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夕兮與顧念之都離去,許晟毫不隱藏自己的不悅,眼神轉而沉寂,質問著夏瑾瑜,
“怎麼?我們隻是朋友?”
從夏瑾瑜說出“我是他朋友”的那一刻起,許晟臉色就黑了下來,原本的好心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說?”
許晟沒有回答,或者說他自己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他的家庭根本不會允許一個同性戀的存在,雖然在許晟看來那個地方根本不配被稱之為“家”。
在夏瑾瑜看來,許晟不會讓家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夏瑾瑜堅信遲早有一天許晟會和自己斷得幹幹淨淨,如果事情發展到那一步,隻得順其自然,自己絕對不會挽留,
夏瑾瑜輕輕歎了一口氣,嘴唇有些發白,“我們別再談論這件事好嗎?”
“好。”許晟悶悶地應答。
“還有你剛剛很過分!”
“對不起,我、我下次不會了……”許晟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微微低下頭,別別扭扭地道歉,眼神時不時瞥向夏瑾瑜。
“還有下次?”
“沒、沒了。”
許晟和夏瑾瑜已經很久沒有爭吵過,他們都很享受這短暫的寧靜,誰也不願往平靜的湖水中,丟下一粒石子,惹得湖麵泛起漣漪,對此,他們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錦安建材有限公司。
劉總,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錦安建材有限公司的老板,40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走樣,大腹便便,
“好久不見啊,老閆!”
“好久不見劉總。”
這個被稱作“老閆”的男人,實際隻有年齡52歲,可常年的蹉跎使得他的樣貌要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
據說老閆當年惹了大事,之後便隱姓埋名,經年混跡各種地下賭場、搏鬥場,他做過打手,做過賭徒,大大小小的違法之事幾乎是做了個遍。
劉羅國看他是“可塑之才”,便收其作為自己的手下,但實際上也隻是換了個地方,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搶劫、要債、勒索,一樣不少。
老閆麵容輕微扭曲而猙獰,深邃晦暗的眼神中氤氳著凶狠與瘋狂,讓人不禁好奇這樣一副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過往。
他的頭發淩亂不堪,遮住了右半邊臉,隻因他右側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傷疤,從顴骨一直延伸到下巴。
經年的搏鬥與打手生涯使得他的身材健壯孔武,肌肉虯結,充滿了爆發力。他的雙手粗糙而有力,掌心布滿老繭,手指修長而彎曲,仿佛能夠輕易地扼住他人的咽喉。
他的衣著破舊且肮髒,上麵沾滿了血跡和汙垢,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一看就是剛剛要債回來。
“老閆啊,有件事你要幫我辦。”
老閆低著頭,回道,“您盡管開口。”
“有個半大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我,你看我額頭上的這道疤,就是這小子幹的。足足縫合了11針,當時可疼死我了。”
老閆抬眸瞥了劉羅國一眼,沒有言語。
劉羅國繼續憤憤不平道,“這個臭小子,把我打成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劉總,您需要我做什麼,盡管開口。”
“這小子後台太硬,不能直接動他,但我們可以從其他人身上下手,好好出一口惡氣!”
“其他人是指?”
“那小子的相好。”
“不過,別傷了他,我還沒嚐嚐味呢!知道怎麼做了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