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時大家都差不多吃飽喝足了。張錦灝更是愣把飯這飯的滋味給吃出來了,對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許皓桐說:“這飯可吃得真有滋味,明天吃你那頓就更有滋味了。”許皓桐:“吃就吃唄,反正安兒的師傅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總得讓人家吃好喝好吧,咱也應當盡盡地主之誼。”
轉而對庫克托說:“庫師傅,您今天長途跋涉的也累了,吃過飯後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去安兒家接您遊湖去,遊完湖我再帶您吃大閘蟹去。”
庫克托:“好好好,都有心了,那我就等著你們帶我玩好玩的,吃好吃的了。”
此時酉時已過半,來酒樓裏吃飯的人絡繹不絕,張錦灝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叫來夥計付賬了。“吃得好嗎?”從人群中一人問到。張錦灝一眼望去,正是那被牧九偷了扇墜的年輕公子和那麻子。麻子喊道:“吃了豹子膽了,偷東西偷到太歲頭上了。連程公子的扇墜都敢偷。”張錦灝心想:“不好了,這人發現了,不過他們是怎麼跟到這裏的,昨夜離開戲院時他貌似還全然不知。”
許皓桐說:“這抓奸抓雙,抓賊抓贓。我等在這吃飯怎麼就偷了你的東西呢。”
程公子說:“這看戲的和賣幹果的還是一夥的啊,那你就要問問你這賣幹果的兄弟了。”程公子指著牧九。
牧九:“我在這好好吃飯哪裏偷你東西了。”
程公子:“我指的不是現在,是昨晚在樂平戲院。昨晚看戲時整晚除了你這個賣幹果之外無旁人走近,你賣了幹果後,完事我的扇墜就不翼而飛了。除你之外還能有別人嗎。就算這不能說明是你偷的,可是我發現扇墜被盜之後,麻子便立刻派人到這蘇州城裏的首飾店,玉器店,和各大錢莊蹲守。今兒下午就看到你去西城的錢莊兌換了五兩金子,你一個賣幹果的能有五兩金子嗎?你還想狡辯嗎?”
張錦灝對許皓桐使了個眼色讓他見機行事,轉過身對程公子說道:“這位程公子,就算他去錢莊兌換了五兩金子也不足以證明就是他偷了你的扇墜啊。”
程公子:“好,昨晚在戲院丟銀子的人裏麵有一個是我的朋友,他正好丟了五兩金子,是或不是,把你們這群人抓起來讓我那位朋友一認便知。”
一旁的麻子說:“還跟他們廢那麼多話幹嘛,先抓起來打一頓再說。”說著便喊了十來個手下出來。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忽聞酒樓裏有人喊“失火了,快跑。”酒樓裏的人聽到失火了無不慌張,皆都望門外湧去,頓時間腳步聲,哭喊聲,潑水聲,碎碗聲,木頭斷裂聲此起彼伏,響徹全場。這酒樓裏的人無不爭先恐後,摔碗砸凳的往酒樓外跑。程公子一行人看如此場景也紛紛向外跑去。待他們一夥人跑到酒樓外看清楚了,麻子罵道:“他娘的,我們被耍了。”這時張錦灝一行人早已從酒樓另一側跳下走了,酒樓外絲毫不見蹤影。
原來剛才那一幕全是許皓桐許大鸚鵡那三寸不爛之舌所為,之前張錦灝對許皓桐使的那個顏色就是告訴許皓桐要是情況不對就見機行事。這會牧九和小並才明白原來昨天說撤退的後手應對指的就是這個。此時庫克托對張錦灝說:“你這小子從小鬼心眼就多,這次又偷人家什麼東西了,人家都找來了,你還給人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