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傳入中國已有近兩千年曆史,在這漫長的曆史歲月中,佛教流傳甚廣,幾乎家喻戶曉。什麼是佛教呢?佛教並不等於燒香拜佛,信神信鬼。本書作者在博大精深的佛學中進行探索,初步向讀者展示了佛教的本來麵目。
中國佛教、佛學,講求心性,講求佛性,試想想看,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那麼,不拿屠刀,不是更易於成佛了麼?這與中國儒學的講求人格,講求人性,似乎有許多共同之處,盡管儒、佛有過矛盾,但後來趨之平和,並相互吸引了。
心性、佛性,這種大徹大悟,出世而求解脫,竊以為,這內邊,帶有相當思辨色彩,為中國人的心理傾斜,心理失調,心理恐懼,走向心理平衡,心理調節、心理超脫,尋覓到一劑良方妙藥,一個醫治心靈的新支撐點。有些人並不信佛,但在行為上取佛學的某一端,虔誠行事某種佛事,其發端蓋在於此。
唐代,有詩聖杜甫、詩仙李白,還有詩佛王維,王維的詩,寫大漠孤煙,展示佛家博大景觀,寫田園景色,又不乞佛家悟空色彩。王維信佛,但並不淡泊,在享樂方麵,不亞於非佛者。
佛學的藝術,影響過魯迅,影響過張大千。中國三大石窟,無不與佛有關。觀世音菩薩,在中國老百姓心中,被推為至尊至愛的神,影響至為深遠,觀世音的端莊妖媚,秀美可親,以及它的美好傳說,一直流傳於中國人中。
讀《紅樓夢》,不懂得佛學,便會大倒胃口,更不會有任何頓悟和欣賞了。賈寶玉的“遊太虛境”“悟禪機”,都活脫脫的體現出佛學博大精深的神趣。
於此觀之,佛學對中國文學、藝術、武術,氣醫學、軍事學,都有著相當卓越而獨特的貢獻。甚至對社會學、心理學乃至旅遊學,都有相當可值研究和探討的地方。
林語堂寫過一本《中國人》,內也說,佛學乃中國人渲泄感情的一個途徑,它為中國人提供了一個欣賞名山大川,秀麗風景的旅遊渲泄和旅遊審美的機會,也為中國婦女的精神解脫,提供一種方便,細細想之,這是頗有見地的。中國女士對佛較之男士,來得虔誠。
佛學是東方文明一座寶庫,也是東方文明的一個象征。佛學與儒、道不同,非中國產物,它經絲綢之路,來自天竺。開初並不為士人所理解,也與中國占統治地位的儒學有某種不諧。到後來,儒、道從佛中借以豐富自己。佛也借此開始在中國漫長而艱難的中國化摻合過程,並被中國文化所接受。到禪宗出世,便由印度變為地地道道的中國佛了。
在中國曆史上,沒有因宗教而打仗的記載。而在西方、因宗教而戰,綿綿不絕,幾十年,幾百年,打個不停。中國的宗教紛爭,也都易於解決而後趨歸於平和,共進。
本書作者對佛學某些方麵,作了一種闡釋、體驗及探討,有自己的見解,這不僅應當允許而且是頗有意義和價值的。
筆者對佛學並無研究,借著作者的盛情,而作了以上的嘮叨。
黃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