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卡水章jie用的,不用看,過不了多久就會變得)

命運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又連接著每一個人,如同沒有燈光的走廊,看似一切皆是未知,實際上早已注定了自己能走向何方。

直到如今,我在日本留學那幾年經曆的種種詭異而離奇經曆依舊曆曆在目——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無數次經曆的悲歡離合,無數次的絕處逢生,使得一向從不相信鬼神命運之說的我,不得不重新審視甚至是學習這個世界。

回想起來,那些生死攸關的節點之所以能絕處逢生,無不是往日埋下的伏筆——倘若我沒有臨危之際劃出「九星破軍咒」,我便絕無可能帶著我的摯友們衝破絕命的詛咒;倘若我沒有拜師在秦道長門下,我便也絕無可能認識到這等能夠破除此世一切邪魔的神咒。

若我從小不是這般福薄命淺,氣運虛弱,為我操勞了半生的家人也不會找到乾元觀,甚至找到我的恩師秦道長。

可若我沒有這悲慘的命運,也就不會有後來那些事了。

所以說啊,命這東西,早就注定好了。僥幸什麼的,也不是你的功勞。

我叫陸光,性別女,千禧年生人。打我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醫生宣判了死刑——我在母胎中吸收能力太差,營養不良,即便生下也有夭折的可能,就算僥幸存活,也不一定能活到成年。

所有人都勸我媽打掉我,但我媽仍舊排除萬難生下了我。如醫生所言,剛出生時的我極度虛弱,甚至幾度失去生命體征,遲遲不能離開醫院溫箱。

科學無用,我的奶奶到處求佛拜神,隻求我能活下來。倒是也請過不少所謂的明白人,但見到我後無一不說我八字羸弱,福薄命淺,活不過多久。

直到後來,我的家人求到了南京乾元觀。乾元觀裏有一位姓秦的女道長,雖然年近四十,但認識她的人卻還是總稱她一聲「小天師」。

秦道長看到我的第一眼,便直言我天生命格有缺,因而八字羸弱。她告訴我奶奶,她有辦法可以讓我活下來,就是讓我拜她為師,從此生活在乾元觀裏。

這就是我大概記得的一些往事了。我對此並沒有什麼太多實感,事實上,自打我記事以來,我隻在乾元觀待了大約七年,每天也不用跟著道長們上早課晚課,隻是偶爾幫著打掃神殿,讀一讀玄門早晚課而已。

而那位秦道長,可以說我幾乎見不著她,即便我已拜她為師。她隻在我五歲和七歲那年分別回來過一次,其它時間都處於人間蒸發狀態,每次回來也從不單獨跟我見麵,隻是跟我父母聊上一個鍾頭便會離開。

明明跟秦道長關係走的很近,可大部分關於她的事情,我卻都是從家人那裏聽說的。隻聽說她以前好像在國家級的玄學機構待過一陣,似乎頗受人尊敬。

七歲那年,好像她回來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通知我父母,可以把我從乾元觀接回家了。

是我的問題解決了嗎?還是別的什麼事情?父母對此諱莫如深,我也並不問——倒不是因為我懂事了,隻是因為那時尚且渾濁悶愣的我完全沒想過去打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