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李景曜沉聲問。
暗處的夏安安心中一跳。
似有若無的香風拂過,是江如嫣細柔的嗓音,“這就生氣了?此番聖人心中早有成算,我也沒法左右。”
李景曜停步,坐在案上,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江如嫣輕笑一聲,迎上前窩在他懷裏,圈住他的脖子,一下下啄他的唇。
夏安安慢慢捂住了嘴,驚天大瓜竟在我麵前!
可能是時間急迫,二人似乎已經開始熱身,預備進行雙人運動。
不愧是普及生理衛生知識的文,就是這麼的奔放。
二人一麵過招,一麵氣喘籲籲地耳語,“你確定今夜趙昊醒不過來?”
“他發現了我放在淑妃宮中的巫蠱,氣急攻心,現下皇後陪在身邊,她絕不會給我們這些嬪妃半點機會。”江如嫣媚眼如絲,菟絲花一樣攀附著他。
李景曜眼神一暗,動作越發激烈,“你還是不肯對他用?”
“含章……你這是要我的命?”她輕輕啃噬他的脖子,“我找人試過,那毒見血封喉……嗯……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
眼見這瓜越長越大,夏安安恐怕一個不慎,就會被它砸個頭破血流。
男人情到濃時,將江如嫣放倒在書桌上,她腰間的一枚銅製香囊撞到桌角,搖晃幾下倏然掉落,咕嚕咕嚕滾落到夏安安藏身的書架前。
李景曜淩厲的眼神追上去,卻被女人纏綿一吻拉了回去,“你專心些。”
香囊未熄,青煙盤旋在外殼的石榴花邊,隨即繚繞而上,異香緩慢侵入了夏安安的鼻腔。
原本她還隻當這不過是沒有影像的某片,但不出半刻鍾,她竟覺得心旌搖曳,隱隱燥熱。
難道是那枚香囊?
二貨的幸災樂禍從不遲到:“宿主,又中招啦?”
你給我圓潤地滾啊!
她正猶豫到底應該苦挨到倆人結束,還是趁他們最忙的時候開溜,外間忽然一陣喧鬧,陸陸續續有人驚叫,“府中進賊了?!”
“別讓他跑了!”“追!”
門外傳來通報聲,“阿郎,有賊人闖入庫房,劫持了郎君,正著人緝拿。”
李景曜被打斷,聲音不快,“知道了。”
夏安安壓低自己灼熱的呼吸聲,芭比Q了,簡月劫了李鬱?
不上不下的江如嫣扭了扭纖腰,李景曜還是抽身而去,二人整了整衣衫,離開了書房。
那一頭,簡月先一步來到庫房,找到幾張弩弓圖紙後就收手預備跑路。
此時一人破門而入,正是李鬱,“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簡月暗咒一聲,避在暗處,他回來了,那豈不是李景曜也在府中?可千萬別去書房!
李鬱舉著燭盞放在案台上,他翻開堆疊的雜物,扒拉出來一口紅木箱,又擦了擦灰塵。
他深吸一口氣,掀開了那口箱子,放置其中的明光鎧隻有胸前和肚腹處的圓形護甲熠熠生輝,其餘部分的甲片已經有些鏽跡。
李鬱扯了塊粗布鋪在地上,再把明光鎧抱起來放好,待它像個睽違已久的老朋友。
“好久不見!”他先一片片數清甲片的數量,再撫摸著內裏柔軟包覆的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