一切都算在我的頭上。"夏源滿臉堆笑的說著,轉身衝餐廳的老板打了個手勢。
"夏總的人情我們可還不起,現在夏總是大老板了,腰包裏的錢也多的厲害,到處收購公司,隻不過在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躲在一些讓人看不見的地方耍陰謀。"於浩明惡狠狠的說道,現在與夏源見麵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尤其是聽說這家度假村又被他收買了,於浩明是一肚子的窩火。
"於總可別這麼說,現在像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誰不想多賺點錢,再說了市場經濟,出入自由,別人做不下去了,希望有能之人接手,我自當是要成人之美,秦總您說是不是?"夏源自是知道於浩明說話針對於他,可是他不怒不惱,於浩明已經上了他的當,現在發發牢騷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會允許的。
"夏總,賺錢的方式當然有千萬種,市場經濟也是讓買賣人自由進出,隻是您總是神出鬼沒的,確實讓我們很是擔憂,我們都是小公司,隻想著混口飯吃,夏總采用些卑鄙的手段損人利己,這可有失大家風範哦。"秦幽幽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