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自已用手捂住胸口直接躺在了地上,我趕緊找出醫用包遞給房宿,心宿胸口上的黑色製服被溶解了一個大口子,一根白色的骨頭插入他的左胸,一些白色泡沫非常快的滲入他的身體,這根骨頭不斷流出白色泡沫進入心宿的身體。房宿接過醫用包快速翻動找東西。心宿情況不妙,之前兩位前輩隻是小部分被感染到就很快出現發熱症狀,開始襲擊人最後變成不斷生長骨頭的怪物。我簡單的和房宿說了一下被感染以後發作的大致時間,房宿沉默了幾秒然後說:“之前廟裏發出阻止人離開的東西已經破壞,你先離開。”他似乎沒有要再理會我的意思,我看了一眼89,不能把不明身份的人留給半生長官。“他留下。”房宿大概又猜到我的想法補充了一句。我離開房間時看見他準備把骨頭從心宿身上拔出來,89就站在他的身後。半生的命令就是命令,更何況這個命令不是讓我去送死而且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邊默念阿彌托佛一邊下樓梯,剛剛走下一層傳來有很多人在說話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房間裏麵很多人在開會門沒有關嚴實聲音傳出來,聽不清楚說的內容隻是知道有人在說話。這裏有其他人?之前的89的話在我腦中不停重複著,我汗毛豎了起來,現在怎麼辦是回到半生長官那裏去麼,還是不管不顧往下走然後離開?我的雙腿居然不聽指揮的向那個有耳語的房間走去,聲音集中在樓上的一個房間,我把風刃調成火刃準備一會不管這房間裏麵是先什麼燒了再說。這房間裏麵空無一人,在我進入房間的一瞬間聲音停止了。我仔細觀察了房間,地上有和其他房間一樣斷裂的骨頭和血漿,什麼也沒有。難道我幻聽?正準備離開時,有一個年紀很大的男性聲音輕輕的:“又是一個人,可惜啊。。。”緊接著一個很年輕婦女的聲音:“活著的人怎麼進來了,太慘烈了。。。”“發的誓受不住連累無辜啊。。。”“幾百年前造的孽啊。。。”“隻有真人能就一命啊。。。”“活著的人都在底下啊。。。”這個房間裏麵的人恢複了交談,聲音開始越來越大。啥?真人?“什麼人?”我盯著天花板問。“他聽得見我們。。。”“滾出去!”“盜密者,滾出去!!”這些聲音慢慢的變得很輕最後聽不見。這個必須讓房宿知道,我拔起腳就往回跑。“所以?”房宿皺著眉看著我,很明顯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確有人。”89看到我來了就走到房間另一邊,他感覺到我對他的敵意所有看向窗外沒有正視我。我把房間裏麵的聲音重複了一遍,房宿沉默了一下說他推測這個廟應該是被下了什麼陣才導致每個窗戶出現不同位置景觀,並且有進無出,於是他讓心宿去破壞這個陣每一個陣腳,他自己則是去廟的下麵觀察,結果他還沒到地下就收到心宿的信號說最後一個陣腳有問題,在他們通話時兩個人在不同的位置被骨頭襲擊,心宿沒能完全躲開。之前遇上的那個骨頭手也是同樣的情況可以感知人的位置,現在房間裏麵都是已經斷掉的骨頭所以我沒有被襲擊,估計是房宿和心宿做了什麼使這個房間的骨頭沒辦法襲擊人。房宿把心宿的麵具摘下來,他的臉上全都是汗,感染症狀開始顯現。心宿胸口的骨頭被拔了出來,房宿一直往他的胸口噴一種膚色的液體,沒有多少血流出來也不知道被捅傷的部位的情況。“呼。。”心宿本來閉合的眼睛突然睜開,他的眼睛不僅是瞳孔部分連眼白部分都變成黑色,這個症狀是之前被感染的人沒有出現過的。“他的‘特殊’在什麼地方?”89從角落裏麵衝了過來同時拉住我和房宿的衣服拽離心宿身邊。“他的‘特殊’在什麼地方?”89拿出風刃擋在我們前麵,他向房宿又問了一遍,“半生失控的後果很嚴重,整個地區都會被波及”89回頭看了一眼房宿,“從這裏到市中心被牽連的人數非常大,死這麼多人半生不好和委托人交代吧。那件事不能在發生了。”房宿背對著89做出防禦對麵攻擊的姿勢,他有點焦慮的說:“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這和之前心宿突然消失有關係麼?我聯想到心宿突然出現在那個都是橡膠房間的時候,難怪。。。就在我費腦子回憶心宿的每個舉動的時候,一個火球出現在我的臉正對麵,來不及反應我被一個橫掃腿整個人向後仰,火球擦著鼻尖過去,然後火球瞬間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很不對勁的心宿。“怎麼。。”我緩過勁兒用手抹掉臉上沾到地上的血汙,“心宿還在,別分心。”房宿用MANI檢測這個房間,聽到房宿這句話我感覺之前腹部的傷口流光了我全身血液一樣,整個人冷冰冰的,用我自己的眼睛來看房間裏麵我隻看到房宿,89,我再沒第四個人。“接下來怎麼辦?”我對著前方問,千萬不能大意不然就真的燒成灰了。突然左邊的牆突然爆炸出一個大洞,磚塊飛到邊上的房間瞬間那個房間火光四起。“離開這。”房宿對著我說“你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等死。”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房宿躲過了一道突然出現的火焰,他快速走到房間中間開始念念有詞。這不是明擺著做靶子麼!房宿四周突然起了一個火圈把他包圍在裏麵,整個房間的熱度讓人無法呼吸,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整個房間起變化了。房間裏麵一截截的骨頭開始慢慢向外處退去,地上天花板開始變得很幹淨,非常幹淨。眼前開始越來越亮,我無法睜開眼睛,隻能用右手擋住,等光線暗下來恢複視覺,我發現我是躺著的準確的來講是躺在旅館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