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賓朋們看到爸爸的輪椅從會場一側的屏風後麵推出,他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很明顯在這個商業帝國裏,他的君主還是爸爸。隻要爸爸活著,這些人就不敢造次。我知道上天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得感謝慕容秋雨!我得感謝這個愚蠢的女人,她把惠寧留在了爸爸身邊。惠寧身材跟卡特莉琳娜差不多,模樣也很俊俏,所以當她化了新娘妝後,這些賓朋們居然沒有發現我的平民妻子已經換了人。或許,他們原本也不在意我會娶誰。在他們看來,像我這種人換老婆就像在飯館裏麵換菜一樣簡單吧?
我和惠寧的婚禮在司儀和牧師的主持下正常進行。雖然爸爸不能說話,但是,我們還是向他行禮鞠躬,他還是抬起他那隻能動的手,告訴在場的賓朋們,他還活著,沒有咽氣。
等一切禮儀結束。我讓惠寧挽著我的手給賓朋們敬酒,待禮節結束,我毫不客氣得對賓朋們說,“家父今天受了風寒,所以,我要陪他去醫院。大家就盡情歡宴吧。”
我不再是司馬江其的女人,我成了他兒子凡卡修·傑瑞米亞的新娘。我隻是一個過客,一個替代品吧?以前,我是陸霓虹·傑瑞米亞的替代品,現在,我是卡特莉琳娜的替代品。或許,我的命運決定我就應該沒有自我的活著。
凡卡修·傑瑞米亞讓我挽著他的手,我就像是一件商品在大庭廣眾之下並展示了一遍。然後,電視台和報紙的相機和攝象機“劈裏啪啦”得拍了一陣兒,我的工作也就算結束了。
我的司馬江其在婚禮後進了醫院,我還是希望守在司馬江其的身邊,我不在乎凡卡修·傑瑞米亞。凡卡修·傑瑞米亞不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是司馬江其。我相信凡卡修·傑瑞米亞也不會看上我的軀體。他不是唐高宗,我不是武則天,所以,我們的交易應該在婚禮結束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司馬江其從睡夢中醒來,他看到我依然守在他的身邊,他很生氣,他擺手示意我離開。我卻固執的搖頭,他再擺手,我就把水果刀送到了他的手裏,然後把刀尖抵在我的脖頸上。他看了,衝我無奈地笑笑。也就放棄驅趕我的打算。
現在,司馬江其的軀體很不好。凡卡修·傑瑞米亞雖然還來看他,但是,我看得出來,凡卡修·傑瑞米亞並不真正關心司馬江其。畢竟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對於我不陪在他的身邊,而來看護司馬江其的行為,凡卡修·傑瑞米亞顯然並不在意。他的心原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我的心裏也沒有他。
司馬江其醒來的時候,我會給他念報,也會給他唱歌。特別我唱歌的時候,他總會眯成眼睛。我看得出,他很開心,偶爾的,他也會向我弄起一根拇指。我明白他在誇讚我唱得好聽。我不知道司馬江其的心裏怎麼想,可是,我想現在司馬江其終究我是一個人的了。他隻能陪在我身邊,已經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我希望這樣的生活能過很久,但是,它卻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