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安區。
此處地處北衡市偏遠郊區,周圍皆是工廠與未開發地帶,環境並不適宜居住,因此生活成本低,房租便宜。是不少中下層人群的選擇。
錦安區某一出租房。
煙霧與酒精繚繞的廉價出租房,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房間裏昏暗無光,煙霧彌漫,讓人幾乎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地上散落著空酒瓶和煙蒂,一片狼藉。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蝸居著四個人,老閆就在其中。這個廉價的出租房,成為了他們的避風港。
老閆躺在破舊的沙發上,手中握著一瓶酒,眼神迷茫而空洞。煙霧籠罩著他的身影。
這群與光明為敵的人,隻能在此用無盡的墮落與沉淪來麻痹和放縱自己。
昏暗的房間裏,煙霧彌漫,打牌與煙酒是他們唯一的消遣,低矮的茶幾圍坐著除了老閆外的其餘三個人,一麵打著牌,一麵吸著煙。
其中一個人被稱作“小王”,不過30歲左右,是其中年紀最小的,他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臉上泛著油光,毛孔粗大,還點綴著幾顆顯眼的痘痘。
拿起地上的一瓶啤酒,吹了起來,一飲而盡後,大大咧咧打了個嗝。
“哎,要我說啊,這事還不好辦?直接把人弄暈,帶回來就是。”
“哪有你想得這麼簡單,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接話的是一個40歲左右的大漢,他的頭發油膩不堪,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是誰?”小王老鼠般的小眼睛眯了起來,閃著精光,好奇地問道。
孫齊茂遞給了小王一張照片,示意他看照片。小王接過照片,草草打量了一番。
“就是這是個男的?”
剛剛一直沒開口的男人,開了口,“這人我知道,上次在會所,劉總喝醉了,毛手毛腳動了他幾下。”
“然後呢?”
“照片上這人是許晟的人,劉總當即就被許晟給了一酒瓶,把額頭給敲破了,血一直流……”
“許晟?”
“許氏集團的許晟。許翊恒的大兒子。”
小王撓撓頭,露出難辦的表情,“背景這麼大?”
小王拿起照片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照片上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老孫端詳片刻,依舊摸不著頭腦,又轉頭問向老宋,“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老宋你知道嗎?”
被稱作“老宋”的男人攤攤手,又道,“無所謂他叫啥,咱們把他每天來來往往的路線都給摸清了,等哪天天晚一些,趁機把人敲暈弄走就是。”
“你說得多輕巧,你不想想他是誰的人,動了許晟的人,咱們幾個有幾條命陪他?”
老宋聳聳肩,囁嚅道,“這是劉總交待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霎時間,氣氛凝重,幾個人低著頭,不知該怎麼辦。
一直躺在沙發上的老閆開了口,“劉總交待的事情是一定要辦的。”
這四個人,都是當年劉羅國從地下拳場給撈出來的,這些年綁架勒索的事情也是沒少幹。
“閆哥,我們聽你的。”
“別傷了他,劉總交待了。”老閆又補充道。
小王看著照片,手指不斷摩挲著下巴,說道,“話說是不是有錢人都喜歡這樣玩?這人雖是個男的,但長得可是真好看呐!”
坐在一旁的老孫打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嬉笑道,“省省吧,你想也不用想。”
“我也沒想啥,再說我又不喜歡男的,呃、呃你說男人和男人怎麼幹那檔子事兒啊?”
“你傻啊。看劉總不就知道了,他不就最喜歡去會所點‘鴨子’嗎?”
小王撇著嘴,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反正我還是不懂,男人和男人怎麼幹那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