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一切的終結
我凝聚了在場所有狐仙的業力，凝聚成一把黑暗之劍。
這把劍周身漆黑，邊緣冒著黑暗之火。劍刃所到，狐佛身後的狐狸爪紛紛冒出黑煙，急速枯萎，落在地上。
我雙手騰出來，一劍刺入狐佛的後心。
這柄劍進入之後，我是用力往下插。與此同時，在場所有狐仙都在慘叫，其中可能還夾雜了狐佛的叫聲。
我已經聽不清了，整個人都淹沒在高頻叫聲的海洋裏，耳膜震得嗡嗡的，周圍一切都在虛化。
業力之劍沒入狐佛的身後，那麼長那麼粗的劍，並沒有從前胸透出來，那是因為，所有的業力都灌入了她的身體裏。
狐佛鬆開雙手，毛靈雁和喬查理兩個引領師從半空中摔在地上，他們的身影虛淡了很多，靈能大部分已經消損了。
兩人抬起頭看我，眼睛裏竟然是絕望一般的悲哀。
狐佛轉頭，目光陰森，下一秒鍾，“砰”一聲，正尊紅彤彤的佛，化成了金粉。
無數金色顆粒在空中飄散，如同下了一篷金雨。
我從空中落下，看著大殿中金粉鋪滿整個天花板，然後緩緩落下。
胡門內在場所有的狐仙都躺在地上，業力被抽取了，它們元氣大傷，站都站不起來。
金粉落地，大殿的青石地麵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
狐佛不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上起不來，整個大殿中，能站在原地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抬起手，看看滿手的金色，再看看眾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沒有得意，也沒有覺得自己很牛逼，反而覺得萬法皆空，透著一股無力感。
我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個金色的腳印，慢慢來到毛靈雁和喬查理麵前。
伸出手，把他們兩人拽起來。
他們身影虛化的很厲害，渾身都在顫抖。
毛靈雁聲音充滿了悲慟：“秦相連，我完了，我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了，日後再難做引領師了。”
“你不是自稱天下第一引領師嗎？”我說。
毛靈雁苦笑：“看來名頭是不能冒認的，總要承擔代價，自己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
我看看她，又看看喬查理，他們兩人雖然僥幸活下來，不過元氣大傷，恐怕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
我拍拍他們兩人的肩膀：“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來。”
喬查理苦笑一聲：“就算我想留下來，身體也不允許了，反而成了拖累。雁子，我們走吧。”
兩人最後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胡門大殿。
我們走出殿門，兩人衝我抱拳，道了一聲辛苦，然後往外走。
還沒走出兩步，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鍾聲，非常沉厚，傳出很遠。
兩人臉色巨變，我們三人一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喬查理道：“鍾聲一響，就是妖佛降世，看來不止一個。”
“你們走吧，這裏我來辦。”我說。
“秦相連，你要保重。”毛靈雁看著我。
我揮揮手。
他們兩人一步一步走遠，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
我騰空而起，落在大殿的殿簷之上，往遠處一看，隻見紅色大霧彌漫，籠罩在遠處。
在紅霧深處，不斷有鍾聲傳來，不知道響過多少聲。
對付一尊狐佛，我已經耗盡了幾乎所有胡門狐仙的業力，如果再出現一尊，那就不知道怎麼對付了。
我正沉思，忽然肩膀被拍，我嚇了一跳，回頭去看，看到是胡娘娘。
“你怎麼出來了？”
胡娘娘笑著說：“夫君，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引動業力這一手，你是從哪學來的？”
這句話引發了我的沉思。
我能運轉業力，到底是誰教的？好像沒有師父。
從運轉真氣，到用陰間之氣激蕩出雷電術，再到最後的業火劍。
這一步步全是自己在有意無意中領悟到的。
是種種經曆，種種思考，種種反應，種種情緒，一起作用之下，產生的這種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