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鎮這一帶,除了黃皮子外,沒什麼其他的妖魔。
在黃皮子老窩被宋鍾清了之後,隻要不往北過沂水,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往北是東海郡的方向,沂水橋是必經之處。
那條自稱龍王的老蟒蛇,便在橋下安了家。
以往靠著宋鍾貢獻些給河神的祭品,倒也能安撫住那條老蟒蛇,可是南邊那條分流大河中,死的鼉龍也是他幹兒子。
那鼉龍幾日不去拜見他幹爹,老蟒蛇自然是會安排幾隻小妖上來打探消息的。
一夜無事。
宋鍾倒是安穩消停。
聖佛寺一直沒有找他的麻煩,似是在準備山君的壽誕,無暇去管他是否偷看過秘籍一事。
興許是縣尊與老和尚各有算計,老和尚並未與縣尊說過宋鍾盜看功法一事。
早上時候。
宋鍾從門口小攤買了份大肉包子。
自從家裏住上了殷玄關這女人,宋鍾這小院總算是有點人氣,偶爾還能冒點煙火氣。
剛進門,殷玄關就在吵嚷著餓死了。
看到肉包時,猶如色魔見美人,兩眼放光,奮不顧身便撲了上來、
“來時我曾聽說,你勾結妖魔,禍害百姓。”
“這是對我的詆毀,謠言。”
宋鍾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許多鄉民還說你為了討好妖魔,媳婦都送去給妖魔吃了,連親娘都肯送給妖魔作妾,為何與我所見,大相徑庭?”
“詆毀的謠言已經開始流傳到這個版本了嗎?”
宋鍾也是一陣頭疼。
前身確實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他種下的因,開出了花,最終都要由自己承受這份因果。
不過也無所謂。
這號換人了,恩怨能否兩清就隨他去吧。。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嗯嗯,你救過我,還買這麼大的包子給我吃,肯定是個仗義的好人,我相信那些百姓對你的多是詆毀言論。”
殷玄關嘴裏塞著肉包,邊吧唧嘴,邊點著頭,含糊不清的說:“你放心,等我取回法器,回城給你解釋清楚。”
“.....”
還是不解釋的好。
宋鍾頭頂黑線劃過,怕是惹來真武司的斬妖使,給自己查上一個底翻上,到時候非得給自己千刀萬剮不可。
可是斬妖使不來,整個鎮安府內,找不出一個先天武修,自己又該去問誰突破之法?
虎山君?
遇到它能忍住不拔刀都是自己修為低下的原因。
他看向殷玄關,若有所思。
此女來自神都道門,接觸修行的時日應當比這些半路出家的差役要早上許多。
她或許明白突破先天的方法。
“殷姑娘。”
“麼子事?”
“你可曾聽說過武道修士突破先天之法?”
“當然,我自幼修煉,早早便是術法高深的煉氣宗師,對於武道之事,自然也有所涉獵!”
宋鍾眼前一亮,流露驚喜之色。
“可否與我講講?”
“不行,道門內法不得外傳,非是道門弟子,不得修煉此法,即便傳授給你,你也無法修煉。”
“這是為何?”
“道門功法皆為傳承,你未曾拜過祖師,不入譜牒,即便強行修煉也無法領悟。”
“還有這種說法?”
宋鍾還是頭一次聽說,非要自己人修煉的功法才好使,“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不然你以為那些散修,聽到有功法修煉,一個個不要命般的去爭搶?”
殷玄關白了他一眼。
一副我還用得著騙你的表情。
放下手中肉包,自顧自倒上一杯茶水來,在桌上點了個水印,向宋鍾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