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裙角下了馬車就有人迎了上來。
月桃已經在側門等了一個下午,總算是看到人回來了。
“小姐,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真瞞不住了。”月桃剛放下的心在看到花輕素後腦的血痂後又倏地提了起來,“小姐你頭怎麼了?!”
在係統的幫助下她的傷口其實已經愈合了,但傷口脫落的血痂還勾黏在頭發上,一眼看過去仿佛傷勢很嚴重的樣子。
“說來話長,大夫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花輕素隨口敷衍了兩句。
月桃憂心忡忡地瞧了她一眼,領著她往裏走,嘴裏八卦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小姐你離府之後我就派人在永春院守著,生怕老爺找你,幸好下午府裏迎了一道聖旨,老爺和二小姐他們忙著應付賜婚的事,一直沒人注意到咱們。不然你剛解了禁足,老爺肯定是要叫你過去訓誡兩句的。”
花輕素敏銳地抓住了重點,“賜婚?給誰賜婚?”
月桃:“給二小姐賜婚啊。”
“賜婚給誰?四皇子嗎?”
“怎麼可能,如果是那樣二小姐還用得著在老爺那兒哭嘛。”月桃謹慎地四處看了看,小聲道:“陛下賜婚的對象是當朝丞相顏序淮!”
完蛋,要出問題。
“花輕舟在哪兒?”
“二小姐正和張姨娘在老爺那兒哭呢。”
“快帶我過去。”
月桃瞧她滿臉的急切,也不敢馬虎,領著三小姐往正廳走。
花輕素一邁進正廳,滿屋人的眼神就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正座上坐著個綠袍錦衫的男人,蹙著眉頭,半斂著眼簾,就差把無可奈何四個字寫臉上了。
廳側坐著一對母女,左邊的婦人梳著墜馬髻,華裳翠釵,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懷裏抱著個月白衣裙的少女,那少女見有人來抬起頭來,柳眉杏眼,眼角掛著一滴淚,將落不落的,真可謂我見猶憐。
花輕素暗暗驚豔,這病西施一般的美人兒應該就是女主了吧,要不說人家能當虐文女主呢,就哭起來的這個樣子就沒幾個人比的了得。
花文謙看到自己這個小女兒就頭大,也不知道這姊妹倆是怎麼回事,看人的眼光如此一致,居然都喜歡上了當朝的四皇子。
二女兒好歹還知道矜持,小女兒則不然,天天往四皇子府上跑,結果被人家下了逐客令,讓全京城人笑話。
前幾日他一生氣,禁了她的足,現在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做什麼?”花文謙沒好氣地說道,“還嫌這裏不夠亂嗎?”
花輕素乖巧地笑了笑,“我聽說陛下傳了一道聖旨,女兒活這麼久還沒親眼見過聖旨的樣子,所以想過來長長見識。”
花文謙籲出一口氣,抬手指了下旁邊的桌子。
下人們早就已經被攆出去了,廳裏隻剩他們四個,倒也不怕失了禮數。
花輕素走到桌邊打開盛放聖旨的匣子,將聖旨拿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果然是賜婚的聖旨。
不妙,男女主的cp要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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