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可還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就在這時李慶走了進來如此問道,而在其身後孫青峰長老也緊跟而至,看來兩人在門外已將族長的話語盡收耳中!
吳族長見兩人進來無奈道:“書上並沒有任何的解救之法,他最終會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聽到族長如此說,眾人一陣沉默,暗自歎息。
這可是萬年來難得一遇的五行神脈擁有者,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在這大荒之中,當真是讓人黯然。
“另外,據我觀察他體內的魂毒似乎更為強烈,書上記載這種詛咒一般是在五到十天之內發作。”
“可是從我們回來到現並沒有有多長時間,但是從他體表隱隱泛出黑氣卻表明詛咒已然起了作用。這就意味著,此魂毒是魔物以自己的靈魂凝結的,也就是說此魂毒和魔物本命相關,乃是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最後手段。”
“這也可以說魔物以自身為鼎爐,將生命與煞魂所化怨氣結合,這樣凝聚的魂種極為惡毒,也要遠勝一般魂種的詛咒之力,這就更可怕了!”吳族長用顫抖的語氣解釋道。
“這東西果然夠殘忍,連對自己都那麼狠,讓自己的靈魂承受煉魂壺的熬煉,當真是夠瘋狂!”孫瑞長老厭惡地罵道。
吳族長一陣沉默,隨後向孫瑞交代說:“我回去再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效的方法,我們可是欠了荒一份天大的恩情啊!若是他就這麼死了,我問心有愧啊!不論結局如何,我們都要盡全力救他。盡人事聽天命吧!”說完,吳族長便向著門外走去了!
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此刻吳族長是掩麵而走,雖說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步調明顯顯得有些匆忙,甚至有些慌亂。
屋子裏一片寂靜,就在這時蝶兒忽然哭了起來。
“爺爺,大哥哥不會有事的,你說是不是?他答應我陪我玩的!”蝶兒帶著哭腔問道,大眼睛一閃一閃地,充滿了對荒的不舍與關懷。
孫瑞摸了摸蝶兒的頭安慰道:“是啊,你大哥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事呢,他不是答應蝶兒陪蝶兒玩嗎?那麼大哥哥一定會信守承諾的,放心蝶兒他回醒來的。”
隨後,李慶以及孫青峰又去探查荒體內的情況,不過兩人卻同時不約而同的連連搖頭,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另外,讓二人可惜的是,荒體內的火脈已經廢掉了。
即使他奇跡般的從這種詛咒之中醒來,也會終生成為廢人。
因火脈之廢的牽連,也許他會成為一個凡人,但是身體狀況甚至還不如某些凡人。
若是荒此時知道自己的狀況,真不知他是否還願意醒來。這種打擊真的太強烈了,換做是誰也難以沉穩麵對。
二人捫心自問,這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如何麵對?
不過兩人此刻竟不願去想答案,甚至不願回答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問題。
李慶頓了頓隨後道:“沒有想到這次他竟然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不僅火脈已廢,還中了這奇怪的魂毒詛咒。”
孫青峰一向沉著冷靜,此時竟也保持沉默,站在一旁,默默孑立。也許他不知道此時要說些什麼也好,又或是不願意開口。
修者的世界,本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誰也不知道路途之中究竟有什麼。
正如這白晝與黑夜,黑夜是一天的結束,但是卻也是黎明的前奏。那你說這夜是結尾還是開始?
若你的心中沒有了對光明的期盼,那麼夜就是你最終的歸宿,若是你的心中總是對黎明充滿向往,那麼這夜便不再是夜。而是通向明的一段路途。
修道無止境,但是人的心卻有盡頭。隻是看你怎樣把握自己的心罷了。若你說道無極,則你的心便沒有止境,便可一往無前,了無牽掛。若你的心已經於路途中迷失,那麼你的道便走到了盡頭。
修道,有多少人在這條路上喋血。有多少人死在這條路上,然而仍有人前赴後繼地踏上征途。
這一走,便無回頭日!這一路,生也好,死也罷!唔心隨我願,再回首,千百世滄桑,卻已不是自己的世界。
看著石床上氣若遊絲的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往,他們不記得自己經曆過多少次生與死的掙紮,這或許就是修者注定的宿命。也許明日躺在這裏的將是自己,或是另一個熟識的人……修途無坦蕩,生死皆由天,盡管每個人都有踏臨絕巔的鬥誌,但是真正能做到的隻有那麼寥寥幾人。
大多數修者,都在追求中慢慢燃盡自己的勇氣,變得宛如行屍走肉每天渾噩的活著,這些人喪失了追逐頂尖的信心,隻是活著而已,僅此而已!
然後便漸漸的被淘汰,最後倒在了這條似無終點的路上,最後化為一堆枯骨,被淹沒在風沙之中。
李慶與孫青峰看著躺在床上的荒,一陣搖頭後,便化作了歎息。這歎息便是一種無奈,一種對修者無常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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