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分了沒?不會還沒有吧?”
“你是打算留著他養老嗎?”
宋懷月將杯子放下,眼眸閃爍:“分了,我休假了。”
“一年365天巴不得當成653天用的宋大醫生,休假了!還甩掉渣男前任了!”陸瀟舉杯猛地站起來,“普天同慶,敬愛情,敬自由,敬我死去的渣男燕辭!”
宋懷月捂著臉。
太丟人了。
不過好在陸瀟坐的位置靠近角落,落過來的目光不算太多。
“我跟你說!”
“我就是開個公共衛生間,拉屎都要交5塊大洋,我付出真心,就得到一句話,陸瀟,我累了!”
“被*的是我,你累你**個腿的!”
宋懷月急忙把人拉下坐好,低聲安撫:“公共場合,不要這麼大聲,會吵到別人。”
“他這話說有道理啊。”
旁觀的人笑著附和,酒吧裏人好像找到了什麼共同話題,一窩蜂議論起來。
“你就說江心和沈青山,那是曾經在江城人人都津津樂道的愛情啊,溫柔大方的大學教授和位高權重的世家子弟,兩人跟個連體嬰一樣,結果呢?”
“結婚了十幾年了,離婚不到一個月,沈青山火速娶了京州林家的小兒子林眠,有了四個孩子。”
他們臉上的神情譏諷。
宋懷月臉上的表情卻愈發低沉。
“不過沈青山也是真夠意思,離婚了,江心就是個Btea,離婚還給了24%的股份。”
“哎,我一個小道消息。”
“說當初江心和沈青山離婚是因為江心偷情,這個孩子是沈青山的嗎?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找回來。”
砰!
晶瑩剔透的酒杯在談論中心炸開。
左側的男人臉上一道血痕。
眾人被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怔住了,脖頸僵硬地轉動,望向始作俑者。
為首的男人站起來,“你瘋了?好好地聊著天,你突然發生什麼神經!”
宋懷月站在角落裏,陰霾籠下來。
他低垂著頭,“道歉。”
“跟江心道歉。”
眾人好像聽到了笑話一樣,大聲地笑起來。
“真是有病了!”男人看了眼吧台:“老板,叫救護車把他拉走,神經。”
男人轉身就要坐下。
砰的一聲,晶瑩剔透的杯子砸在他的後腦,頹然下落碎了一地。
“江心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自始至終都是沈青山對不起江心,江心沒有做錯任何事。”
宋懷月從陰霾裏走出來。
他身後的陸瀟早就醉倒了。
被砸的男人滿臉怒意。
卻在轉頭後臉上忽而盈上一抹邪笑,“你長得還挺漂亮。”
宋懷月站在燈光下,他生的蘊秀,狹長的星藍色眼眸好像一汪春水,睫羽震顫時像是蒲扇,眼角處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冷著一張臉站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淡漠。
男人看得有些癡了。
他緩緩上前,手就要往宋懷月的腰上摸:“大美人,你放心,你跟著我,我保證你不會落得和江心一樣的下場。”
忽然,緊閉的大門被推開。
香甜又混雜著泥土的煙熏味,好像木屋中小憩,一旁的火柴劈裏啪啦地燒著,火苗上正懸著一碗牛奶,碗底黑焦。
不知是誰叫了聲:“商暨!是商暨!”
愈創木的香味以雷霆之勢彌漫整個酒吧、
過於沉重的味道,所有人都好像被剝奪了呼吸一樣,隻能發出陣陣低啞的嗚咽。
S級Alpha的信息素,碾壓所有。
男人站在門邊,插著兜,身材修長。
“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