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揚州城,同悅客棧後院。
李相夷一招打落張念安手中的劍,歸劍入鞘,得意的揚著眉毛。
此時李相夷的相夷太劍已經圓滿。
“怎麼樣!我贏了!”
張念安被打落了劍也不惱,眼睛彎彎。
“嗯,你贏了。”
雖然有他放水的原因在,但小孩真的蠻厲害的。
“那我和血域天魔相比如何?”
“隻贏不輸。”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念安總是能在各種地方遇到李相夷。
從一開始的怎麼又是你,到後來的啊,是你。
他都麻木了。
嘖,這背後肯定有鬼!
不過對於張念安來說,什麼陰謀詭計都是沒用。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利用他,大不了直接自殺去另一個世界,他都消失了,管他再大的陰謀也和他無關了。
所以張念安也就隨波逐流了。
這操蛋的人生。
張念安劍也不撿,直接來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打開酒壺喝了一口,美滋滋的眯起了眼睛。
嗯,花大價錢買來的酒就是好啊。
李相夷抱著劍,來到張念安麵前就這麼看著他也不說話。
試圖用這種辦法引起張念安的注意。
張念安的陽光被擋,知道是李相夷眼睛都不睜。
“怎麼,小相夷也想來一口?”
“哎,可惜不行,你太小了。”
他也知道小孩看不慣他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但也從不開口勸說什麼。
嗯,這點讓張念安對李相夷的好感多了那麼一點。
因著張念安和李相夷相處的時間長了,總歸還是會對他寬容一些的,在不觸碰他底線的情況下,他想幹嘛就隨他去了。
他也見過不少次單孤刀,漸漸的他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單孤刀好像很恨李相夷。
看著小孩一副被蒙在鼓裏的模樣,張念安曾隱晦的提醒過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相夷對他師兄濾鏡太厚的緣故,他沒當回事兒。
後來,張念安也懶得再提,人啊,還是隻有在碰了壁以後才懂得一切。
而且張念安覺得李相夷和他師兄的故事看起來很像話本裏所講的一樣。
不過嘛,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就一路人。
做瓜哪有吃瓜香。
“我已經向血域天魔下了戰書,你……要去嗎?”
“不去,打架有什麼看的。”特別是看李相夷打架,他都看夠了。
“行吧,隻是我聽說坊間好像開了賭局……”
李相夷故作可惜的轉身離開。
嗯?什麼!開了賭局?
“等等,賠率是多少?”
“唔,一比十?”
張念安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十,十倍!發財了!
“我去!”
嘿嘿,剛好他也沒錢了,去一趟吧。
李相夷背對著張念安笑的像隻偷腥的貓。
看,他就知道怎麼樣才能引起張念安的興趣。
血域天魔是一個幹巴巴的瘦小老頭,別看他骨瘦如柴,但實力真的不容小覷,很多來找他比試的人都死在他的手裏,手段極為殘忍。
即便有人能從他手中逃脫,也是身受重傷終身落下了陰影。
所以時隔一年,又有人來挑戰他,整個江湖都在猜測李相夷能不能活下來。
李相夷已經闖出了一些名堂,也結交了許多的誌同道合的夥伴。
所以一聽說他要挑戰天下第一,許多人都前往了揚州城,一時之間揚州城人聲鼎沸,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很快便到了約戰的日子,李相夷早早地就等在了城中最大的練武場上。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大喊。
“血域天魔來了!”
人群自發的為他讓出一條路,沒人說話。
待他到達場地站定,仔細的打量著對麵的李相夷眼露輕蔑。
還是太年輕了啊,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就讓他來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臭小鬼吧!
血域天魔陰惻惻的笑了。
在比試的過程中不小心下手重了也是可以的吧!
李相夷拔出少師,直指血域天魔,眼神犀利。
“拔劍吧!今日我不僅要挑戰你,也要為那些被你打死的人討個公道!”
血域天魔的臉皮抽搐了一下,眯起了眼睛。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
而後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向著李相夷砍去,速度極快。
李相夷揮劍上挑,而後手腕靈活地轉動帶著少師斜刺血域天魔的胸膛。
嗯,怎麼說呢,血域天魔能一直都在第一的位置上不被打敗也是有原因的,他劍術高超不提,對敵的經驗也比李相夷多了不少。
更何況他是個老陰比。最喜歡趁人不備偷襲。
二人已經打了半個時辰,仍是未能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