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念安迷迷糊糊的醒來,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啊,頭好疼,完全不想動。
欸,不行,他得起來,他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張念安猛的從床上跳下床,洗漱過後,急匆匆的跑去找李相夷去了。
此時李相夷正在議事大廳商量如何處置蒼鷹派的人。
就是昨夜給他們下了幻陣的那群黑衣人。
“關入一百八十八牢吧。”
“門派才剛剛成立,就敢有人來劫人,如果不嚴肅處理,恐怕對四顧門名聲有礙。”
說這話的是雲彼丘。
他說的沒錯,四顧門才剛剛成立,如果這件事他們沒有處理好,隻怕那些江湖中的人都看低四顧門,所以怎麼處置蒼鷹派就成了難題。
李相夷嚴肅著張臉坐在主位沉思,良久點了點頭,同意了將蒼鷹派的人關進一百八十八牢。
“行,就按彼丘說的,押入大牢。”
“此次押送我親自去。”
紀漢佛和白江鶉對視一眼,紀漢佛開口。
“不可,門主,四顧門剛成立,需要您來坐鎮。”
“是啊門主。我和漢佛一起去就行了。”
李相夷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讓他一直待在四顧門處理事務他根本就待不住,他還是喜歡跑著出去。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都退下吧!”
眾人見他堅持,也隻好無奈的退下了。
單孤刀最近沒在四顧門,聽說是外出圍剿什麼聽風閣去了。
“念安哥,出來吧。”
剛才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念安哥的氣息,隻是見念安哥有沒露麵的打算,他才沒有吭聲。
“你要出去?”
“嗯,你知道的,我待不住。”
張念安摸下巴,確實。
“念安哥你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嘖。
李相夷不爽,隻有念安哥有事的時候才會來找他。
張念安見李相夷不爽的神色,摸了摸鼻子,來到他身旁坐下。
“小相夷,我想見一見蒼鷹派頭目。就是昨晚引我們入幻陣的那人。”
李相夷腦袋一轉,便也想明白了,皺著眉一臉不讚同。
“念安哥,你是想學那幻陣?”
張念安沉默以對。
他是有些想學,能學最好,不能……也行。
李相夷見張念安不說話,心裏的火氣再也壓製不住。
“念安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而後又覺得這樣不好,軟和了語氣。
“念安哥,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為何你現在想不通?”
念安哥對他來說是亦師亦友的存在,他不能看著他一蹶不振下去。
而且,不知為何他的心髒有些悶悶的。
他不想看見念安哥一直沉溺在過去,雖然他並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
他想知道念安哥的過去,念安哥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身上那飽經滄桑又帶著淡漠疏離的氣質,這種神秘的感覺總是讓李相夷忍不住去探尋。
(別罵我,相夷如今才17正是好奇心爆棚的時候。)
可念安哥從不肯開口。
張念安看小孩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沉默半晌,開玩笑般的開口。
“小相夷,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模樣好像我阿媽哎。”
“嘛,真是怕了你們了,我不學就是了。”
算了,他啊,也該放下了。
就如阿媽說的那樣,往日不可追,來日猶可期。
他也要好好的活著了,這樣才對得起阿媽的囑托。
李相夷嘴角上揚,念安哥能想通最好不過了。
“哎,念安哥,我這次要押解犯人去一百八十八牢,要不然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就當散心了。”
張念安思考了一會兒,同意了。
左右他也沒事,去一趟吧。
“既然是小相夷的拜托,我怎麼可能不同意呢,是吧,小相夷?”
說完還對著他眨了眨眼。
李相夷半月眼,什麼啊,說得好像他在逼他去似的。
總是逗他,哼!
一百八十八牢裏關押的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所以都分散在各地,位置極為隱蔽,是以李相夷沒有帶很多人去,隻帶了一些他信得過的門眾,和張念安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平平安安的到達了金陵。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入城中,而是往山中走去。
金陵城外,張念安攔住了李相夷。
“小相夷,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