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師父還要教我功夫呢!”陳尋故意將這件事說的輕鬆一些。
洪法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徒弟說話還真夠直白的。
“對了,師父,盂蘭盆法會是怎麼回事?”陳尋問道。
洪法神情一凜,忽然好似想到什麼事,說道:“盂蘭盆法會就是中元節,也就是鬼節,那天陰氣凝重。是超度死後墮落於三惡道中的鬼魂的法會。”
陳尋好似也發現其中的意義,忙問道:“若是那天正好趕上月全食,豈不是啟動十二童子陣的最佳時機?”
“是啊!”洪法歎道,但不一定會趕得這麼巧。又問道:“你的內功療傷大典,修煉的怎麼樣?”說罷拿起陳尋的手腕,將二指點放在陳尋的經脈處。
“嗯。”洪法沉吟了一會說:“略有進步。”
“師父,你看這是為何?”陳尋將真氣全部封閉在手掌中,想起剛剛練功時候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於是又演示了一番,不過還和初練時一樣,有些脹痛之感。
隻見陳尋的手臂又漸漸的成半透明狀,手掌的嶙峋白骨此時已經一清二楚的呈現在二人眼前。
開始時洪法也覺有些奇怪,但後來卻見陳尋的手掌中不經意間,有一絲絲的真氣泄漏。
“哈哈。”洪法突然笑了起來,表情甚是欣慰,嚇得陳尋縮著脖子眯眼偷偷看著,這“奇怪”又喜怒無常的師父。
“哈哈,喚必通進來。”洪法隻笑不答,卻將必通喚了進來。
幾分鍾之後必通進入到洪法的禪房內,和前幾日不同的是,他的手臂似乎受了傷,被一層層的包裹了起來,但血水還是滲出了許多,染得包裹傷處的白色布條上殷紅一片。看似不太輕,就憑流了這麼多血,在陳尋看來也是很嚴重的。
於是陳尋很是擔憂的看了必通一眼,誰知這家夥卻不領情,“哼”了一聲之後,又瞪了陳尋一眼。轉頭對洪法畢恭畢敬的說:“護法師父喚必通來,有何事?”眼神中透出了許多崇拜。
“哦,原來必通師兄崇拜師父。”陳尋似乎發現了個秘密,正在心中偷笑。
“你在前日下山的任務中手臂受了傷,今日讓必恒替你治療一番。”洪法說道,那日他見必色和洪坤二人,眉目間的似乎在傳譯著什麼,於是派功夫最好的必通下山查實五毒教的人,是否在大雄寺附近出現,誰知他什麼都沒有查到,反而被一隻“大怪”咬了一口。
必通聽罷滿臉的感激,看來護法師父越來越注意自己的努力了,但又斜眼看了一眼陳尋,心想,這家夥不知道醫術如何,自己這年勤學苦練,在寺裏的和尚中,已屬於出類拔萃,本以為年輕有為的“護法師父”此時還沒有親傳弟子,能將自己收入門內,可惜,卻讓這個矮小又毫無長處的,新來的呆子搶了先。想罷又想和陳尋打鬥一番,但無奈洪法還在此處。不得不將包裹手臂的白色布條一點點打開。
看來必通傷的不輕,隻從這表情上便能看出來,疼得他呲牙咧嘴,必通將一層一層的白布條解開後,一處恐怖的傷口呈現在陳尋眼前,好似是被什麼野獸啃咬所致,整個上臂皮肉外翻著,有幾處還露出了一些骨頭,似牙齒咬過之處的地方,有幾處看似有些快要潰敗腐爛之像,由於打開包傷的布條,又扯動了傷處,一絲絲鮮紅的血液從皮肉處漸漸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