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一定要進靈虛宗(1 / 2)

四周飄著白霧,峰頂大的牌坊下邊,幾個約莫十三四的小男孩相互打鬧。不知為何,一個衣著樸素,身材瘦弱的男孩被一個穿著綢緞衣服,脖中掛著金項圈的男孩推倒在了地上。

“快說,你娘是狼,快說。”掛著金項圈的男孩死死的摁住那瘦弱男孩,嘴角露著笑,對著自己身下之人說道。四周圍著的孩子也跟著這個占了上風的起哄,不停的對那眼淚已經盤旋在眼中的男孩說著:“冷瓊,你快說…快說…快說…”

冷瓊抬頭看著這些打自己開始記事便一直在欺負自己的人,心中不停的逼著自己:一定不能低頭,一定不能說。

一把熟悉的紅色鐵劍忽然插到了這群孩子麵前,眾人見了這把隱隱發著冷光的紅色鐵劍,臉色都大變,四下跑了開來。冷瓊沒有看到這把鐵劍,隻是感覺身邊的聲音小了下來,身上的重量也沒有了,抬起頭,才看到眼前站著的人。

“冷瓊,你快些回家去吧。”

“不,我要進靈虛宗修煉,我不要回家。”

“我已經說過了,你不適合修煉。”

“不,我一定要進靈虛宗,我一定要。”

“我再說一遍,快點回家去。”說罷,將手一揮,紅色鐵劍收回手中,一道光消失在了靈虛宗牌坊下。

冷瓊沒有爬起來,仍舊坐在靈虛宗的牌坊下邊,抬起頭,看著彌漫在霧氣之中的那“靈虛宗”三個字,用力的錘了錘地,慢慢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山下的小泉村已經是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這樣的一個小村莊,曆代都是靠著種地為生。村中小孩稍有些資質的,每日都會去山頂靈虛宗前,期盼那靈虛宗可以將自己收為弟子。

冷瓊到了村口已經天黑,村裏邊早已經都吃過了晚飯,準備休息。冷瓊沒有朝村子裏邊走去,他沒有資格。有一個四處咬人的娘,這樣的人家又怎麼會被允許生活在村子裏邊。冷瓊徑直走進了村口的一個破草棚中,草棚沒有門,跨入草棚中,冷瓊低聲的說了句:“娘,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讓他們看到你可以空翻跟頭?”

“沒有,娘,我明日早早再去。”

“瓊兒,不如你就跟了村子裏邊的大戶人家去給他們種地去吧。”

“不,娘,我睡了。”

天還沒有亮,小泉村就已經升起了炊煙。各家想要進入靈虛宗的孩子吃過早飯,三三兩兩相約著朝山上走去,眾人到了峰頂,卻見那冷瓊早已經恭敬的站在牌坊下邊。

太陽剛剛升起的峰頂刮著刺骨的寒風,上山的孩子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棉褲,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堆,相互說笑。那通身青玉修成的牌坊下邊,冷瓊衣著卻如昨日一樣單薄,破舊的布衣被寒風吹著飄了起來,竟將他衣下瘦骨嶙峋的身子露了出來。冷瓊緊咬著牙,卻仍舊止不住的發抖。

這些孩子們每日必定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冷瓊取樂,昨日那脖中掛著金項圈的男孩在眾人的推搡中走到了冷瓊跟前,看了眼冷瓊,又看了眼身後的人,幹咳了一身,對著冷瓊說道:“昨日你沒說你娘是狼,今日可得補上。”說罷,悄悄的四下看著周圍的人,眾人皆是大笑著看著冷瓊。冷瓊隻是一個勁的發抖,卻不開口說半個字。

不知是誰在背後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已經是將冷瓊壓在了身下,冷瓊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被壓在身下卻隻是緊緊的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金淩,快問他,快讓他說他娘是狼。”眾人對著那脖中掛金項圈的人說道。

金淩看了看身後的人,又看了看被自己壓在身下,數次欺負的人,看那冷瓊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自己,不知為何,竟慢慢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青玉做的牌坊走去,靠著牌坊坐了下來。眾人見狀,心中自知今日取樂也就這樣了,也都四下三開,各自與各自熟悉的人聊天去了。

冷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恭恭敬敬的站到了牌坊下邊,雙眼隻是盯著牌坊裏邊的那條出入靈虛宗的小道。

順著這條小道朝裏邊走,小道兩邊皆是常年綠色的鬆柏,走許久便會到了那靈虛宗的大殿。此刻的大殿之中,靈虛宗宗主,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在對著麵前的五個弟子說話,弟子中站在最邊上的便是昨日趕走欺負冷瓊的那個紅色鐵劍的主人,靈虛宗五大弟子排行第四的,喚作玄青。最中間的是大弟子玄宇,挨著玄宇的便是二弟子及三弟子,玄心,玄亦,最右邊的便是排行第五的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