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呆了呆,隨即摸索著找火折子,火折子他隨身帶著,所以一下就找到了,就在他想打著火折子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在他麵前站著一個人,雖然漆黑一片,但他能感覺到,這個人一直在注視他,想到這裏,冷不丁的打個寒顫,火折子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啦”聲,在這漆黑的店堂裏,顯得異常的清晰和驚悚。
店小二長呼一口氣,覺得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也許就是錯覺,於是嘴裏不由得哼唱起了小曲兒,蹲下身來尋找火折子,雙手在地上不停的摸著。突然,他的手停下來了,因為他摸到了一樣柔軟的事物,再一摸覺得是一雙鞋,而且是被人穿在腳上的鞋子。“啊”店小二驚恐的叫聲並沒有發出來,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人捏段,隻發出了輕微的“哢嚓”聲,之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司馬長空躺在床上,心境平和的回憶著離開家以後的經曆,雖然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先是舞劍時偶然碰到顧彩雲,然後比試輕功,再然後又在這個小鎮上碰到故知謝雲峰,喝酒聊天,直到上樓進房,他始終覺得在哪有點不對,至少是讓他感到有些突兀,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都很正常。
此時的顧彩雲卻並不平靜。喝完那杯酒上樓進到房間裏之後還喝了滿滿一大碗涼茶,坐在房中的小桌邊看著桌上昏暗的油燈發了一會呆,然後覺得有點頭暈,就吹了油燈,脫了繡鞋,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一蓋,連外衣都懶得脫了,和衣就睡了。可是才躺一會,就覺得躁動不安,翻來轉去,怎麼都睡不著。
忽然,顧彩雲聽到一聲“哢嚓”聲,在寂靜的黑夜裏顯得格外得刺耳,這也讓她立刻警覺起來,於是悄悄的起身,來到房門邊,側耳傾聽房外的動靜,聽了良久,未曾發現什麼異樣,於是又回到床邊,躺下身來,準備入睡,一轉身,看到窗外掛著一輪彎月,月光明亮如鏡,透過窗戶,在床前灑下一片銀光,窗外寂靜無聲,這種意境讓她不禁泛起淡淡哀愁,這也讓她更加難以入睡了。
“剛才怎麼好像沒覺得月光這麼明亮呢?”顧彩雲隨想到這裏,突然電光火石般驚醒,可是已經晚了,就在她驚醒的瞬間,身上三處大穴已經被人以迅速絕倫的手法封住了,剛想喊出聲,又發覺後頸被人一掌斬中,劇痛讓她一下就昏厥了。
司馬長空靜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而又悠長,看似已熟睡。門縫裏悄然的伸進一根細竹管,竹管內淡淡的青煙飄出,不一會兒就彌漫全屋,床上的司馬長空呼吸漸漸變重,到後麵鼾聲如雷,這時房門被打開,最先走進門的竟然是剛才爛醉如泥的謝掌櫃,他手裏執著一盞油燈,後麵還跟著兩個人,這兩人裝束很特別,一個全身黑衣,一個全身白衣,腰懸長劍,麵色蒼白。
隻聽謝雲峰喚到:“司馬大俠!司馬大俠……”,看見司馬長空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滿臉堆笑的向身後的那兩個人說道:“二位尊使,司馬長空已經不行了,嘿嘿,嘿嘿!”
“等等!”黑衣人說道。
“看看!”白衣人說道。
這兩人說話竟然是這麼簡短,但亦可看出他們對司馬長空還是很不放心的。
謝雲峰為了打消他們兩位的顧慮,將油燈放在桌上,徑直走到床邊,伸手去推床上的司馬長空,推了兩下,沒有任何反應,這時那二人才走近床邊。
“封他穴道!”白衣人說道。
“哦!”謝雲峰伸手去點司馬長空胸前穴道,可是就在他手指剛要接觸到司馬長空的時候,司馬長空不見了!
就在謝雲峰的手指剛要接觸到司馬長空的時候,剛才還昏昏沉睡的司馬長空忽然如狸貓般的自床榻邊滑開,滑開的時候還撞了一下謝雲峰的腰,痛的謝雲峰頓時萎靡在地。
司馬長空長身玉立,麵帶微笑的看著那黑白二人,“不知二位尊使找在下有何貴幹啊?”
黑白二人互看一眼,同時拔出腰畔長劍向司馬長空攻出,劍鋒如毒蛇般撲向司馬長空。可是就算劍鋒再毒,還是未能沾上司馬長空的一點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