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虹落在沈修文身旁,他輕笑一聲,反手將球傳給了夏安安。
你們三個人的電影,我不想有姓名好麼?
局勢紛亂間,她正要被迫接下這球,二貨高呼一聲,“小心身後!”
身下的馬忽然痛呼一聲,向前傾倒。夏安安急忙勒住韁繩,那馬吼聲更哀切,直直栽了下去。
她迅速將腳從馬鐙中撤出蜷曲起來,將手臂環在胸前,而她不受控製的跌向塵土飛揚、馬蹄紛亂的地麵。
顛倒的視野出現了她側後馬匹的巨碩雙腿和脖間金帶,馬背上坐著神情倨傲的趙華容,她手中的狩獵紋月杖殘留著一道飛濺的血跡。
她一杖未中,彩球自半空跌落,撲簌簌滾進塵埃中,衝進馬蹄下被踩踏蹂躪,圓形木球都扭曲變形。
夏安安猛地閉上眼:“二貨!痛覺屏蔽!”
“咳!”卻是一陣窒息感從她脖頸處傳來,她睜開眼,麵前的灰海蹄林瞬間遠去。
夏昭探身而過,一隻手攥住她的衣領,將她提上自己的馬背。
夏安安被橫放在他身前,腹部猛地撞上堅硬的馬鞍。
“噦……”她胃裏沒消化的胡餅混著兩杯烏梅飲,哐哐吐了一地,甚至濺在夏昭的褲腿和皮靴上。
夏昭粘滿虯髯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不難從一雙白眼中讀出他嫌棄的意味。
懊惱從趙華容眼中一掠而過,她遠遠拱手道,“華容技藝不精,一時失誤,萬望裴夫人見諒。”語氣中盡是不原諒又能奈我何的得意。
夏安安的胃袋倒了個一幹二淨,勉強回過神來,夏昭已經將她送到了馬廄邊。
他朝她細嫩的脖子伸出手,夏安安一個激靈慌忙後撤,立馬抱著馬脖子滑下馬背,一麵小聲說,“不勞特勤貴手,奴自己下去,自己下去。”
“嗬,比十個阿剌還重,還好沒脫臼。”夏昭扭了扭手腕,橫她一眼便勒馬轉身。
夏安安一句“多謝”被這狗東西打斷,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她這麼完美的身材,他到底是弱雞還是弱智?
她搖搖頭,夏昭這欠揍玩意兒,活該做好事也沒好話。
裴裕快步走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將夏安安額際垂落的發絲攏入雲鬢,輕聲問,“你還好嗎?你受驚了,提早退場如何?是我不好,連累了夫人。”
夏安安接過他遞來的水漱了漱口,“別這麼說,先挑事兒的另有其人。”
不過一場開春賽,輸贏也不痛不癢,趙華容此舉卻用心狠毒,若不是夏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救她一把,她今日輕則傷重則死。
真當她沒脾氣了,“勞煩裴郎幫我挑一匹良馬,還有,照料好那匹馬。”夏安安指了指八個人才抬下場的馬。
裴裕朝身旁的阿元看了一眼,他忙不迭小跑著去向那宮人討要傷馬。
裴裕看出她心中有氣,挑出一匹馬牽過來,遞給她,“不必留手,萬事有我。”
這口氣大的,不知道的以為這鳳子龍孫都任他打殺呢。
“嗯嗯。”夏安安就當自己沒聽清,給他留個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