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那你回去路上慢點兒。”
楊萌回了一句,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姐,那我走了,拜拜。”
陳燁說著,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陳燁!”
楊萌愣了一下,忽然對著陳燁的背影焦急的喊了一聲。
“咋了姐?”
陳燁轉過身,發現楊萌的眼神躲了一下,一時有些疑惑。
“那個,那個……你QQ號多少?”
楊萌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出來。
陳燁若有所悟,隨即回道,
“2481……”
“你說慢點,我記一下。”
楊萌慌張的在櫃台下麵拿出來一個本子,和一支圓珠筆。
看著楊萌的樣子,陳燁笑道,
“姐,你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誰,誰對你有意思啊!”
楊萌有些尷尬,瞬間把筆和本子丟在了櫃台上,索性也不要了,心裏所想感覺被陳燁看穿了一般。
“別誤會啊姐,我就隨口問問。”
陳燁回了句,繼續說道,
“那個……QQ號你還要不要了。”
楊萌有些生氣的瞥了一眼陳燁,
“算了,不要了!”
“那我走了啊姐,拜拜。”
陳燁說了句,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大門走去。
陳燁一走,楊萌卻又後悔了,腦海裏混亂一片。
雖然和陳燁接觸隻有三天的時間,不過楊萌已經有些喜歡上和陳燁的見麵。
更確切的說,是陳燁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親和力。
這種親和力,讓陳燁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影響到楊萌的心情。
女生常把這種稱作為感覺。
什麼感覺合適就行,有感覺就行等等。
其實對陳燁來說,就是一種通過洞察人心的語言藝術罷了,哪有什麼狗屁的感覺。
宿舍裏,陳燁和陳大彪已經將鋪蓋收拾妥當,走廊裏空空蕩蕩的,昔日熱鬧的光景不再,抹上了一層畢業季離別的傷感。
“陳燁,就這麼走了啊?”
陳大彪拿著行李,再看了一眼宿舍,心情有些低落。
“走吧,不走幹嘛。”
陳燁沒心沒肺道。
陳大彪:“嘿,就這麼走了,感覺有點舍不得。”
陳燁拍了拍陳大彪:“人生離別是常態,相聚才是偶然,習慣就好。”
下了男生宿舍樓,陳燁拉著行李箱,肩上背著軍綠色的書包,慢慢朝著校外走去。
“陳燁!”
背後傳來一陣焦急的呐喊聲,李夢倩拽著行李箱飛快的朝陳燁追了過來。
陳燁聽著聲音,立刻加快腳步,催促陳大彪快走。
李夢倩追了好一會沒追上,站在校園裏,大口喘著氣,一臉的幽怨。
“夢倩,你,你跑這麼快幹,幹嘛,累死我了。”
陳紅弓著身子,右手放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
“陳紅,都怪你,現在陳燁連理都不理我了。”
李夢倩瞪了一眼陳紅抱怨道。
“夢倩,這話從何說起,你和陳燁的事情,我可沒摻和啊。”
陳紅再次詮釋了姐妹情的責任感。
李夢倩白了一眼,拉著行李箱又追了起來。
陳燁的家在虞城的陳家凹鎮子上,這個鎮上百分之五十以上是陳姓。
民國時期,這裏住的全是陳姓地主。
不過後來地主運動後,一半的陳姓都跑了,留在這裏的陳姓,大部分都是地主家的長工傭人之類的。
陳燁的父親劉國鈞是個倒插門,陳燁的姓是隨了母親陳瑩。
所以陳燁從小到大都是在外公家長大的。
從文韻高中到陳家凹坐車要四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