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晚上,人終於是退燒了。醫生也已經離去。

隻是苦了江逾白,平白無故跟著糟心。

夏瑾瑜暫時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許晟坐在床邊,不斷用沾濕了溫水的毛巾給夏瑾瑜擦拭著額頭。

江逾白站在門口,斜斜倚著門框,看著裏麵那個傻逼。他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再擦都要禿嚕皮了!現在裝什麼擔心啊!人不還是你自己搞成這樣的!

江逾白輕輕打了個響指,示意許晟出來。

許晟擰幹毛巾,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走出臥室,關上了門。

“怎麼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呀?說實話!”

許晟回避著江逾白直白的問題與直視著自己的眼神,吞吞吐吐起來,“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他總是惹我生氣……我討厭他還來不及……”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就因為他和別人出去吃了頓飯?”

“那個Michael喜歡夏瑾瑜!太明顯了!夏瑾瑜不可能感覺不到!除非他就是故意的!”

這一無力的邏輯與蒼白的解釋,給江逾白整笑了。

“你之前不是說隻是玩玩而已嗎?他隻要在這期間不亂搞,你管他故意不故意,心裏有沒有別人!”

許晟和江逾白縱橫情場這麼久,深知這一規矩。況且夏瑾瑜也不是第一個跟過許晟的人。

“夏瑾瑜不行!就算他不喜歡我,他也不能喜歡別人!”

“你這也太雙標了吧!他跟著你也是有夠倒黴的!”

“行了,你這句話說過多少遍了……”

“等人家病好了,明天就讓他回家吧。這樣對你們都好。我是在幫你。明白嗎?”

“明白。”

江逾白難得正經了一次,說教了這麼一大段話。瞧著許晟微微低下的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江逾白心中暗暗感歎:第一次陷入愛情中的人迷茫且不知。酸澀的占有欲與徹徹底底的征服欲,來得猝不及防。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傷害對方的行為便已經先一步做出。

這隻會讓二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但這樣也好。別陷太深,早早斷了。

許晟是不可能不走上結婚生子那一條路的。

許氏集團遍布北衡市,那其中自然有江家的一份功勞。

雖然江逾白厭惡江翊恒害死自己的姑姑江染,但還是不忍心看著江氏集團落入那個私生子的手中。

兩天後。

夏瑾瑜去了北衡市市立醫院。那是他從許晟別墅離開的第二日。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望自己的母親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鬧心的事。

大大小小的爭吵以及應對許晟無緣無故糟透了的壞脾氣,已經消耗光了夏瑾瑜所有的精力。

他與許晟的關係愈來愈僵。不過這倒是個好兆頭。趕快厭棄我吧,趕緊放過我,讓我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夏瑾瑜從主治醫師那裏了解到,母親手術恢複得很成功,大概三天後就能出院。

這也算是最近這一段時間裏為數不多的好消息。

考慮到自己不可能天天待在母親身邊,夏瑾瑜決定等母親出院了,就給她請一個護工,專門照顧她的生活。

隻是這種專職護工,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看來還需要好好努力工作!千萬不能再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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