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沉淪的每一個日夜,貝利亞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次又一次的撕裂。

她的眼淚早已哭得幹涸,她的聲音早已嘶啞,她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她麻木的想著要是死去就好了,死去的話就不會那麼絕望了,可是老天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她被強,辱了一次又一次。

她的身體都感覺要被撕裂開了,她甚至在想為什麼自己的意誌要那麼頑強,為什麼就是不肯死去?

為什麼……要回到這冰冷的水中……

為什麼呢?……

想見她嗎?……

是因為想要再看一眼自己心裏的那個人才不願離去嗎?

她現在怎麼樣?

還記得我嗎?

好想要再見她一次,想要與她在田地裏奔跑,想要再抱著她軟軟的撒嬌,想要看見她的笑臉,我已經…已經幾百年沒有見到她了……

原本空洞的眼中卻流出了淚水,這讓正上頭的男人突然間來的興趣,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條鮫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會哭著求他放過自己,求他不要再繼續做了,之後就慢慢的麻木了吧,都已經很無趣了。

他都已經準備做完這最後的一次就出去尋找新的樂子,眼前的男人看著他身下遍體鱗傷的少女。

他粗暴的抓起了少女的頭發,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貝利亞看著眼前笑容邪惡的惡鬼,內心的聲音告訴著她,絕對…絕對不能將任何關於她的消息透露給他。

那個人值得更好的,那個人值得被鮮花擁抱,被人嗬護…而不是被這隻惡鬼盯上。

貝利亞緊緊的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肯說, 埃爾納內斯見她越不肯說,就越發的興奮,畢竟隻有愛護到骨子裏的人,才不肯透露那人的一個字。

埃爾納內斯的聲音都帶著愉的悅:“是親人…是朋友…還是愛人?”

他每說一個都要停頓一會兒,觀察一下少女的眼睛變化,剛開始的兩個看什麼變化都沒有,隻有最後的那一個,她的眸光閃了一下。

男人見貝利亞有的反應,笑容越發的邪魅,他一把捏住了貝利亞的臉頰,低頭靠近貝利亞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很重要的人吧,他在哪兒啊?乖孩子…說出來吧…我放你去見他!”

說謊…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她在哪!

哪怕貝利亞的身軀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她的靈魂依然在瘋狂叫囂,她辱罵著麵前的這隻惡鬼。

而埃爾納內斯見小魚不理他也不惱,畢竟隻有珍藏起來的,找到碾碎的時候才會更加的令人絕望,不是嗎?

“你應該很想見他吧?不說也沒關係,我遲早會找到他的!”埃爾納內斯說完就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他邊笑著邊一把將貝利亞撈了起來,帶著貝利亞轉身往外走,畢竟他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他得去會一會他這位老友了。

此時的海底珊瑚暈染與貝殼交錯形成了一幅獨有的美景,最大的那貝殼之中正閉眼側躺著一位美人,他以單手撐額麵朝來的地方。

金色漸變紫的短發,有幾根頭發像是有些調皮的精靈垂到了他的麵前,眼睫垂下,眼尾處還有未褪去的淡紫色的魚鱗與珍珠相呼應,銀色的頭飾搭配著流蘇垂下,讓麵前的人顯得更加的空靈,如同墜落於凡間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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