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寧夫人去世之後,寧血塵竟然堂而徨之地爬上chuang來,和青衣搶被子.“我冷!”
“可是現在是夏天了啊!”
“夏天就不能冷了?”寧血塵用被子埋了青衣,一字一頓的道:“快睡!”
以至於,炎炎夏日裏,青衣還裹著衣服,睡在牆角.而他倒是睡得自在,差點就沒把能脫的全脫了,大大方方退了外衣,睡在床外延.
這樣過了兩三天,她終於忍不了,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作噩夢了?”寧血塵笑著,又爬上chuang來,青衣拿了他沒辦法.竟然抱了枕頭,準備睡到大院裏去.
寧血塵一個鯉魚打挺,拽住她的衣角,
“地板上生冷,可別凍壞那我們的孩兒了!”他指指青衣的肚子,青衣一怒,提起鞋子就要打他.
“你個壞東西,那孩子明明是你求我假裝捏造出來,你現在倒拿來欺負我不成?小心我和你拚命!”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正好與娘子去那月下切磋一番,這過的豈不是神仙娟侶的日子?”
兩人正要打做一團,一隻灰色信鴿落在窗台上.
“是誰的?”
“大概是少陵兄來的信!”
寧血塵起身下床解下那信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
“不會是天煞盟,又出了什麼事情吧?”
“那白毛老怪竟然在解藥裏又下了別的什麼毒,這一毒剛解,一毒又至.所以神君希望我們回去.”套上衣袍,轉身看見青衣還抱著枕頭發愣.便又笑著逗她說:
“娘子是舍不得這與我同床共枕的日子?”
“又胡說!從你嘴裏還真是吐不出象牙!”
“好啊!你還敢拐著彎罵我?”
“怎麼,罵一下還不成?”
“那等回了天煞看我怎麼教訓你!”
“現在教訓也不怕你!”
青衣從衣櫃裏拿了行囊,回頭竟然見到寧血塵站在身後,不由得被嚇到.
“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不?”
“我嚇到你了?”他進一步逼上前來,眼神裏是說不出的瀟灑風liu.湊到青衣眼前,忽然的笑起來,讓青衣一慌,錯步碰在衣櫃上,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寧血塵本想拉住她,誰知青衣腳一踢正好踢中他膝蓋,竟然下盤不穩,和青衣一起砸在那大的雕花衣櫃裏.
“走開啊!”青衣推了他一把,想讓他快點起來!
“我這就…”寧血塵用手撐了身子,忽然又轉過臉來把嘴往青衣臉上一貼,青衣頓時傻眼,滿臉通紅,直直的盯著寧血塵.
語氣極端惡劣的罵到:
“你-這-個-混-蛋!”
寧血塵慫慫肩,依舊是一臉邪壞之色:
“你忘記了,我們是夫妻!”
兩人策馬到達天煞之時,那紅,白兩匹駿馬已經累得幾乎跑不動.
段青衣和寧血塵一路狂奔,你超過我,我趕上你.
而且寧血塵的手似乎還負了傷,纏著布條.
“這是?”秦少陵見了那傷還以為他們在路上受了什麼阻攔.
寧血塵指了指,在仔細檢查中毒者的段青衣:
“赤手接了她一刀!”
秦少陵一笑:“怕是你怎麼欺負了她,她要這樣對你…”
“欺負,談不上,隻不過一親芳澤.卻差點沒被她廢了!”轉過頭來,問到:
“知道這是什麼毒麼?”
“用的三道荊棘草,這絕風峽裏應該能找到這種草,毒性雖然弱,但是能迷人心誌,最後在睡夢裏死去,不過那老怪顯然不知道這種毒的性子,解藥就是三道荊棘的枝!”
“三道荊棘?我倒是沒聽過絕風峽裏有這種草!”
“這種草隻有經過研製才方顯毒性,平日裏隻是很平常的野草罷了!”
“那我這就陪你去找這草!”寧血塵正準備拖著青衣走,卻被她打了手.
“你去,我便不去!我看你認得那草不?”
寧血塵隻有作罷,提了二壇三勒酒,與秦少陵談起天煞近年來的大小事情.
隻是過了半個時辰,天色都近了黃昏,竟然不見青衣回來,心裏一抖,莫非出了什麼事情?秦少陵也覺得不對,起身說到:
“還是去看看的好!”
話音未落,幾名天煞盟人,匆忙跑上前來,急急的道:
“神君,爾等三人,剛剛見了那白毛老怪與一桃衣少女在右邊懸崖處打了起來,覺得事有蹊蹺.特來稟報”
寧血塵聽了這消息不由得大驚,這天煞盟裏的女子,素日裏都以深色為衣.穿桃衣的少女不是段青衣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