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天使的能力並不取決於翅膀。”希爾頓了頓，“而是取決於祂。”
等夏安安反應過來所謂的“祂”應該是指創世神，不由得吐槽，“原來在哪兒都要靠關係還真不假。”
她狀似無意地問，“那和契約的人類沒有關係嗎？”
“小姐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希爾對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轉身看著她。
夏安安實誠的說，“好吧，我就是好奇希爾你到底契約過幾個人類。”
“如果我說很多，小姐你會不高興嗎？”希爾緩慢地湊近，似乎想分辨她的表情，“這種人類的情緒，是嫉妒？還是占有欲？”
陡然一個巴掌蓋在她臉上，夏安安推開她，“你想太多，隻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原本人們聊聊天了解對方，這樣才會更加親近。”
“小姐想和我更親近，我當然很樂意。”希爾像轉移注意力一樣將格子裏的藥品搬出來，喃喃，“可是怎麼辦，我記不起來……”
夏安安沒聽清她的後半句，“你說什麼？”
希爾笑笑，示意藥格深處，“小姐，你看看這個。”
清空的藥格底部是純黑的亞克力板，細看才能發現靠裏鑲嵌了一塊液晶屏幕，邊緣處理的很仔細，兩者除了略微不同的觸感幾乎沒什麼差別。
希爾觸上去，屏幕亮了起來。
好在並不是指紋鎖，而是八位數的密碼鎖。
夏安安眼神一亮，回想起周紅梅抽屜裏小孩的病曆本，按下了他的生日。
啪嚓一聲，櫃子後彈出一條縫隙，白得冷漠的一道燈光切開地板上暖黃色的夕陽。
兩人對視一眼，將藥品放回原位，拉開櫃子走進去，合上了暗門。
暗門後像是延伸的藥品儲藏室，隻是櫃底多出一排文件隔層。
費盡心力要找的資料隨意地堆疊在裏麵，唯一裝訂成冊的那本包著藍色的塑料硬殼，命名欄空空蕩蕩，透明塑料插頁塞滿了紙張。
每一張都框著一張微笑的女人臉，另一邊像簡介一樣寫好了出生年月日、教育經曆、健康狀況，取代頁碼的是她們卵子的標價。
更可笑的是，這些展示給購買者的價格遠遠高於那部手機裏備注的價格。
夏安安現在這張臉也在其中，她麵容姣好，名牌大學在讀，並不算頂尖，比她標價更高的海歸精英、網紅模特也不在少數。
裸露的打印紙已經發黃，大多是出生證明的複印件，日期甚至回溯到十年前。
不知從哪個時間點起出現了裝訂起來的幾紙合同，條款隻有寥寥幾行。越往後合同越厚，詳細到孕期某個時間段做某項檢查能拿到多少報酬，其中零星夾著幾張法律文書、病曆複印件和死亡證明。
長長的隔層盡頭是一套深黑色的辦公桌椅，似乎是為了方便查閱資料。
二人一點不見外，清點好近期的文件，自然而然地坐在桌上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