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頤的態度讓周淙言挑不出絲毫毛病。
他想,他以為能在令頤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破綻,以此來證明她對沈從禮還沒有喜歡到不顧是非的地步。
可惜沒有。
周淙言不再繼續勸她,隻是心中另有打算。
他不擅長處理這些事,又不想耽誤令頤,所以約了裴政出來喝酒。
裴政一眼看出來他心裏有事。
兩杯酒下肚,見他還沒有要說的打算,裴政主動問起:“什麼事啊?沒見你這樣過。”
周淙言把令頤和沈從禮的事簡單陳述一遍。
他現在更沒法理解令頤的想法。
裴政也沒想到會這樣。
他也跟令頤認識很多年了,自然是希望她談戀愛一切都好。
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他著實驚訝。
“既然你都說令頤是真的不覺得有問題,那她要是真的這麼想,她的戀愛觀是不是錯的?”
周淙言的視線落在手中的酒杯上,“她沒談過戀愛,遇到這種事情我也是剛發現她是這麼想的。”
裴政不確定地問:“她長這麼大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嗎?”
這話周淙言怎麼接?
令頤第一個喜歡的人是他,第二個是沈從禮,這樣看沒有一段是正常的。
周淙言被令頤的事攪得煩躁。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上一次,也是令頤帶來的。
是她跟他表白。
“要是實在沒辦法,你就從姓沈的小子那裏下手。”裴政提議道。
周淙言仰首把杯中剩餘的酒喝了,冰塊帶來的溫度讓他的思緒短暫的平複。
他說:“他交給你了,我這邊不好出麵。”
裴政很爽快的答應,“行。”
周淙言因為令頤的事大受幹擾,令頤那邊也沒好到哪去。
她有點動搖跟沈從禮演情侶的心思。
這下換沈從禮不解了,“現在不挺好的嗎?你再等等,應該就能試探出一些東西。”
“可是他看起來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她需要一些明確的態度,或者是愛。
沈從禮敲她腦袋,“不管你在想什麼,總之已經走到這一步,隻能繼續,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你就照常生活,我這邊幫你。”
令頤的心思被他穩了穩,不過很快又被打破。
這次不是因為周淙言,而是她在上班的時候,偶然見到了她在星城讀大學時候認識的人。
她曾經的朋友。
一看到當初的人,令頤就會想到那些不好的回憶。
她甚至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回避。
舒媛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專門找她問:“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你身體不舒服嗎?”
令頤艱難的平複情緒,才開口:“剛才……有個穿黑裙子的女人,走了嗎?”
舒媛回想了下,“已經走了,你們認識嗎?”
“沒有,應該是我認錯了。”
令頤提起笑,勉強裝作無事的樣子。
臨近下班時間,裴政找了過來。
“令頤?是不是快下班了,有空嗎?我晚上請你吃個飯唄。”
令頤沒反應過來。
裴政解釋說:“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晚上再說,可以嗎?”
令頤也沒多想,點頭答應下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裴政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