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空閑的一隻手伸在希爾背後,握緊了她的衣擺。

宋韞半張臉沉在黑暗中,硬生生讓那張柔弱無害的臉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嗬嗬,知道這麼多。”米勒笑了笑,“希爾你果然不是普通的二翼天使。”

小夥汁,你的下一句是不是,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深情氣泡音版)

“夏安安。”宋韞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我們之間的事與他們無關,是不是?”

沒等她回答,他接著說,“那隻小山羊人,是這具身體引產出來的胚胎。沒辦法,它是多餘的那一個,我也無權置喙。”

窗外碩大的十字型陰影外,那隻羊首人身不成模樣的小怪物痛苦的哀嚎著,蹭得那片水泥地上全是淋漓的血跡。

消失了一會兒的山羊人忽然出現,它肩上扛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將那人扔在小怪物身邊。

小山羊人像隻聞到美味食物的野獸,猛地撲了上去,一雙圓溜溜的眼眸中紅光流轉。

希爾側身,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夏安安的視線,“小姐,別看了。”

“謝謝你希爾,不過我得帶你離開這裏,我必須看。”夏安安明亮的雙眼直視著她。

希爾眨眨眼,不再試圖遮擋,“他的靈魂汙濁不堪,是邪靈絕佳的養料。”

小山羊啃嚼時上下牙床有規律地碰撞摩擦,過於用力的牙邦中流出白色的黏沫,掛在它的食料邊。

森白的牙齒咯吱作響,夏安安戳戳半死機的二貨,“你猜猜它吃我,需要幾口?”

“腦袋一口,手臂兩口……”二貨數了兩句,忽然啞火,“這下完蛋了,我聯係不上主係統。”

她早有預料,既然這個異空間會截斷她和二貨的聯係,多半並不在快穿局監測範圍內。

簡而言之,如果在這條陰溝裏翻船,她將迎來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吃飽喝足後,山羊人並不試圖靠近教堂這個硬茬子,而是回到醫院尋找下一個獵物。

一片沉寂中,宋韞開口,“我認識她。”

夏安安回頭看他,他隻盯著醫藥箱沒個下文。

“我用完了。”夏安安收回手,衝希爾道,“拿給他們吧。”

希爾點點頭,“記得這裏有張毯子,我去找找。”

她路過宋韞二人,隨意將箱子放下,磕得咕咚一聲。

米勒想去截住她,希爾連忙幾步避遠,他虛弱地笑笑,“要不要這麼無情?不能發揮一下同僚愛,給我也治治?”

“我和你可談不上什麼同僚。”希爾眯眯眼,壓低聲音,“讓我治,小心到時你傷口裏多個鑷子。”

“你還會開玩笑呢?”米勒幹笑兩聲,“真風趣。”

希爾沒理會他,掀開布簾走進裏間。

夏安安看著宋韞掀開藥箱,“現在你能說了?”

他辨認著藥品,“我會分心。”

“好,先不說這個。你也說過,我們的事和他們沒有關係。”她頓了頓,“我把藥箱給米勒,你也不能為難希爾。”

米勒立馬搶過話頭,“我幫希爾都來不及,怎麼會為難……嘶!你能不能輕點?很疼的。”

“是麼?”宋韞咬牙,“這麼能說,我還以為偉大的天使不知道什麼叫疼。”

“好好好,我不說了。”米勒連忙閉嘴。

希爾找到毛毯,攤開一抖,灰塵雜屑精準的飛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