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的哥哥是被謀殺的”(1 / 3)

星期五早上,一輛綠色的本特利轎車在安布爾德弗的車站旅社外停了下來。

弗蘭基曾按他們約定的名字——喬治·帕克,給博比發過一份電報,因為她被要求在亨利·巴辛頓一弗倫奇一案的驗屍聽證會上作證,就可以在從倫敦來的路上到安布爾德弗停一下。

她曾期望有回電告知約定地點,但什麼也沒收到,於是她來到了旅社。

“帕克先生嗎,小姐?”旅社侍者說道,“我想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先生住在這兒,不過我去查一下。”

侍者幾分鍾後回來了。“他是星期三傍晚到這兒的,小姐。他放下行李說可能很晚才回來。他的包還在這兒,但他沒回來取走。”

弗蘭基突然感到有點不舒服,她扶著桌子支撐著身體。

侍者同情地看著她。

“感覺不舒服嗎,小姐?”他問道。

弗蘭基搖搖頭,費力地說:“沒什麼。他沒留下口訊嗎?”

這人又離開了一會,回來對她搖搖頭。

“有一封發給他的電報,其他沒有了。”他好奇地盯著她,“能幫你什麼嗎,小姐?”

弗蘭基搖搖頭。

這時她隻希望離開。她必須想想下一步幹什麼。

“沒什麼。”她說罷上了本特利轎車,把車開走了。

侍者目送她走時,自作聰明地點了點頭。

“他逃走了,”他自言自語道,“他對她失了信,叫她失望了。她真是個漂亮貨,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問接待室的年輕小姐,那位小姐記不起來了。

“是一對有錢人,”侍者自作聰明地說,“跑出來秘密結婚,結果男的跑掉了。”

此時,弗蘭基的車正朝斯泰弗利方向駛去,她腦中思緒紛亂。

為什麼博比沒返回旅社?隻有兩種原因:一種就是他找到線索了,那條線索又引他到別的地方去了;另一種就是發生了意外。汽車突然危險地轉向,弗蘭基及時回過神來控製了方向。

她這麼胡思亂想太愚蠢了。博比當然一切正常,他找到線索了,就是這樣,找到線索了。

但另一個聲音在問:為什麼他沒有傳句讓人放心的話來呢?

很多事難以解釋,但總該有解釋。處境困難,還是沒有時間和機會?博比明白她——弗蘭基,不會被他的行為嚇一跳的,所以說一切都很正常,必定如此。

聽證會像場夢一樣結束了。羅傑爾到了場。西爾維亞身著喪服顯得十分漂亮。她儀表動人,給人印象很深。弗蘭基發覺自己像是在劇院欣賞演出一樣欣賞她。

整個程序受到很得體的引導。巴辛頓一弗倫奇一家在當地頗有聲譽,所以所做的一切都不使死者的遺孀和弟弟難過。

弗蘭基和羅傑爾作了見證,尼科爾森醫生出示了死者的遺書。聽證會好像立即就要結束,作出的裁決是“死者神智不健全導致自殺。”

跟斯普拉格先生說的一樣,裁決帶有“同情”的意味。

弗蘭基腦裏把這兩樁自殺事件聯係到一起。兩樁事件都是出於神智不健全。難道兩者間可能有一種聯係嗎?

她清楚這樁自殺事件確是真實的,因為她在現場。博比認為是謀殺的推論是站不住腳的,必須排除。死者遺媳親自作證,尼科爾森醫生肯定不在案發現場。

其他人離去,弗蘭基和尼科爾森醫生仍留在後麵。驗屍官同西爾維亞握握手,講了幾句表示同情的話。

“有幾封給你的信,弗蘭基,親愛的。”西爾維亞說,“如果我現在丟下你去躺一會,你不會在意吧,這事真太可怕了。”

她索索發抖地離開了房間。尼科爾森醫生同她而去,喃喃地說一些使她鎮定的話。

弗蘭基轉臉對羅傑爾說:“羅傑爾,博比失蹤了。”

“失蹤了?”

“是呀:”“在什麼地方?怎麼回事?”

弗蘭基很快用幾句話把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