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閻王這裏衝上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心裏便是“咯噔”一沉,心裏的恐懼便不用多說了。另外,他攔住了去路,不讓我們出去,除了心裏的恐懼之外,還不由得生出來了好多的憤怒。
要說憤怒,陳玄了比我憤怒多了。這會兒早已經是衝上前去,把桃木劍橫在自己的身前了。隻不過,他的這個動作,倒讓我搞不清楚他是想要跟閻王大幹一場,還是說他隻是想用這把桃木劍來防禦了。
隻是閻王從來沒走將陳玄放在眼裏。眼見著陳玄拔了劍,但是他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冷冷地笑了幾聲,這裏便不無諷刺地說:“小道長,我隻不過是想留你們做客而已,就算你不想留下,也犯不著拔劍不是?這一拔劍,可當真是傷了和氣了,快快快,趕緊把自己的劍收起來!”
陳玄哪裏受過這種氣,這會兒就差衝上去,砍在閻王的身上了。但是陳玄手上雖然是做出了負隅頑抗的氣勢,但是腳底下卻是發虛,忍不住輕輕地顫抖了一陣兒。
按照陳玄的個性來看,這陣顫抖絕對不會是因為恐懼,卻極有可能是因為自己身體招架不住了。陳玄縱使識道術高明,但是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接連著使用法術,不用多說,自然是費了他不少的體力的,這裏體力跟不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趁著他們倆針鋒相對的時候,我倒是可以靜下心來,估算一下周圍的動靜。
陳玄若是當真和閻王打了起來,我們注定討不到半點兒的好處,不僅如此,我們還有可能一敗塗地。
其實得出這樣的推論的原因很簡單:起初的戰鬥中並沒有閻王的時候,陳玄便沒有討到任何的甜頭。這會兒對方中,還增加了一個閻王,隻恐怕要戰鬥起來,不超過十分鍾,我們必定敗下陣來。
想必陳玄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手裏的桃木劍來來去去地揮了好半天,卻沒有出過手。
眼前的形式告訴我,要想從這陰曹地府出去,硬碰硬很顯然已經行不通了,要想從這裏出去,便隻能找準了閻王的死穴,狠狠地再唬他一唬。
唬他一唬?
但是他到底怕什麼?
哦,對了!
最開始他見到我身上的道袍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兩分的驚恐,對我說話的時候也勉強算是畢恭畢敬的。或許,他應該對我身上的道袍有兩分忌諱。
若當真是這樣的,我何借著自己身上的道袍,再狠狠地唬他一唬,指不定還能夠有幾分作用!
“既然沒有什麼別得辦法了,那且姑且這樣試一試吧!”我心裏小聲地嘀咕著,卻並沒有任何得底兒,這會兒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心裏早已經是慌亂成一團了。
但是想著沒有其他的辦法,這裏緊緊地攥著拳頭,猛地吸了兩口氣,這裏借了個膽子,一把把陳玄拉到旁邊去,站在了閻王的麵前。
也許是我剛才拿一下下手太狠了,所以竟然把陳玄拉了猛地一個踉蹌。陳玄正要發作的時候,我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也許是因為陳玄沒有見過我這樣的陣仗,這裏無趣地看了看我,便將頭縮了回去,並沒有說話。
我昂著頭,也輕蔑地看了閻王一眼,冷笑了一聲,說:“嗬,我倒是想留在這裏做客,隻怕閻王爺爺你留不住!”
“我留不住,那就試一試吧!”閻王聽我如此說話,臉色立馬就變了,顯而易見的憤怒看上去十分的明顯。憤怒過後。眼神裏出現了一絲的閃躲。
這一絲的閃躲讓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他對於我身上的道袍,當真是有兩分忌憚的。正因為如此,我心中的自信又增加了兩分了。
“我有本事來一次,我便有本事來第二次,若是真打起來,誰怕誰?”
我心裏暗自盤算著。剛才才見麵的時候,閻王便語氣不滿地問我,道長你怎麼又來了?雖然他口中的道長並不是我,但是他語氣中的不滿卻不像是裝出來了。
所以,由此我推斷,我身上的這一件道袍的主人必定是在之前便來過這陰曹地府的,而且他孩曾經給了這個閻王一頓下馬威。
於是,我便仗著這身上的道袍愈發的自信了。
別說,被我如此一嚇唬,閻王臉上果然露出來兩分驚恐,這邊狠狠地甩自己的袖子,嫉妒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眼看著這個樣子,我便知道他的心裏防線,已經開始崩潰了。所以,我便趁著這個時機,狠狠地加一把火。
“陳玄,你將手裏的桃木劍隻管交給我!然後你們就大步流星地往外麵走,我留下來跟閻王大人好好地切磋一番!”說完話,我做了一個讓陳玄和伯父先走的手勢。
但是陳玄和伯父兩個人都沒有動,仍然站在原地看著我。我並不是想讓他們走,這麼說來我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那個閻王的。所以,這會兒一把從陳玄手裏將那把桃木劍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