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隻見街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位留著短發,身著水紅羅衣,約莫二八芳華的女子對著蕭破軍斥責道。

冷不丁的給人說教一頓,蕭破軍也沒了玩鬧的興致,指揮著飛劍把胖子放了下來。

“小妹妹,我倆剛才鬧著玩的,在下青霞劍宗弟子,不知閣下師承何門?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呀。”

蕭破軍一看是個小姑娘,加之又喝了點酒,語氣頓時有些輕佻了起來。

一旁的胖子蹲在角落嘔吐不止,散發陣陣難聞的酒味。

“原來是青霞劍宗門下,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果然傳聞青霞劍宗行事霸道,蠻橫無理,並不是空穴來風,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那女子一聽蕭破軍說是青霞劍宗的,態度愈發的不好起來,仿佛十分厭惡青霞劍宗一般,捂著鼻子斥責道。

蕭破軍這爆脾氣哪兒受得了如此汙蔑,冷聲說道:

“我們師兄弟之間玩鬧,好像不關你這外人何事吧?看你一介女流,今日便不與你計較,另外什麼狗屁傳聞,再敢對我等宗門不敬,小心我打你屁股,你個臭娘們兒。”

說完蕭破軍便帶著仍在嘔吐不止的胖子轉身離去。

仿佛沒當回事般,對他來說這隻是酒後的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或許,待到次日清晨,睡醒便忘了。

那紅衣女子站在原地,氣得臉色羞紅,仿佛一朵盛開的桃花。指著蕭破軍的背影,手指顫抖:

“你,你這登徒子,如此口無遮攔,汙言穢語,你給我等著,下次要是遇見你,定要讓你好看!”

聲音清脆而高亢,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說罷,她狠狠地一跺腳,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地麵微微震動,傳來一聲沉悶的響動。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紅色的衣裙在風中飄揚,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屋內,蕭破軍緩緩睜開了雙眼。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草木香,清新而寧靜。

靜坐於床榻之上,閉目凝神,開始打坐運氣。經過十幾個小周天的運轉後,收工。輕輕搖醒了旁邊的胖子。胖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怎麼了?”。

“起床,我們該出發了。”

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裝,便踏上了前往事發地點的路程。

高老爺子乃是心火自燃而死,這很好理解也很不好理解。

說他心火自燃好理解,是因為在修行者的世界裏,道心不穩、修為停滯不前,有時確實會引發身體內部的異變。

高老爺子一生追求武道極致,無奈壽命將盡,卻始終未能突破那層瓶頸。

這種巨大的失落和絕望,足以摧毀一個人的道心,使其陷入瘋狂。

而心火自燃,便是這種瘋狂狀態下的一種極端表現。

但是對於一個百歲築基,一百九十歲高齡的人來說,一生經曆風雨。

而且,高老爺子還在晚年選擇了在外尋求突破機會,這無疑顯示出他對仙道的執著與追求。他的道心是有那麼的脆弱不堪嗎?

或者,在他的身邊,是否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在悄然間影響著他?

或許,高老爺子真的中了某種迷魂陣,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操控,導致他在關鍵時刻道心失守,引發了這場悲劇。

又或許,他的生平中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仇人,這些仇人在暗處伺機而動,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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