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舒緩優美的音樂,顧氏集團盛大的晚宴也漸漸落下了帷幕。
江逾白喝得酩酊大醉,此刻正斜斜著身子,掛在會場的一根柱子上。
醺醉的笑容在唇邊掛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你怎麼喝這麼多?”低沉的聲音傳來。
眼下江逾白的腦袋在酒精的麻痹下,嗡嗡作響,不知東西,隻能依稀辨認得出試下前方有個人影。
江逾白把那個人影當作了許晟,於是含糊不清地嘟囔了起來,“許晟,你別管我,小爺我還要繼續喝呢……你可別攔著我……”
醉眼朦朧的江逾白並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人不是許晟,現下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又暈又懵。
便斜斜地像一隻考拉一樣掛在那個人的身上,“許晟,帶我回去,我好困好想睡覺……”
那人捏著江逾白的下巴,逼著他看向自己,“好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看著江逾白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那人手上的力度逐漸加重,仿佛對江逾白認錯自己的這件事,很是芥蒂。
“許晟!你他媽的……今天吃錯藥了,快把老子鬆開!真是沒大沒小的!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江逾白語氣雖然有些不善與不耐煩,但是醉酒後的他,說話含糊不清,聲音也黏黏糊糊,聽起來簡直像是在撒嬌。
“許晟”究竟是誰?
一股無名的酸澀感,瞬時湧上他的心頭。
“江逾白,現在認不出我沒關係,等你清醒後我再找你算賬!我告訴你,你休想甩開我……”
那人說罷,又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江逾白,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他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和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於是便背著江逾白離開了晚宴。
紫荊路的一處別墅內。
“Do you wanna drink......”江逾白手機的來電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
那人從一堆衣物中艱難地翻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
隻見來電備注顯示:愛哭鼻子的表弟。
他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備注,決定接通,“你好。”
“你是誰?”
聽到對麵傳來的陌生的聲音,許晟有些隱隱擔心。
他這個傻逼表哥,不會又被拐賣了吧!許晟會這樣想,不是沒有道理的。
江氏集團日漸強盛,擠占了大頭的市場份額。如此顯赫必然惹得某些人眼紅。
許晟知道,這些人一旦急眼了,便會狗急跳牆,他們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況且他這個表哥可是有“前科”的。
那一年,江逾白12歲,許晟9歲。
12歲的江逾白被陌生人用一根棒棒糖拐上了車。
那日,江逾白久久不出現,這可把在原地等著他的許晟給急壞了。
許晟哭著將江逾白不見的消息,告訴了吳媽。
好在江逾白最後被平安找回。
綁匪是江氏集團在生意場上的死對頭。
雖然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精心策劃的,但是在那之後,“江逾白是個二貨”,這個觀點在許晟這裏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江逾白呢?讓他接電話。”許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
那人卻無視許晟的急躁與質問的口吻,不緊不慢地悠然說道,“他喝醉了,現在恐怕不太方便和你說話。”
“我問你他現在在哪?”
“你不用擔心,他現在在自己家呢,我會照顧好他,請你放心……”
聽到這裏,許晟也大概明白了對方是誰,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你應該是他的助理吧?”
“是。我是他的助理,我叫沈霽。”沈霽回答地幹脆利落。
江逾白酒品非常差。喝醉之後,絮絮叨叨的,罵罵咧咧的,比清醒著要煩人十倍。
許晟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還是把江逾白丟給沈霽吧。
“行,我知道了。”
電話被對方掛斷,沈霽關上手機,將其丟在一旁。
“許晟!快來伺候小爺我沐浴更衣……”江逾白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沈霽一臉陰鷙,走向浴室。
江逾白此刻已經被沈霽扒光了衣服,眼下正渾身赤裸,躺在滿是熱水的寬大浴缸裏。
“你他媽的伺候人也不會,這水這麼熱,是想把小爺我給燙死嗎!小爺我要把你打入大牢,然後秋後即刻問斬……”
沈霽麵無表情從架子上取下花灑,擰開開關。
溫熱的水淅淅瀝瀝地,全部澆灌在江逾白的腦袋上。熱水把他刺激的渾身一顫,江逾白伸著手就想要去奪花灑。
沈霽居高臨下,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隻是抬高了花灑,然後再次加大了水量,將浴缸中的人淋成了個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