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今天負責教梅檀雪,沒想到楚嘉也過來湊熱鬧。她看見這個不爭氣的男人,沒控製好手上的力道,把小公主摔了個大馬趴。
換做以前,梅檀雪肯定借著頭痛腰痛闌尾痛溜之大吉。自打上次祭祖回來,她剪掉了視若珍寶的如瀑長發,也收起了一顆青春躁動的心。
她拒絕夏安安伸過來的手,撐著海綿墊站了起來。她剛擺好姿勢,楚嘉就上前說,“小雪表妹練這麼久也該歇一歇,讓夏老師也指點指點我。”
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似乎泛濫到無處安放,不知死活地發散到夏安安身上。結果可想而知,女人借他施展了一招利落的夾頸別肘,隨後將活體沙包扔給了梅檀雪。
楚嘉本以為上次不過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才被撂倒,可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還是一個照麵就被製服。
他假笑著將梅檀雪夾在腋下,任她如何使力都巋然不動。他確信,並非自己弱雞,而是敵人變態。
夏安安手機震動了一下,除了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彩信,赫然是蘇純被綁著放在麵包車裏的照片。
“宿主,不好了,蘇純被綁架了!”好吧,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她穿上外套,擺了擺手,“梅小姐,今天的課結束了。你很有進步,下次繼續加油。”
楚嘉急忙跟上去,這可是他今天的樂子,可不能放跑了。
梅檀雪對表哥這種追著個女人就跑的行為習以為常,走到沙袋旁繼續練習。
“你去哪啊?哥哥載你一程?”楚嘉指了指不遠處造型炫酷的跑車,微微挑眉。
夏安安正要按下鑰匙的手一頓,問:“它快麼?”
“當然!為了擁有他,我還不得不加購了幾輛車,要知道我家的停車場本來就快沒地方了。看這流線造型如此完美,引擎聲多麼迷人……”
對於愛車他似乎有誇不完的話,而夏安安非常無情的打斷他,“租給我,多少錢?”
“我怎麼可能把他租出去,”楚嘉急忙將車鑰匙藏到背後,又攔住她,“我帶你去啊,保證超快。”
夏安安頗有些後悔和他浪費了時間,二話沒說上車,給楚嘉報出目的地。她表情沉凝,額上猙獰的疤痕讓她臉上的稚氣全消,隻剩肅殺。
“我朋友出事了,我很著急,希望你能快一點。”配上她認真的眼神,這話很有可信度。
楚嘉眼神一亮,踩下油門直衝出去。這倒不是因為什麼同理心,他隻是趕著看熱鬧。
“蘇純待在福利院,怎麼就被綁走了?”夏安安問二貨。
係統回:“顧知衍對盤巧出手了,蘇純被迫前往皇城會所。我剛要通知你,她就被人綁走了。還是你老熟人,監獄裏那個疤姐。”
夏安安翻看著那篇報道,簡直要氣笑。顧知衍可謂一百步笑五十步,他不過因為有權有勢才沒進監獄。她相信文雯和李湘的為人,也相信她們挑選的員工。
這群人的確曾犯下不可挽回的過錯,但法律已經給出了製裁,並不是任何自詡正義的人都可以審判。她們應該被給予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不是被迫成為又一個疤姐。
還有,疤姐不是受顧知衍驅使麼?他既然要求蘇純去皇城會所,沒道理半路上差人將她劫走。
疤姐曾去過那家實際由崔允輝控製的會所,難道與他有關?或許顧知衍並沒有想過在監獄對蘇純趕盡殺絕,做出指示的另有其人。比如說,顧母,或許這些事也得到了顧父的默許。
如果真和她猜測的一樣,那這一家子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楚司機車技了得,到城郊花了不到半小時。但他的車實在招搖,隻得找個偏僻的地方下車。
此時黃昏,暮色四合。
二人走了十分鍾,看見不遠處一座廢棄的工廠。周圍的一片地被清理過,還堆放著黃沙石子等建材。可能工期拖延太久,四處長著半人高的雜草。
工廠前停著一輛麵包車,主駕上橫著一個人,腳擱在方向盤上,敞開門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