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也急得心髒怦怦跳,“謝謝陳姨,這裏交給我吧,麻煩你了。”
“我茶莊確實也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奶奶,花圃那邊也別急,有我看著。”
方梨點點頭,再說不出多的話,隻剩下感激。
等她忙上忙下跑了一圈把奶奶的住院手續辦好後,樓上的手術也結束了。
主治醫生把方梨叫到辦公室,簡單說了一下奶奶手術的情況後,麵色沉重起來,“病人目前的生命體征是穩定了,但我們懷疑她還有別的致病因,需要等進一步的檢查結果出來,我們進行會診後才能定下來。”
“奶奶之前因為高血壓也暈倒過,這次不是這個原因嗎?”
“初步懷疑,病人是腦瘤。”
……
方梨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的醫生辦公室,現實總是會以各種方式來提醒她,生活究竟有多倉庫。
本來以為現在一切都要已經走上了正規,可奶奶又病了。
她不能進監護病房看奶奶,隻能隔著玻璃遠遠看一眼。
奶奶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看得方梨心裏一陣絞痛。
雖然她在醫院做不了什麼,還是想這樣陪著奶奶,天黑了也不願意離開。
今天晚上,池乘淵回家時,看著隔壁大門緊閉,他在家裏等了好一會兒,對麵的燈一直沒有亮起來過。
這家夥怎麼回事,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就因為他住在隔壁,她就倔成這樣?
池乘淵心煩意亂,還有些生氣,撥不通方梨的電話,隻能把電話打到鍾幼靈哪裏。
可鍾幼靈也壓著嗓子,似乎並不方便接電話。
“我在家和我爸吃飯呢,正在和他抗爭,你別打斷我的思路,要是抗爭失敗,我可就得乖乖回家了,有事改天說,掛了。”
甚至不等池乘淵回應,電話裏就隻剩下了嘟嘟聲。
池乘淵這下火冒三丈!
什麼情況,一個接一個拒絕他,這些人膽子真大,是真不把他放在眼裏嗎?
鍾幼靈沒說謊,她確實在家,正和她爹對峙著,情況緊迫,確實不能分心。
“爸,我的畫展是整個工作室的人忙前忙後三個月才初具雛形的,你不想讓我畫畫也就算了,總不能讓他們的努力也白費吧。”鍾幼靈還算還有耐心,還不到吵起來的時候。
她爹卻一點不留情麵,“忙了三個月才初具雛形,我看你這工作室也沒什麼本事,早點解散也是好的,我可以出賠償費,三倍怎麼樣?”
鍾幼靈氣得站起來,“我再說一次,當一個畫家是我的夢想,你再用什麼手段我都不可能妥協的,讓我回來繼承家業不可能,讓我嫁給池乘淵我也不願意。”
她爹一掌拍在桌上,直接震掉了一個杯子,“你以前怎麼任性我不管,但現在你也大了,應該要學著為家人分憂,你知道現在我們在做的項目有多大嗎?這次的醫療器械項目,要聯合十多個城市的頂級醫院來做臨床實驗,我會頻繁出差,我不在的時候,公司的其他項目怎麼辦?你是我親女兒,我隻能放心交給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事!”