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茜雅看著華冰的反應,很滿意,也沒計較灑出的咖啡,直接走了。華冰跟了上去。杜峰從鬱可西身後走來。從褲兜裏拿出了絲帕。
“知道什麼是害你的人,什麼是不害你的人了吧?!”
杜峰將絲帕放到了鬱可西的手裏,自己率先走了。
鬱可西拿起帕子,小心的擦著。一碰到,就疼,那杯咖啡怎麼那麼燙。杜峰的話很明顯在提醒她,華冰沒有害她,因為真正想害你的人,就想於茜雅這樣,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傷害你的機會。上次的大鬧華冰的辦公室,到摔碎於茜雅的寄存物品,再到這一次的咖啡潑在身上,那一件不是在傷害這她。
這次更直接,直接來個人身傷害。這麼滾燙的咖啡,肯定都是才泡好的。看著杜峰進了易晉凱得到辦公室。鬱可西再看看手機,才過那麼幾分鍾,易晉凱就打電話來催。好在手機一直在褲兜裏,她還特意開了震動,不然,以於茜雅現在的潑辣,手機肯定會被搶去。
鬱可西將絲帕放進了褲兜裏,接通了電話。朝著易晉凱的辦公室走去。電話裏,易晉凱怒氣的聲音根本就不用聽。
直接麵對不是更好嗎?
“易總,我來了。”
簡單樸素的一句話,還是掩飾不了鬱可西的害怕,老實說,麵對易晉凱的怒氣,她沒有一次是不從心底害怕的。易晉凱一直都是那麼冷酷的人,做事果斷決絕,不給人留下一條活路。想要誰在A市混不下去,誰救別想再A市混下去。以前沒見過他,也許不會那麼覺得,但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她不得不相信,要是誰真的惹到了他,他真能幹出絕情的事情來。絲毫不會給對方留下一條活路。
臂膀上的燙傷在進入易晉凱的辦公室減輕了一些痛,涼意絲絲傳來。A市雖然在夏天,也沒必要把空調開得那麼冷。
鬱可西再仔細看看,原來杜峰在調低溫度。
感激的看了一眼杜峰,而從易晉凱的角度,兩人正如戀人般含情脈脈相望著。
黑下的臉足夠將室內的溫度再次降低,鬱可西隻覺得寒顫。身子一個激靈戰抖。與易晉凱那黑色旋風的眼眸相撞,直接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日的清潔工第一日,就要悲催的被整吧。
易晉凱將手中的手機扔到了桌子上,哐當一聲,力道極大。鬱可西為那手機哀痛。要是有感覺,肯定很疼吧。
“鬱可西。王鴻柏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現在又勾搭上我的表弟杜峰。你果真是耐不住寂寞,就連機場的那一次,都要避開我的眼線,偷偷的和王鴻柏約會!”
話帶著諷刺,其實仔細聽,還有那麼點酸味。杜峰聽著,皺皺眉頭,還是別吭聲的好,免得戰火波及到他身上,他現在不過是雷諾的一個實習總裁助理,沒啥權利說話的,也免得給表哥借口,把自己打回杜家去。
杜峰很識趣的拿著一大堆文件走了出去,出門靠右側是他的辦公室。
鬱可西知道杜峰這人不會幫自己稍微熄滅點易晉凱的怒火,隻能靠自己了。指指身上的咖啡汙漬,可憐巴巴的說。
“剛剛出現點小插曲,要不今日的實習工資我不拿,您老隨便扣。我進去換好衣服,馬上幫你打掃衛生。”
鬱可西溜的比誰都快,如果進門時候沒看錯,易晉凱辦公桌後麵的一側處是門,肯定是換衣服的地方。像易晉凱這麼有錢的男人,辦公室又獨占一層,肯定是休息室,辦公室於一體的。找個換衣服的地方也肯定很容易的。
隻是鬱可西這次大錯特錯。這扇門不是為她換衣服用的,而是易晉凱以前專門為蕭末柔的休息室。什麼叫別人最心愛的女人不能碰,什麼又叫死去的心愛的女人的遺物,就算隻是一個小小的休息室,你都沒權利踏足。
鬱可西的動作很快,卻怎麼也快不過易晉凱。一臉暴怒的易晉凱這次是真的怒了。雙目的怒火幾乎能噴出來了。
鬱可西才剛剛碰到那門把手,就被狠狠的往後一拖,腳步不穩,重心偏移,身子斜翻了過去,額頭重重的碰到了那實木辦公桌上。一陣暈眩。卻不見易晉凱的一聲道歉,換來的隻是暴吼。
“沒有閱讀昨晚華冰給你的要點嗎?這裏是你這種卑微的人能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