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醫院裏還是和往常一樣,很多人來來往往的,來去匆匆,其中包括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顯得尤為明顯,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到處彌漫著刺鼻的消毒藥水,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股陰冷的風,吹拂著所有在這裏的人們的心靈,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他們。這裏是一個不祥的地方,到處充滿害怕、悲傷、絕望,但人們還不得不來這裏,因為這裏有可能是你的新生。這裏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當他迎來一個新生命的時候,當產房裏傳出哇哇的哭聲的時候,浸在人們眼中的事激動,是感激,是喜悅。不同的目的,不同的處境,不同的心情,不同的聲音,都發生在一個相同的場所,一個誰也不敢斷言今生無緣的場所,因為這裏是人生的中轉站,是人生的起點,也是人生的終點。
李驚天還是躺在病床上和劉雲夢談笑著,述說著彼此的過往,當然都是一些充滿歡聲笑語的事情。昨天晚上李驚天說醫院裏有護士,不用劉雲夢照顧,再說她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讓她回家去好好睡一覺,可是劉雲夢說什麼也不肯,就是賴著不走,還說這是她的義務,是一個被救的人對自己的恩人應盡的義務,否則會被人瞧不起的。無奈之下李驚天就讓她留下了,晚上好說歹說地讓她在另一張床上休息了,說自己不會有事,有事會叫她的,這才讓劉雲夢好好地休息了一下。盡管有佳人照顧,十分的養眼,但是李驚天還是覺得很不舒服,身上是感覺不那麼痛了,可整天像個木頭一樣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心中極為憋屈。以前自己身體是不好,可我還能動啊,還能跑還能跳啊,可現在倒好仿佛滿身爬滿了蜘蛛一樣,但自己還不能動,也不能說,生怕惹得美女不高興了。直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到來,才使李驚天暫時的忘掉了這種痛癢難耐的感覺,因為不得不忘啊!
李驚天和劉雲夢正在說笑著,忽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他倆,轉頭一看,隻見一位身穿低領桃紅襯衫、白色短裙,腰束珍珠腰帶,手腕上挎著一咖啡色紋理包包的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門口,一頭淺紫色的秀發隨意地卷曲著披在肩上,膚光勝雪,臉上戴著一黑色紋花口罩,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兩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整體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現一縷狡黠的神色。
這姑娘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裏麵的兩人問道:“請問這個木乃伊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叫李驚天啊?”
“他是叫李驚天,可不是什麼木乃伊,請你說話注意點。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劉雲夢俏眼一瞪不高興的說道。
“哦,那就對了,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來找他的,”說著修長的手指朝著李驚天點了點。
“你到底是誰?驚天的家人?朋友?還是?你在不說的話我就喊人了,你這是在故意影響病人休息。”
“驚天?叫得蠻親切的嗎?那你是他什麼人?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我說話?”
劉雲夢一聽這家夥這麼一問,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我是他老板,他是我的職工……”
“哦,原來你就是藍夢酒吧的老板,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叫劉雲夢吧?你倒是挺關心下屬的嘛。”
劉雲夢越聽越生氣,什麼人嗎?說話這麼難聽,“那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真的喊人了。”
“你……你是不是夏菲?”忽然李驚天說了一句,這會兒他一直在觀察這位姑娘,可想來想去,在承古市我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女的隻有兩個,一個是一場誤會認識的夏菲,一個就是跟前的劉雲夢。既然劉雲夢就在自己身邊,那麼這位蒙麵女俠很有可能就是夏菲,所以李驚天不確定地問道。
夏菲一看李驚天這麼快就認出了自己稍稍有些驚訝,自己今天的打扮和原來大不一樣了啊,還帶著口罩,本來還想多擠兌擠兌李驚天那,現在不得不取下口罩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這個曾經被你欺負過的弱女子忘了呢?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枉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估計你閉著眼睛的話就可以到世界各地巡展了。當初讓你留下來,你偏不聽,這才幾天時間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可能現在你父母都認不出你。”
“謝謝你能來看我,可是你怎麼這道我受傷了?難道我們酒吧有你熟人?”李驚天不確定地問道。
“哪有啊?我是無意中看電視知道的,說什麼本地破獲一起潛伏了很多年的黑社會犯罪團夥,還說某人因英雄救美受了特別嚴重的傷,我一聽名字,再一聽他們對你的描述就想到了你,誰叫你這麼另類呢!所以就來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夏菲斜著眼打趣地說道。
“忘了介紹了,這是我老板劉雲夢你是知道的,這位是我的朋友夏菲,是我剛到承古不久認識的,她可是大有來頭的……”李驚天說著就被夏菲打斷了,“打你個頭啊,我現在是潮流風尚服裝店的老板,咱們一級,以後還得多多合作呢。”眼看李驚天就要拆她的老底,夏菲趕緊搶過話頭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