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生意很好,不到一會兒,布娃娃已賣了很多。
謝月整理白布時,雜貨鋪老板娘帶著宋卓文走來,讓宋卓文把謝月趕走,說她們擋在她門口,還說她們沒有執照。
宋卓文隻能硬著頭皮調停。
日本女人心聲:【這些東亞病夫,太自不量力了。這些巡警吃幹飯的嗎?】
宋卓文聽後,不動聲色,而謝月怒目而視,罵著老板娘。
日本女人愣了愣,估摸自己被罵了,立刻用日語回罵,並怒目圓睜,想要打人。
忽然,一個胖男人出現。
宋卓文立刻站直身體,低首:“渡邊警長。”
渡邊瞪著老板娘:“要和諧共生,你不要胡鬧!”
可是宋卓文卻聽到他另外聲音:【這些滿洲狗,遲早要趴在我們腳下,舔我們腳趾頭。】
【這花姑娘細皮嫩肉的,看起來秀色可餐。】
宋卓文眉頭輕微皺了一下,立刻恢複平靜。
日本女人黑著臉離開。
渡邊轉頭,溫柔地對謝月說:“明天下午五點,你去貨運倉庫找我辦許可證。”
【這花姑娘長得挺漂亮的,明天讓老子好好玩一玩。】
【估計還是一個處。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宋卓文靜靜站在一邊,聽到他心聲,抬眸看向渡邊背影。
小日本,你活得不耐煩了!
*
關雪回到特務處,石醫生被請了來。
石醫生看著奄奄一息的老段,眉頭深皺:“他恐怕受不了重針。”
關雪雙手環抱著胸,斜斜靠在桌子邊,麵無表情的說:“死馬當活馬醫吧。”
石醫生看看關雪,這女特務長得極其美豔,卻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石醫生額頭冒出冷汗,手指哆嗦,緊張回答:“那人死了,可別怪我。”
關雪嘴角多了一絲冷笑:“我保證不找你麻煩。”
石醫生這才拿出銀針,慢慢紮進去。每紮一針,老段身體毫無反應。
關雪退到後麵,點了一根煙在手上,緩緩吐著煙圈。
“好了。”
關雪如釋重負,看向胡彬說:“抓緊時間。”
胡彬正要開口,老段突然身體顫抖幾下,軟成麵條。
石醫生大驚失色:“長官,他應該是受不住這麼重的針——”
胡彬上前,探了探老段的鼻息,對關雪搖了搖頭。
關雪深深地望著老段,囑咐讓自己私人司機小武把石醫生送回家,自己拖著疲憊身體回了辦公室,繼續看堆積如山的案卷。
她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她深知這些案卷關係到自己前途命運,她必須慎重處理每一個細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關雪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深夜了。她感到有些餓,便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
她端著咖啡,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為了自己和弟弟好好活著,她當了特務。一路摸爬滾打,把自己逼成讓人聞風喪膽、心狠手辣的特務。
雖然她經常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和挑戰,還對上級阿諛奉承,對日本人卑躬屈膝,但是她慶幸自己和弟弟在這亂世都活著,還活得好好的。
她歎了口氣,回到座位上,繼續看案卷。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她必須堅持下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哪怕千夫所指,背上賣國賊名聲,可是隻要活著。
潘樾進來,見伏案工作的關雪,眼裏有不明情緒。這女人比男人更狠,更不要命。
倆人閑扯起來。
“滴滴——”下麵大院裏就傳來車喇叭聲。
是司機開車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關雪走了出去。
“石大夫半路下車,說去一個病人家裏。”司機回答。
關雪若有所思,忽然她叫了一聲:“姓石的有問題,胡彬,潘樾,馬上帶人搜查全城。”關雪眼神冷冽。
潘樾帶著幾輛車揚塵而去。
*
關雪躺在特務處側麵的長沙發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鈴鈴——”電話響起,關雪醒了。剛才又夢到了宋卓文。
宋卓文,你在哪裏?
關雪接了電話,打來電話的是火車站,說一個叫渡邊的日本籍警長在倉庫被殺。
關雪為了應付日本人,帶胡彬去了倉庫。
關雪帶了手套,仔仔細細地勘察,發現屍體的指甲縫裏有幾根長長的頭發。
然後又聞了聞渡邊的左手手掌,
……
種種蛛絲馬跡,讓關雪判斷渡邊是被一個女人和男人用鋼筆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